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234

  權至龍喜歡吃中餐,這是vip們都知道的事,所以午飯知繪就做了中餐。


  做的家常菜,簡單的四菜一湯:涼拌三味黃瓜,魚香茄子,水晶蝦仁兒,糖醋裡脊,以及蓮藕排骨湯。


  即使這樣,也讓權至龍格外驚喜,「哇。中餐!知繪你會做中餐?好棒。」


  「嗯,會做一些。偶吧先試試這道湯,看看味道怎麼樣。」


  瓷白的湯碗里裝著藕片和肉,湯麵上還飾以枸杞點綴,看著賞心悅目,湯散發著陣陣香氣,勾得人食指大動。輕輕喝了一口,蓮藕特有的清甜混著肉的鮮美滑入喉間,全身的味蕾彷彿全叫囂開了,權至龍享受的眯起了眼,「贊。」他豎起大拇指誇道:「真是太好吃了。」


  得到誇獎,徐知繪也十分高興,「好吃偶吧就多吃一點,今天辛苦你了。」


  一頓飯下來,權至龍總算知道他哥為什麼會吃的那麼胖了,知繪的手藝真是太好了,做的飯菜好吃的讓人恨不得把舌頭也給吞下去。他都這樣了,更不要說他哥那個吃貨了,平常沒少向徐知繪要吃的吧?

  說到廚藝,他不免的想到了徐世妍。跟知繪一比,徐世妍那個女人的手藝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那個女人最拿手的就是煮泡麵,煮的泡麵呢還是最簡單最原始的那一種,廚藝比他還差。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樣是姐妹,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姐妹倆的性格南轅北轍,為人處世和接人待物的風格也大為迥異,徐世妍個性強勢,做事雷厲風行,事業心重。知繪呢,脾氣比較軟,做事不急不緩,事業心……


  談到事業,權至龍才想起他還不知道知繪的職業,印象中這個丫頭好像挺閑的,他有過來她基本都在家。像今天,周一,也沒見她出門上班。於是權至龍問了,詢問她是不是在家辦公的白領。


  「不是,我沒在公司上班,我是自由職業,所以經常在家,時間也比較自由。」


  她只說到這裡,並沒有說具體從事的職業。她沒說,權至龍也沒問,自由職業,無非就那麼幾種,他猜也猜的到。知繪既然不想說,他也知趣的不問。


  兩個人,一個沒說一個沒問,正因此權至龍日後還鬧了一場不小的風波出來,而風波的起因在崔勝玄身上。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了,現在權至龍只覺得慶幸。自由職業好啊,時間多也自由,以後他過來找知繪,碰上人的幾率就大大的加大了。如果這丫頭在公司上班,他還能想過來就過來嗎?肯定不能。


  想想徐世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三百六十天都在忙。剩下的五天還要分兩天給上司,兩天給家人,半天給朋友,僅余的半天還要勻一半給周公,剩下的時間才是他的。


  嗯,這就是他所能分到的時間。


  哈!哈!哈!

  說出去都要笑掉人的大牙了,他權至龍在女朋友那裡只能分到那麼點可憐的時間。更不要說平常跟她吃飯約會還要提前預約,預約了還不一定排的上號。偶爾幾次約會,她公司領導一來電話,她二話不說立馬丟下他飛奔向公司,投入工作的懷抱。他呢?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個角落去了。男朋友當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夠了。


  想起往事,權至龍心裡很不爽,一不爽,他化氣憤為力量,把桌上剩下的飯菜全想象成徐世妍那個可惡的女人,他咔嚓咔嚓用力的咬,大口大口的吃,直到底朝天。


  崔勝玄眼巴巴的瞧著權至龍大快朵頤,很上火,權至龍你餓死鬼投胎是不是?留一點給我,哥還沒吃飽呢。


  吃完午飯,權至龍繼續堵狗洞,工程量其實不大,他要是認真做的話,開飯前就可以結束了,但因為還要跟崔勝玄商量拆符的辦法,所以他只好拖延了速度。


  「哥你有什麼想法沒有?你想到辦法了嗎?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拆知繪的符?」


  崔勝玄搖頭,他也還沒想出方法,這個問題真的好難。


  權至龍氣餒的垮下雙肩,「那好吧。我們再想想,看看要怎麼弄。」


  正說著,門「嘎吱」了一聲,徐知繪從裡邊出來,權至龍閉嘴不說了,轉而問:「知繪,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徐知繪在一旁蹲下,看權至龍堵狗洞。


  看著看著她突然舉起小傢伙的狗爪子一看,雪糕的兩前肢上沒有挖過泥土的痕迹,爪子也乾淨,所以這個狗洞不是它挖的。不是它挖的,難道是被大雨沖刷的?不對,最近無風也無雨,天氣晴朗的很。再一看泥土,鬆軟濕潤,明顯是剛挖沒多久。


