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公心、私心
“我不想接這個主評審的位置。”
就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萊曼搖搖頭對著一個50多歲的前輩沃洛德抱歉的說著。
“鐺”的一聲,聽到拒絕,這個代表了戛納組委會+戛納市政廳的人忍不住顫了一下,酒杯頓時摔落在草坪。
當然,這個結果他們不是沒推測過,但私下裏想著會念在往日情分答應下來。
隻可惜,自感事情繁雜的萊曼,不想花這麽多心思放在一個電影節的籌辦上。
說得自私一點,就算明年第64屆辦的比較好,對他和他的公司有什麽好處?+
交易窗口?已經有了。
金棕櫚?這可不是一定能拿到的東西,而且他本人是不需要的。
以他目前的成就,除了打理公司,構建新項目,蓄勢往更高處登,其他都不是要緊事。
眼瞅著萊曼拒絕的神色不似作偽,沃洛德一想到枉費他們這麽多心思定下來的人選就將被放棄,略微失態後,立馬又爭取道:“我們實在需要一個大家喜歡的導演出席,隻要你願意來,什麽都好說。”
他眼神裏的期盼絲毫未減,倒顯得他是壞人了,萊曼還是搖了搖頭,“我是知道流程的,如果我加入的話,事太多了,可遠遠不是出席那幾日的功夫。我雖然願意為它做些事,但實在不想麻煩。”
果然,還是差不多的答複後,沃洛德終於不再言語,整個人的氣勢也有些頹廢。
不過他也理解萊曼的決定,掌管著一家製片公司本身就需要從公司角度考慮。又不是一個人。
“沒關係。”沃洛德正打算維持著場麵上的氣度,轉身離開,卻聽對方突然開口,“不過,我能推薦其他的人選,不知”
沃洛德本來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當然,我很願意聽聽”
兩個人說得都很客氣。
半個小時後。
等到再分別,沃洛德的臉上也算有了喜意。
酒宴結束,沃洛德剛回家,便打了一通電話給戛納組委會那邊。
“他沒答應,不過他在得知我們的一些難處後也給了答案。”
“是,是,他是願意出力的。”
“嗯,他說了兩件事,一是他自己雖然沒有那麽多時間審核、推動展映,但他會跟幾個相熟的導演溝通,讓他們加入評審團陣容。”
“對,他會幫忙問問克裏斯托弗-諾蘭、紮克-施耐德、陀螺等人的意思。”
“應該可以,萊曼說,他們明年上半年都不會太忙,至少,在他那邊,沒看到任何的拍攝備案。”
“還有,另一個事情是有關扶持青年導演基金的,萊曼也想找個方式回饋一些青年導演,所以他願意以螢火蟲的名頭給予專項拍攝資金。對,如果規劃得以實施,那就是讓我們第三方物色一些優秀的青年導演,給予不等的資金支持。伴隨電影節展映期間的話,每年2個名額,共計1000萬美金。”
“他沒說,但他暗示了是要扶持真正有潛力的導演,幫他們通過這個平台入行。”
“我覺得不錯,反正是為了這個行業好。不是有人總嚷嚷著沒有新鮮血液,缺乏活力嗎,這也算是一種方式。”
對萊曼來說,施恩於戛納組委會乃至於本地的市政廳是肯定要做的。
哪怕他自己分不出那些精力,曼恩傳媒總是起勢了的,推些演藝明星,增加曝光度還是比較簡單,反而不如後一件專項基金付諸的公心多些。
這之後,他和瑞恩兩人在戛納又停留一日,便返回了洛杉磯。
此時已近8月最後一周,《神偷奶爸》進一步下滑。影片在票房市場影響力下降的同時,授權市場縮減的幅度同樣不小。
隻不過,到了這個時間段,《神偷奶爸》早已回本創利,萊曼其實也不太關心後續的走向,除了偶爾對對整個的曲線形勢,便是開始為後麵的檔期做打算。
隻不過已經有安排的那些,藍蝶那邊,自有利亞姆帶隊主持局麵,《消失的愛人》前期的宣傳也已經陸續展開,所以萊曼要做的也不是什麽搖旗呐喊,助漲聲勢,而是做好他製片部門的一些事情。
比如說,推動《超體》盡早開機,比如說,《環太平洋》。
前者的話,還得等呂克-貝鬆籌措自己的班底,而後者,萊曼卻是想等到9月下旬親自去一趟大陸,跟進那邊的行動。
畢竟嘛,從關切程度來講,《環太平洋》項目幾乎關係著整個怪獸宇宙的開端,中影、華藝等高層會怎麽做、具體會拿出什麽放映章程,因為是外人的緣故,反而多了變數。
當然了,陀螺自7月中旬殺青,初剪完成就駐紮在數字領域那邊,一直掌控著特效鏡頭的進程,據他本人匯報,還是比較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總之,質量有把握的前提下,走出去的難度隻成了宣發資源一項,而到時候,也是看中影等大陸電影公司誠意的時候。
回到眼前,又一日,斯嘉麗卻是在經紀人的帶領下,提前入組特訓。
對了,在《超體》項目裏,她的片酬依舊不高,雖說以戲份算,肯定比出演黑寡婦的片酬多,但也隻是拿了300萬。
這倒不是螢火蟲刻意壓價,而是定製角色有說法的,斯嘉麗本人也覺得萊曼對她很特殊了,有些感激,之前拿到劇本時,還通過索菲亞表示感謝。
要知道,這個項目,是資方先說行,直接內定了,在這種資方率先展示誠意並且項目看起來確實靠譜的情況下,斯嘉麗的經紀人都沒有底氣喊高價。
連她們自己都覺得,拿個稍微符合身價的保底薪酬——畢竟大女主,全片出鏡戲份多,剩下就等電影上映,再度升值。
有道是資方出錢、擔風險,勞方用名、精力,大家一起付出,這事是個有分寸的都不敢提高價。很簡單的邏輯。
你也可以說,《超體》項目是屬於黑寡婦這個角色戲約裏長約的一部分,這樣理解,或許好懂一些。
又一日,呂克-貝鬆也從法國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