第107章 徹查到底

  她紀淺汐絕對不是什麽心善之人！

  柳雲和華茹皆是被她這氣勢給震驚到了，雖然這一年裏紀淺汐的變化很大，但做事尚且留有幾分的餘地，從未說過像這樣鋒芒畢露，一開口便是不留一分情麵。


  紀淺汐轉過身，對上柳雲已經正色下來的目光，“正好今日二夫人和長姐也在，不如也一起瞧瞧，做個見證，看看究竟是誰膽子這麽大，敢在二夫人眼皮底下做這種醃臢事。”


  柳雲倒是的神色如常，聽了這話僅僅隻是笑了笑，伸出手替紀玉兒理了理鬢發，“二小姐說的是，要是查出來是誰，本夫人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紀淺汐冷冷哼笑，坐回華茹身邊。


  本來此事她還沒什麽把握，但如今紀玉兒一聲不吭的態度卻是讓她心裏升起了懷疑。


  太反常了，想她紀玉兒是什麽人？恨不能將她和華茹踩在腳底下，又怎麽會放過這個可以落井下石機會？

  奇怪的是她如今什麽都沒做，連話都沒說一句，僅僅隻是躲在柳雲身後。


  這還是紀淺汐所認識的那個紀玉兒麽？

  沒多大一會兒，相宜那丫頭便帶著李姨娘院中的幾個下人過來了。


  她是姨娘，配給的丫鬟和小廝都不多，加上做粗活的也不過三四個人，甚至連個帖身的丫鬟也不是自己帶來的。


  紀淺汐也沒人叫進來問話，全部叫到了外麵。


  “李姨娘的起居誰負責？”她在廊下坐下來，端著熱茶看著跪在眼前的人。


  跪著的人中有人弱弱的抬了一下頭，“是……是奴婢……”


  這個丫鬟紀淺汐認得，是當初風華院的人，跟著華茹有些時間了，李姨娘來了之後，華茹覺得她機靈懂事，便讓她去照顧李姨娘。


  “我認得的你，你叫夏荷。”紀淺汐放下茶盞，杯底與桌麵相碰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卻無端讓人心也跟著咯噔一聲，“你既是李姨娘的是侍女，為何在她來風華院時，不跟著伺候她？”


  夏荷肩膀一抖，脖子也跟著縮在了一起，“李……李姨娘不要奴婢跟著……她說……她說奴婢是大夫人的人肯定恨她……除了照顧她起居……姨娘去哪裏都不要奴婢跟著……”


  “沒有，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李姨娘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為什麽要冤枉我？”


  “哦？”紀淺汐雙眼一眯，沒搭理李姨娘，目光緩慢的從另外跪著的人身上掃過，問夏荷，“那……平日跟著李姨娘伺候的人又是誰？”


  夏荷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左邊的一個丫頭，“是……是香蘭。”


  香蘭比夏荷鎮定，即便是被紀淺汐這麽看著，也不見害怕，有理有據道，“奴婢隻是一個下人，主子要奴婢做什麽，奴婢隻能照做。”


  心思倒是轉的快，知道自己處於下風，便將所有人事情都推到了李姨娘身上，自己反倒還成了被逼的無奈之人。


  外麵有些冷，茶水沒一會兒就涼了，相宜重新將茶水撤換，俯身不知道在紀淺汐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


  眾人便見紀淺汐了然的點點頭，臉上的凝重也舒展開來。


  不知為何，紀玉兒心上一緊，驀地攥緊了柳雲的衣袖，“娘親，女兒有些不舒服。”


  柳雲將人摟到自己懷裏來，擔心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來人……”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被看過來的紀淺汐打斷了，“長姐的確是該不舒服了，畢竟李姨娘那個孩子已經在成形了，大夫說是該男孩。”


  這話當初在邱姨娘孩子流掉時，紀淺汐也說過，那時候紀玄暗還在，甚至請了家法。


  不知紀玉兒是不是有了陰影，臉色不太好，“都是一家人，李姨娘的孩子沒了，我就不能傷心麽？”


  傷心？


  她紀玉兒會為這種事情傷心？隻怕會股掌拍手稱快。


  這偌大的將軍府，除了她自己，她誰也容不下。


  “是啊，都是自家人。”紀淺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去理會紀玉兒的難看的臉色，重新端過茶盞，“香蘭，是誰叫你在本小姐麵前說謊的？”


  香蘭一抖，但很快又道，“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所做的沒一件事情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在做。”


  紀淺汐一拍桌麵，冷哼道，“我倒是要問問你，你主子是誰？又是按照誰的吩咐做了什麽事！”


  香蘭道，“奴婢伺候的人當然是……”


  “還不如實交代？”紀淺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來人，掌嘴，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香蘭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抬起頭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要去找誰求救。


  “二小姐這是做什麽？”柳雲果然插了嘴，“屈打成招？誰不知道香蘭是本夫人賜給李姨娘的？你如此下狠手，是要她來冤枉本夫人？”


  “她要是真什麽都沒做，就算被打兩下也不會招出二夫人來。”紀淺汐頭也沒回，“還是夫人也擔心這丫頭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她抖了出來？”


  沒等柳雲做出回應，紀淺汐沉著聲音道，“相宜，掌嘴！”


  不知是不是上回事情做的熟練了，這會兒相宜連猶豫都沒有，走過去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香蘭臉上。


  “身為奴才欺下瞞上已是大錯，你如今還陷害主子，香蘭，你還如實招來？”相宜替紀淺汐說道。


  “你……你胡說！”香蘭摸著自己的臉頰，紅著眼眶道，“我沒有陷害李姨娘……”


  紀淺汐再次打斷了她的話，“你既然沒有陷害，那你為何要在飯點過後去廚房？”


  “沒有……奴婢沒有去！”香蘭狡辯道

  “還沒有？”紀淺汐冷笑，“把人帶上來！”


  有人應了一聲，匆匆退下之後，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胖胖的廚娘。


  見過禮，紀淺汐沉著臉問道，“王媽，將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王媽垂著頭應了聲是，這才道，“回二小姐的話……奴婢按夫人吩咐在廚房燉燕窩，後來香蘭就來，她趁奴婢轉身時，往燕窩裏加了什麽東西，奴婢問她幹什麽，她隻說是看看，但奴婢分明有看見她往裏麵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