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廝吻

  第143章 廝吻

    作為一名單身近五十年的狗, 一夕之間忽然被心動對象告白,陳囂現在人還有點暈乎乎的。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沒睡好, 產生了幻覺。


    陳囂呆滯.jpg

    祁遇白靠在陳囂懷裏,久久等不到回答,終於忍不住抬起了頭。他麵色微變,語氣隱隱透著危險:“你不願意?”


    指尖無意識緊了幾分。


    陳囂聞言終於回神,被祁遇白親過的臉紅得不像話,磕磕絆絆道:“我我我……我沒說不願意啊……”


    祁遇白:“那就是願意?”


    陳囂的回答是直接抱著他親了一下,在祁遇白微紅的耳畔嘀嘀咕咕道:“談就談唄。”


    誰怕誰。


    係統在暗處圍觀,見狀冷笑了一聲。當年信誓旦旦的鐵直男, 到底還是彎成了蚊香盤。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20%,請繼續努力哦~】


    門外等候的跟拍導演久久等不到陳囂他們出來, 正準備派個工作人員人進去找找,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動作, 就見陳囂和祁遇白一前一後的從裏麵出來了。


    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臉上都有點紅, 而且誰也不和誰說話。跟拍導演打死也想不到這兩個人進去上個廁所就定了情,還在絞盡腦汁的布置任務想推動戀愛進程。


    工作人員遞給陳囂一個信封:“請嘉賓領取今天的任務卡片。”


    陳囂一頓:“又是給我的任務?”


    他心想節目組也太偏心了吧,怎麽老是給他布置任務, 也沒見給祁遇白布置布置。


    陳囂打開信封, 抽出裏麵的卡片看了眼,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晚餐時間請擇一地點進行浪漫約會,啟動資金一百元。要求吃飽, 喝好, 開心。


    卡片後麵夾著一百元。


    祁遇白也忍不住走過來看了眼:“上麵寫的什麽?”


    陳囂把一百塊錢遞給他:“節目組說讓你用這一百塊錢帶我去約會, 要求吃飽, 喝好,玩得開心。”


    工作人員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說瞎話。


    祁遇白信以為真,臉色微妙:“一百塊錢能吃什麽?”


    這邊物價高,兩個人出去喝杯奶茶六十塊錢就沒了,更何況吃喝玩樂。在陳囂雙眼亮晶晶的注視下,祁遇白忽然感覺自己壓力山大。


    #果然養家糊口是個艱難的事#

    陳囂心裏笑得直打跌,心想祁遇白怎麽這麽好騙,麵上卻沒表現出來,甚至主動提供情報:“我知道西街有一個夜市攤,美食多,而且特便宜,旁邊就是公園。”


    祁遇白平常除了趕通告就是唱歌作曲,對於吃喝玩樂堪稱一竅不通,聞言下意識問道:“那要不我們就去西街公園?”


    陳囂當然沒意見:“走吧。”


    他語罷率先朝著電梯口走去,然而沒走兩步忽然意識到祁遇白還落在後麵,又折返回去,直接牽住了他的手,晃了晃:“走吧。”


    男朋友。


    祁遇白沒說話,低頭整理了一下衣領,掩住了微微上揚的嘴角,若無其事的跟著陳囂離開了錄音棚。


    跟拍導演見狀頓了頓,匪夷所思的左右看了一圈,心想這倆人怎麽無緣無故就牽上了,是他漏拍了什麽嗎?


    陳囂在b市生活了幾十年,哪裏好玩,哪裏好吃,心裏都門清。他直接開車把祁遇白帶到了西街公園,等會兒天一黑,路邊到處都是夜市攤,一百塊錢夠他們吃了。


    因為有鏡頭跟拍,哪怕資金不夠,嘉賓也得硬著頭皮上。此時另外三組情侶選擇的約會地點要麽在西餐廳,要麽在海上遊輪,浪漫是浪漫了,就是不知道一百塊錢夠不夠他們點菜,結賬的時候會不會尷尬。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透,公園門口的空地中間被一群大爺大媽占據跳起了廣場舞。陳囂拉著祁遇白找了個路邊長椅落座:“這地方不錯吧,還有免費歌舞看。”


    想當年他如果能成功活到退休,那必然是廣場舞一霸。


    祁遇白出門的時候都捂得比較嚴實,他見附近沒什麽年輕人,終於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你自己上去跳一段不是更好?”


    陳囂臉皮倒也沒厚到那種地步,何必跟老頭老太太搶地盤呢:“那你怎麽不上去唱一段?”


