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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分房

  第29章 分房

    第二天一早, 林牧青就帶著隨玉離開了長平鎮,快馬加鞭地往家裏趕,馬被喂得飽飽的,大黑也是, 所以一匹馬一條狗在官道上跑得格外地快。


    林平他們收到了林牧青的消息, 找到雲北的最邊緣的一個鎮之後沒有找到人之後就原路返回, 最後在安樂鎮的山前匯合,林平看到林牧青馬背上的隨玉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太僵持著了,本想說點打破僵局的話, 卻不敢開口。


    隨玉從恢複過來之後就一直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隻是在看到林華的春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才有一點鬆動, 忍了一天一夜的情緒終於宣泄。


    尤其是在看見春娘眼尾比以前明顯更加嚴重的皺紋的時候, 他終於沒能繃住, 哭了起來。


    春娘在看到他的時候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卻又沒能忍住自己的情緒, 一巴掌拍在隨玉的肩上:“你這個小王八蛋!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有什麽事不能開誠布公地跟我們說嗎?非要自己憋在心裏,不高興了就自己跑出去!”


    “哪家的孩子像你這樣的?”


    她先是打隨玉, 而後又抱著他開始哭:“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辦?阿青怎麽辦?你不是還要找你的家人嗎?你出了事, 你家裏人該怎麽辦!”


    林華也哭,他抱著隨玉的腰不撒手:“你走你為什麽不把我也帶走?我能在路上照顧你, 你為什麽要丟下我?你說的你不會走的, 為什麽大人要騙小孩兒!”


    隨玉不知道他該怎麽跟春娘說, 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林華說。


    隨玉低下頭, 看見林華臉上的傷, 他往林華臉上的那一塊青紫上摸了摸:“怎麽搞的?”


    “打架打的。”林華在看到隨玉回來之後才開口,“他不給你出氣,我給你出氣了。”


    林華又說:“寨子裏的人都在說,是你放了火燒了林晚秋他們家,我氣不過,推了那幾個人。”他指著林牧青,“哥不幫你說話,我幫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林牧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知道寨子裏的人沒有那麽快能接受隨玉。


    但也想不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對隨玉的惡意竟然會那麽大,隨後他的臉色又變得訕訕的。


    雖然隨玉人找回來了,但是他們之間還有沒有解開的心結,如果解不開隨玉的心結,他依然會想要離開這裏。


    再來一次,他們一家人的心髒都受不了。林牧青把隨玉帶回房間,讓他坐著跟春娘和林華說話,自己去廚房,隨玉這兩天受了很多苦,得給他好好補補。


    春娘事無巨細地問隨玉出去之後遇到的事情,又是悔又是怕,之後又開始大罵起那個偷了隨玉銀子的廖寧。


    “怎麽會有這種人,之後荒郊野外地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裏,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春娘歎了口氣,“小玉兒,你真想找自己的家人的話,以後讓阿青陪著你去找。你可不能再一個人走了。”


    隨玉這才想起,自己從林牧青的箱子裏拿了五錠十兩的銀子,就是五十兩,這五十兩都沒了,他抬起頭,眼睛紅了紅:“可是我丟了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是一個普通家庭裏兩三年的開銷了,就這麽被他丟了。


    “人好好的就好。你平安就好。”春娘一陣後怕,如果那個哥兒不止是看中了隨玉的銀子,是看中了隨玉這個人,把他帶到別的什麽地方去賣了怎麽辦?

    想著這件事春娘的眼睛就又濕了:“你可別再嚇娘了。”


    隨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的事情說完了,兩個人就把頭轉向林華,林華低下頭:“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


    “為你嫂子打架,是可以的。”


    林牧青把做好的飯菜端進了屋裏,讓林華出去拿碗筷,隨玉在林牧青進門之後就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低垂下眉眼,不再開口。


    桌上四菜一湯,都是很清淡的菜,隨玉的麵前還放著一碗蛋羹:“你先吃點蛋羹。”


    隨玉移開了眼睛,這頓飯隻有林華吃得開心,隨玉隻勉強把自己的麵前的蛋羹吃完了,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春娘看得出來他們之間還有不少的結沒解開,吃完飯之後就帶著林華出去了。


