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戰猛龍（2）
人在命中，李長庚拿到球的瞬間，眼睛的餘光落到了保羅身上，那個姿勢？「唰！」籃球擦著海洛因的球衣，穿過卡奇爾的腋下朝著保羅飛去，「啪！」保羅穩穩的抓在手中，高高的躍起，投出去。籃球在籃板上彈跳一下后穩穩的落入籃筐。
海洛因雙腳落地奮力轉身朝籃筐看去，正看到籃球擦過籃網落下。
「幹得漂亮，老大！」保羅興奮的朝李長庚揚起了右手。
揚手和保羅擊掌后李長庚迅速超自己的陣地奔回。
身後。
「那個傢伙，什麼時候衝到禁區的？」海洛因惱怒之餘仍然按捺不住問道。
「那個前鋒出手的瞬間。」外線的公田一回答了海洛因的問題。
皮爾斯接過卡奇爾開出的球，「啪！」帶著球前走，淡淡的留給海洛因一句，「下次小心就是了，我不會讓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了。」
猛龍進攻。皮爾斯出色的組織精妙的傳球，技藝高超的猛龍隊員每每在自己最擅長的位置接到最舒服的傳球，全國頂尖的實力讓他們在面對洛杉磯隊員單挑的時候遊刃有餘。一次次將籃球送入籃筐。皮諾爾、海洛因都展現出了與他們名氣相符合實力，哈里斯、莫扎特儘管拼盡全力也只能一次次的目送籃球落入籃筐。外線的公田一僅有的兩次出手中也射入了兩個三分球。兩隊奇高的命中率令大前鋒卡奇爾基本沒有發揮的機會。
洛杉磯的進攻，同樣變化多端令人爽心悅目。以李長庚為核心，洛杉磯隊以毫不遜色猛龍分毫的犀利一次次的撕開猛龍的防線，將籃球送入籃筐。
時間第十分鐘，比分21：18。洛杉磯隊領先三分，局勢似乎是平分秋色。
「笛！」哨聲響起，猛龍隊叫了上半場的第一次暫停。
盧卡斯對目前的比分特別滿意高興的咧著嘴道：「嘿嘿，看到了吧，現在領先的是洛杉磯耶！」不知不覺盧卡斯將自己當做了洛杉磯的一員。
柯波神色平靜如水，淡然道：「上半場才剛剛開始一般，現在高興不嫌太早了嗎？洛杉磯雖然領先三分，可局勢照這樣下去佔優的可是洛杉磯猛龍呢。你不會興奮得暈頭，盲目得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
盧卡斯輕鬆的道：「這問題李長庚會解決的。洛杉磯隊只要有李長庚在就絕對不會輸球的。」
柯波冷冷的看了眼盧卡斯，沉默不語。
他不說話了，旁邊卻有人開口了。旁邊的兩個外國小夥子中有人問道：「局勢猛龍佔優，請問這話怎麼理解。」竟然是純正的中文，說話的是白人青年麥克。
盧卡斯訝然的循聲看去，彷彿直到此刻方才發現身邊竟然坐著兩個外國人。上下打量下對方，職業本能斷定眼前的兩個老外也是同道中人。僅僅是打量一下，盧卡斯並沒有過分的注視。不亢不卑，盧卡斯微笑著解釋道：「比賽打倒現在，洛杉磯和猛龍的戰術你們也見識到了。比起猛龍變化多端的戰術、天馬行空的配合，洛杉磯要顯得單調很多。貫穿全場的24號球員帶球切入打亂對方的防守，在最恰當的時候傳出最準確的一球，或者直接自己射籃得分，這便是洛杉磯的戰術。」
「那也沒有什麼問題啊，對方根本沒有辦法封殺24號的傳球不是嗎？」麥克依然疑惑不解。
盧卡斯搖搖頭，道：「猛龍隊還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到目前為止，洛杉磯隊除了24號，其他球員的實力差不多已經見底，而猛龍隊至多也不過發揮了八成的實力。」
「是七成！」柯波糾正道。
「呵呵……」盧卡斯忍俊不禁，難得看到柯波如此較真。笑過之後盧卡斯繼續說道，「雖然現在場面保持均勢，可是一旦猛龍隊展露出真正的實力，這樣局面將很快改變。洛杉磯的優勢會在瞬間被瓦解。」
麥克將信將疑：「猛龍隊真的有這麼厲害嗎？你見識過？」
「我？親身體驗過。」
「那這場比賽洛杉磯隊豈不是輸定了？」
「呵呵，這到未必，洛杉磯隊只要有24號在就一定不會輸的，他一定會設法讓球隊贏球的。」盧卡斯表現出必勝的信心。
猛龍的實力遠遠不止如此！板凳上休息的李長庚腦海中一直轉動著這個念頭。比賽打到現在除了僅有的幾次和皮爾斯正面相抗外，猛龍的隊員根本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比起錄像上展現出來的水準，猛龍的整體實力最多只展現出了七成左右。不論他們出於何種原因，這次暫停之後情況應該會有一個巨大的改變。猛龍不可能一直就這麼沉默下去。