  不是雪糕,那是誰呢?小偷?也不對,如果是小偷的話直接翻牆不更快?至於挖她家牆角嗎?她蹙起眉,心裡疑惑不已。


  挖狗洞的那個人瞥見她疑惑的神色,更加賣力的填填填,堵堵堵,銷毀證據。「知繪,放心吧,偶吧把它堵上了,雪糕絕對沒有辦法再鑽出去。」


  想不通,徐知繪也只好將疑惑往邊上放一放,「謝謝偶吧。」


  「不客氣,應該的。」


  堵完狗洞,已是下午兩點半,權至龍洗乾淨了手,又坐在院子里喝著醇香的咖啡,徐知繪坐他對面,大腿上趴著雪糕。


  權至龍面上掛著笑,內里卻焦急似火。他急啊,眼瞅著咖啡就快要喝完了,他和勝玄哥還是沒想到辦法,而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呆著,總不能留在她家吃晚飯吧?哎,還是先回去想想辦法到時候再說吧。


  正想著,耳旁忽然傳來知繪的的呼聲,「呀,雪糕。」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兩手捻著褲邊在抖,有銀色的液體飛濺到草地上。抖了幾下,她唰唰唰的又抽過一疊紙巾印在褲子上,純白的紙巾飛快的濕了,不規則的暈染開了一大片。


  權至龍定睛一看,心情頓時微妙,他哥尿了,尿在了徐知繪身上,好大一灘。視線轉了轉,權至龍以眼神詢問崔勝玄。


  崔勝玄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權至龍,這都不懂?徐知繪那個丫頭平常符咒基本不離身是沒錯,但有一種情況下她絕對會摘了符咒,-——洗澡時。


  她洗澡時,一定會脫下符咒,不然符咒會被打濕的。而他了解徐知繪,這丫頭是個愛乾淨的人,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去洗澡。


  即使褲子上的尿漬被吸了個半干,徐知繪也還是十分不舒服,大腿處的肌膚冰涼涼的,這讓她難受極了。再也忍不下去,她歉意的對權至龍一笑,「不好意思,偶吧我先失陪一下。」


  「沒關係,你去吧。」


  等人消失在門后后,權至龍才問:「哥你想幹嘛?」


  崔勝玄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是沒默契,時間急迫,他浪費不起。沒耐性跟至龍解釋,崔勝玄轉身飛向屋子,那身影是那麼的矯健和英勇。


  電光火石間,權至龍全明白過來了,他沖那道飛奔的身影喊道:「哥,知繪是女孩子,你可不能亂看,一定不能亂看。」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崔勝玄哼了一聲,一個矮身消失在門邊。


  徐知繪家的浴室呈細長方形,洗手台在外,淋浴間在里,中間隔著玻璃門。玻璃是磨砂的,雖然看不到裡面,但大致的身形還是可以看到清的,淋浴間裡面嘩嘩的水聲正響著。崔勝玄沒敢亂看,而是忙著找符。


  找了一圈沒找到,他把視線投在了洗手台上,洗手台上團著她換下的衣服。不知道符咒會不會在上邊,就在崔勝玄想要爬高點找時,突然發現衣服推上面有一點紅紅的,細看之下才知道是符上面的那條紅繩。


  崔勝玄精神抖擻,心情澎湃,當下蹬著小短腿就要爬高高,接著他憂傷的發現,沒地方可以爬,無奈之下他只好跳躍。


  蹦…


  再蹦……


  又蹦………


  他一邊蹦一邊還要注意知繪那邊的動靜,一邊看還要注意不能看到不該看的,別提多緊張了。


  蹦啊蹦的,在蹦第六次時,他扭頭一看,那邊氤氳的水汽稍稍散開了些,玻璃門后的身姿也不再是朦朧的一團,這時裡邊的人一個轉身,——

  曼妙的身姿盡顯,女人胸前兩團圓圓的,鼓鼓的東西軟軟的晃了晃。


  這一晃,可把崔勝玄晃的慌了神。


  哦,媽呀。


  崔勝玄蹦躂的腳步一個打滑,四仰八叉的重重摔在地上,抱歉,抱歉,抱歉,徐知繪,對不起,哥不是故意的。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崔勝玄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來,繼續蹦,快點快點,快點拿到符才好離開。可是他越急越蹦躂不好,眼見浴室里的水聲轉小了,崔勝玄更急了,要是在她出來前還不能拿到符,那他剛才做的一切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他身子拉成滿弓狀,最大程度的奮力向上一躍,矯健的身姿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爪子向前一抓,一揪,他又狠狠用力向下一扯,嘩啦啦的衣服全掉了下來。
——

  啪嗒。


  東西倒扣罩在頭上的聲音,那個東西不重,淺粉色,還有帶子。


  啥東西?

