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維庫斯變形記(求訂閱,票票)
人的心理其實很矛盾。
當觀眾潛意識給大蝦打上渣滓的標簽後,被實驗、隔離研究、展覽等類似“馴獸”待遇沒多少同情,但當他們發現進入第九區後,nu和軍隊也在幹不人道的事,大蝦反倒沒那麽壞,卻會於心不忍。
這種心理,其實有一個很恰當的典故形容,“君子遠庖廚”。
它的解釋當然不是遠離廚房什麽的,而是孟子跟齊宣王的對話。
孟子說,“我曾經聽別人告訴過我一件事,說是大王您有一天坐在大殿上有人牽著牛從殿下走過,您看到了,便問:把牛牽到哪裏去牽牛的人回答:準備殺了取血祭鍾。
您便說:放了它吧我不忍心看到它那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就像毫無罪過卻被到處死刑一樣。牽牛的人問:那就不祭鍾了嗎您說:怎麽可以不祭鍾呢用羊來代替牛吧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齊宣王點頭後,孟子又道:“大王如果可憐它毫無罪過卻被宰殺,那牛和羊又有什麽區別”
宣王笑著說:“是啊,這一點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麽心理了。”指不殺牛,殺羊。
然後才是孟子總結的這句話。
他想表達的意思,“君子遠庖廚”,不過說的是一種不忍殺生的心理狀態。也就是齊宣王“以羊易牛”的心理,因為他親眼看到了牛即將被殺的樣子而沒有親眼看到羊即將被殺的樣子,幹脆一點,“眼不見為淨”。
回到電影,那就是前麵一直刻畫大蝦怎麽怎麽給人類帶來麻煩,又沒有描述它們被人類迫害,當然感受不同。
你看,僅僅是一個角度的微妙調整,很多立場都再難一致了。
觀眾席上。
傑登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確實不是一部“常規套路”的外星電影,哪有外星人混得這麽慘的。
這種落差,也是第九區的一大亮點。
大銀幕上。
拆遷在繼續。
維庫斯來到一間屋子,推門就瞧見了十幾個還未孵化的大蝦蛋,他讓攝影機湊近,又賣弄了一番學問,然後“不小心”殺死了幾隻蝦寶寶。
接著,等維庫斯出來,軍隊便拿出噴火器批量消滅。
到了另一個屋子,維庫斯又發現了大蝦所使用的武器。
當初探索飛船,第一批大蝦帶來了不少與地球科技不同的武器裝備,不過對人類來說,這些武器他們使用不了,都是跟大蝦族群綁定的,隻有大蝦能夠使用。
更有意思的是,外星大蝦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群體,在失去頭領後,大蝦們根本無法組織行動,很多學者猜測它們之所以會流落地球,很可能發生了意外,是一群星際難民。
鏡頭一轉,一個穿著紅背心的大蝦正帶著孩子在廢墟中間找尋什麽東西,言談中提到一種“液體”。
小蝦很活潑,一頓翻找,高興的抱著一個圓柱形的東西交給紅背心。
隨後,紅背心把它拿進屋子,小心翼翼的從裏麵倒出一種淡藍色液體,經過萃取後,注入另一個試管,嘴裏還呢喃著,“20年的努力就要成功了”。
觀眾正疑惑這個紅背心看起來好像有些智慧,維庫斯一行人剛好到了小屋。
紅背心聽見動靜,趕緊將試管藏好,從後門遁走。
敲門沒等到回應的維庫斯略微使勁把門推開,進了屋子左翻翻右翻翻,想找點新奇的素材錄製,顯然像個拍vog的up主。
一頓摸索,維庫斯從桌子的背麵找到了一個不常見的鐵盒子,拿到手裏擺弄一會,對著攝像機笑著拿出了紅背心調製的試管。
“滋”的一聲,維庫斯不小心觸碰到了開關鍵,被射了一臉黑色液體。
他有些尷尬,感覺有些出糗,還跟同事說剛才那段要剪掉。
等出了門,他就莫名被一隻黃色大蝦攻擊,儼然是跟紅背心一夥的同伴,維庫斯狼狽躲避,等到一旁的光頭上校開槍殺死大蝦,他的左手也受傷了。
強忍著疼痛的維庫斯臉色有些蒼白,被隨隊醫生包紮治療時還反複強調自己沒事。
這裏倒不是維庫斯強行裝逼,而是他剛升職,事業上升期,不想因為左手受傷調離工作一線。
不一會兒,帶傷上陣的維庫斯又來到剛剛那間屋子,遇到了回到房間後找不到試管有些暴躁的紅背心。
維庫斯看著這個紅背心大蝦,給他的感覺跟大部分大蝦不一樣,肢體和神態更靈動,剛想叫人抓捕,他就嘔吐不止,被同事攙扶著坐上回總部的車。
路上。
吐了好一會的維庫斯沒那麽難受了,就跟司機說,想去前麵的小店買點吃的墊墊肚子,但買來的麵包吃著吃著,就流下了黑色的鼻血。
這時候,維庫斯有些慌了。
回到nu總部後,左手的指甲也輕描淡寫的脫落,好像這東西原本就不屬於他,維庫斯渾身發顫,隱約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大狀況。
第九區這邊,黑幫老大正趁著拆遷瘋狂囤積外星武器。
他是個有夢想的,在貧民區得瑟也不是事,但想要往外擴張,衝突也是免不了的,搶奪地盤嗎,不展示武力肯定不行。
他跟大蝦做了這麽久的生意,很多東西他也都了解。
比如大蝦們會自己製造獨有的外星科技,但就是傻憨憨的不使用,好似把武器製作隻當成了工作,沒當成征服手段,他甚至從大蝦那裏收購了一具完整的機甲。
所以,隻要他能找到駕馭外星武器的方法,武力值就能提升好幾個檔次。
可實驗這麽久,總窺探不了門徑,一位小弟可能接觸過一些東方文化,就給老大建議“以形補形”。
什麽意思呢,就是吃掉大蝦,累計它們操控武器的能力。
黑老大為了自己的夢想也是拚了,大蝦可是甲殼類生物,那肉看著也不太有食欲,但他還是咬牙啃了起來。
鏡頭一轉。
維庫斯從總部憂心的回了家後,又是嚇了一大跳,卻是妻子給他組織了一個派對,慶祝他新工作的展開。
維庫斯強忍住身體上的不適,強顏歡笑的應酬親戚朋友,但在切蛋糕時,實在撐不住,一口黑血噴出來,昏厥在地。
等到他再次醒來,維庫斯或是安慰自己的對著醫生碎碎念。
“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的左手指甲變得鬆動,鼻子流出了黑血,還老覺得想嘔吐。”
他說得時候,卻是沒發現幫他剪綁帶的醫生雙手都顫抖了,腦門直冒汗。
哪怕見識過各種奇怪的病人、病例,都沒有這次給他的觸動更大。
他看到了什麽,一個人類的左手長出了一對鉗狀結構。
“天哪。”
“oh,ygod”
這樣直觀、突然的鏡頭也嚇到了影院的觀眾們。
傑登忍不住往後挪了挪,貼近椅背,對接下來的劇情更期待了,他希望後續劇情的發展步驟別虎頭蛇尾讓他失望,以這部電影那麽豐富的內容鋪墊與偽紀錄片式的真實感來說。
尤其是那種不同尋常的開篇、描繪,直至現在更加不可捉摸的轉折,拷問著心靈的灼熱。
耳邊的配音淩亂,洶湧著推導著劇情,維庫斯的人生開始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