不可以讓他們的反攻號角吹起來，至少在上半場，不可以讓他們驚人的實力發揮出來。領先的優勢必須要保持到上半場結束，哪怕只有一分，也是對士氣極大的鼓舞。否則下半場的比賽便不用打了。
手中的毛巾被捏得緊緊的，心中暗暗下了必死的決心。
「笛！」哨聲響起，比賽重新開始。
皮爾斯、皮諾爾、海洛因三人組成的三叉戟是猛龍攻防的基礎，這其中皮爾斯又是核心中的核心。攻擊的第一步，便是封殺他們的核心。凍結了皮爾斯這個核心樞紐，猛龍隊便只能各自為戰，其他隊員再厲害整體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上半場還有十分鐘，就算皮爾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必須壓制他十分鐘。
猛龍隊開出界外球，球傳到皮爾斯手中。不待他運球過半場李長庚便早早的迎上前。像皮爾斯這樣的球員，一旦待他接近三分線，要想封鎖他那就更難了。猛龍的其他隊員都已經進入各自的陣地，萬眾矚目之下，球場中央的兩個人正面對峙。
變化飄忽的腳步，快慢無常的運球，籃球在皮爾斯的身前左右不住的變化著位置。緊守在他面前的李長庚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全神貫注的盯緊他手中的籃球，預測他下一步動作。
一連好幾次假動作皮爾斯依然未能夠突破，場邊已經有觀眾在數秒。冷峻的臉上依然平靜，緊抿著嘴唇他不見絲毫慌張。
為什麼沒有其他人上前助陣？偶爾有觀眾心中閃過這樣的疑問。
這是堂堂正正的決戰，ncaa歷史上兩個最強後衛之間的決戰，沒有人可以插手其間，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全省第一的控球後衛，皮爾斯從來沒有輸過，ncaa唯一的球王，李長庚更沒有，也不會失敗。
籃球比賽中，進攻的一方永遠佔據著優勢，控球的永遠比防守的掌握主動。一對一的防守中毫無困難的將球帶到對方的場地是一個控球後衛的基本要求。
可是李長庚，就是要顛覆這一切。
連續假動作下終於一絲小二隙出現，就是現在！人影一閃，皮爾斯沖了過去。被突破了？「啪！」一隻手擊中了皮爾斯手中的籃球，籃球飛出了界外。
還沒有！
猛龍的其他隊員上前，開出界外球。皮爾斯接球后揚手傳球，籃球穿過李長庚頭頂傳了出去，皮諾爾接到籃球。
傳球？沒關係。這樣的傳球根本不是一流後衛的價值體現。控球後衛的工作可不是運球、傳球那麼簡單。整合隊形、組織進攻，必要的時候要強突打破對方的防守，甚至是自己射籃得分來為隊友撕開空檔。如果皮爾斯只能傳出這樣的球，猛龍的主力陣容中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猛龍隊的進攻，籃球在皮諾爾海洛因等其他隊員手中倒騰。偶爾幾次皮爾斯接到傳球也因為李長庚的貼身緊逼最後只能以回傳的方式將球送出，皮爾斯這個核心樞紐一時間陷入癱瘓。但是猛龍畢竟是猛龍，除了皮爾斯，其他隊員一個個也都是最頂尖的球員。幾次倒騰之後皮諾爾面對哈里斯高高的躍起，禁區外射籃。籃球在籃筐中彈跳下就要冒出，籃下倏然出現一隻手將冒出的球輕鬆的按回去――海洛因。
不愧是猛龍，讚歎的同時李長庚心中也暗暗嘆息一聲：要想遏制猛龍的進攻是完全不可能的，現在也只有繼續壓制住皮爾斯。這樣縱使他們能夠繼續得分，進攻的手段卻單調不少，洛杉磯的隊員防守起來應該會輕鬆不少吧。
輪到洛杉磯進攻了。
依然是李長庚控球。
前面面對的依然是皮爾斯。要單挑嗎？狂沖的身形在瞬間停止，彈弓似的右沖倏轉貼著皮爾斯消失在他背後。
突破了！禁區就在前面。喜悅尚未升起心中警兆忽現――前面忽然一個人影擋在前面，身後一隻手悄悄的伸向李長庚手中的籃球。
左腳為軸身體旋風般閃開，「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籃球從胯下換到右手，驀然一個影子從李長庚右側閃出――是傳球。
籃下保羅抓著突如其來的籃球微微發愣。「笨蛋，快投籃！」一聲巨吼將保羅從夢中驚醒，跳起來，射籃！
