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討厭你。
第96章 討厭你。
遊湉最近, 過得還算舒心。
霍文肖也挺黏她的,早中午三餐, 都要和她一起。
遊湉舒心歸舒心, 但是膩久了,也有點煩了,吃晚飯的時候, 她就猶猶豫豫地說:“明晚我不跟你吃了。”
霍文肖哪裏肯?緊張兮兮地問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就是看膩了。”遊湉懶洋洋地敷衍道, 突然看到一個路過的小鮮肉,眼睛瞬間放光了。
“是我對你沒吸引力了?”霍文肖怎麽也沒想到, 自己也會有被湉湉嫌棄的一天。
他的歲數本來就大,縱使其他條件再好, 年齡也是他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
“倒也不是,你能不能別這麽婆婆媽媽的了,就是明天不跟你吃飯而已。”小鮮肉取了外賣就出門了, 遊湉的目光連戀戀不舍地在落地窗外徘徊。
霍文肖就扭頭看了眼,小鮮肉正跨上機車,戴著頭盔揚長而去。
“也就比我年輕點,臉蛋身材哪都不如我。”
“什麽?”遊湉也不知道他在嘟囔什麽。
“沒什麽。”這還有脾氣了。
遊湉氣笑了:“你連外賣小哥的醋都吃?哈哈哈。”
“那還不是你多看了他兩眼?”霍文肖脫口就承認了。
遊湉道:“我以前喜歡你, 確實是看上你那幾分姿色了, 但你就算長得跟天仙似的, 天天看也會煩啊, 而且你吧, 看久了其實也就那樣。”
霍文肖頓時警鈴大作。
他沒想到, 他現在在遊湉心中,已經是這麽一個形象了。
一點魅力也沒有了。
遊湉又道:“而且你最近是不是太懶了, 你自己摸摸, 你腹肌是不是都快鬆了, 反正我抱著都沒那麽舒服了。”
霍文肖紮心了,當晚就一頭紮進了健身房,一直練到半夜才回來。
……
遊湉好不容易得空,才把上次夜大布置給她的“作業”完成了。
夜大看了她的作品,點評道:“進步很大。”
遊湉道:“那我現在算不算你的學生了?”
周燁從來沒收過任何學生,大神收徒,那都是哄動圈子的大事,遊湉也隻是開開玩笑,過過嘴癮而已,她哪有那個本事讓夜大當自己的老師?
不過周燁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他甚至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
“最近,練習得很專心?”遊湉最近也沒怎麽聯係他,他也不好去打擾她。
遊湉道:“不是,是霍文肖,他太煩了。”
具體怎麽個煩法,遊湉就沒再往下說了。
畢竟私人的事兒,也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麵前開口。
好在周燁也不想聽。
遊湉掛了夜大的電話後,不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竟然是周曉晚的電話。
遊湉知道霍文肖最近一次都沒搭理過她,有幾次,周曉晚給他打電話,他也直接就掛斷了。
看著還挺爽的。
而且遊湉當時還想起個事,直接把霍文肖的開機密碼改了。
“改成你生日?”霍文肖給她提了個建議,他現在,就想怎麽討好她怎麽來。
“你做夢。”遊湉才不給他這個麵子,霍文肖就看到她在密碼設置裏輸了兩個二百五。
“250250,記住了嘛?”
霍文肖臉色難看,但還是忍了:“記住了。”
遊湉這才把他手機丟在一邊。
所以當遊湉接到周曉晚的電話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聯係不到霍文肖,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她也不知道周曉晚怎麽搞到的她的電話,說不定就是之前從霍文肖的手機裏偷看來的。
遊湉沒好氣地說:“先說好,霍文肖不接你電話,和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沒把你電話拉黑,你每次來電他都看見了,就隻是單純的不想接而已,所以你找我也沒用。”
這個“單純不想接”讓遊湉說的簡直比“拉黑”還要膈應。
不過周曉晚卻一點都不在意,她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找他,我找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
“好啊,你請我?”遊湉倒想看看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當然,不如就今晚怎麽樣?”
