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北卡（2）
莫扎特誇張的將哈里斯擁住，怪叫連連，在籃下接連吃鱉的他，甭提多高興哈里斯的反擊。哈里斯冰冷的臉上呈現一絲扭捏，卻沒有將莫扎特的手撥開。兩個從來沒有交集的人在這一刻似乎開始有了隊友的感情。
「回防了！」冷靜的倫納德喝道。
趙瞳冷冷的對北卡隊員拋下一句：「進攻！」便率先向洛杉磯隊陣地奔去。
伊布控球，他的對手當然是倫納德。剛剛運球過半場，倫納德便上前阻截。伊布接連兩個假動作沒能甩開之後，臉上的表情開始凝重起來。沉腰，弓身，壓腿，籃球不緊不緩的擊地。
開始變速！
左邊突破，倫納德穩穩的擋住；速度沒有變化，繼續欺身上前，未免犯規，倫納德稍稍後退，但依然穩穩的擋住他，速度再變，就在倫納德右腳后滑再退半步的時候，伊布壓下手中的籃球，胯下轉移到了右手，緊接著來個轉身，突破了？！
還沒有。倫納德的動作也不慢，堪堪擋住了他。伊布再變，高速移動的身體突然停住，球交左手，身體晃動，做出突破的姿勢，穩住重心的倫納德緊緊跟上來……
兩個人在觀眾目瞪口呆中使勁渾身解數，終於控球的伊布略佔上風突破成功。球傳出去了，接球的北卡外線的諾倍爾。諾倍爾沒有機會，再傳……
北卡隊隊員積極的大範圍跑動傳球，努力的尋找機會。
球再一次交到趙瞳手中，背著籃筐接球的趙瞳突然轉身，上籃？莫扎特慌忙阻擋。不，假動作！
晃過莫扎特的之後，趙瞳輕鬆的將球送進籃筐。
場邊的李長庚皺皺眉頭，莫扎特今天很不對勁啊。剛才趙瞳的表現並不是特別的突出，可他卻被輕鬆的騙到。雖然論實力趙瞳可能稍高一籌，可莫扎特今天的表現也實在有點失常啊！
比賽繼續進行。
洛杉磯隊進攻。兩次和伊布對決之後，倫納德不在執著於突破，有機會立刻將手中的籃球傳出，並且積極的掩護貝多芬射出三分球。
外線的貝多芬在倫納德的掩護下順利的射中了兩個三分球，小前鋒哈里斯一直是洛杉磯隊最大的亮點，內外線任何位置都能夠出手，而且屢屢中的。雖然有時候有點蠻幹，但相比較他的得分，他的表現顯然是非常突出的。
另外兩個隊員的表現稱得上是糟糕至極。作為內線防守的核心，保羅和莫扎特完全被對方壓制住了，在北卡的超級中鋒趙瞳的力壓之下，籃板球完全被對方掌控了。莫扎特尤其慘不忍睹，在他的防守下，對手一次次的出手中的不算，而且一次次的被對手在頭頂扣籃。
任何時候，籃下都是決勝負的關鍵，失去了籃下這個決定勝負的戰場，形勢逐漸被對方掌控了，比賽進行到了第十六分鐘，比分36：26，北卡領先十分。莫扎特第三次犯規。
李長庚叫了暫停。
莫扎特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手中緊捏著瓶子，卻一口也沒有喝下。李長庚靜靜的站在莫扎特面前，好久方開口：「比賽的感覺怎麼樣？」
莫扎特默然不語。
「對方是不是很強？」
莫扎特拿瓶子的手抓得緊緊的，手上青筋暴露。
「怎麼啦？被他給震住了？害怕了嗎？」
莫扎特頭深深的低下去，一言不發，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他在壓抑。
「如果害怕了可以把你換下來。你這樣繼續下去也只是拖大家的後腿。怎麼樣，要不要被換下來」言語越來越刻薄了。
莫扎特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手中的瓶子已經完全被捏得變形了。
「人家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啊！他根本瞧不起你！」繼續火上澆油。
「你說夠了沒有！」莫扎特終於壓抑不住了，抬起頭，朝李長庚怒吼道。
笑吟吟的看著他，「你終於還是吼出來了！」
莫扎特和李長庚對視了幾眼，又低下頭去，拳頭卻捏得更緊了。
示意旁邊的隊員讓開，李長庚在莫扎特身邊坐下。
「害怕，緊張，這些都沒有什麼丟人的。任何人都有緊張的時候，碰到強敵很多人會有害怕的時候。重要的是不要失去鬥志！」將手搭在莫扎特肩膀上，「告訴我，莫扎特，這場比賽，你還想繼續打下去嗎？」
「想！」莫扎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很好，你還沒有喪失鬥志，就是要這樣！我跟你說過，在挑戰全國的道路上，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對手。你現在遇到的對手，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超級中鋒。他是個比起猛龍的海洛因也不遜色多少的超一流中鋒。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恐懼，緊張，挫敗感這些都是難免的。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滿腦子如何打敗他，怎麼在他腦袋上扣籃，這些暫時都是不現實的。