「啪！」一聲擊球聲，命中突如其來的一隻巨手將保羅射出的籃球狠狠的拍下――海洛因！
籃球向場邊飛出，一個人影倏忽間出現單手一抄將籃球抓在手中，哈里斯。揚手射籃，遊離在三分線外的公田一忽然出現，高高的躍起朝著哈里斯手中的球蓋下去。沒有機會出手了，高舉的籃球壓下，「啪！」一聲擊地聲籃球到了貝多芬手中。
「沒有人防守，快射籃！」
高高的躍起，冷靜的出手，籃球穩穩的劃出一道弧線「唰！」準確的落入籃筐。
三分球！
24：20，洛杉磯的領先擴大到了四分。回首看看時間，上半場還有八分多鐘。
回防。
比賽重演剛才的一幕，皮爾斯剛剛人過半場李長庚便上前阻攔，最大限度的利用比賽的規則將他牢牢的扼守中線附近。皮諾爾上前接應，勉強將球傳出去。幾次精妙的配合之後，籃下展開激烈的爭奪，最後球仍然有皮諾爾送入籃筐。
比賽照著李長庚設想的劇本一分一秒的進行。猛龍隊的核心被遏制沒有辦法發揮全力，洛杉磯隊在李長庚策應調度之下士氣小二前高漲，一來一去兩隊堪堪打成了平手。
緊緊的守著眼前的對手，眼睛的餘光掃在了記分牌上，上半場時間還有一分多一點。比分36：34，洛杉磯隊還領先兩分。胸口一陣發矇，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防守的一方體力消耗比起進攻方絲毫不遜色。尤其李長庚面對的是皮爾斯這樣的高手，要想完全遏止住他就必須腳下不停的移動，手臂不停的揮舞，腦中不停的計算他可能的下一步動作。如此一來李長庚的體力心力消耗遠遠超過了皮爾斯。
一直沉默不語的皮爾斯此時忽然開口了：「你這樣不停的移動，能夠堅持到比賽結束嗎？」
按捺下心中的苦澀，李長庚嘴角溢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道：「這個不用你擔心。沉默了這麼長時間，這上半場最後的時間，你是不是該爆發一下了！」
「這個自然！」說話間皮爾斯手中的籃球倏然消失，從他的背後冒出的時候朝著三分線外的公田一飛去。籃球出手皮爾斯的身形不見絲毫停頓，一陣微風掠過已經朝著三分線另外一側奔跑過去。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李長庚意料之外。
可惡，李長庚急忙拔腿狂追，右腳突然乏力，奔跑的腳步嘎然停止，絲絲麻木的感覺從右腳傳來。
那邊皮爾斯接到公田一的傳球，三分線外揚手射籃，「唰！」一聲清脆的響聲，籃球落入籃筐！
比分36：37。
被反超了。洛杉磯隊員腳步嘎然而止，眾人看著地上彈跳的籃球一時忘記了動作。
「混蛋，快傳球！」顧不得右腳傳來的陣陣麻木，李長庚飛快的向前飛奔。必須在上半場再進一球，目光掃過計時牌，上半場還有三十四秒。
莫扎特慌忙開出球，籃球傳到了李長庚手中。
皮爾斯擋在前面，旁邊還有一個皮諾爾，其他猛龍的隊員也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半場。全場盯人！猛龍還打算再進一個嗎？
又豈能讓你們如意。閃過皮爾斯的斷球后，腳步跨入了猛龍的半場。要快攻嗎？就在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時候李長庚卻停下了腳步，控制住球有意放緩了節奏。
要拖延時間啊！所有人恍然大悟。上半場這是洛杉磯最後的進攻機會了，沒有必要快攻留給對會，真是明智的選擇。場邊已經有人開始在讚歎了。
只有李長庚心中自己知道這樣做實在有難以言語的苦衷――右腳的麻木到現在還沒有緩解過來。
路過場邊洛杉磯隊休息區的時候，「給我數秒！」
洛杉磯的隊員一陣愕然不知道什麼意思，好久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隊員大聲的喊著：「二十四，二十三……」三十秒倒計時啊！回過神的其他隊員一起跟著大聲的喊出來，那聲聲讀秒聲猶如戰鼓一般將場上洛杉磯的士氣一下子提高起來。
沒有人會注意到控球的李長庚腳步微微的不自然。
「十三，十四……」場外的觀眾的興趣被調動起來了，洛杉磯隊的舉動無疑是對王者猛龍最明白不過的挑釁。除了猛龍的鐵杆球迷已經有很多觀眾加入了讀秒的行列，聲音越來越大，終於整個體育館只聽見巨大的讀秒聲。
