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中午人多, 除了麻辣兔肉和紅燒肉,陸白還準備幾道菜,有葷素搭配的, 也有全素的,外加一道湯,整張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陸玉來之前雖然看過陸白寫的信,知道許新月家的夥食不錯,但文字和實物帶給人的衝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看信的時候, 其實有覺得陸白有些內容寫得誇張了, 但親眼看到擺滿一桌子的食物後,他反而覺得陸白寫得謙虛了。


    事實上, 陸白沒有誇張,也沒有謙虛, 他寫的內容都是實事求是。


    今天的夥食之所以比他信上寫的還好,一來是因為人多,二來是因為他來了,他特意多準備了兩道他愛吃的菜。


    不僅陸玉覺得他們今天的午飯過於豐盛了,秦讓也這麽覺得。


    在飯桌前落座後, 他就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道:“你們這生活簡直了, 好想去舉報。”


    “想死你就說。”許新月冷眼看他。


    秦讓不想死,所以, 他沒再說什麽。


    相比於他, 差點被同化的沈追司就顯得淡定多了,他先給自己夾了兩塊紅燒肉, 再開始他的日常演講。


    “同誌們……”


    “閉嘴!”許新月今天食欲不錯, 不想聽他逼逼。


    “好的。”沈追司下意識閉嘴, 完了,又伸出一根手指頭說,“我就說一句。”


    “說。”一句,許新月勉強能忍。


    “家裏不是養了那麽多隻雞了,你怎麽又往深山裏跑?”他都跟她說了多少遍了,深山裏危險,雖然以她的戰鬥力,估計單挑野豬都不成問題,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個季節又是蛇多的季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們想養幾隻兔子。”說這話的是許冬至,“之前抓的那些,你不讓養,我們就全都殺了,沒留種,隻能再進深山去抓。”


    之前他們還沒有拿到國家的特批,不能養兔子,現在倒是可以養了。


    “那這次就算了,之後別再進了。”


    “你問我姐聽你的不。”許冬至說。


    沈追司沒問,他剛把目光落在許新月身上,就差點被許新月用眼神秒了。


    “我也是擔心你。”


    “你已經說了三句話了。”許新月提醒道。


    沈追司:“……”


    後悔剛才沒有多舉幾個手指頭。


    “最後一句,陸白,管管她。”


    正埋頭苦吃,突然被點名的陸白,偏頭看了身旁的許新月一眼,見她光吃肉,不吃菜,就給她夾了一些菜,說:“別光吃肉,也吃點菜。”說完,他又給她打了一碗湯放在旁邊放涼。


    確定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自己管的了,他才又繼續埋頭苦吃。


    沈追司能怎麽辦,隻能自暴自棄地說了句:“你們就慣著她吧!遲早有一天,她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


    “我沒那本事。”許新月雖然很強,但也沒強到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


    “我知道,我這是往誇張了說。”她要是真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沈追司就不用擔心她了,他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和他的四萬萬同胞們。


    “哦。”許新月敷衍地應了聲,旋即又道:“好了,你別逼逼了,影響我吃飯。”


    她一般讓別逼逼了,就是忍耐到了極點,沈追司很識趣地閉了嘴,哦不,應該說專心吃飯才對。


    陸白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就是兔肉做成麻辣這一點不好,他隻能吃微辣,吃不了麻辣,麻辣的吃一塊就辣得他連著吧啦了半碗米飯,才將將壓下那股子辣意。


    好在除了麻辣兔肉外,還有紅燒肉。


    紅燒肉也好吃,但量不多,他們人多,中間還有個戰鬥力爆表的許新月,幾筷子就瓜分完了。


    他很有先見之明,並且不要臉地夾了兩塊放在自己的碗裏,再開始吃其他菜。


    其他菜份量都挺足的,完全不怕不夠吃。


    吃飽喝足後,陸白和沈追司一起把碗筷收拾去廚房洗,沈追司趁機讓他待會兒帶陸玉出去走走,他們好辦正事。


    陸白很爽快地應下了。


    收拾完碗筷,他就帶陸玉出去閑逛。


    他們兄弟倆走後,沈追司把許新月他們姐弟倆叫到客廳裏,和他,還有秦讓麵對麵坐著說正事。


    “我們這趟過來除了拿樣品和蹭飯外,其實還有一件事。”沈追司說。


    許新月聽罷,不等他說具體是什麽事,先吐槽道:“你們事真多。”


