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嚴刑逼供
可惜還沒等她摔倒在地，便被人穩穩接住了。
紀淺汐鼻端一癢，聞到了一股清幽淡雅的蘭花香——她知道來的人是誰。
不想知道方才的話是不是叫他聽見了，紀淺汐一顆剛剛才平複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甚至不敢偏頭看一眼就在咫尺的人一眼。
可惜暗還未等他醞釀好情緒，下巴就被人捏住強行抬了起來，“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連看都不敢看本王一眼？”
一下子可就撞入了明曄那雙漆黑深邃的眼裏，紀淺汐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就要移開目光。
可惜明曄並未讓她如意，強行捏住明曄的下巴，不讓她移開半分目光。
“逃什麽？”明曄輕哼一聲，直接將紀淺汐從地上攔腰抱了起來，“你方才與宋謙遠說的話本王還有幾句關鍵的不曾聽見，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本王逼問？嗯？”
紀淺汐眨了眨雙眼，裝著糊塗沒說話。
明曄卻是被他這兩眼看得鬼火冒，心中格外不爽，“這是不打算說了？”
紀淺汐掙紮了一下，想要從明曄懷裏逃開，“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你不聽也罷。”
“紀淺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瞞著本王什麽事情？”明曄枯井一般的眸子一眯，帶上了幾分危險，“機會隻有一次，既然是你自己放棄了，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紀淺汐眨眨眼，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忽覺身下一空，緊接著她就被明曄扔到了身後的榻上。
她愣了一下，隨即爬起來就想跑，但可惜為時已晚，剛剛撐起身便被明曄輕輕按著肩膀壓了回去。
“現在才想起來要跑，是不是晚了些？”明曄輕哼，低頭一口咬在了紀淺汐肩膀上，“方才給你解釋的機會，你不聽，就別怪本王用強。”
紀淺汐忍不住渾身顫抖，伸手去推壓在身上的人，可惜她才剛剛有所動作，就被明曄按著禁錮了雙手壓在了頭頂上。
“說是不說？”明曄湊近了幾分，雙眼裏帶著幾分誘惑，同時一雙冰涼的手往衣裙裏探去。
紀淺汐咬著牙視死如歸，無論如何就是不開口回答明曄的問題，“不……不知道……”
明曄沒料到都到了如此地步，紀淺汐竟然還能咬牙挺著，狹長的鳳眼一眯，帶著幾分危險的幽深，衣裙裏的手甚至還在四處點火。
紀淺汐有些難耐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一不注意嘴裏就發出了一聲悶哼，嚇得她趕緊咬住了牙，目光亂飄，就是不敢去看明曄的雙眼。
“你……你放開我……”紀淺汐掙紮著，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這裏是……這裏是……求你了明曄……”
說話時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明曄輕哼一聲，他自己在四處撩火，看著紀淺汐這麵頰染著紅暈的樣子，他又何嚐好受？
簡直是身心都在飽受煎熬。
“現在求人，晚了！”明曄退出手，直接扯開了紀淺汐的腰帶，撕掉了她的衣衫。
紀淺汐一慌，掙紮得更厲害了，“不要……明曄……額……”
*
清和寺，等明曄帶著人趕到時，該清理的都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純貴妃為保護太後，受傷不輕，此時還躺在清和寺裏的禪房裏不見醒來，幾個太醫守在一邊，頂著明桓吃人的目光用盡了渾身解數，也無法讓純貴妃睜開雙眼。
明曄倒是不急不緩先去探望了華太後。
華太後隻是受了驚嚇，在禪房裏修養，聽宮人說明曄來了時便叫人將其請了進去。
等屏退了左右兩側的宮人，華太後才問道，“你父皇可知道了這些事？”
明曄搖頭，在一旁坐下了，“父皇尚在病中，孫兒擔心他身體承受不住，便擅自將此事瞞了下來。皇祖母不怪孫兒多事吧？”
華太後便笑了笑，伸手扶著鬢發，一點都不見受了驚嚇的樣子。
“哀家不理朝政多年，又怎會怪你呢？”華太後掩唇，壓低了聲音，“隻是可憐了純貴妃為了保護哀家受了這樣的苦。”
說著幽幽歎了口氣，像是真在替純貴妃感到可憐一樣。
“聽說皇兄已經守在一旁許久了，還不見醒來？”明曄問道。
他下剛剛上山，隻是聽七寒回稟了這些事情，還未去探望純貴妃一眼。
華太後躺在榻上，聞言又不鹹不淡的笑了一下，“有孝心是好事，隻是將來要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這些孝心能不能護他一命。”
明曄眸光一閃，想到了上次華太後與他說的事情，“皇兄與貴妃關係一向很好，隻怕是知道了也隻會當做不知道。”
“那可難說。”華太後道，“她之前可是恨透了宸妃，這個搶了她一切榮寵的女人，如今就是死了也是她心中的一顆毒刺。”
明曄隻是在唇邊勾起了一個森冷的笑意，並未接話。
華太後端過一邊的茶水潤了潤喉嚨，換了話題，“淺汐那孩子如何？”
明曄眸光微閃，腦海中便不自覺的想到了離開魏王府時，紀淺汐看她的神情，沒由來的明曄隻覺一陣心煩。
“好得很。”明曄輕聲說著，語氣生硬。
一聽此話，華太後便從中聽出了一些門道來，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不在多問，“好了，哀家這裏也沒什麽事，你去貴妃那裏瞧瞧。無論如何，她還是你名義上的庶母。”
明曄點點頭，起身告辭離去。
出了門轉過幾處回廊，明曄便看見蕭嵐靠著柱子站在一邊，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聞明曄刻意放重的腳步聲時，方才偏頭看了一眼，許是方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以至於眸中殺意都忘了收一下。
“晉王殿下。”等明曄走近了，蕭嵐方才一抬袖作揖請禮。
“蕭公子不必多禮。”明曄彎著嘴角，皮笑肉不笑。
就好比他能隨意找個借口將華昱提拔為吏部尚書，明桓自然也有方法抹掉蕭嵐的過去將他放在身邊，做一方謀士。
隻是如今明曄這一聲蕭公子卻叫的格外諷刺。
蕭嵐提著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晉王殿下事務繁忙，怎麽有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