“地址發我手機。”
遊湉說完就掛了。
怎麽說也是情敵相見,遊湉首先就要在氣勢上取得壓倒性優勢,所以光是化妝的時間,就花了整整兩個小時。
周曉晚發來的那個地址,看著有點眼熟,不過她也沒多想,收拾好東西後,遊湉很快就打車出發了。
不過一到目的地,遊湉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地方不就是夜大上次帶她來的那個湖心小樓嗎?
上次去的時候,感覺裏麵倒沒什麽人,沒想到知名度這麽大,難道還是個網紅景點?
周曉晚到得比她要早,見她上來,起身跟她握了握手。
她伸出的,是那隻受傷的右手,上麵還纏著紗布,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做完治療用過藥的原因,遊湉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
遊湉怕自己被碰瓷,輕輕碰了一下就趕緊把手收回來了。
周曉晚微笑道:“這裏的魚很好吃的,我們嚐嚐?”
遊湉想說點什麽都行,本來就是做做樣子,還真當她倆是出來吃飯的?但是看著周曉晚的表情,有些狐疑道:“你看起來,像是常來的樣子。”
這句話,反倒讓周曉晚疑惑了:“當然了,難道你不常來嗎?”
遊湉隻來過一次,還是和夜大,所以她搖了搖頭。
周曉晚道:“霍文肖不帶你來?”
遊湉有點懵逼,這話夜大也問過她,怎麽霍文肖就必須得帶她來嗎?
周曉晚像是發現了什麽意外的收獲,挑了挑眉,雲淡風輕地來了一句:“這是他的店啊。”
遊湉:???
“看來你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啊。”
周曉晚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遊湉情不自禁地皺緊了眉頭。
這居然是霍文肖的店?怪不得上次夜大也很詫異她為什麽沒來過,霍文肖居然還有自己的飯店,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遊湉對霍文肖的所有認識,幾乎全部基於一個下屬對上司的了解,說白了,就還是在NG的那個圈子裏,但是出了NG,她才發現,她對他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
尤其是他家裏的情況,那個財力雄厚的霍氏家族,好像離她非常非常的遙遠。
偶有的一些了解,比如霍家投資的地產什麽的,也還是從蔣湛口中知道的。
周曉晚還真是挺驚訝的:“他居然一次都沒帶你來過,可真是意外。”
遊湉一點也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她問道:“你找我幹什麽?”
“以前我每次回國,他都會帶我來這裏,我們就坐在這個位置,一邊吃飯一邊看風景。”周曉晚把頭轉向窗外,笑著問她:“這裏風景很好,是不是?”
開在景區裏的飯店,風景不好才怪吧?能開在這裏的,而且還蓋在湖心小島上,又不怎麽對外接客,想來沒點本事的人也開不起來。
遊湉剛剛沒有沉住氣,白白送了個人頭,心裏懊悔得不行,這會兒看周曉晚還敢挑釁,終於忍不住回懟道:“風景再好,也有看膩的一天。”
正好這時服務員上了一道菜,她毫不客氣地夾了一筷子,嚐了一口,放下筷子皺眉道:“味道一般,吃一次還行,吃多了就沒食欲了,也難怪霍文肖不來了,我想他應該是換口味了吧?”
周曉晚挑了挑眉,她倒沒想到,霍文肖會喜歡上遊湉這種性格的女人。
遊湉也不廢話了:“說吧,找我到底幹什麽?”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受傷的嗎?我想,他應該沒有主動跟你提起過吧?”
遊湉愣了下,確實,霍文肖從沒主動跟她提起過周曉晚受傷的原因,其實有幾次她也側麵問過他,不過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反正遊湉也不想在他麵前和他一起討論周曉晚的事,所以後來她也就不問了。
遊湉目光聚焦到她那纏著紗布的手腕上。
“所以呢?說吧。”
周曉晚悠悠道:“你應該知道,那年車禍的事情吧?”