  崔勝玄狗爪向上一撓,唔,軟軟的,他抓下來一看。
——

  轟。


  崔勝玄臉紅的都快要炸了,文.胸!她的。阿西吧,要瘋了,剛才才看到她的胸……嗯,現在又被她的文.胸罩住。


  崔勝玄尷尬的不行,呼呼噴了幾口熱氣,厚著臉皮他跑到一旁,使勁兒從一堆衣服里找出護身符,俯身一叼,掉頭就跑。他跑的是那樣的快,恨不得馬上消失在浴室里。


  院子里,權至龍搓著雙手來來回回的走,不時的往門那邊張望,他哥怎麼還沒出來?是沒拿到還是知繪根本沒去洗澡?哎一古,急死他了。


  又走了一個來回,他哥終於出現了,嘴裡還叼著符。


  權至龍一個跨步從他嘴裡掏出符,符咒才拿到手上呢,那邊就傳來知繪的聲音,「雪糕,雪糕,是不是你把姐姐的符叼走了?是你叼走了,對吧?雪糕。」


  卧槽,這麼快就出來了。


  權至龍手指尖一顫,手裡的符頓時跟燙手山芋似的,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腳步聲越來越近,轉眼就到跟前了,權至龍上下左右一看,想也不想的將護身符往前一塞,哥,對不起了……


  崔勝玄一臉的懵逼,發生了什麼?

  「雪糕。」


  徐知繪整個人都不好了,雪糕嘴裡叼著護身符的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她,她疾步走到它跟前,彎腰從它嘴裡拿出符,「這是姐姐的符,不是你的玩具。哎一古,我的天哪,咦呀,嘖~~~」


  黃.色.的錦囊被口水打濕了大半,袋子上還有中午排骨湯的味道。徐知繪更嫌棄了,同時也有點生氣了,她微微板起臉,「你今天怎麼回事?嗯?怎麼這麼不乖?這是符,姐姐的符,不是你的零食也不是玩具。」


  權至龍在一旁附和,「對啊,雪糕,這不是吃的東西也不是玩具,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好孩子不能做這樣的事,你乖啊,聽話啊。」


  崔勝玄:卧槽,權至龍不帶你這麼坑哥的!——

  經歷過下午的浴室事件,崔勝玄面對徐知繪總有那麼點尷尬和愧疚。


  平常一看一個準的小傢伙今天居然不敢看她,一對上她的眼,它立馬轉身,這讓徐知繪很驚訝。


  放下書,她彎腰抱過它,「怎麼了?是不是跑出去被嚇到了?」轉念一想又不對,小傢伙下午還調皮搗蛋的扯下她的衣服,叼走她的符玩,怎麼看都不像被嚇到後會有的表現。但如果不是的話,又是怎麼了?

  崔勝玄垂下腦袋,盯著擱在被子上的書瞧,認真的模樣讓徐知繪以為它也感興趣。笑了笑,她將它摟進懷裡,「wuli雪糕也喜歡啊,和姐姐一起看書好不好?」


  他被她摟的往後倒,腦袋擱在她軟軟的綿綿的豐盈上,一碰,還顫顫的一晃,如跳動的小白兔。如此真實的感受,使得崔勝玄臉紅似血,心跳加快,渾身冒熱氣。再也沒好意思呆下去,他蹬著小短腿掙扎開了,想離開她的懷抱,逃離這讓人尷尬的姿勢。


  徐知繪不明所以,還安撫它,「怎麼了?嗯?」


  不想占你便宜,快放開啊,傻丫頭,再這樣下去你以後沒法嫁人了。


  蹬了又蹬,掙扎了又掙扎了,他終於從她懷中跳下,像怕被抓回來一般,圓滾滾的身子飛快的往沙發下一鑽,只留一條小尾巴在外邊。


  徐知繪看的好氣又好笑,她輕手輕腳下床,悄悄走到小傢伙身後,彎腰往它屁股上一拍。見小傢伙屁股一抖,她哈哈一笑,「哈哈,有沒有被嚇到?」


  崔勝玄:「……」徐知繪你好幼稚。


  徐知繪改為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注意小傢伙的情況,她觀察也就算看了,她還不時撓它的痒痒,碰碰它的小尾巴,看它受驚的樣子,她笑的很開心。


  崔勝玄很無語,一心只想她早點睡覺。


  十點半,她躺下睡覺。


  大概有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那邊有綿長勻細的呼吸聲傳來,他立馬行動。一躍,跳上她的床,這個丫頭睡下了,他潛行爬到她脖子旁,等了一會兒,見她並沒有醒來的跡象,頭一低,他張口就咬。


