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明爭暗鬥
紀淺汐不領情，斜著眼呸了一聲。
隻道明曄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就在此時，那消失了一會兒的七寒和相宜一同出現了，一個是悄無聲息的落在明曄身後，一個是蹦躂著跑了過來。
還隔著老遠的就喊，“小姐，大公子來了。”
剛才還和諧寧靜的氣氛一下子就不見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句，總感覺自己聽到了輕微的哢擦聲，好似有什麽東西被他捏碎了。
紀淺汐疑惑著偏頭看去，就見剛才被明曄捏在手裏的杯子不見了，“王爺？”
明曄偏頭看他一眼，理了理袖子，疑惑問道，“嗯？淺汐有事？”
“哦，沒有。”紀淺汐卡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好在此時華昱也到了，她起身迎去避免了尷尬。
明曄坐著未動，重新拿過一隻小杯子，聽七寒在他耳邊壓低了道，“主子，都辦妥了。”
明曄嗯了一聲，倒是什麽也沒多說。遙遙與那邊看過來的華昱對視了一眼，淡淡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華昱就不能這麽隨意了，抬袖一拜，行了大禮。
不過對於出現在這裏的明曄，他似乎是一點都不驚訝，臉上的神色反倒是意味深長，耐人尋味，“王爺也在。”
他話鋒一轉，又道，“正好剛才淺汐要我查的事情需要王爺幫忙。”
明曄不曾搭話，好整以暇撐著額角，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華昱和紀淺汐身上來回掃了掃。
氣氛莫名就變得詭異起來，紀淺汐為難的看了看華昱一眼。正要打算將話題轉開時，就聽明曄道，“華公子不如說說需要本王做什麽？”
不管是神色還是語調，明曄話裏都聽不出不情願來，好似剛才詭異的氣氛就是紀淺汐自己的幻覺。
紀淺汐看了明曄一眼，試探著開口，“其實……”
卻隻是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明曄看出了她的意圖，抬手截斷了她後麵的話，“怎麽來了客人，淺汐也不招待一下？”
頓了頓又偏頭對華昱道，“華公子還站著做什麽？何不過來坐？啊，不必同本王客氣。”
華昱嘴角抽了抽，臉上溫潤的笑意險些把持不住。
聽明曄這語氣，他已經完全將這將軍府當做了晉王府，竟是反客為主將華昱當做那個突然來訪的客人。
若要仔細論起來，更應該是華昱將明曄當客人才對。
紀淺汐嘖了一聲，引著華昱落座，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兩人究竟在較什麽勁。
然而兩人坐下之後，卻是沒有了開口的欲望。
紀淺汐歎息一聲，隻好當起了和事佬，掩唇咳嗽了一聲，“兄長怎的如此快？這前後不過才一個時辰。”
華昱倒是給紀淺汐麵子，聞言笑了一下，取了杯子自己滿了茶水，這才不急不緩道，“這京城凡事沾上生意的人家，無論黑白兩道華府都有記錄，查起來不是什麽難事。”
紀淺汐點點頭，對鳶樓的勢力倒是清楚。
她正要說話，卻見華昱忽然一頓，臉色已經嚴肅起來，他皺眉問明曄，“王爺對那個地下賭坊的事情知道多少？”
“不多。”明曄放下正喝的茶水，談到正事，也沒了和華昱較勁兒的心思，他道，“我一直都在查他背後的人是誰，可惜對方太過神秘。”
這話的意思是不曾見過那個賭坊的背後老板。
“華府這邊的消息怕是和王爺知道的差不多。”華昱道，“剛才臣翻到的記錄上，也隻有寥寥幾筆，賭坊名義上的老板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在京城還有另外幾家青樓賭坊，也沒犯過事兒。不過有趣的是，他有個雙生哥哥，是私塾先生。”
明曄未曾搭話，捏著杯子勾了勾嘴角，就好像他事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這……有何可疑？”紀淺汐皺眉問道，不過是命運不同的兄弟倆而已。
華昱看她一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也沒說可疑。隻是覺得有趣，這雙生哥哥曾做過丞相府蕭筱小姐的教習先生，兩人暗生情愫，不過丞相大人愛麵子，不答應此事，兩人便商議著私奔，雖是成功了，但代價是丞相大人與蕭小姐斷絕了往來。”
紀淺汐挑了挑眉，仍是不清楚華昱到底要說什麽。
然而此時，明曄接過了華昱的話頭，“近日卻不知為何，當初鬧著要在一起的兩人，卻是在鬧和離，蕭大人心疼女兒，叫蕭嵐暗中摻和，無論如何也要將蕭小姐接回去。”
蕭嵐？
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明曄見她皺眉，好心解釋道，“蕭嵐是丞相府長子，蕭小姐的親長兄。”
聽他一說，紀淺汐倒是想起來了。
丞相府大公子蕭嵐男生女相，才華橫溢，曾有遊方術士道他是天生的將相之才。果真，後來丞相大人去世，蕭嵐力排眾議坐上了他父親的位置。
而那時的皇帝已經是明桓了。
紀淺汐也記得，這個蕭嵐和明桓自小交好。她曾經還親耳聽明桓對蕭嵐說，“若蕭卿是女兒身，朕這皇後之位你再適合不過。”
“原來如此。”紀淺汐摩挲著衣袖上的綠竹葉點了點頭，“有蕭嵐摻和其中，那這些事情倒是說得通了。”
明曄和華昱兩人都不知紀淺汐在那一瞬間想了些什麽，皆以為她隻是想起來蕭嵐是誰和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華昱沉吟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你剛才說的要送魏王一個禮物，是什麽？”
紀淺汐張了張嘴，正要答話時，聽明曄在一旁戲謔道，“啊呀，本王還道三哥怎麽突然送了淺汐自畫像給你，原來是你們還有聯係。”
“自畫像？”華昱眯縫了一下雙眼。
“王爺眼神不大好使，兄長不必聽他胡說。”紀淺汐麵無表情的呷了一口茶水，“不過就是一副普通的美人圖而已，正好……”
明曄又道，“是挺普通的，隻是上麵還附贈了一首《關雎》而已。哎呀，我們家淺汐還真受歡迎。本王若是再不將你娶回去，說不定哪日你就被拐跑了。”
紀淺汐：“……”
這天兒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華昱突然就和明曄站一邊了，“原來如此。嗯，回禮是該鄭重一些，不然失了華府的身份。”
請問這和華府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