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謎團
遊戲里的天色已經明顯暗沉下來，霧曉一看時間，果然已經七點多了。
走在春時城平坦的白石道路上，一邊舒展著肢體，一邊抽空回顧了一番，想想實在是很豐富的一天。
因為遊戲里的體力補充和遊戲倉的營養液，倒也沒有飢餓感，大家在這一點上顯得很有默契，都沒人提出要下線吃午飯，估計都是有備而來。
正當霧曉考慮要不要下線去吃頓晚飯的時候，辰曉的通訊及時趕到。
「霧曉，下線吃飯，爸媽他們回來了。」
「我問問，還在小隊里。」
看來只能把技能的嘗試放到後面了。
正好走在春時城旅店的前面，霧曉看看走在一邊的波瀾，躊躇地提出了自己的情況：「波瀾，抹茶，我家裡這個點吃晚飯，你們要不先去做任務？」
「已經這個時候了嗎？」波瀾看看西沉下去只剩黯淡餘暉的天色，扭頭問抹茶，「抹茶你呢？」
「恩？晚飯嗎？」抹茶頓住腳步，「你們要去吃嗎？我隨便的，不然我先問問白開水他們？」
波瀾點點頭，雙手環抱住法杖：「你問吧，營養液雖然方便，不過按時吃飯還是有必要的。」
「好。」抹茶開始聯繫人，幾句話以後就有了回復，「他們說可以，大家一起去吃飯過會在旅店集合。啊，就是這裡。」
「那行，先去旅店開個房間吧。」
波瀾伸了個懶腰，釋放自己的疲憊，說得十分自然。
抹茶有些好奇：「只是下線吃個飯為什麼要去旅店開房間？」
「今天看來是不能把春時這些任務做完了，旅店房間有儲存箱的，可以暫時存放一些物品。」
「我馬上來。」霧曉和辰曉說完，這才注意到波瀾的話，「這倒是挺方便的，所以幾點見？」
「八點怎樣？」波瀾提議。
「行。」
「沒問題~」
迅速地辦好入房手續下線，霧曉果不其然地看見了遊戲倉倉門後面一臉「你怎麼才出來」表情的辰曉。
「趕緊吃飯，我還想試試我的新技能。」霧曉毫不留情地推開辰曉，「你多少級了？」
「20了。」
「這麼快？！」
「是啊，只不過現在還沒開放排行榜，不知道等級最高多少。」
「排行榜應該快開了吧，到時候就知道了。感覺應該不會比你高太多。」
「不好說，我剛到主城沒多久，人已經不少了。倒是你，抓緊時間啊，不然都不好去刷那些難一點的精英boss。」
「唉，我現在是有點力不從心，打高級怪就有點狼狽了。」
「等你等級上來就可以去刷新副本了。說真的，主城這邊有意思的東西特別多，你得快來看看。」
霧曉挑眉：「真的？」
「一點水分都沒有，主城開始會接觸到神殿，也就是元素的神創論背景，還有國王啦官職啦這些，感覺遊戲內容一下子就豐富多了。對了，我現在可以建立行會了，要不我們自己建一個玩玩？你之前那個不是感情淡了就散了嗎？」
「誰說感情淡了，我們好著呢，只是還沒聯繫而已。」
「得了吧，你這都多久沒聯繫了。」
霧曉仔細算了算自己上一次和好友們聯繫的時間，頓時汗顏，果然因為長時間投入遊戲，對朋友的聯繫淡了許多。
「好了，知道你很久沒聯繫了，別算了。還是那個問題，你說我們要不要自己建個行會玩？」
「就你？自己平時的事情做好了嗎？不是說要幫爸爸處理事務嗎？行會這個，我答應了朋友準備進他們的行會，你要不和我們一起來？」
「可以，是不是一直和你做任務的那個。爸爸這邊，我的確在幫忙啊，倒是你，平時都不關心我，沒注意到吧？」
霧曉回以一個冷漠臉，拉開座椅坐下，畢竟是和爸媽一起吃飯，就意會地藉此錯開了話題。
快速解決，霧曉和辰曉一起走回卧室，路上自然說的是遊戲。
「你法師入職的時候有沒有npc和你說以後要自己去找導師學習？」因為抹茶和辰曉都是稀有元素親和，霧曉自然好奇這一點。
「有啊，感覺挺麻煩的。我做了職業行會的第一個入職後進階任務，接觸到的技能也好幾個了，都不是很強。或者說，沒那麼順遂心意。」
「你用精神力直接去操控的效果會更好吧？」
「是，的確會比系統技能來得靈活，但是我覺得系統技能里應該會有更加強力的，或者更加貼合空間元素、實用一點的。」
「加油吧。」霧曉突然想到自己有雅麗絲安這種npc做後盾，估計自己的技能獲取在職業行會以外會有很多便利。
因為想到了雅麗絲安，霧曉進一步想到了雅麗絲安給的道具和她說的話。
「對了，我和你說過的我們暗族的那個雅麗絲安，可能會有空間大師的線索，有機會回去的話幫你問問？」
「求之不得。」
記下要幫辰曉問話這個事情，霧曉再上線的時候先看了看包裹里的東西。
清酒。
這是暗族聚居地的矮人多里克給他們的生活技能任務要求物品。
釀造這個技能和烹飪縫紉一類不同，不是馬上就能出成果的，和現實情況相同，釀造需要時間，需要等待。