    “不是我們事多……好吧,是我們事多,準確地說,是我事多,我回到部隊後,一次偶然的機會去了趟我們部隊的自留地。”


    “一到自留地我就發現,部隊裏種的很多瓜果蔬菜的長勢都不如你們家,起初我以為是你們照顧的好,還想讓部隊派兩個人過來跟你們取取經。”


    “問過他們之後才知道,他們種的瓜果蔬菜的長勢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你們家。”


    “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就上報上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麽著?”沈追司下意識賣了一個關子。


    “我們種的瓜果蔬菜的長勢確實比別人好,成熟得也比別人快。”許冬至坦白說。


    他們家種的瓜果蔬菜基本都是許新月靠異能催生、催熟的,沈追司在他們家住了那麽久沒發現異常是因為他沒種過瓜果蔬菜,不了解瓜果蔬菜的生長過程,換作任何一個有點種地經驗的農民,都不可能發現不了。


    “這隻是一點。”沈追司說,“還有一點是,有些瓜果蔬菜根本不應該在這個季節生長,乃至成熟。”


    “你們家的後院裏,長著不少反季節的瓜果蔬菜,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許冬至頷首,“起初我也覺得很驚訝,後來我發現這一次都是炸雞的功勞,它不僅能讓自己快速成長枯萎,也能讓其他植物快速成長枯萎。”


    “我們家後院裏的菜地種的瓜果蔬菜成長枯萎的速度其實是我姐讓它放慢了的,太快了,我們吃不完。”


    “所以,我們老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缺食物。”


    沈追司:“……”


    沈追司以為他們跟他說他們不缺糧食,是因為他們家存糧多。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說。”


    “我以為不重要。”許冬至昧著良心說。


    “這話你自己信嗎?”這話要是許新月說,沈追司沒準會信,他說,沈追司完全不信。


    “那……你又沒問。”許冬至試圖把鍋扣他頭上。


    “我這不是不知道嘛!”沈追司要是知道早問了,不會等到現在。


    “我以為你知道,畢竟這不是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隨便找個有點種地經驗的農民都知道。”許冬至道。


    “我看起來像有種地經驗嗎?”沈追司麵無表情地問。


    “看起來倒不像,但這不是人不可貌相嘛!”許冬至說,“你農活幹得那麽順手,我還以為你有經驗呢!”


    “我是上手快,不是幹得順手。”他都是現學現賣,“算了,現在計較這些也已經晚了,我就當你說的都是實話。”


    “我把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後,國家很重視,甚至比重視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還要重視,可能很快就會有各種專家來你們家勘察。”


    “我們今天過來是來跟你們確定一下,順便通知你們一聲,讓你們有點心理準備。”


    “強製的?”許冬至問。


    “嗯。”沈追司點頭,“現在正在鬧饑荒,各地都有人因為糧食短缺活活餓死,糧食問題迫在眉睫,國家不得不采取強製措施,希望你們能配合。”


    “配合肯定會配合的。”如果他們家後院裏種的那些瓜果蔬菜能救正在受災的同胞們於水火之中,讓他們把整塊地,包括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都讓出來,他們也是願意的,反正國家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問題是……


    “我們後院種的那些瓜果蔬菜雖然長勢可人,但都是些普通的瓜果蔬菜,種子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之所以特別,完全是歸功於炸雞的催生能力,根本沒有研究價值。”


    “國家研究它們,隻是在浪費人力、物力、財力,以及時間。”


    “有沒有研究價值,科研人員自會判斷,你說的不算。”不管有沒有研究價值都要研究人員們研究過了才能下判斷,沒準炸雞的催生能力不僅能讓瓜果蔬菜長勢可人,還能讓它們變得特別。


    “需要多久?”問這話的是許新月。


    “快的話,可能一兩天,慢的話,我也說不準。”沈追司道。


    “我最近剛好想進深山再打一頭野豬,你們來的話,我就和陸白白和夏至弟弟進深山待幾天。”許新月說。


    沈追司聽罷,差點被她氣得一口氣沒順上來。


    “不是才讓你別往深山裏跑,你居然還想進深山再打一頭野豬,還帶著陸白和夏至弟弟在深山待幾天,你怎麽不上天呢?”