    祁遇白輕笑了一聲:“我的門票可不便宜。”


    陳囂看了祁遇白一眼,然後悄無聲息靠近,在他耳畔壓低聲音好奇問道:“男朋友聽歌也要收錢嗎?”


    陳囂的聲音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壓低了聽有一種很欲的感覺,刻意撩起來的時候讓人想打馬賽克。


    祁遇白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不自然的偏頭移開視線:“你想在哪兒聽?”


    陳囂卻直起身形,沒說話了。他環視四周一圈,發現對麵有個公共洗手間,不著痕跡踢了踢祁遇白的鞋,意有所指道:“我去趟廁所。”


    語罷戴上一頂黑色棒球帽,對跟拍導演打了聲招呼,徑直起身離開了。


    祁遇白一個人坐在原地,莫名感覺陳囂好像在對他暗示什麽,但又不太確定。猶豫一瞬,戴上帽子和口罩對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工作人員隻好點頭,在原地等候。


    這邊的公園很大,但已經過了入園時間,裏麵沒什麽人,大部分都在中心廣場湊熱鬧。祁遇白對這邊不熟悉,繞了一圈才找到洗手間在哪兒。他慢慢走進男廁,結果發現裏麵空蕩蕩的,試探性出聲:“陳囂?”


    旁邊的隔間伸出一隻手,直接把他拉了進去,門板關上,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祁遇白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陳囂抵在了門板上。他心跳一陣狂亂:“你做什麽?”


    陳囂不說話,抬手摘下了祁遇白的帽子。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每天看著祁遇白在眼前晃,心裏就一直癢癢的,偏偏攝像機跟在旁邊,除了牽手什麽都不能做。


    陳囂挑了挑眉:“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待會兒……”


    他神情認真,做不得假。


    祁遇白聞言微微勾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和我待什麽,你應該和江瀧待著。”


    這個公園規模很大,廁所也很豪華,跟五星級酒店有得一比。


    陳囂修長的指尖一勾,直接拉下了祁遇白臉上的口罩。他左手拿著對方的帽子,右手拿著對方的口罩,雙手下落,直接圈緊了祁遇白的腰身,聲音藏著笑意:“嗯?你該不會是吃江瀧的醋了吧?”


    祁遇白當然不會承認:“沒有。”


    陳囂不信:“真的沒有?”


    祁遇白:“沒有。”


    陳囂忽然靠近他,壓低聲音道:“把我的帽子摘下來。”


    祁遇白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照做,抬手摘下了陳囂頭上的帽子,然而下一秒就毫無預兆被對方抵在門上吻住了。


    陳囂的吻毫無章法,祁遇白甚至覺得自己的舌頭都開始隱隱作痛。他呼吸紊亂,不由得悶哼了一聲,伸手圈住陳囂的脖頸,聲音沙啞:


    “陳囂……唔……”


    陳囂並不作答。他像一隻偷腥的貓兒,開始享用自己眼前的小魚幹。親吻的力道由淺至深,滋味比夢中還要讓人上癮。


    祁遇白視線出現了片刻恍惚,頭頂燈光模糊不清。他體溫開始急劇升高,燙得驚人,一種陌生的感覺遍襲全身,連站都不穩了。


    好……


    好奇怪……


    陳囂開始輕咬他的耳垂,在祁遇白細膩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點點紅痕。灼熱的餘息吞吐在耳畔,癢得讓人心慌:“你不是問我做了什麽夢嗎……”


    陳囂掐緊了祁遇白的腰,低聲反問道:“你現在能猜到嗎,嗯?”


    祁遇白猜到了,頓時麵紅耳赤。他沒想到陳囂這麽流氓,直接偏頭咬了陳囂一口:“你還罵我流氓,明明你自己更流氓。”


    陳囂卻笑了笑:“我如果真是流氓,你今天就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他語罷又埋首親了親祁遇白的脖頸,緊緊抱著膩歪了一會兒,這才鬆開手。


    陳囂見祁遇白嘴唇被自己親得都有些破皮了,用指尖碰了碰:“疼不疼?”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疼,你下次別親了。”


    陳囂把祁遇白拉回來,給他戴上口罩:“一回生,二回熟懂不懂。”


    他媽的單身五十年,誰一上來就會親嘴的。陳囂如果真的吻技熟練,祁遇白不鬧翻天才怪。


    祁遇白心想哪對小情侶天天在廁所熟的,他用指尖戳了戳陳囂的腹肌,似笑非笑道:“你再跑廁所,節目組就要把你送去醫院了。”