見遊湉沒有說話,周曉晚便笑著繼續:“發生車禍以後,他的精神狀態就不太穩定,一直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接受心理和身體方麵的雙重治療。”
“哦,”遊湉淡淡道:“這個,我知道啊,他有今天,還多虧了你不是嗎?他寶貝你那幾幅畫寶貝的要死。”
周曉晚聽她提到“畫”的時候,眼神閃了閃,像是陷入了什麽回憶,不過很快就抽離出來。
她繼續道:“其實我那幾幅畫非常普通,他也不是真的依賴我畫得那幾幅畫,醫生說過,他實際依賴的,其實還是我,應該是那個時候他對我一見鍾情了吧,那個瞬間讓他記憶難忘,尤其是那種愛上一個人時的美好感覺,驅散了當時壓抑在他心頭的陰霾,所以他後來珍藏的,實際上不是我的畫,而且我帶給他的美好的感覺。”
遊湉聽了這些話,特別不舒服,心裏像有根刺似的,她想否認,但是根本就說不出否認的話來,畢竟霍文肖是如何愛護那些畫的,她不是沒見過。
周曉晚沒有撒謊,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即使一個人已經不愛那個人了,也不代表那個人在他的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
有時候白月光比朱砂痣更可怕。
“醫生說的對。”她客觀道。
“但是有一段時間,無論是畫還是藥,都不太能控製得了他了……”周曉晚忽然表情痛苦道:“他那段時間,變得很危險,甚至會做出一些自殘的事情來。”
遊湉微微瞠目。
“其實那哪裏是自殘?他不受控的時候,是想殺了自己的,有一天,我看到他拿著一把刀,就要往手腕上劃去,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我什麽都顧不得,隻一心去搶他手裏的刀子,可是他的力氣好大,我怎麽搶都搶不過他,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自己的,我用自己的手做肉盾,死死地握住了那把利刃,血順著我的手腕往下滑,你知道刀子深深割進肉裏的感覺嗎?你知道神經被切斷的時候有多痛嗎?你知道……得有多麽強大的意誌力,才能讓自己的手牢牢地握緊,抓住,就是死也不能鬆開嗎?你不知道,因為你沒有經曆過,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他。”
周曉晚收了收自己的情緒,也不管遊湉此刻無比震驚的表情,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她看了一組照片。
“這是我們在倫敦生活的日常,我和他住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都覺得我們倆是老夫老妻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還為他……打過孩子。”
“當然,那時我們都還年輕,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不過那種事情天天做,總有意外不是嗎?”
“你還為他打過孩子……”遊湉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驚喜等著她,其它的那些其實她都可以忍受,但是這個,實在太膈應了,她一時間真的沒辦法接受。
她甚至覺得霍文肖有點渣了。
那些照片,遊湉看著也糟心極了。
有一張,是霍文肖坐在沙發上,周曉曉倚在他身邊,舉著手機自拍的照片,照片裏,他在認真地給她剝著葡萄,潔白的襯衫,挽起的袖子,側臉溫柔又寵溺。
照片裏的女孩笑的一臉幸福。
他居然還有這麽耐心的時候,他居然也會給人剝葡萄,那個時候,他就不怕葡萄汁不小心滴到沙發上弄髒沙發嗎?要不是親眼看到這幾張照片,遊湉簡直不敢相信,從前的霍文肖,還有這樣的一麵。
而她在霍文肖麵前,別說是要求他給自己剝葡萄,就是自己坐在沙發上吃葡萄,也是不敢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他做了這麽多事,他不該拋棄我的?”
她笑道:“其實不怪他的,他對我那麽好,是我自己沒有珍惜,我……出軌了,而且出軌對象還是一個對他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源野吧。”
“你知道?”周曉晚其實也不在乎她知不知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因為是源野,所以他始終不肯原諒我,但是我知道他心裏是放不下我的,他越拒絕我,就證明他被我傷的越深,他和你在一起,應該是為了報複我吧。”
遊湉道:“說完了嗎?”
