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闖了大禍
紀淺汐有些不知所錯的看著他,眼中是濃濃的害怕,而方才兩人之間的溫存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此時此刻的紀淺汐隻覺得眼前的人可怕極了,“你放開我!”
“放開你?”明曄冷哼,那雙眼睛像是吸了血一樣變得通紅,“紀淺汐,本王要是沒記錯,你方才還是享受的樣子。”
“我沒有……”被這樣說出來,紀淺汐隻覺得整張臉都燒紅了,“那是因為你……”
明曄捏住紀淺汐下巴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那是因為本王強吻了你,所以你情難自禁?紀淺汐,本王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是這樣以色侍人的人?”
“我沒有!”紀淺汐大喊,“你怎麽這樣?我我我……”
我了好一會兒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來,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麽,一句話卡在喉嚨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啪嗒一聲,滴落在了明曄的手背上,“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是……”
明曄一愣,倒是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將人惹哭了。這才後知後覺的認為,自己方才將話說得中重了一下。
“你……”明曄皺眉,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不許哭。”
之前的紀淺汐與現在的紀淺汐差別甚大,之前的那個紀淺汐幾乎是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不會讓外人看出來一點,就是笑也是笑得十分含蓄。
如今這個紀淺汐,不知是不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時候,將腦袋給磕傻了,竟是說哭就哭,脆弱的不行,紅著一雙眼睛,像個兔子似的。
偏偏明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的是好。連一句安慰都說得十分生硬。
本來隻是默默無聲的人,在聽到這語氣生硬的三個字之後,越發覺得委屈,淚水停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大哭起來,抓著明曄的手腕,哭得格外傷心。
“憑什麽……連哭都不讓我哭……你是誰呀?”紀淺汐抬起手,抹了抹掉出來的淚水,“你憑什麽剝奪我哭的權利……”
紀淺汐哽咽了一聲,鼻頭通紅,“還說什麽找了我很久……你這樣的人……才不會……才不會這麽做!”
明曄不成想紀淺汐越哭越凶,還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嘖了一聲,僵硬的抬起袖子,粗魯替紀淺汐擦掉了雙眼上的淚水。
“方才是我不好,你……”明曄清了清嗓子,“你不要哭……我不殺她便是。”
一旁的芙蓉絲毫沒有因為自撿回一條命,而感到慶幸,甚至還一言難盡的看著紀淺汐。
伺候紀淺汐這大半年,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紀淺汐哭得這麽傷心,之前剛醒來那會,身上的傷也沒好,痛得冷汗直冒,也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
就算是被皇後冤枉,在小黑屋裏關了整整三天,後來被司徒祈找到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委屈的哭。
芙蓉幾次張嘴,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不是司徒祈不夠好,得不到紀淺汐的真心。而是因為這人心裏已經裝不下了,即便是失憶了,忘了對方,也不會因此就裝下別人。
芙蓉歎口氣,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忽然聽後麵有人道,“芙蓉,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這個聲音芙蓉很熟悉,幾乎是在對方開口叫她的時候,她就不自覺的繃緊了背脊。
“王……王……王……”
簡單兩個字,愣是卡在了喉嚨裏。
“你一個人?淺汐呢……”話未說完,因為已經看見了芙蓉身後的兩人。
*
終漓漓一路沉著臉走回客棧,身後還跟著一個紀景泫。
不過相較於終漓漓的冷漠,紀景泫臉上多了一點猶豫,幾次想開口叫住她,但又在看到對方臉上的冷漠之後,不敢開口了。
“喲,回來了?”一入客棧,一向睡得格外早的宋謙遠竟還在客棧裏與旁人閑聊。
終漓漓冷哼了一聲,沉著臉上樓,根本就不打算搭理他一下。倒是跟在她身後的紀景泫,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這是發生了何事?”宋謙遠毫無同情心的看著怒火匆匆奔上樓的終漓漓,“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紀景泫垂下了頭。
宋謙遠轉過目光,看了一眼紀景泫之後,才發現他手裏還拿著一支柳枝。
這時又聽客棧裏的掌櫃笑嗬嗬道,“這位公子長得俊俏,方才一定是被姑娘強行塞了柳枝,所以才惹得方才那位姑娘不高興吧。”
紀景泫一下子就紅了臉,悄悄的抬起頭,往上樓的方向迅速看了一眼之後,有很快低下了頭。
嘀咕道,“要真是因為這個生氣就好了。”
宋謙遠直覺其中有貓膩,但他卻不是喜歡多問的人。隻是提過酒壺倒了酒,慢慢道,“方才你們在街上可有看見晉……明曄?”
“你說王……”紀景泫將爺咽回去了,看了一邊的掌櫃,確定沒有看著他們這邊之後,方才壓低了聲音,“晉王殿下已經到莫涼城了?”
聽他這麽說,宋謙遠就知道方才他們在街上並沒有遇到,“方才我收到信,說他昨日就到了,但不知為何,並沒有與咱們匯合。”
紀景泫現在腦子裏裝著別的事情,對於晉王是什麽時候到的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往樓上看了一眼似乎是想走,但又礙於宋謙遠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話說,便按捺著沒動。
“嘖,”宋謙遠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沒事了,你滾吧。”
紀景泫如蒙大赦,匆匆奔上了樓。
找到終漓漓所在的地方之後,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幾次抬手都不知道要不要將門推開。
如此遲疑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鼓足了勇氣敲門。
他不厭其煩的敲了很多次,但終漓漓都沒有要將門推開的意思。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就在紀景泫強行要將門推開時,終漓漓開口了。
紀景泫遲疑了一會兒,到底是沒走,“你開門,我說兩句話就走。”
沒有動靜,死一樣寂靜。
紀景泫有些失望,正要離開之際,房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