  別誤會,咬的是護身符的繩子,並不是人。


  這是他和至龍,準確的說是至龍想的辦法。下午回去前,至龍也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讓他等知繪睡下后,咬斷她護身符的帶子,然後把符叼到大門旁,從門縫底下塞出去。而他會在門外接應他,到時候拆了符,拍了照片,他再把符送回來。


  而徐知繪就算第二天發現護身符的繩子被咬斷了,她頂多也就是會以為自家寵物調皮搗蛋,並不會想太多。


  這樣問題就解決啦,多麼完美的方案。


  奈何,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崔勝玄咬啊咬的,床上的人冷不防一個轉身,連帶的他也被帶了過去。


  「噗通」一聲,吵醒了徐知繪,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拿過手機一看,23:10分,她嘟囔,「雪糕,別鬧。」說完又閉上眼。


  她突然醒來,崔勝玄差點沒被嚇死,身子往下一趴,一動不敢動的。


  過了一分鐘,他才抬起頭悄悄打量她,想看看她睡熟了沒有。


  這一看,崔勝玄不自覺的呆了。


  燈光下,徐知繪的側臉籠在薄光里,她五官的線條分明柔和,彎彎的眉眼,總是帶笑的唇,眉目乾淨溫柔,只一眼就讓人忍不住的沉溺下去。饒是在娛樂圈那麼多年,見慣各色美女,面對徐知繪,崔勝玄還是要誇一句,真漂亮。


  真的很漂亮的一個丫頭,更難得是她身上沒有時下一些女孩子身上的壞毛病,整個人乾淨溫柔又聰明。這麼好的孩子,也不知道以後誰會有福氣娶到她。


  這個孩子,媽媽應該會很喜歡的吧。


  腦海里突然蹦上這個念頭,崔勝玄一拍腦門,他在想什麼呀,怎麼想到媽媽的兒媳婦那兒去了。不過,他又看了她一眼,他未來的老婆如果是她的話,他敢保證媽媽一定會很喜歡她的。畢竟,這個孩子值得人去疼去愛,不是嗎。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辦正事要緊,至龍還在外邊等他呢。收起心思,崔勝玄沒再想下去,他探出爪子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動作小心翼翼也更溫柔了。


  很好,睡著了。


  他繼續咬,眼看就快要成功了,他控制不住的搖起了尾巴,就在這時,徐知繪又一個轉身,猝不及防的嚇了崔勝玄一跳,他手忙腳亂的扒住她的衣服,混亂間——

  吧啾。


  又響又亮的一聲。


  好像,親到了什麼。


  崔勝玄往上瞅了瞅,他看到對方高挺的鼻子,略帶薄怒的眸,心莫名一虛,他視線逡巡而下,下,再下,直到唇上。


  四瓣相觸的唇,鼻尖還有溫溫的淺淺的氣息,崔勝玄登時傻了,親,親上了?他親了徐知繪!?

  「雪糕。你到底在幹什麼?嗯?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鬧什麼?」


  接二連三的被吵醒,這讓徐知繪有點生氣,她將小傢伙抱開,「乖乖去睡覺,聽到沒有?晚上你去茶几下睡,不許再爬上來。」


  說著,她坐起來。坐起來的那一刻,崔勝玄一下子捂住眼,這下完了。


  果然——

  「雪糕!」


  這下徐知繪真的生氣了,她板起臉,訓道:「跟你說了這是姐姐的符,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零食,你怎麼就聽不懂呢?嗯?下午就鬧過一次了,晚上還鬧,你再這樣,我明天就不給你東西吃了。」


  崔勝玄好無語,他今天這走的都是什麼霉運,怎麼每次都是臨了臨了了出狀況?老天在玩他啊。


  抱著小傢伙下床,徐知繪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晚上你在客廳睡,不許進來。」再讓它在房間里呆著,她怕她的符被它吞了。


  崔勝玄嗷嗷的叫著,小短腿亂蹬,他不要睡客廳,他不要一個人睡,他不要被趕出來,他還沒拿到符咒。徐知繪,你不能這麼對哥。


  可惜,反抗無效。


  他被徐知繪殘忍的放到了客廳里,氣的他直跳腳。


  門外。


  權至龍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手機了,時間慢的他想死,他從來沒有這麼希望時間可以過的快一點。


  終於,在他再一次看手機時,手機上大大的幾個數字:23:24分。


  還有六分鐘!只要再等六分鐘就好了!頓時,權至龍有一種光明勝勵就在眼前的激動感,不枉費他在這裡挨餓受凍的等了大半個晚上,為了勝玄哥能回來,他什麼都能忍。


  可是,他好冷,就快忍不下去了。


  初秋的早晚溫差大,別看正午那會兒熱的還只要穿短袖,一到晚上還是這麼穿的話,妥妥被凍成狗的節奏,權至龍就是。


  他本來想去車上等,又怕在車裡等,錯過他哥的信號,只好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時間到十一點半時,他故技重施,繼續走今天早上的老路子,爬牆。