    陳囂心想這個破節目明天就拍完了,怕什麽。他揉了揉祁遇白的頭頂,把帽子給他扣上:“行啊,不跑廁所親,跑你家去親。”


    祁遇白輕罵了一聲“小流氓”,然後抬手給陳囂戴好帽子,沒忍住,順手揪了揪他的臉:“等會兒我先出去,你過幾分鍾再出去。”


    免得被節目組發現。


    陳囂親了他一下:“我知道。”


    祁遇白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臉上還是燙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比同齡人成熟穩重,但沒想到遇上陳囂居然越變越幼稚了,躲在廁所隔間偷偷接吻這種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陳囂在廁所等了幾分鍾才出去,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跟拍攝像說了聲抱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跟拍攝像也不好說什麽,他隻希望陳囂千萬別再跑廁所了,他一跑祁遇白也跟著跑,他們都不知道該錄誰了。


    祁遇白小時候連謊都沒撒過,心中難免虛得慌。他老遠看見陳囂走過來,連忙低頭裝作玩手機,連頭都不敢抬。


    陳囂見狀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喂,吃不吃?”


    祁遇白眼前忽然出現了兩串糖葫蘆,紅彤彤的看起來又大又甜。他下意識抬頭,結果就見陳囂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眼前,把手裏的兩串糖葫蘆往前遞了遞。


    祁遇白接過其中一串,好奇看了看:“你哪兒買的?”


    陳囂覺得自己現在不算大明星,就沒有捂得太嚴實。他在祁遇白身旁落座,咬了一口山楂,指了指不遠處的路邊:“那邊有人在賣,我就買了兩串。”


    祁遇白聞言正欲說些什麽,一名大媽忽然慢慢來到陳囂身邊,目光驚奇的看了他一眼,激動指著他道:“哎,你不是……你不是那個那個誰嘛……”


    陳囂吃冰糖葫蘆的動作一頓,心想自己已經這麽出名了嗎?


    祁遇白目光微妙的看向那名大媽:“您是不是認錯了?”


    陳囂才剛上電視沒多久,嚴格來說連出道都不算,而且知道他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不可能連大爺大媽都認識吧。


    陳囂也覺得不可能,連忙擺手:“您肯定認錯了,我不是德華也不是彥祖。”


    大媽卻拍了一下手:“哎呦,我當然沒認錯,你是國平嘛,大姑以前經常給你買零食的,你忘了?”


    她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正常,一直拉著陳囂絮絮叨叨,用力拍了他兩下: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大姑,大姑以前多疼你啊……”


    陳囂和祁遇白齊齊懵了一瞬,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情況,旁邊的一名大爺就連忙跑上前來拽開了她:“哎呀!我就一個錯神的功夫你就跑不見了,我說了多少次了國平早就死了,你怎麽還記著!”


    大爺看向陳囂和祁遇白,熟練彎腰道歉,顯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一把年紀看得讓人心酸:“真是不好意思,我老伴兒有癡呆症,腦袋不記事。她侄子幾年前因為車禍死了,老是記不住……”


    陳囂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擺手表示沒事。然而大媽卻不依,把陳囂從位置上拉了起來,看起來異常固執:“這明明就是國平,長得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來,快告訴你姑父,你是不是國平。”


    她滿麵笑容,粗糙的雙手不住拍著陳囂的肩膀,眼睛都紅了:“你長大了,都比大姑高了,怎麽不來看看大姑,大姑還能活多久啊……”


    大爺急得直拍腿,然而陳囂撓撓頭,卻在眾人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叫了一聲姑父:“姑父,我是國平。”


    他完全是硬著頭皮叫出來的,趕緊把老太太哄走拉倒。祁遇白看出來陳囂的想法,沒有出聲,甚至“貼心”抽走了陳囂手上的糖葫蘆,以免影響他表演。


    陳囂:“???”


    大媽聞言更高興了,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竟然直接拉著陳囂到了廣場舞中間,和那群小姐妹介紹自己年輕帥氣的大侄子,一臉與有榮焉。


    祁遇白拉下口罩,坐在長椅上淡定吃了一口糖葫蘆,眼見著陳囂被那群大爺大媽包圍,更甚者還有人熱心幫他介紹對象。


    陳囂連忙拒絕:“不不不,我有對象了,路邊啃糖葫蘆的那個就是。”