    屋裏又安靜下來,林牧青想摸一摸隨玉的頭發,被他躲開了,隨玉站起來,見到自己走之前寫的那封信,被林華放在了他們的床頭上。


    林牧青看他拿著這封信,他立刻開口:“我不識字,我不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麽。我去找向阿麽,讓他來給你看看,長平那個大夫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別再有什麽別的不舒服。”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就為了不讓隨玉開口,害怕他說出什麽自己不想聽的話。


    “你站住。”隨玉沒讓他往外走,出聲攔住他。


    林牧青隻能站在原地,看著隨玉從信封裏取出信紙,上麵寫著和離書三個字。


    “你別給我看,我看不懂。”他喉頭發緊,從隨玉手裏扯過那張薄薄的紙,兩把就撕得粉碎。


    “我那天是見他了,但我跟他沒有別的什麽,兔子的事情也是,我的的確確是把它們一家送回了山裏的,我不知道林晚秋為什麽會找到它們。”


    林牧青想起那天跟林晚夏的談話內容,那天他看著隨玉跟榮陽他們走出門,本想跟在他們後麵,卻被林晚夏叫住了。


    “青哥,我知道這件事情小秋做得不對,他是為我好,他對隨玉的敵意,也都是因為我。”林晚夏咬著唇,“我以為你都懂。”


    “晚夏,我從來沒有承諾過會娶你。”林牧青把手背在身後,看林晚夏的眼神也很是無情。


    “但他不一樣。”林牧青說。


    林晚夏想問他不一樣在哪裏,可看著林牧青的眼神,他還是強撐著問了出來:“我們都是被救到山上的人,你要他以身相許,為什麽不要我?我比他到底差在了哪裏?而且也不是你救的他!”


    “晚夏,我們是一樣的人,我不願意我的下半輩子要跟另一個我一起過。”林牧青看向林晚夏,還記得他當初救他的時候,他眼底那堅毅的眼神,又想起第一眼看到隨玉的時候,他像小鹿一樣清澈幹淨的眼神,也許就是,第一眼就心動。


    “不好嗎?我能做你最堅實的後盾,你在外麵永遠也不用擔心家裏,我能照顧好春嬸和林華,我能做好一切。他呢,他隻會添亂,要你分神分心照顧,你難道不累嗎?”林晚夏跟他並肩站著,他側頭就能看見林牧青結實的肩膀。


    林牧青搖頭:“我不覺得累,我喜歡這種為他操心的感覺,跟我操心你們,操心寨子裏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他的情緒隻展示給我一個人,他也隻麻煩我一個人,你不懂那種感覺。”


    他們那時站在一片梯田之上,目之所及是整個寨子的生計和希望。


    “隨玉讓我看到了另外一種生活狀態,是我從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人生如果一直都是這樣一成不變,又有什麽趣味?”


    他那天把話說得很清楚,他相信林晚夏也應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但是畢竟都是住在一個寨子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件事委屈委屈隨玉,能換得寨子裏像以往一樣寧靜,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隨玉。


    可沒想到林晚秋還是執迷不悟。他發現自己錯得離譜,隻能想盡一切辦法去彌補。


    他把這些話都說給隨玉聽,卻並沒有看見隨玉的臉色有什麽改變,他有些慌,又走到隨玉的麵前,屈膝在他身邊跪下,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兔子的事情。”


    “我會處理好他的問題的。”


    隨玉的手心下麵是林牧青蓬勃的心跳,這個聲音曾經伴隨著他入夢,曾經在午夜夢魘的時候陪著他,他的唇動了動:“你去找向阿麽吧。”


    在林牧青離開之後,隨玉找到了春娘:“娘,我想跟他分開住一段時間。”


    春娘歎了口氣,說了聲好,讓林華把自己的屋子讓給隨玉,讓他去林牧青的屋子裏打地鋪。


    林牧青帶著向阿麽回來之後,就看見自己的屋子裏原來屬於隨玉的東西都被搬走了,隻在床尾,看到了林華的被褥,他看向林華,挑了挑眉:“什麽意思?”


    “娘同意的,說你們最近吵架,需要分開靜一靜。”林華說完就出去了,剩下林牧青站在原地看著空檔的床鋪,思緒萬千。


    林晚秋經過了幾天的將養,身體已經好多了,但臉上的燙傷痕跡,在向阿麽的醫術下,慢慢地結痂。


    但要想完全恢複到從前的樣子已經是不可能了,這燒傷的痕跡,要永永遠遠地留在他的臉上。


    林晚秋知道這件事之後狠狠地哭了一場,眼淚是鹹濕的,落到傷口處疼得他撕心裂肺,最後又重新上了一次藥,他的嗓子也被煙熏壞了,說話都是沙啞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林晚夏問:“小秋,你那天帶回來的兔子,真的是青哥給你的嗎?”