    “因為喜歡的人在地上。”許新月下意識借鑒他們葉隊說過的話。


    沈追司:“……”


    沈追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過了半晌,他才道:“為了你喜歡的人,你也不該再往深山裏跑,更不該帶著你喜歡的人一起往深山裏跑。不然,你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或者,你喜歡的人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後悔都來不及。”


    “不會有這種萬一。”許新月說,“炸雞會保護我們。”


    “你還要帶著炸雞一起去!”沈追司更不讚同了。


    國家的科研人員過來,說是為了他們家的瓜果蔬菜過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炸雞果園,她要是把炸雞帶深山裏去,那他們不是白跑一趟。


    “我不帶,它自己會跟著。”許新月道。


    “那你更不能進深山了。”沈追司說,“國家需要你,也需要炸雞。你之前不是說國家有什麽用武之地可以找你幫忙嘛!現在機會來了,國家很需要你的幫忙。”


    “幫什麽忙?”許新月問。


    “老老實實在這家待著,如果能把炸雞叫出來讓科研人員們研究一下,那就更好了。”沈追司道。


    “你說的這些,哪裏需要用武了?”許新月皺眉道。


    “用武之地的意思是,形容地形險要,利於作戰的地方。”許冬至解釋,“一般用來比喻可以施展自己才能的地方,或者,機會,不一樣要用武。”(注:解釋源於百度。)

    許·文盲·新月:“……”


    她對用武之地的理解一直都是需要動用武力的地方。


    “我的才能就是武力值出眾。”


    “不,你的才能不隻是武力值出眾。”沈追司說,“你還能和炸雞溝通,許新月同誌,國家需要你,我們四萬萬正在受災的同胞們也需要你。”


    “他把我整不會了。”許新月轉頭對她身旁的許冬至說。


    許冬至:“……”


    許冬至也不會,這道題有點難。


    是選擇獨善其身,還是選擇竭盡全力去幫助國家和人民,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知道自己該選擇竭盡全力去幫助國家和人民,因為那是他的國家,是他的四萬萬同胞們,但問題是,有這個能力的人不是他,是許新月,可能會因此置身於危險之地的人也不是他,是許新月。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現在這條命是許新月給的,他不能不為她考慮,更不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之地。


    “許冬至同誌,國家和人民……”


    “停!”許冬至叫停了沈追司準備換湯不換藥的話,說,“你說的我都懂,但我也有我的擔憂和考量。”


    “你在擔憂什麽?考量什麽?”沈追司問。


    “我怕我姐因此置身於危險之地。”許冬至實話實說,“炸雞的能力越大,給我姐帶來的危險就越大,因為炸雞隻跟著她,我保護不了我姐,隻能盡可能地為她規避危險。”


    “你應該相信國家,國家會保護好你們的。”沈追司說。


    “我們不想活在被保護中,我們隻想過平凡的生活。”許冬至道。


    “有炸雞在,你們注定過不了平凡的生活。”因為炸雞就是個不平凡的存在。


    “你讓我好好想想,給我一點時間。”許冬至說。


    “多久?”沈追司問。


    “不知道。”沒想出結果來之前,許冬至也不知道自己要想到什麽時候。


    “你盡快,時間不等人。”沈追司說,“我們正在受災的四萬萬同胞們也等不了。”


    “有一點我必須事先跟你聲明,炸雞的能力是有限的,不管是結出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還是使植物快速成長,它的能力都是有限的,最多隻能救一部分人,救不了所有人,你們別把希望都壓它身上了。”許冬至提醒道。


    “我們當然不可能把希望都壓它身上,我們擁有很多希望,它隻是其中一個希望,這麽重視它是因為我們不放棄任何一個希望,眼下國內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們放棄任何一個希望。”


    炸雞是給他們帶來了希望,但並不是唯一的希望,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無限放大,盡可能去救更多的人,指望一個希望救所有人是不現實的。


    “那我讓我姐先跟炸雞商量一下,但炸雞聽不聽她的,我不能保證。”許冬至說。


    “聽到沒有。”沈追司對許新月說,“他讓你跟炸雞商量一下。”


    “商量什麽?”許新月問。


    “商量要不要出來讓國家的科研人員研究一下。”許冬至說。


    “要嗎?”許新月拿不定主意。


    “合著決定權不在炸雞,在你。”沈追司看向許冬至道。


    “她這句要嗎,問的不是我,是炸雞。”許冬至胡謅完,還不忘又對許新月道,“你別看著我問,沈大哥會誤會。”


    “哦。”許新月轉過頭去,看著沈追司問,“要嗎?”