    祁遇白聞言耳朵一熱,噎得咳嗽了兩口,趕緊扭頭拉上了口罩,心中暗罵陳囂臭不要臉。


    陳囂這個大侄子顯然很合格,不僅幫他新認的大姑撐了一波麵子,還仔仔細細幫她糾正廣場舞動作,其認真程度不亞於昨天教祁遇白。


    最後陳囂難抵眾人熱情,被迫在前麵領舞跳完了一整首歌。圍觀路人都對這名混跡其中的高個帥小夥感到稀奇,年紀輕輕的怎麽喜歡跟著一群老太太蹦蹦跳跳。


    “泰國新加坡印度尼西亞~”


    “咖喱肉骨茶印尼九層塔~”


    “做spa放煙花蒸桑拿~”


    陳囂跳得特別認真,祁遇白在後麵捂著臉,笑得肚子都疼了,糖葫蘆都差點沒拿住。


    最後一舞結束,陳囂借口要上廁所,趕緊趁亂溜了出來。他見祁遇白笑得站都站不起來,長臂一伸,直接把他從地上撈了起來,沒好氣道:“再笑就把你送上去跳。”


    祁遇白終於收了笑意,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淚,把剩下的一根糖葫蘆遞給陳囂:“沒看出來,你不僅會跳街舞,廣場舞也跳得這麽好。”


    陳囂有理由懷疑他在陰陽怪氣,見旁邊的夜市已經開攤,把祁遇白拉到其中一家賣煲粉的桌子前落座:“我會的可多了,廣場舞小菜一碟。”


    他語罷找出菜單,直接用鉛筆勾了幾個選項,然後讓老板上菜。祁遇白在桌子底下輕輕撞了他一下:“你就不問問我喜歡吃什麽?”


    陳囂掰著手給他數:“你喜歡清淡的嘛,不能酸,不能辣,各種水果都吃,各種蔬菜都吃,肉食可有可無。我已經跟老板說了,不要辣。”


    祁遇白要保護嗓子,吃的東西很少,但不挑食。他別別扭扭看了陳囂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什麽?”


    陳囂:“你微博超話有啊,連身高體重都有。”


    有時候太火了也不是好事,什麽都被扒出來了。


    祁遇白尷尬低咳一聲,沒再說什麽了。這邊的夜市攤確實便宜,九十多塊錢點了一桌菜,燒烤,三鮮煲,水果撈,炒粉,看起來比大酒店裏的還香。


    祁遇白的三鮮煲沒加辣,他見陳囂在吃燒烤,有些眼饞:“我也想吃。”


    陳囂直接把手上的肉串遞給他:“讓你咬一小口。”


    祁遇白潔癖一向很嚴重。跟拍導演原以為他不會吃,但沒想到祁遇白真的就著陳囂的手咬了一小口,末了做下點評:“這家味道不錯。”


    陳囂笑看著他:“吃飽了嗎?”


    祁遇白點頭。


    陳囂:“喝好了嗎?”


    祁遇白又點頭。


    晚風吹來,將人間煙火吹散。陳囂坐在喧囂的燒烤攤旁邊,最後盯著祁遇白問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祁遇白沒說話,而是反問道:“你呢?”


    陳囂對他做了個鬼臉:“我開心得不夠明顯嗎?”


    單身五十年終於脫單,換以前陳囂早就發微博昭告天下,擺酒慶祝了。現在隻能一個人悶聲發大財。


    祁遇白靜默一瞬,然後慢慢點頭,認真道:“開心。”


    他眼睛亮亮的,在黑夜襯托下愈發明亮。陳囂這個直男支著下巴,隻能發出一句沒文化的感慨:真好看。


    一名紮著雙馬尾的女生站在旁邊看了很久,最後猶猶豫豫上前,紅著臉問道:“請問是祁遇白和陳囂嗎,我是你們的粉絲,能不能要一張簽名呀?”


    她手裏有一張祁遇白的照片,大概是粉絲,也有可能是CP粉。


    祁遇白聞言回神,說了聲可以,接過筆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陳囂。


    陳囂捏著筆,條件反射就要簽下“江瀧”兩個字,最後險險反應過來,中途硬生生改成了陳囂。


    他後背嚇出了一身冷汗,勉強笑著遞給那名女生:“謝謝。”


    女生難掩激動,接過照片飛快說了一句“祝你們99”,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祁遇白默默戴上口罩,免得臉紅被鏡頭看出來。陳囂臉皮厚慣了,沒什麽反應,他起身結賬,對祁遇白笑著勾了勾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今天過完,節目也就差不多拍完了。


    祁遇白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陳囂就不一樣了,心中暗自高興:他媽的,這個破節目終於拍完了,下次偷親就不用躲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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