    林晚秋的眼淚剛剛止住,聽見林晚夏的問話,聲音囁嚅著:“當然了,難道還是我捉的嗎?”


    他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林牧青就出現在他們兄弟倆的麵前:“你再說一遍,是我給你的嗎?”


    “上次的事情,我念著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讓你們在寨子裏沒有立足之地,但你好像一直不願意悔改。”林牧青站在林晚秋的麵前,垂下眸子,“你從來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青哥,小秋他還小,他知道錯了的,你看他糟了這麽大的罪,他已經得到了應該的懲罰了。”林晚夏趕緊上前去想抓林牧青的袖子,被林牧青躲開了。


    “他可不小了。”林牧青轉頭去看林晚夏,“殺兔子滿手血的時候,可不見得小。”


    “我家的兔子,你們吃的還開心嗎?我家兔子皮做的袖筒,用著暖和嗎?”林牧青平時跟寨子裏的人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這是他麵對外人麵對他不喜歡的人說話時候慣用的語氣。


    林晚夏心裏一涼,隻怕這次小秋是真的觸到了林牧青的逆鱗了:“青哥,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一定監督他讓他改。”


    “他改不了了,在你的身邊,他學會的隻是這些小家子勾心鬥角的東西。”林牧青看了林晚夏一眼,“過幾天等他傷好全了,你給他收拾好行李,我帶他下山。”


    “青哥,不要,小秋還小,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林晚夏知道林牧青帶他下山是要送他去哪裏,他哭出聲來,“我求求你青哥,馬上就過年了,你不要送他走,我們家就他一個兒子了,你不能送他去雲西啊,他還受了傷,他受不住那裏的。”


    “隨玉家也就他一個哥兒啊。”林牧青聲音涼涼的,“兒子是人,哥兒就不是人了,你家林晚秋的命值錢,我隨玉的命不值錢是嗎?”


    在出門之前,林牧青又轉過身,走到林晚秋的麵前:“我再問你,那天晚上,你家著火,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晚秋縮了縮肩膀,想避開林牧青的眼睛,卻又被他按住肩膀:“說。”


    “是,是我自己,我那天晚上把兔子拿到房裏去烤了。”他不敢再說謊了,一想到林牧青的眼神,他就再也不敢仗著林牧青對他們的優待再次作怪。


    “是我自己弄的,不關別人的事。”他又哭了,這次眼淚是落在了紗布上,把草綠的藥染成了深綠色,“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你最好是。”


    林牧青轉身離開:“我不希望在寨子裏聽到些風言風語。”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上夾子,30號晚上11點更,謝謝大家支持,給大家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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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如皎作為六界第一白月光,美如冠玉、冰晶玉骨,天帝、魔尊、仙君皆傾倒在他美貌之下。


    可他一顆玉做的心,冰冰冷冷,誰也不愛。


    唯獨對百年前死了道侶的妖王顧枕夜,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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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奉告他顧枕夜有心愛之人,他卻毫不在意甘為替身,顧枕夜便將他帶於故去道侶畫下羞辱。


    仙君勸慰他不若潔身自好,他卻毅然舍棄星君之職,奔赴妖界。


    可即便如此,換來的卻仍是顧枕夜冷冰一句:“就算你用盡渾身解數,我也厭惡你如斯。”


    而後刻意將他置之寒地而不理,任憑他惡疾纏身、命不久矣,隻當視若無睹。


    雲如皎癡心錯付,終是頓悟。


    拾起傲骨,設了一場死遁脫身之局。


    他於往生澗上嗤笑著同顧枕夜道:“我累了,不想玩了。”


    繼而,一躍而下。


    顧枕夜卻是一口心血噴出,為了護住雲如皎而親手剝離的情魄重歸體內。


    他終是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皎皎,沒有旁人,沒有什麽故去的道侶。我隻有你,我隻愛你。”


    可惜為時已晚。


    顧枕夜唯有拚盡自己全部修為,與雲如皎一同墜入往生澗中。


    以自己身死為代價,換得雲如皎一條生路。


    靈力交織,天地撼色。


    往生路長,於是一切讀檔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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