  突然,-——

  「啊!!!變態。來人哪,變態,變態來了!」


  飛奔而去的身影,響徹夜空的嚎叫聲,權至龍想,蠢,哪個變態會傻乎乎的在原地等你叫人來抓?他站在牆頭,就要跳下去時,那邊,一連串接踵而來的腳步聲,男人的女人的,「就在那邊,我看他爬牆了,等了這麼久,他終於又出洞了。這回逮到了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在哪邊?」


  「坡道上去第一幢房子那裡,我看他爬上去了。」


  「快快快,別讓他逃跑了,這個死變態,把老娘剛買沒多久的內衣內褲給偷了,看我不打死他。」


  卧槽!


  他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變態,權至龍轉個身,跳下牆頭,飛奔向自己的車子。


  「那裡那裡,就在那裡,哎呀,他跑了,快點快點,別讓他跑了。」


  權至龍鑽進車子,甩上門,發動引擎迅速離開,車子一個漂亮的漂移,只留下一串尾氣和一群氣急敗壞的人。


  「變態還有車?居然開車偷東西?」


  「如果有車的話,應該是住在別處的人,應該不是我們這一帶的人作案。」


  「一定不是,我們這的居民都是好人,又怎麼會做那麼不要臉的事?我就說呢。」


  「這家住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別管男人還是女人,那個變態照偷不誤,那個死變態連老人的內褲也不放過。」


  「去提醒一下吧?」


  於是,睡下的徐知繪第三次被吵醒了。


  「偷內衣褲的變態?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沒事,我家有養狗,他要是敢來我就放狗咬他。謝謝你們啊。」


  開了好長一段距離,權至龍還是驚魂未定。


  變態?


  他權至龍是偷內衣褲的變態?


  媽的,你才變態。


  鬧了這麼一出,自然不能再回去了,也不知道勝玄哥那邊怎麼樣了,拿沒拿到符。如果他拿到了符咒,他卻沒能進去,那不是浪費他的心血了嗎?


  阿西吧。


  權至龍又惱又怒,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晚上出門一定沒看黃曆,「ha qiu。」


  與此同時,首爾醫院。


  勝勵雙手撐在膝蓋上,低垂的視線盯著鞋面看了有快一個晚上了,他的腦袋很亂,在這裡坐了快三個小時了,什麼也沒想出來。半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嘆氣?」


  「哦,哥,你來了。」勝勵往邊上挪了挪,拍拍身邊的位置,招呼永裴坐下。


  「在想什麼?」


  搖搖頭,「沒想什麼。」勝勵說著看向病房的門,那裡邊躺著他哥,他認識了十幾年的哥哥。這個哥哥,在隊中雖然年齡最大卻也最像個孩子。他調皮時會捉弄人,玩一些幼稚的小把戲;他開心時會很肉麻的管他們喊孩子,說他們是他最珍貴的弟弟;他難過時會嚷嚷,會孩子氣的要他們一人說一個笑話哄他。


  他也會在弟弟們難過時認真開導他們,安慰他們;在他們出事時,將他們擋在身後護著。這是他的哥哥,肝膽相照的哥哥。


  可是,他出事了,因為他們。


  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玩,就他沒能平安健康的走出酒吧。


  崔勝玄出事後,勝勵也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那天崔勝玄沒出去的話,那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永裴拍拍勝勵的肩膀,「沒事,勝玄哥會醒來的,我們都在等他回來,大家都在等著他。」


  「嗯。」


  勝勵突然很悲傷,他的喉嚨泛酸,眼睛也乾乾的想哭,他想問,要多久?還要等多久勝玄哥才會醒?這段時間,他已經承受了無數次的失望。可是,比起失望,他更害怕,他怕這份失望將無限期的延長下去。


  「哥,這天可真冷啊,真的,很冷。」


  比這天更冷更讓人心涼的是權至龍。


  勝玄哥一腳踏在鬼門關上,生死未卜的躺在急救室里,至龍哥丟下他就走了。在勝玄哥被搶救回來后,他也只是打了個電話,知道勝玄哥沒事就掛了電話。


  他問:「至龍哥你不過來嗎?」


  他說:「晚點再說吧,我現在還有事要做。」


  時針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看今天就要過完了,那個說要過來的人始終沒出現。勝勵想問,哥你要做什麼?你有什麼事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忽略勝玄哥?


