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頭上滴水,是下雨?
「果真如此神奇……」他們往日如若遇到真要提神的時刻向來都是用刀刺穿自己的手指之類的,那些用掐的之類根本不管用,如若他們也能有一根如此細小的針頭,那還真是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最重要的是不見血,這樣於他們隱藏蹤跡更有意義。
一個侍衛看著那個針,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捅了捅身邊一個同伴的手,道:「這個針的材質很珍貴的吧,如若是平常的銀鐵針必定不可能有如此成色,而且還要打磨成如此細小,你看咱們能不能搞得到一套?」
同伴聽到這個,也看了看銀針,想著這個問題:「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這樣細小的東西肯定不是平常的打鐵鋪子能有的,而且這材質鐵定非同一般,以咱們這樣的身份,要找這種好東西……難!」
侍衛聽著同伴講到他心裡的想法,一時也點了點頭,對對方的看法表示贊同,「的確……哎,果真同人不同命,誰讓咱們沒有那樣的出身,沒有那樣的財力,按咱們這樣的,就是賤命一條,哪能出得這錢財找人定做……」
侍衛這話講得是小聲,但這幾人這時站的距離並不會遠,所以他講的話身邊的人沒理由聽不清。
古衛彬看著隨侍們對他的銀針露出驚訝的表情,聽著他們的話,心中暗暗得意,只歪著嘴笑道:「如果你們想要也不是難事,這種銀針雖然難尋,但也不是僅此一根,如若這次任務順利完成,送你們一套又何妨……」
他說得輕鬆自如,就似這種有價難尋的東西於他來說都是隨手可得的東西一般,其實這幾個侍衛的眼力還是不錯的,畢竟跟在四皇子身邊也有好幾年了,見過的好東西自是不會少,知道他這銀針的珍貴之處,他得到這東西也是偶然之事,是當年他的師傅留下的東西,世間僅有一套。
當時他師傅給他的時候他也是驚訝非常,因為實在難以想像世間竟有人能把那些銀磚鐵塊之類的東西打磨製作成這樣細如髮絲。當時他實在感嘆這東西工藝上的鬼斧神功,所以很想知道製作這東西的是何人,誰知他的師傅只說那是一個友人送的,這套東西是他的一個絕學之器,但是那人究竟是誰,他不願明說。
雖然到現在他都還是好奇到底是誰人能擁有這樣的東西,又是什麼絕學需要用到這樣的武器又或者說是工具,至今沒能想明白。
拿這樣的東西送人自是不可能,但此時能以此誘人,他是不介意多說幾句的,這樣的東西他也就三兩根,如此世間難尋,他連在四皇子眼前都不曾展示過,更別說送給這樣的幾個身份低下的隨侍,他拿了來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在哪裡罷了。
侍衛們聽著古衛彬的話,一下眼睛睜得老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喉嚨里吞了吞口水,想著再次確認地問道:「古公子,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我兄弟幾人也不只一兩次出入皇宮的貴重庫房了,那裡的銀針我們也見過不少,但從沒見過像你手上這般的細小,你這東西可一看就是極好的,你真捨得送我們?」
侍衛們雖然口裡說著不敢相信,但心裡確是極想要的,倒不是用來當古衛彬所說的提神之用。有這東西,他們自然不是「牛刀小用」這樣暴殄天物了。當最初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他們心中就有了另一個用途,那就當暗器。
他們雖說是四皇子身邊的隨侍,但也相當於暗衛一類的,更實質地說是一個有身份的皇家子弟身邊養的殺手罷了,四皇子要他們殺誰他們便要出手,所以經常處理各種人的機率非常高。
四皇子身份極高,能引得他有殺心的必定不會是那些沒什麼身份在小人物。在他們處理的人之中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身邊的守衛程度一般都不低,他們要近身處理的話都是極有困難,其中最大的難點就是藏武器。
普通的銀針他們也用過,但就算把它藏得很好,也還是被人一搜身就摸得出來,而眼前這銀針極為不同,它這個針長度只有半根手指長,細度堪比髮絲,而且還有一絲絲的軟度,就算藏在腰間鞋底袖套中都不會讓人發現,有了這東西,他們幾乎可以殺人於無形了,因為針身細小,刺入皮膚中根本看不出傷口,而且它還不沾血,真的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必備工具呀。