    沈追司:“……”


    沈追司很想讓她也別看著他問,不然,秦讓會誤會。


    “它要出來嗎?”


    “它說它不想見其他人。”許新月道。


    沈追司聽了,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剛想讓她再勸勸,就聽見它又說,“但可以見見你們兩個。”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真一瞬地獄,一瞬天堂。


    “不是我說話大喘氣,是它回答得慢。”許新月說。


    “你是怎麽跟它溝通的?”沈追司有點好奇。


    “通過腦電波。”許新月如是道。


    “別人能嗎?”沈追司問。


    “不能。”許新月說。


    “為什麽隻有你能?”沈追司又問。


    “不告訴你。”許新月無情道。


    沈追司:“……”


    沈追司好想胖揍她一頓……不成,反被她胖揍一頓。


    “炸雞問你們還見不見了?”它迫不及待地想出來,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現在嗎?”沈追司問。


    “不然呢?還要挑日子嗎?”許新月反問。


    “在哪見?要去院子裏嗎?”沈追司有點小激動。


    “不用去院子裏,就在這裏。”許新月的話音剛落,她麵前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隻小炸雞,嗯,縮成拳頭大小的。


    沈追司和秦讓剛看到的時候,都震驚得睜大眼睛。


    “它它它……它怎麽就這麽點?”這和他們之前見過的,完全不是一個尺寸。


    “它可以隨意變大變小,還可以隨時出現消失。”許新月說。


    “意思是,不需要土它也能長出來?”秦讓問。


    “不明顯嗎?”許新月指著桌子上的炸雞說。


    “好吧,很明顯。”桌子他們剛擦過,別說土了,連灰塵都沒有,“那上次見它,它為什麽是從土裏長出來的?”


    “上次啊!”許新月這話說的有點意味深長,“你們要聽實話嗎?我可以跟他們說實話嗎?”後麵這話,她問的是許冬至。


    許冬至:“……”


    許冬至看著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沈追司和秦讓,很想說,她這話,他沒法接。


    “那什麽……我來說吧!”


    “你別說,讓你姐說。”沈追司不相信他。


    許冬至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說實話,他既然不想聽他說,那他索性就聳聳肩什麽都不說,把決定權給許新月。


    “你來說,我們要聽實話。”沈追司對許新月道。


    “實話就是,你們上次看到的,包括你在許家那邊看到的,都不是炸雞,是炸雞用它的種子催生出來的蘋果樹。也就是說,你們其實老早就見識到了炸雞能使植物快速生長枯萎的能力。”許新月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沈追司:“……”


    秦讓:“……”


    沈追司和秦讓一時不知道該氣他們騙他們,包括那天和他們一起過來的科研人員好,還是該驚歎炸雞那幾近神奇的能力好。


    過了片刻,秦讓才率先開口道:“你們怎麽可以欺騙國家!”


    “他們說的謊話還少嗎?”沈追司很早就對許冬至沒多少信任可言了,對陸白也是,隻有對許新月的時候,他的信任才多一點,但也沒多多少就是了。


    秦讓和許新月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不知道他們謊話連篇。


    “你們這麽做的意義在哪?”