不過所需的時間顯然少多了。
比如清酒，需要的時間就只是一天，或者說24小時。
但是比起其他生活技能的及時成效性，釀造需要等待這個問題還是讓很多玩家望而卻步。
雖然多里克給了他們簡易的釀造工具，裡面甚至有一個粗陋的恆溫爐，但是釀造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無法忽視——空間。
包裹里是可以直接放置，但是平時的戰鬥同樣很需要包裹格子，而釀造，不同種類的酒需要不同的溫度和濕度的環境，也就意味著很可能要獨佔一個格子。
初學還不覺得什麼，以後技能等級提升，釀酒的技能圖譜變多，就會漸漸陷入包裹不夠用的窘境。此時就需要一個空間足夠大的地方來進行釀造作業。
行會領地是初期最好的選擇，之後如果能夠購地購房的話，那就擁有了更多自由和隱私。
無論是哪一種，不能解決空間問題，就無法長久持續地提升釀造等級。
這是一個很吃時間和耐心的生活技能。
霧曉這一份還差幾個小時才能收穫，波瀾是和她一起進行第一次釀造的，時間應該一致。
但是辰曉的事情畢竟不是馬上需要獲得答案的，她也就不急，想著過幾天再回去，還能順便去找一找那個神秘商人。
現在還是趕緊做任務的好。
出了房間來到大廳，霧曉一眼就看到了一頭耀眼白髮的波瀾，坐在大廳的一角默默地品嘗著什麼。
旅店一樓是普通的飯廳，在這裡坐下吃飯的玩家挺多，波瀾一個人孤零零地，看上去有些冷清和格格不入。
一屁股在波瀾對面的凳子上坐下，霧曉和波瀾略顯訝異的雙眸對了個正著。
「吃第二頓也不等等我？」霧曉打趣道，「還是說，是在思考人生？」
「這都被你發現了。」波瀾放下手中的杯子，露出一抹笑容來，「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吃完就上來了，你不是比我還快嗎。」
霧曉的目光落在波瀾的杯子上，裡面澄清的液體在透白的陶瓷杯子里微微泛出甜美的紫紅色。
波瀾順著霧曉的目光看去，瞬間明白了她的好奇，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陶壺：「這是春時城的特色之一，紅玉甜酒，來一杯嗎？」
「好啊。你好像對這一類很有興趣？」霧曉接過波瀾遞來的杯子，由著波瀾為她倒滿了一杯。
「美酒美食美景，當然要盡請享受了。不過這遊戲喝多了也是會醉的，你小心哦。」
「這個，紅玉甜酒，好喝！也虧你能發現它。」
甜蜜的味道伴隨著濃郁的果香充斥口腔，酒味並不重，讓人忍不住就想再嘗一口。
和多里克的新釀一樣，作為酒類的紅玉甜酒也給她帶來了一個增益buff：非戰鬥狀態下每秒恢復生命值、法力值各20點，提高生命值、法力值上限各100點，提高體質、精神各10點。持續半小時。
「每個城市都會有一些特色的產品，酒和食物應該是最直觀的了。這應該算是遊戲的一個小彩蛋了，很有意思。」
「你們已經到了嗎？好早！離八點還有二十分鐘呢。」隨著話音坐下的是抹茶。
霧曉一口氣喝完杯中的甜酒，舔舔嘴唇上殘留的酒味，招呼抹茶：「差不多，我也剛上來，對了，讓波瀾倒一杯甜酒給你嘗嘗看。」
「抹茶來，這個味道你應該會喜歡。」
「恩？酒嗎？」抹茶接過杯子，臉上的好奇不加掩飾。
「沒事，就算從來沒喝過酒的人喝一杯也不會醉的。」霧曉大概估計了一下，順便把杯子遞到波瀾面前，「再來一杯。」
嘗了一口，抹茶就為新發現嘖嘖稱奇：「原來喝酒能加效果的？」
「是的，一般來說很多高品質的美食也有這種效果。不過酒類就算普通的初級品種也能提供增益buff，還是很親切的。」
「這樣嗎？那我們是不是平時要多買一些酒在包里？」
「如果有喜歡的話可以多買一點存著，只是為了效果的話大部分城市裡都能買到的。」
「這個甜酒就很不錯，要在哪裡買？」
霧曉聽到抹茶的問題，捧著酒杯輕啜的動作也不禁一頓，畢竟她也想知道。
「就這裡，去找npc買就可以了。」波瀾抬手，指指大廳的櫃檯，旅店裡的npc正笑眯眯地待客。
「我過去一下。」霧曉果斷地放下杯子，「抹茶你要嗎？波瀾你呢？」
「幫我帶……兩份？麻煩啦！」
「我買過了，你們買自己的份就好。」
「好。」
紅玉甜酒的價格不貴，按波瀾的說法來說，的確很親切。
霧曉乾脆買了一組20瓶，轉身回來，正好看見走進來的白開水和黃桃芒果。
分享了這個親切的增益道具，他們走出旅館，順便討論起了之後的安排。
「先把阿多斯的任務做完再去做主線吧？」白開水走在前面，扭過頭來問後邊的三人。