她話實在太多了,遊湉這個人,情緒容易激動,但是激動過後,也容易快速理智,所以這會兒,她也聽出了周曉晚逼逼這麽多的目的,不還是暗戳戳刷存在感那老一套?
什麽救命呀,打胎呀的,不能光她一張嘴,她就信了,什麽話她都得打折聽。
周曉晚收回手機,突然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架子旁,遊湉就看到她半蹲下來,搬起地上的一副畫,走到她麵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那副畫很沉,可她卻搬的輕輕鬆鬆。
“這是我帶來的,送給你的。”
一副風景畫。
不過遊湉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這幅畫了,她震驚地盯著她的手腕,道:“你……你的手,不是搬不了重物嗎?”
不是連畫筆都握不住嗎?
“意外嗎?”周曉曉拍了拍手,坐會自己的位子上,淡定地喝了口茶。
“其實我的手早就好了,隻不過,我一直瞞著他。”
遊湉已經出離憤怒了:“他為了給你治病,為了給你找全國最好的大夫,花了多少心血,你卻這麽騙他?”
“是為了給我治病麽?”
周曉晚輕輕一句,就讓遊湉徹底無言了。
“其實你應該也清楚吧,他不是為了治好我的手傷,而是為了治好他的心病,我為什麽會說他心裏放不下我?這就是原因。”周曉曉輕輕晃了晃自己的手。
“隻要我說我的手沒有好,他就永遠不會不管我,隻要我一天拿不起畫筆,他就會一天對我心懷愧疚,因為是我救了他的命,這隻手,就是我和他的生命中永遠的羈絆,而且你放心,無論霍文肖給我找多少醫生,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徹底治好我的手,我說我的手好不了,那就一輩子都好不了,我要讓他的心病,永遠都痊愈不了。”
“不可能的,他已經不理你了,你再怎麽折騰都沒用的。”
“是麽?你真的確定?”
周曉曉輕輕摸著右手,挑了挑唇角道:“他永遠不會放下我的,現在裝得再絕情又有什麽用呢?等他氣消了,想明白了,早晚會回到我身邊的。”
遊湉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她起身就要離開,周曉晚提醒她把畫帶走,遊湉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幅畫畫得根本就不是什麽風景,分明是一男一女躺在草地上那個的畫麵,隻不過是太抽象了,近距離很難發現,但是遊湉站起來就看出來了。
而是男女特征也相當明顯,遊湉一看就知道她在畫誰,草地上還扔著葡萄呢!
呸!惡心!
遊湉一個眼神都沒給到她,轉身就跑下樓了。
他媽的這一晚上受了一肚子氣。
遊湉真的氣死了!
導致她一進門,就把霍文肖大罵了一頓。
罵完氣消了,霍文肖問她怎麽了,她又怎麽都不肯說。
“我想吃葡萄。”
霍文肖很震驚。
“吃,冰箱裏就有,我給你洗,你坐在餐桌旁等我。”
“我就要在這裏吃,沙發上吃。”遊湉說著就躺了下來,把腿往沙發上一搭,頤指氣使道:“你還得喂我!”
霍文肖湊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頭,哄她道:“乖,我們去餐桌吃好不好?在這容易吃容易弄髒沙發。”
遊湉頓時就火了:“我還不如沙發重要?”
“當然不是。”霍文肖看她情緒不對,也不知道她今晚出去幹什麽了,問也不說,一進門就火冒三丈,也不敢再還嘴了,隻好順著她說道:“那你躺好,我去給你洗。”
“別洗了,不吃了。”
霍文肖皺了皺眉。
遊湉最近確實過分了點,一時半會的還行,久了,霍文肖其實也受不了。
但好在他現在還能忍。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忍了,每一次,他都覺得遊湉已經突破他內心的底線了,但是每一次,還有更底的底線在等著她。
他也想通了,搞不好他上輩子就是欠她的。
霍文肖起身去給她洗葡萄。
遊湉突然想起什麽,從沙發上彈起來,張口問道:“我今天去‘水雲間’吃飯了。”
“怎麽去那麽遠?”霍文肖一邊洗葡萄一邊問,“和誰去的?”