    “在我們一開始想獨善其身。”許冬至說,“我們想騙沈大哥蘋果樹沒了,好讓他別把蘋果樹的存在上報給國家,但他還是上報了,不惜背信棄義。”最後四個字,他刻意咬得很重。


    沈追司:“……”


    沈追司又一次被釘在恥辱柱上。


    “一開始就算了,後麵我已經上報給國家了,你們為什麽還要弄一棵假的出來,還連科研人員一起騙。”


    “因為炸雞不想出來見你們,你們又非要見它,我們沒辦法隻能弄一棵假的出來。”許冬至說。


    “它不想出來,你可以直說,沒必要弄一棵假的出來騙人。”沈追司道。


    “我說的還不夠直嗎?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們,炸雞不想見你們,你們有聽過哪怕一次嗎?”許冬至問。


    沈追司:“……”


    沈追司不止一次懷疑過是他們不讓炸雞出來見他們。


    “炸雞為什麽不想見我們?”問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將目光落在炸雞身上,像是在問炸雞。


    炸雞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它在桌子上站得有些無聊了,就朝許冬至跑了過去。


    許冬至見它朝他跑過來,便把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讓它順著他的手爬到他的肩膀上。


    沈追司和秦讓看得目瞪狗呆。


    “它還能跑。”


    “很奇怪嗎?”許冬至問。


    沈追司和秦讓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畢竟和炸雞身上的其他神奇之處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麽。


    “之前我們見到的蘋果樹是炸雞用它的種子催生出來的,那蘋果呢?”炸雞雖然縮成拳頭大小,但並不是幼苗的形態,已經能掛果了,可它的身上一顆蘋果都沒有。


    “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是炸雞結的,不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是炸雞用它的種子催生出來的蘋果樹結的。”許冬至說。


    “它一般多久結一次果,我要聽實話,你說。”沈追司對許新月道。


    “我不知道。”許新月說。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沈追司不相信。


    “它想結的時候就結,不想結的時候就不結,我怎麽知道它多久結一次果。”許新月理直氣壯道。


    這回沈追司信了。


    “你問問它。”


    “我剛跟你說的就是它告訴我的。”許新月道。


    “它想結的時候就結,不想結的時候就不結嗎?”沈追司問。


    “對。”許新月點頭。


    可以,很任性。


    沈追司無fuck說。


    “你讓它結,它會不會結?”秦讓問。


    “不會。”許新月搖頭。


    “那讓它催生植物呢?”秦讓又問。


    “這個會。”許新月說。


    “那讓它見見國家的科研人員呢?”沈追司問。


    “見嗎?”許新月直接問炸雞。


    炸雞接收到她的意願,搖了搖樹冠,表示不見。


    “看到沒有,它搖頭了。”


    沈追司和秦讓看到了,差點又一次目瞪狗呆。


    “為什麽不見?”


    “它說它不喜歡。”許新月說。


    “那它肯見我們倆,是不是因為喜歡我們?”沈追司問。


    “它說你們倆太討厭了,它很想出來抽你們。”許新月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對他們倆的嫌棄。


    “你確定這句話是炸雞說的,不是你說的?”沈追司嘴角微抽道。


    話音剛落,他就被抽了,炸雞抽的。


    炸雞突然跳到他們麵前變大,一人抽了他們一下。


    沈追司:“……”


    秦讓:“……”


    真抽啊!

    而且,速度快到他們幾乎沒反應過來。


    “現在相信它想抽你們了吧?”許新月問。


    “我懷疑是你……”沈追司想說他懷疑是她讓炸雞抽的他們,但話到一半,他就又被炸雞抽了下。


    “好吧,我相信。”好看的不吃眼前虧。


    嗯,主要是疼,還不能還手。


    聽他說相信了,炸雞這才變回拳頭大小又跑回許冬至肩膀上站著。


    “它看起來似乎跟你比較親。”秦讓看著熟門熟路跑到許冬至肩膀上站著的炸雞說。


    “都親。”許冬至說,“親我,親我姐,也親陸白。”


    “為什麽?”秦讓想不通他們仨有什麽特別的,總不能真像許新月曾經說的,因為他們仨長得特別好看吧?

    如果真這麽離譜的話,那他和沈追司長得也不差啊!

    尤其是沈追司,那也是出了名的好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它可能是把我們當家人了。”許冬至道。


    “我們也想加入這個家。”沈追司說。


    “你在想屁吃。”回答他的人是許新月。


    “我好歹是你的幹哥哥,怎麽也算半個你們家的人。”沈追司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我可以留半個你在我們家,把另外半個你丟出去。”許新月麵無表情道。


    沈追司想到自己被她劈成兩半的畫麵,決定放棄這個機會。


    作者有話說:


    如此勤奮的我,日萬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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