「都行，我沒意見，不過你們有馬克的線索嗎？」波瀾作為隊長，自然擔當起了最可靠的角色。
白開水點頭應道：「有，做入職任務的時候正好去了趟春時的圖書館，聽說馬克經常會在那裡，不過我去的時候沒遇到。」
「這樣嗎，那我們先去圖書館看看，如果馬克不在的話還是先做主線。」
大家紛紛同意。
春時城的圖書館由寬大的白石砌成，就算在夜裡也能感受到它在月光和燈光的輝映下泛出的淡淡光彩。
進門是清爽利落的圓環布置，書架密密麻麻地堆疊在四周布置成一圈圈的同心圓。此時圖書館里的人基本只有他們這幾個，安靜而神秘。
「這裡有好幾樓，不知道馬克會出現在哪層，這一點有點麻煩。」
「沒事，大家分開來慢慢找吧。」
霧曉負責最頂樓，波瀾在三樓，抹茶去了二樓，白開水和黃桃負責最底下也最大的一樓。
「這裡是安全區，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去吧。」
波瀾的安慰來得恰到好處。
霧曉看看盤旋向上的樓梯，倒沒什麼緊張害怕之類的情緒，不過波瀾這種細微的關切令她很是受用：「恩，待會我下來找你們。」
圖書館里的光線還是很充足的，很多散發著柔柔光亮的白色圓形小球鑲嵌點綴在牆壁和樓梯扶手上，屋頂上的白色石塊構成各種精巧的形狀，光暈播撒下來，舒服而不刺眼。
需要到圖書館做的任務不多，但是圖書館里豐富的藏書都是可以閱讀的，不僅收錄了很多現實生活中的名著，雖然大多是西方文學，同樣的，圖書館里還有大量的遊戲背景故事和內容介紹的書籍，分門別類地被放置在書架上。
如果有時間，來圖書館了解這個世界是十分好的選擇。
當真是足不出戶知千里。
霧曉從一列列擺放整齊的書架中穿過，目光流連在各種《百年歷史》《元素歷史》《皇者的故事》之類的書上。
可惜現在不是看書的時候，不然了解一下這個遊戲的設定肯定很有意思。
因為樓梯是沿著牆上來的，所以霧曉其實是一步步從外圍往中心走，走著走著，霧曉的心情異常地平靜下來，不僅呼吸平緩，就連腳步都寂靜無聲。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翻書的沙沙聲隨著腳步的臨近愈發清晰。
有人？
霧曉本能地以為是其他玩家，下一秒馬上反應過來——是他們一直在尋找著的老者馬克。
繞過這個書架，果然是一位滿頭白髮的標準睿智老者形象的npc出現在眼前。
老者馬克悠閑地倚靠在寬厚棕黑的木頭書架邊上，柔和的白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有幾分神聖之感。一本硬殼的厚部頭被他捧在手裡，宛若最親密的愛人，緩慢的翻動都那麼小心翼翼。
「馬克在頂樓，你們過來吧，我在差不多中心的位置。」
用的是小隊頻道，只要小隊不解散的話就都能收到。
「好。」最先回話的是波瀾。
「馬上來。」接著是白開水。
「我來啦。」抹茶的回復慢了一拍，霧曉估計她找了會怎麼切換小隊頻道。
學著馬克的樣子，霧曉也選了個放鬆的姿勢斜靠在書架上，肩膀那裡能夠明顯感覺到書籍外殼的稜角和圓潤，看來是被精心維護著。
她沒有貿然去打擾馬克現在的溫柔姿態。
波瀾轉過書架，映入眼帘的先是悠閑的霧曉，背對著他，身上蒙著一層薄薄的光暈，嫻靜無聲，灰白色的布甲上衣和細棉布長褲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一頭柔順的黑髮披在肩上，隨著主人的動作滑落到一邊。
「你來了。」
霧曉聽到腳步聲，側過頭來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見了波瀾。
那細嫩白皙的脖頸從秀髮后顯露出來，秀麗精緻的面龐上帶了些許的朦朧，波瀾呼吸微微一滯。
但是他很快就調整過來：「恩，你沒去搭話嗎？」
「任務物品不在我這裡。」霧曉攤了攤手。雖然是小隊任務，但是關鍵的任務物品只在隊長的包里。
「也是，等他們上來再開吧。」
霧曉輕輕應了一聲。
氣氛突然有些曖昧，波瀾眼神一轉，開口找話題：「對了，上次我讓蘿蔔加你，他加了嗎？」
「蘿蔔……」霧曉有些笑意，「加過了，就是還沒說話，怎麼了？」
「他已經20了，現在在主城裡做行會建立的任務，大概過一會就會來找你。」
波瀾雖然了解自己多年好友的為人，但是仍然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氣。
「對了，你還有什麼朋友可以入會的話我們非常歡迎。」