完全視線擊中的中央是正面對峙的李長庚和皮爾斯。心頭澄明一片，臉上波瀾不驚李長庚絲毫不受球場氣氛的影響。對面的皮爾斯也是。
「六，五……」
右腳漸漸的恢復知覺，時間也差不多了。運球的節奏開始加快，左右腳微微的移動著，肩膀似乎也在輕微的晃動著，整個身體由於蓄勢待發的彈弓般隨時要彈出去。
就是現在了。
急促的運球聲中一陣幻影閃動，左右搖擺身體旋風般的衝過了皮爾斯。拚命轉身皮爾斯緊緊跟在後面，卻發現剛剛衝過去的人影兩手空空。
球呢？
球在貝多芬手中。籃球來得是如此突然，以至貝多芬條件反射般的抓到了籃球后卻不知道要幹什麼。他對面的公田一也是一副獃獃的模樣。
人影交錯，貝多芬似乎剛剛回過神，手中的籃球已經失去了蹤影，「擋住他！」接過貝多芬手中的籃球后李長庚一聲在他耳邊輕叱。
面對著籃筐三分線外李長庚跳起來，手中的籃球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朝著籃筐飛去，「唰！」清脆的擦網聲中籃球穩穩的落入了籃筐。
此時，皮爾斯、公田一正被貝多芬擋在身後。體育館一片安靜，繼而「轟……」驚天動地的喝彩聲突然爆發出來。
回首看看記分牌，時間還剩下四秒。
猛龍隊開出球，洛杉磯隊貼身緊逼，海洛因在中場將籃球砸向了籃板，「笛！」籃球撞上籃板的同時，上半場結束的哨聲同時響起。
上半場結束。比分39：37，洛杉磯隊以兩分的優勢完美的結束了上半場。
兩隊球員的身影消失在球員休息室的門口，體育館漸漸的安靜了不少，震天動地的歡呼聲沉寂了，取之的是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觀眾們顯然意猶未盡，扯住身邊的人便是一番議論。
球員專區。
「哈哈，數秒進攻?擺明著沒有將猛龍隊放在眼中啊。眼高於頂的猛龍隊也會受到這樣的待遇真是令人開心啊！」卡登仕抱著肚皮笑得非常誇張。敗給李長庚雖然有些不忿，但相比較之下猛龍隊臭屁的神情更加令他不爽。
他身邊的其他人卻沒有卡登仕笑得那麼開心，尹倫宇輕輕一嘆：「洛杉磯的形勢並不如洛杉磯看到的這麼美妙啊。和猛龍隊比賽，能夠在上半場和猛龍隊打成平手甚至取得領先的球隊並不是沒有，但最後的結果卻同樣都是一樣的。猛龍隊下半場五分鐘內決定比賽的神話至今還沒有人打破。數秒進攻，恐怕只會更加刺激猛龍隊吧！」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卡戴珊介面道，「李長庚必須以非常手段來鼓舞球隊的士氣。洛杉磯還是一隻很嫩的球隊，以領先進入下半場對他們的影響可是非常巨大的。這一點洛杉磯大家應該都有經驗吧！」坐在這邊的幾個人代表的球隊都和洛杉磯交手過。
「嗯！」卡戴珊點點頭。他和尹倫宇相交最深，兩人之間最有默契，接起話題來來更顯得順其自然。卡戴珊接著說道：「情況到了下半場應該會有變化。猛龍隊不可能就這樣沉默下去了。海洛因、皮諾爾再加上皮爾斯，他們三個人從一年級開始便是猛龍的主力球員，去年又同為十佳球員，今年的猛龍應該更強才對。趙潼，你是洛杉磯中間唯一和這支猛龍隊交手的人，依你看今天的猛龍究竟發揮了多少實力。」
趙潼露出沉思的神色，片刻坦然道：「猛龍的實力究竟有多深我也不甚清楚。雖然輸給了他們三十分，但我總覺得他們並沒有完全發揮實力。和跟洛杉磯交手時候表現的水平相比較，今天的猛龍似乎打得並不是很得心應手。」他雖然高傲卻不是一個虛榮浮躁的人，非常坦白的承認了和猛龍的差距。和趙潼彼此看不對眼的卡芝麻也不由暗暗的佩服他的坦誠。
尹倫宇點點頭，道：「這也難怪，皮爾斯像今天這樣被壓制住應該還是第一次。能夠在猛龍面前數秒進攻除了李長庚還真沒有人能做到。」
「也只有那個傢伙會幹這種事情！」卡登仕補充道。
尹倫宇卡戴珊相視一笑，對卡登仕的孩子氣心中一陣好笑。卡戴珊的目光滑過旁邊靜坐的卡芝麻，一直很活躍的他此時卻默然不語，臉上微微露出沉思凝重的表情。
「卡芝麻怎麼啦？」
「我在想李長庚剛剛的數秒進攻。」卡芝麻臉上嚴肅的表情令想開口的卡登仕話到嘴邊又吞下去了。眾人的目光皆落到卡芝麻身上，靜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