現在第一是要冷靜下來，和平常比賽一樣，發揮自己的實力，守護好洛杉磯的籃下。
接著，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比較和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同，牢牢記住對方的每一次進攻防守，每一次投籃搶籃板，多想想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可以嘗試著學習他的方法，也可以思索怎麼樣找出他的破綻。
然後，你便會進步，大踏步的進步。待ncaa決賽的時候，你便可以在全省第一的中鋒身上驗證你的進步。
心懷畏懼，化恐懼為勇氣，以顫抖之身挑戰強敵。這就是進步的秘訣。」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嗎？」
莫扎特重重的點頭。
回過頭，對坐在那邊的保羅問道：「李長庚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保羅窘迫的點頭。
「很好，你也一樣！」
裁判哨聲響起，時間恰到好處。
「上場吧！」李長庚輕鬆的坐在椅子上，輕鬆的說道，「比賽才剛剛開始。」
「上場！」莫扎特率先站起來，大聲吼道。
「隊長！」叫住了走在最後面的貝多芬，「多射幾個三分球，減輕一下武賈西奇他們的壓力。」
「放心好了！」貝多芬挑起大拇指，微笑道，「剛才的訓示很精彩！」
李長庚臉一紅。
「看不出，你還挺有一套的嗎！唬得人一愣一愣的。」陳筠芸笑吟吟的說道，「看來教練這個位置讓你來坐還真是蒙對了！」
「什麼叫唬，我可說的都是真的。」李長庚大喊冤枉。
……..
「唰！」趙瞳輕鬆的罰入兩球，比分變成38：26，北卡領先十六分。這也是趙瞳本場比賽獲得的第十六分。真是可怕的傢伙，幾乎一個人的得分就佔據了北卡的半壁江山。
輪到洛杉磯隊的進攻了。倫納德將球分給哈里斯之後沿三分線左邊跑動。持球的哈里斯對上了北卡的王牌前鋒貝爾。
貝爾盯著哈里斯，哈里斯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舉手，弓腿，準備投籃？假動作！貝爾非常肯定的斷定。
是投籃，在貝爾猶豫的剎那，哈里斯已經躍起，出手了！
籃球在籃筐上彈跳著險險進了籃筐！真是亂來的傢伙。場邊的李長庚無奈翻著白眼，這個傢伙是只要有一點投籃的可能都不會傳球的。李長庚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他絕對會再來一次。
哈里斯攤開手，聳聳肩，回防去了。留下臉漲得通紅的貝爾。
他在向對手發起挑戰。ncaa的舞台讓這個高傲冷酷的傢伙沸騰起來了。挑戰更強的對手，變得更強，這就是這個傢伙參加ncaa的動力吧！最終要打敗的，應該是被他視為最大勁敵的李長庚吧！
李長庚有點明白當初他坦言比不上李長庚的時候，對這個高傲的男人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短短的時間內，這麼大的進步，難怪呢！
倫納德，也是如此吧。
28：38。
北卡隊進攻。
球過半場，貝爾便朝正在和倫納德周旋的伊布喊到：「傳給李長庚！」伊布錯愕一下，假動作閃開倫納德的攔截后依然將球傳給了他。
嘿嘿，一對一的對決？又是一個任性的傢伙。
貝爾和哈里斯好像在說什麼哩。好奇之下，李長庚功聚雙耳，聽聽他們在交流些什麼。
「我要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球場上最強的前鋒！」貝爾睥睨自信的聲音。哈里斯沒有反映。
「混蛋，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咬牙切齒。
「你這個人好羅嗦。」哈里斯平淡的聲音，「時間不多了，你快點！」李長庚可以非常肯定的哈里斯絕對不是牙尖嘴厲之徒，李長庚也幾乎可以肯定他的提醒是出於善意，可即使如此，李長庚還是忍不住為之發噱，更別提當事人之一貝爾了。