古衛彬聽著他們的話,卻像錢財如糞土般大氣地道:「兄弟間的事,哪需要計較這麼多,你們幾個與我出任務的機會最多,幾次出生入死的,咱們之前的關係不同常人,有好東西能給你們我哪會心疼?左右不過就是幾根針罷了。」
隨侍們聽著古衛彬如此慷慨的話,一下也是喜上楣梢般,忙道:「古公子,哦,不,方才說了,咱們幾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成天公子來公子去的太過疏離,要不這樣,以後還請允許我們幾人如此稱呼你大哥,如何?」
古衛彬聽得,心裡冷笑,果然卑賤之人就是卑賤之人,幾根銀針就能把你們收買了,果然人還是利益當先呀,想之前他拼了命地完成任務,力爭成為了四皇子身邊的得力助手,他們這些人對他都是嗤之以鼻,總是說他是靠著祖輩家世才得到這些,暗地裡笑話他的不在少數,現時卻主動開口要拿他當大哥!哼……人心呀!心中這樣暗諷著,但面上自是不會表露出來,只大方地道:「既然兄弟們都如此說了,衛彬確實虛長几歲,按年紀來說當各位的大哥不算過份,那衛彬也就不再推辭了,咱哥幾個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了……」
「好……」幾個侍衛聽得古衛彬同意,一下心中大喜,連忙道好,但是他們也是開心過頭,忘了此時是什麼場景,話音一下提高了好幾分。
古衛彬聽得,立馬變了臉色,擺了個「噓」的表情。
侍衛們也知道自己方才講話過於大聲,不知會不會引來袁府的守衛,連忙警惕地看起了周圍。卻發現原本看著非常緊張的袁府守衛此時卻沒有一點動靜。
靜靜地觀察了老半會周圍,確定了沒人,一個侍衛湊到了古衛彬跟前:「大哥,你看是怎麼回事,袁府不是守衛森嚴嗎?那些人是不是死了呀,咱們方才那麼大聲都沒人聽得見?」
古衛彬聽著,嘴角一勾,「你說的確實沒錯,袁府的人確實死了!」
「真的死了?」隨侍們聽著古衛彬的話,連忙朝那些方才他們一直盯著的袁府守衛看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站直了身子在那裡,眼睛也是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周圍的一切,怎麼可能是死了?看著這情景,他們轉頭看向古衛彬,發現出神色自然,隱隱還著比方才還精神之色,明顯不是在開玩笑。
「大哥,這是何解?那些人明明都站在那裡呢。」
「呵,我說的死了,不是真的指那些人都死了,是說他們都睡死了。」古衛彬神色得意地說著。
「睡死?怎麼可能,他們的眼睛可得了睜著呢。」隨侍不信地問著。
古衛彬聽得,看了他們一眼,「難不成你現在還沒理解到我方才為什麼問你不是困了嗎?這話問的是你,說的也是他們,是人都會犯困,他們也是如此,只不過他們比你們多一個強項——長期守夜的人多少都能練就一些抵抗睡意的方法,有些人是真的不用睡,有些人呢,有本事練成站著睡,有些人更為厲害,睜著眼睡都不成問題,你們好好看看,那些人雖然站直了身子,也睜著眼睛,但你見到過他們有動彈的痕迹嗎?」
隨侍們按著古衛彬的話去觀察,半會才發現,「是呀,大哥,神了,你說的沒錯,這些人真的一動沒動過,想不到這世上還能有人有這種功夫,這是咋練的?」
「這倒不是刻意練的,只是長期守夜的一個毛病罷了,有時候站著站著意識就渙散而不自知了,就會形成這樣的一個情況。走,」古衛彬看著周圍的情況,朝身後的幾人擺了個手勢,道:「現在是咱們出場的時候了,這黎明時分是人心抵抗力最低,最易鬆懈的時刻,咱們一會放輕動作,此時進去,這些睡死了的守衛定然不會知曉。」
隨侍們聽著古衛彬的話,眼裡滿是崇拜的眼神,他們真想不到,古衛彬竟對這些都有研究,看來這次的任務總算是能完成了。本來他們覺得今夜行動無望,就算留在這裡也是白等,早就做好了回去受罰的準備,不曾古衛彬早有遠見……
幾人都看著古衛彬的手勢行動,只待他的一聲令下便可飛身而出,此他們是在一處谷底般的花園假山後方,離他們的目標處行素齋只要兩個眨眼的功夫便可飛身而入。
古衛彬算好了時機,一個手勢打下,幾人一個挪身,便要縱身躍起,卻不知為何,頭的上方竟滴下了好幾滴的水,難道天竟然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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