  窗外,醫院大樓的鐘聲響了。


  凌晨了,新的一天的來了,權至龍失約了,他沒來。這一刻,勝勵的心裡有埋怨湧上,對權至龍的埋怨。
——

  趙明哲回來的第三天,徐知繪請他吃飯,吃飯的地點特意定在吳丹妮姐姐的店。會這樣是因為她家允許她帶寵物入內,其實正常情況下是不行的,不過中間有吳丹妮在,她姐就破例一次。不過她姐說了,他們只能在包間里吃飯,並且一定要看好雪糕,不能讓它出現在人前。


  徐知繪一口答應下來,她一定會看好雪糕不讓它被其他人發現。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畢竟她們姐妹倆給了她方便,她也不該給人添麻煩,不是嗎?


  傍晚,徐知繪穿戴一新,又化了個淡妝才施施然的抱著雪糕出門,「晚上姐姐帶你進城,帶你去吃好吃的,wuli雪糕有沒有很開心?」


  沒有。徐知繪你還是別進城了,城裡的花花世界不適合你,你會學壞的,我們老實的呆家裡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外出呢?崔勝玄本身就是個宅的人,穿到狗身上后更宅了,並且對外出極其排斥,因為外出要被狗鏈鎖著,他很不喜歡。但是再不喜歡他也還是得跟著去,誰知道這頓飯要吃多久?要是她遲遲沒回來,他就要去見上帝了。


  「哎一古,怎麼這麼沒精神?嗯?」


  小傢伙蔫蔫的趴在她臂彎里,一臉的生無可戀,徐知繪被逗笑了,「小表情還挺多。」


  崔勝玄垂下腦袋,裝死。頭頂上有清脆的笑聲落下,崔勝玄一撇嘴,沒有愛心的丫頭。


  門外,趙明哲雙腳疊交倚在車旁,一想到晚上的獨處,他心情好的都快飛上天了。他的好心情沒保持太久,望著窩在知繪懷裡用屁股對著他的雪糕,趙明哲嘴角的笑差點掛不住,「雪,雪糕也在啊?」


  「嗯,把它單獨放在家裡我不放心,所以得帶著。你不知道,它前兩天還逃跑了,嚇死我了。」


  「跑了?怎麼跑的?」


  「鑽狗洞跑的,都走到馬路上了,還好被至龍偶吧撿回來了。」


  「哦,難怪那天他會出現在你家裡。那天至龍xi是在堵狗洞吧?」


  「是啊,就是在堵狗洞。不堵上下次還會逃跑,關鍵是我都不知道它跑出去要幹嘛。」


  趙明哲微微一笑,一邊和知繪閑聊一邊開車。


  很快就到店裡了。


  晚上吃的日料,崔勝玄本來就喜歡吃海鮮,看到一桌子的海鮮哪裡還忍得住?當下撒著小短腿衝到桌旁就要吃,他想,晚上出來還是有點價值的。


  「雪糕,不能這樣。」知繪眼疾手快的將碟子往前一推,又將它抱了回來。


  要吃!


  蹬著小短腿,崔勝玄圓滾滾的身子不斷往外探,爪子張牙舞爪的。他要吃刺身,他要吃鰻魚壽司卷,他要吃三文魚加州卷,他要吃什錦天婦羅,他還要喝清酒,桌上的每道菜他統統都要吃!


  「不能吃,乖,聽話,你不能這樣,聽到沒有?」


  崔勝玄饞的都滴口水了,可是她卻不讓他吃,怎麼辦?

  賣萌。


  頭一抬,崔勝玄用黑溜溜濕漉漉的大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那小眼神可憐兮兮的,別提多委屈了,好像不給他吃就是世界上的大惡人。對視了幾秒,他還十分可憐的嗚嗚著,知繪的心呀,一下子軟了。


  她最受不了小傢伙用這種眼神看她,每次它一拿這種眼神看她,她都心軟的一塌糊塗,「好啦好啦,給你吃,不過只能吃一點,吃三文魚好不好?」


  崔勝玄嗷了一聲,伸長了腦袋在等。


  就在這時,-——

  「知繪xi,不建議讓寵物吃海鮮。海鮮類的鹽分含量偏高,狗狗吃了會淚流不止。另外,有些海鮮也含有一些會引發狗皮膚過敏的物質,如果不湊巧的話會造成它們感染過敏性皮膚炎,從而產生皮膚泛紅丘疹,到時它們會因為極度搔抓而成創傷。」


  「我知道,我不給它吃很多,就吃一點點,控制住量,應該沒關係吧。」


  「最好不要,三文魚含有高量的維他命a,很有可能造成狗狗維他命a中毒。雪糕前幾天剛脫離危險,飲食上還是多注意一些,以小米粥為主吧。」


  「那不給它吃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


  崔勝玄不死心的想繼續爭取,大眼泫然欲泣,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徐知繪搖頭,「不能吃。」


  崔勝玄不是一般的鬱悶,他狠狠的瞪了趙明哲一眼,這貨不安好心,為了表現自己也不至於這樣吧?瞧瞧他說的那些話,他都很懷疑他的從業資格證是考的還是買的?還是他覺得他是獸醫就能隨便瞎忽悠知繪?把她當傻子呢?