貝爾真的是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牙切齒的道：「可惡的小子，可惡……」
貝爾連續幾個假動作未能擺脫哈里斯后開始冷靜下來，胯下轉移到左手后欺身左近，在哈里斯跟進的時候突然轉身，借著拉開的微小空擋投籃出手，球在籃筐上滴滴的轉動了半天，才好不情願的落入籃筐。
貝爾剛剛吁了一口氣，那邊的哈里斯若有所思，道：「僥倖！」
「混蛋，我的球沒有一個是僥倖！」
「是僥倖！」表情一本正經，非常認真。
「不是！」
「是！」哈里斯繼續執著道。
「不是！」貝爾惱羞成怒。
「隨便你！」哈里斯攤開雙手，臉上表情依然酷酷的，徑自甩開貝爾，朝北卡陣地攻去。
「哈哈……」場邊的李長庚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真是太有意思了。助教狐疑的看著李長庚：「為什麼笑？」
「沒什麼，沒什麼！」李長庚慌忙搖手，捂著肚子，苦忍著剛才的狂笑帶來的肚子疼痛。李長庚終於明白一件事，並不是所有的酷男都是真的生性冷酷，至少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哈里斯的冷，一半可能天性如此，但另一半絕對是因為他天生是個感情白痴，他對人情世故的理解遲鈍得令人發噱。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酷男？原來如此。
發現了這個秘密，哈里斯的形象在李長庚心中一下子可愛了起來。
比賽繼續。看台上一陣騷動。一群身材高大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出現在體育館，領頭的是個鬢角斑白的高大中年男子，看其身上穿的運動服――猛龍！
王者猛龍！
他們來觀察對手？是看北卡？還是洛杉磯？
「28：38洛杉磯隊落後十分啊！」海洛因有點驚訝。
「北卡還挺能幹的嗎！」皮諾爾戲謔道，「那個傢伙還真是挺賣力的」說話間趙瞳正甩開莫扎特，沖入禁區搶籃板。
「哪一個是李長庚呢？」公田一驚奇的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他們的王牌球員？」
「洛杉磯隊已經落後十分了，王牌球員依然在場邊觀戰，而且笑得那麼輕鬆，難道他真的那麼自信？」皮諾爾瓮聲瓮氣道。
「看下去就知道了，好戲就要開始了！」
球場上，球依然控制在洛杉磯手中，剛才的籃板爭奪中，沉默已久的保羅終於發威，搶先強搶到了籃板，這也是他本場比賽的第一個籃板。
球再一次傳給哈里斯，拿到球后的哈里斯果然又一次擺出射籃的姿勢，這一次貝爾沒有遲疑，第一時間封擋，哈里斯收回球，胯下轉移到左手之後，從左邊突破了。甩開貝爾之後，哈里斯徑直朝趙瞳鎮守的北卡隊的籃下攻去，這個傢伙，果然還是喜歡硬來！
趙瞳甩開莫扎特，張開雙手，穩穩的擋住了哈里斯投籃的任何角度。沒有機會了！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這樣想：他一定會選擇傳球。
眾目睽睽之下，哈里斯悍然躍起，做出射籃的準備。惱怒的趙瞳隨後跳起，怒吼道：「你還早十年呢！」在哈里斯出手的瞬間，將球給擋出去。
旁邊的莫扎特撿漏，抓起球第一時間將球砸進籃筐――扣籃！
雖然是僥倖，但莫扎特終於也在趙瞳面前扣籃了。場邊的洛杉磯隊員都為之大聲喝彩。
30：38。
比賽繼續。失手后的趙瞳氣勢洶洶的朝洛杉磯隊攻過來，接到隊友的傳球后立刻朝莫扎特撲過來。莫扎特夷然不懼，奮力防守，穩守三尺之地，一步也不後退。一邊的保羅也過來幫忙夾擊。趙瞳沒有機會出手，悻悻將球穿出去，外線的諾倍爾接球后在伊布的掩護下出手射出三分，球砸在籃筐上彈了出來。
籃板下一場龍爭虎鬥之後，梅西搶到了籃板，北卡隊繼續進攻……
至此，比賽進入了激烈的攻防戰中。北卡在趙瞳強力的球技帶領下，發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洛杉磯隊也因為哈里斯和外線的貝多芬出色表現，發起了頑強的反擊。雖然北卡隊佔據了場上的優勢，但比賽並沒有完全被北卡隊掌控。而內線的莫扎特也在和趙瞳的不斷對抗中有了不小的進步，雖然仍舊處於下風，但已經不像開始那樣呈現一面倒的勢態，偶爾也有幾次反擊。
時間上半場第十八分鐘，裁判的哨聲再一次響起――莫扎特犯規了。此時比分58：42，北卡的優勢擴大到了十六分。
心中呻吟一聲，李長庚無奈的叫了再一次的暫停。