“一個朋友。”
遊湉走過去觀察他的反應,可是霍文肖表現得實在太正常了,一點吃驚什麽的感覺也沒有,遊湉怎麽看都覺得他是裝的。
霍文肖洗好葡萄,擦幹,剝開一顆喂給她。
“好吃嗎?”
“湊合。”遊湉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沒吃過?”
霍文肖問的是葡萄,顯然遊湉問的是飯店,幸好霍文肖腦子快,很快反應過來她在問什麽。
“以前吃過,好久沒去了。”
霍文肖乖乖回答,又喂給她一顆。
遊湉卻不吃了,她氣哄哄地指著他說:“霍文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你答應過我的話。”
他答應過她,再也不會對她撒謊的。
可是霍文肖真的沒有撒謊,他覺得自己最近的表現已經很棒了啊!
“我確實好久沒去了。”霍文肖委屈。
遊湉哼了一聲,回到沙發上,大爺似地往沙發上一坐,審問道:“那你以前都是和誰去的?”
霍文肖這下不說話了。
遊湉看著,就覺得這人臊眉搭眼地站在一邊,完全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和周曉晚?”遊湉大發慈悲提醒他。
“也不是隻和她。”霍文肖斂眉道:“很早的事了,真的記不得了。”
遊湉聽著就火大:“看來你沒少和別人去啊?所以就沒帶我去過唄?我不配是吧?”
霍文肖忙道:“那個地方又不好吃,為什麽要帶你去?我帶你去的,都是我覺得不錯的地方。”
他以前去那,基本都是和朋友們談事情,有一段時間,大家都默契地把那裏當成談公事的地方,何況他平時都在國外,隻有偶爾回國的時候和朋友在那裏聚一聚,至於周曉晚,他並沒有單獨帶她去過那裏,不過是有幾次周曉晚和他一起回國,人生地不熟的,經常跟著他而已。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的朋友們才都認識了周曉晚。
不過霍文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遊湉那是更不信了,那飯店可是他開的,他還嫌棄那裏的飯菜難吃,擱誰誰信?
遊湉勾笑道:“可是我那朋友說,那飯店是你開的啊?我怎麽沒聽你說過呢?”
“我原來隻是有股份,但老板真的不是我,老板你認識,是齊放,我隻是他的合夥人,那時候他缺錢,就來忽悠我,但是經營什麽的都是他在弄,我隻是負責出錢,後來覺得難吃,我就退出了。”
霍文肖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這會兒也算是鬆了口氣,委屈巴巴地坐過去,一邊蹭她一邊說:“湉湉,我真的沒騙你,你是不是聽說飯店是我開的,然後我又沒帶你去過,所以你才不開心了?”
遊湉狐疑地看著他,顯然是在思考他話的可信度。
霍文肖趁熱打鐵,趕緊發誓:“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湉湉,你那個朋友以後也別見了,什麽都沒搞清楚就在背後重傷我,絕對是個心機boy,那種人就是單純見不得我們好,故意挑撥我們。”
知道霍文肖和水雲間有關係的,一看就是圈子裏的人,碰巧遊湉又認識,那是誰,簡直一目了然。
“你才是心機boy呢,你怎麽不說是心機girl呢?”
本來遊湉也沒太當回事,這下聽霍文肖一解釋完,也還算合理,她也就算了。
“那你以後也不許再去。”本來她挺喜歡那裏的,這下被周曉晚惡心的,遊湉想想就要吐。
霍文肖道:“本來也好久沒去了,你不提我都以為它倒閉了。”
他低頭,摟著她,雙手握住香肩,把臉埋在她的脖子下麵嘬了嘬。
“比葡萄甜。”
遊湉微微仰著頭……她聲音輕盈、斷斷續續:“我發現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你過去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霍文肖,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
“你了解的,就是最真實的我。”呼吸已經急促了。
“別人口中的,都不要信。”
“告訴我,你有多討厭我?”
他故意咬了她一口。
“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房間。
一直到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