  就這事上,趙明哲確實有點用力過度了。換做平常,他一定會從實際入手,科學合理的給出客觀的答案,但因為他前兩天看到權至龍在她家,兩人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讓他有了危機感。權至龍是誰?大韓民國時尚的引領者,同時又是bigbang的隊長,集財富,地位,聲望於一身的男人,他要是追知繪,那他的勝算有多少?不用想也知道,零。


  其次,雪糕是徐知繪的萌寵,她很喜歡它,那他愛屋及烏的關心它,對它好,這樣就能拉近距離,並且還能在她那刷到不少的好感值。就像現在,對他的建議,她不也聽從了?還禮貌的道謝了,他是這麼的關心和疼愛雪糕,她應該看出來了,對他的印象應該更好了吧?


  趙明哲不知道的是,中途在他去上洗手間時,徐知繪夾了一點三文魚給雪糕吃,差點沒把崔勝玄感動哭,這個丫頭真是個好孩子。


  撅著屁股,他搖著尾巴往她懷裡拱,拱啊拱的,把知繪逗的眉開眼笑,「哦莫,怎麼撒嬌了?」


  因為還想繼續吃。


  這回徐知繪沒給它吃了,「不能再吃了,只能吃一點。」她問過朴醫生也查過資料,說海鮮可以適當的給狗狗吃一點,但不能吃太多,要控制住量。


  崔勝玄還想再爭取一下來著,徐知繪抿著笑搖頭,語氣堅定,「不能再吃了,乖乖的。wuli雪糕要做個好孩子。」


  崔勝玄:不想乖,不想做好孩子。


  但他最後還是被迫做了回好孩子,因為徐知繪的堅持。


  這頓飯臨近尾聲時,徐知繪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時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知繪?」


  她回頭,「誒?姐姐,你怎麼在這?」


  「和朋友過來這邊吃飯,你呢?」


  「我也是啊,跟你一樣都是和朋友過來這邊吃飯。」


  「你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男朋友?」


  「不是,不是男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


  「普通的異性朋友,嗯,會發展為情侶嗎?」


  「不會。哎一古,你們能不能不要一見我和異性朋友吃飯就問是不是我男朋友,會不會發展為戀人。」


  「這是關心你。」


  「……好吧,知道你們關心我,不過,姐姐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我怎麼?」


  「都31了還沒有男朋友,你還不多關心關心自己?姐啊,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姐夫回來?」


  徐世妍不答,看了下表,問:「你那邊還要多久結束?半個小時夠嗎?」


  「夠,快吃完了。怎麼啦?」


  「吃完給我電話,我送你回去。」


  「哦,好。」


  趙明哲本來還準備了其他的節目,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知繪就被她姐姐拎走了,獨留他一個人鬱悶。他想好好的吃個飯,看場電影怎麼就這麼難呢?


  回去的車上。


  崔勝玄盯著徐世妍看了好一會兒了,他很震驚,無比的。知繪和徐世妍居然是姐妹!他也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第一次他看到徐爸爸就莫名的眼熟,因為徐世妍,她像他。還有,知繪既然是徐世妍的妹妹,那至龍知不知道她們倆的關係?應該是知道吧?

  被一隻狗目不轉睛的盯著,徐世妍再強勢也有點瘮得慌,她一抬下巴,對妹妹說道:「你把它轉過去,不要對著我。」


  崔勝玄:「……」


  「之前你不是說把雪糕還回去了嗎?怎麼又到你手上了?」


  說到這個,知繪就很有話說,她手舞足蹈的把雪糕的事跟姐姐說了,言辭里儘是對他的誇獎。


  徐世妍蹙眉,「你說雪糕是權至龍朋友家的狗?」


  「是啊,是他朋友家的狗,他幫我問他朋友,他還給我說好話。還有還有,雪糕第一次咬了他的褲子他也沒讓我賠,他前天還幫我找回雪糕。姐姐,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大好人。」


  徐世妍冷笑了一聲,權至龍要是好人的話全世界就沒好人了。


  知繪並沒有注意到姐姐的冷笑,還傻乎乎的說開心,「還有啊,姐姐,我偷偷跟你說件事,就是雪糕出事的那天,有人在他的車上亂塗亂畫,你猜那人寫了什麼嗎?渣男!可大可大的兩個大字了,鋪滿了整個車頭。」