莫扎特這次沒有耷拉著腦袋，緊緊的盯著李長庚，眼中的乞求之意只有瞎子看不出來：他不想下場。李長庚心中也是一陣為難，從戰術角度上講，犯規四次的莫扎特毫無疑問應該被換下場，可是這個時候是莫扎特進步最快的時候，和趙瞳這樣的超級中鋒的對決，會給他帶來無法言喻的受益。
「你已經四次犯規了！」李長庚諾諾遲疑道，「如果再犯規就必須得下場了，剩下的比賽還有二十六分鐘……」下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莫扎特失望的地下頭。
那邊的隊長貝多芬氣喘吁吁滿頭汗水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是疲勞，剛才十幾分鐘的比賽，對體力一向不是很出色的他來說，可是不小的負擔啊。
「隊長，你不要緊吧？」李長庚小心的問道。
貝多芬甩了一把汗水，臉上蒼白，勉強笑道：「沒關係，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傢伙……」
李長庚靈光一閃：「隊長你下來休息一會兒吧，下半場你再上，我需要一個人幫忙在場邊穩定軍心，拜託你了！」
貝多芬溫和的點點頭。
「上半場還剩下兩分鐘，莫扎特，可不要再犯規了！」回過頭，對那邊沉默的莫扎特說道。
「一定不會！」莫扎特興奮的回答。
「換人！」
暫停時間到，兩隊重新上場。
看台上。
「搞什麼鬼，竟然沒有將那個犯規四次的中鋒給換下去！」猛龍的海洛因疑惑不解，「那個傢伙該不是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吧！」
其他隊員也議論紛紛。
又是兩罰兩中，趙瞳這個傢伙的罰球命中率還真是高呢。比分60：42，北卡的領先擴大到了18分。
洛杉磯發球，控球的依然是倫納德。
朝倫納德揮揮手：「傳過來！」剛剛上場的李長庚迫不及待的想觸摸籃球了。倫納德毫不猶豫的將球恰到好處的塞到了李長庚的手中。
抱著籃球，感受著熟悉的分量，李長庚忍不住的抱起來親吻了一下！終於，終於可以再一次在ncaa的舞台上打球了。這一刻，等了四年啊！天知道坐在場邊看球的李長庚心中是多麼的迫切。熱血在這一刻沸騰起來了，剛剛在場邊的冷靜頃刻間不翼而飛，熊熊的鬥志在心中燃燒起來！
「喂，要上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哈里斯。
微微一笑，壓下手中的籃球，李長庚開始向北卡的陣地緩慢走去。要進攻了，北卡，準備好了嗎？
伊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在李長庚剛剛越過中圈的時候就趕上來阻擋。事情有那麼簡單嗎？運球的節奏忽然加快，腳全力蹬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伊布衝去，兩人身形交錯之際，籃球從身後換到了左手，速度之快，令伊布完全沒有能夠做出任何反應，在其他北卡的隊員還沒有能夠做出反應身後，北卡的第二道防線諾倍爾已經再一次被越過了。
「快擋住他！」趙瞳連忙大吼。
人影晃動之下，貝爾也被超越過去了。一聲高亢的長嘯聲中，人影高高的躍起，朝著兩名高大長人防守的北卡的籃筐飛去。
「沒那麼簡單！」趙瞳梅西怒吼一聲，同時起跳，四隻巨手封擋之下，完全沒有任何出手的可能！
是這樣嗎？
猛然壓下籃球，右手從趙瞳腋下悄悄的穿過，手腕抖動之下，籃球輕輕跳上去，擦過籃板，在籃筐上滴溜溜的旋轉著。
三人同時落地，球館千百道目光落在了籃筐上旋轉的籃球上。
會進嗎？趙瞳奮力扭轉著身子。
李長庚輕鬆的轉過身子，徑自朝自己的球場奔去。右腳跨出的那瞬間，籃球終於停止了旋轉，穩穩的落入了籃筐！
進了！44：60。
廢話，李長庚的球能夠不進嗎？
球館頓時發出震天動地的喝彩聲，觀眾的情緒在一瞬間哄上了最高潮。球場的氣氛在一瞬間被完全改變了，洛杉磯的氣勢在這一刻猛然升上了最高峰。
迎面而來的哈里斯和李長庚擊掌相慶：「漂亮！」
「在場下忍了好久了，小小的發泄一下。」李長庚微笑道，「準備反攻了，要在上半場剩下的時間內把差距縮小到十分。」
「好！」齊聲應諾道！
看台上，猛龍的隊員一片安靜。好久郭美才吐氣開聲：「一上來就給對手一個下馬威啊！」
「很厲害的招式呢！」梁鴻讚歎道。
「好快！」公田一低聲道。
「他跳得好高啊！兩個195公分以上的高個子竟然讓他給超越了！」皮諾爾不可思議道！
「哈哈，趙瞳那個傢伙一定抓狂了！」海洛因興高采烈道！
皮爾斯默然不語，冷靜的臉上一絲潮紅出現，又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