「說到這個，我這還真有一個可以入會的。」
「那好啊，你朋友id是什麼？我讓蘿蔔去加。」
「霧裡看花，我和他說一聲。」
波瀾點點頭，霧曉能看到他嘴唇在動，卻聽不到聲音，看來是在通訊。
霧曉見狀也接通了辰曉的通訊，提前知會他一聲。
「你們杵在這幹什麼？」抹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當然是等我們做任務。」白開水和黃桃走在抹茶的後面，一瞬間熱鬧起來。
「人齊了，那我去開始任務。」
霧曉稍微側身，貼近書架，給波瀾讓出通路。
「您好，馬克先生。」
「是探險者嗎，既然能找到我，你們肯定有什麼想問的吧，說吧，我聽聽看。」馬克笑意盈盈地合上手中的書，不忘塞進一張淺綠色的書籤。
「我們去懲治盜賊頭領阿多斯的時候，發現了這塊圓石，因為阿多斯最近的行動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所以想問問您這個是什麼？和他最近的行為有什麼關聯嗎？」
「這個石頭……拿來我看看。」馬克看見波瀾拿出來的石頭，眉頭一緊，神色突然慎重起來。
「這個，是森林裡一個很久以前廢棄的神殿的基石。你們說是在阿多斯那裡發現的？」
「是的。」
「你們說他最近行為有些奇怪？和我說說看。」
波瀾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
「經常去森林裡，還帶著動物？森林的力量……」
「您想到什麼了嗎？」
「我記得，森林裡的那個神殿，有很多神秘的傳說，已經在這裡盤踞了千百年了，你們在尋找的答案，恐怕和它有關係。」
「森林裡的神殿？可是據我們了解，神殿難道不都是建造在城鎮的中心嗎？」
「是啊，倒不如說，城鎮都是圍繞著神殿作為中心建造的。可是不知道什麼開始，在森林和一些隱秘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些無名的神殿，不知道是誰建造的，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麼神明，雖然國王和聖祭司聯手派了不少人去探查清理，但是在一夜之間，這些奇怪的無名神殿又突然消失了。」
「居然還有這種事？」
「雖然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發現它們再次出現的報告，但是據說，只要是罪惡深重、心中滿是邪念的人，都會被這些神殿傳喚去。可是真的有人在後來的歲月里進入了這些神殿嗎？這些神殿到底有著什麼隱秘？如果真的有人進去了，那麼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沒有人知道。」
「那您是怎麼知道這塊石頭是神殿的基石呢？」
「因為，我曾經確切地見過那座神殿，只可惜我見到的時候它已經落敗的不成樣子，也沒有任何活物在其中。探險者們啊，這是一個糾纏了我們多年的謎團，雖然很多人在時間的洗禮中忘卻了這件事，但是我仍然記得。沒有任何書籍記載了這件事情的詳細情況，這實在是歷史的一大缺失和遺憾。」
「您既然見過那座神殿，為什麼不由您親自補全這個空白呢？」
「因為我被它拒絕了，所以即使我曾近距離地走進了它，也一無所得。在那次碰巧的發現之後，我又多次進入過森林尋找它的蹤跡，卻再也沒有見過它的痕迹。」
「被拒絕了？」霧曉有些驚奇，忍不住湊上來。
「沒錯。我也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獲得它的承認才能進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又會被它拒絕，但是冥冥之中，我能確信這一點並不是我的錯覺。如果你們想了解更多和那座神殿有關的事情，那你們首先必須要獲得它的承認才行。既然你們要去探查的話，能不能幫我獲取它的相關資料？我好奇了這麼多年，其他地方的資料也寥寥無幾，希望你們能帶來一些好消息。」
「當然，可以補全這部分的資料是我們的榮幸。但是要怎麼才能進入，這恐怕是我們必須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恩……的確……」馬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