  「……」


  「真的,我沒騙你,真有人那麼做,對方還是用油性記號筆寫的,擦都擦不掉。那人一定是故意的,一點素質都沒有,大壞蛋。」


  徐知繪口中的大壞蛋不淡定了,聲一揚,「你胳膊往哪拐呢?」


  「啊?什麼胳膊往哪拐?姐姐你說什麼?」


  「沒有,不說他了。」


  「姐姐,你好像……很不喜歡至龍偶吧?」


  「我該喜歡他嗎?」


  「當然呀,他多好的一個人,優秀,努力,上進,謙虛……」


  徐世妍打斷妹妹的話,「你飯他們也就算了,別給我洗腦。」


  「……」


  崔勝玄聽到姐妹倆的對話,疑雲頓起,徐世妍和至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鬧成這樣?他記得在他入伍時兩人感情還挺好的,那時至龍沒少把她名字掛嘴邊,天天我家世妍長我家世妍短的,聽的人煩死了。


  至龍對這段感情很認真,他和永裴都以為他會和徐世妍結婚,誰知道後來的一天,兩個人突然分了。


  之後至龍入伍,他沒提這事,他們也不會那麼沒眼色的在他面前提她。一晃,就是兩年。


  如果不是晚上遇到徐世妍,崔勝玄想他壓根不會想起她,但現在他遇到了,又聽到了姐妹倆的對話,疑惑也來了,-——當初兩人為什麼會分手?


  那邊,徐世妍還在擔心妹妹的情感問題,「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有。」


  「誰?!」


  知繪吃吃一笑,逗姐姐,「崔勝玄xi算不算?」


  「不算。」


  「那就沒了。」徐知繪雙手一攤,故作為難,見姐姐一臉的不贊同,她收起嬉皮笑臉,「騙你的啦,他只是偶像,美好而遙遠的存在。」


  「遙遠倒是真的,美好?你怎麼知道他美好?你又沒接觸過他。平常人看到明星的那一面,都是他們願意給你看的,至於私下,誰知道。」


  「我不否認明星呈現在我們面前的都是他們願意讓我們看到的那一面,那一面是很美好,能讓人感動也能給我們帶來正能量,這樣就夠啦。至於私下,他們也沒必要呈現給我們看呀。藝人只是他們的職業,就跟姐姐是部長,哥哥是檢察官一樣的。台上跟台下,是分開的。如果下台了,還要把台下的那一面展現在人前,那多辛苦。」


  「雖然沒近距離接觸過他們,但也可以從綜藝上他們的言談,歌詞里的隱藏的情感,以及ins中知道幾分。就拿崔勝玄xi來說好了,別看他是玩黑泡,骨子裡卻是個再傳統不過的男人,孝順、忠義,重情,大男子主義,但活的卻像西方的紳士,精緻疏遠。性格嘛,聰明,敏感,脆弱,很容易受傷。」


  「嗯。說到他,我一直想知道,那次在美容院做頭髮,他們在綜藝上說了什麼會讓你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樓上樓下全聽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從那時才追他們的吧?」


  「哎呀呀,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提那件事了?快忘掉快忘掉,丟死人了。」


  「所以他們說了什麼?」


  「不告訴你。」


  這下崔勝玄也好奇了,徐知繪這丫頭是看了他們的哪一期綜藝才會大哭?印象中他們並沒有哪一期綜藝做的特別煽情特別戳淚點的。


  既然提到兩年前的那件事,徐世妍神情一冷,又問:「分手后,還有和他聯繫嗎?」


  「沒有。」徐知繪並不想提前任,轉而問:「那姐姐呢?姐姐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那以前呢?以前有喜歡過嗎?」


  以前啊,徐世妍握方向盤的手緊了下,「也沒有。」


  「啊?一個都沒有啊?這不科學,姐姐你就連有好感的也沒有?姐姐你過去的31年裡都幹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多餘的感情全跑你身上去了?以至於你感情豐富,五歲的時候就說要嫁給載澤,當他的新娘子,七歲的時候又換了個要結婚的對象,九歲……」


  「呀呀呀,姐姐!我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


  徐知繪嘟了嘟嘴,又不死心的繼續問:「有人追姐姐嗎?」


  「沒有。」


  「啊——,」徐知繪失望的拖長了音,「這不科學,我姐姐漂亮能幹,知書達理,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沒人追這不科學。再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姐夫?還有哥哥,都34了,也沒有個女朋友,我讓他找吧,他說不急。不急不急,我都愁死了。」


  這小老太婆的語氣……


  徐世妍沒覺得好玩,反而憂心,比起她和哥哥,知繪的終生大事才最讓他們擔憂,小丫頭的另一半說好找也好找說不好找也不好找。


  如果幸運的話,找到那個人,那她下半輩子就會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如果找不到的話……


  徐世妍的心沉甸甸的,難道她的妹妹要孤苦一生嗎?
——

  入v了,希望大家多支持正版,畢竟文太冷的話,我很容易沒信心繼續寫下去,所以多支持支持,也多多留言~

  下一節,姐姐和款爺正式見面,在知繪家,兩人,完全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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