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結束(求訂閱,票票)
影廳內。
如清風拂過的管弦樂響起,在有些肅穆的旋律聲中,寫實但卻荒涼的城區,綠意盎然到植被鋪滿街道的場景,構成了人們熟悉又陌生的紐約
幾個航拍後,鏡頭逐漸鎖定到一處社區樓層的房間裏,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改裝過的解剖台前,一隻男性喪屍正被固定著
“開場就這麽重口味嗎。”
“威爾出來了。”
“好帥。”
聽著周圍觀眾的討論,貝拉也在心裏讚歎這部戲的運鏡和色彩美——紮導還是強的。
雖然僅僅隻是開場不到90秒的鏡頭呈現,但卻絲毫看不出什麽青澀的拍攝處理,快速銜接的劇情在不動風聲中,就準確的表達了整體故事發生的地點、人物,直入主題又不給人突兀,這很能窺見導演個人技巧的經驗感,以及那種整體色調的把控。
而且這種影像風格稍別於係列前兩部,很“安靜”。
“8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迅速席卷全球這些發生了可怕且不可逆的異變體,喪失了一部分五感後,變得不畏生死,還變得極其狂暴、嗜血,且能通過異變體傳播這種未可知的病毒公元2020年,紐約陷落,感染體們數量暴漲,美利堅政權破碎,再也無法控製局勢。”
旁白響起,眉宇之間帶著鬱鬱之氣的男主整理了一份實驗數據,記錄好各種數值,隨後拿過筆記本寫道:“今天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感染體大麵積換血之後那些異變依舊不可逆我不知道成功的方向在哪。”
男主,也就是威爾-史密斯飾演的奈佛很快就用幾個鏡頭交代了他的背景。從一些切回到《紐約行》片段的鏡頭可以看出,他也是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後偶然活下來的,希望能依靠自己的所學研究出破解感染狂潮的方法,對此,他不惜搜尋物資維持生活的同時,主動伏擊落單的喪屍。
但,這麽久過去了,他一無所獲,當然,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他對感染體倒是了解更多了,但對於如何讓它恢複成正常人沒有一點辦法。
一夜過去。
奈佛痛苦的睜開眼睛,每次一醒來,他總要接著麵對這困頓的日子,好在薩姆似乎能感知到他的情緒,這隻陪伴他許久的大狗舔舐著奈佛的手心安慰著他。
奈佛摸摸狗頭,一人一狗都有些心安。
每天早晨,是照例的體能訓練,兩台跑步機,人和狗都沒落下,等到吃完簡易的早餐,奈佛駕駛著紅色的超跑馳騁在荒蕪的城市。
轟隆隆的引擎聲響徹在紐約,仿佛帶來了一絲人氣。
自那次喪屍群攻破紐約後,城市裏就沒了大股的屍潮,一些散落各處的喪屍也威脅不到奈佛,他早已把這片區域摸得通透,甚至能根據喪屍們順著聲音的出現,標注各區喪屍的多寡,合理“碰麵”。
就這樣,奈佛帶著薩姆快速的在城市間穿梭,一邊尋獲物資,一邊巡視自己的“領地”。
隻不過觀眾看得很有代入感的“自由、無所牽掛”,在奈佛心裏卻是最大的阻礙,人,終究是群居動物,但這麽些年,奈佛已經沒見過第二個活人了,都是在跟喪屍打交道。
這些感染體,若是不去惹它,行動遲緩的各處閑逛,也沒有多少智慧,至少它們不會進去被大量路障、雜貨劃出安全區的奈佛居住的社區,這裏是最幹淨的地方,唯獨麻煩的是,他需要進入的時候,拿出車上的汽油或酒精,遮掩氣味,尤其是血腥味。
到了晚上,用罐頭餐填飽肚子,奈佛自己嘀咕著,給薩姆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又熬過了一夜。
新的一天。
為了不定時的排解孤獨,奈佛去了一趟社區裏的音像店,每次去,他都會認真的對著店裏的假人模特打招呼,翻看一些成人dvd時,還假裝害羞。
他就這麽一個人生活著,一個人登高欣賞日出,一個人發送電報,期待有人回複,一個人看電影,吃著罐頭他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甚至刻意的表現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這裏活著,尋找著有些好笑的共存。
在觀眾的視角中,哪怕不想帶腦子看電影的人,都能感受到這是一種很傻的自我催眠。
刹那間,整個的影片氛圍也沒有那麽輕鬆了,男主越是“自由自在”,越是有種說不出的孤獨感。這樣的情緒鋪墊,卻愣是沒有什麽違和感,也是讓貝拉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起來。
她明白,這樣的情節戲劇感還不夠。
果不其然,隨後感染體的進化實在是最合適的衝突與反差。
奈佛還是每天在城市間穿梭,還是抓住機會延續自己的研究,但他越加感覺昔日蠢笨的感染體,漸漸變得不一樣了。奈佛看著薩姆的眼睛,眉頭緊皺
貝拉覺得電影越來越有趣了,導演采用分鏡形式來闡述奈佛的研究進程和喪屍們的逐漸反差的行為,再加上男主的旁白一直在推進節奏,也讓這部電影增加了一抹緊迫感。
這一天如往常一樣,奈佛帶著薩姆如幽靈般遊蕩在荒蕪的城市,隻不過奈佛的心裏像是壓了塊石頭一般揣揣不安。
前幾天,他伏擊一隻落單的女性喪屍時,竟發現它不是不畏生死的衝上來,而是有了一些遲疑,這是往常他設下陷阱勾引時從未出現的。
奈佛反複告訴自己隻是一個個例,那天肯定有其他意外因素,哪怕他的頭腦在佐證那天真的是一次很普通也很有效的勾引伏擊,並且喪屍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舉動。
臨近下午,一人一狗走在安靜的街道。
忽然,奈佛又看到了一隻單獨出現的喪屍,正準備查看地形,安撫住狗狗,準備製造機會。
他隨手扔出去一個空罐頭吸引喪屍的注意力,卻發現喪屍隻看了一眼,腳步停頓片刻,依舊向前。
喪屍沒有轉身!!!
也沒有過來!!!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奈佛難以置信的握住槍,心理防線大崩,更是忍不住沒有按照以前伏擊的習慣,主動跟了上去。
這一刻,壓抑了多年,經曆過人類反抗又失敗,屍潮生成又離開,還懷著希望的奈佛,各種複雜的情緒如火山噴發般襲入大腦。
他喪失了冷靜,他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貿然脫離“舒適圈”,來到了一處他很少踏及的陌生片區。
很快,狗狗從喉嚨發出的威脅信號終於讓奈佛意識到了什麽。
轉身望去,不知不覺間,他的附近已經圍過來2、30隻喪屍。
奈佛慌張的舉起槍,瘋狂的扣動扳機蒼涼的背景樂下,一人一狗陷入了僵局。
在最危難的時刻,薩姆與一隻從車後撲過來的喪屍纏鬥在一起,讓奈佛騰出手優先解決了剩下的喪屍。
最終,奄奄一息的薩姆,奈佛最親近的家人、可靠的戰友遍體鱗傷的躺在手術台上。
狗狗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瞳孔逐漸呆滯奈佛緊緊的抱住薩姆,哼著搖籃曲,也在它快要異變之前,親手送走了它。
“”
影廳變得安靜,有些入戲、情緒敏感的早已眼眶通紅。
從此,奈佛在這座城市活下去的支柱永遠的沒了,在一個絕望的日子裏,他發瘋了一般衝陣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