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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撕裂般的痛

  唇麻木刺痛,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驚懼至極,沒有任何歡愉可言,他粗暴的掠奪讓她腦中掠過「侵犯」兩個字。


  她知道這把般對待自己的人是他,那個她愛入骨髓里的人。


  可他的行為卻帶著男人天生的暴戾,讓她止不住渾身戰慄,甚至抗拒他的觸碰。


  男人狠狠蹙眉,惱怒地將她推倒在地,旋即從溫泉里一躍而起,帶著一身濕漉漉,重覆上她的身子攖。


  在他貼上來那刻,那灼熱的堅硬抵住弦歌的小腹,她的臉刷地變紅,又惱又羞。


  男人沒再攫住她的唇,眸子灼熱地順著她白皙的下頜尋去,倏地頓住,一瞬劇烈緊縮,像極狼盯住獵物的眼神。


  她一驚,伸手去遮住胸前,卻被他一把鉗住,雙手舉至頭頂。


  他的力氣很大,雙手動彈不得,她便又掙扎著雙腿去踢他,不料兩人身子越貼越近,那處血脈噴張的戰慄清晰地抵在她肌膚上償。


  覆在她身上的身綳得像一根弦一樣,頸脖處的青筋凸顯駭人,他下頜的汗珠滴落在她身上,她知道這人已經忍到了極致。


  他的痛苦若是再得不到緩解,那他恐會有生命危險。


  弦歌松下身子,放棄了抵抗。


  她愛他。


  身子給了他又何妨?


  何況他有生命危險,她又豈能丟棄他不顧?


  他的唇灼熱地在她身上點火,所到之處引起她陣陣的戰慄,她咬牙抑住那低低的呻吟。


  耳邊傳來絲帛碎裂的聲音,粉色的肚兜被拋至空中,在她眼角餘光里揚落在地。


  「離墨.……」


  她輕輕呢喃,雙手顫抖著環上他的頸,弓著身子迎合他。


  她的衣物被他悉數褪去,他身上濕漉漉的單衣似是阻礙了他的觸感,他擰著眉,伸手撕開。


  寬肩窄腰,背如挺松,腹部沒有一絲贅肉,完美得無懈可擊。


  唯一破壞美感的就腹部纏裹了紗布,紗布被鮮血染紅。


  沾水之後,紗布濕漉漉,染血的水珠順勢落在弦歌的小腹上。


  白皙的肌膚被血珠映襯,他眸子又暗沉幾分。


  今夜她給他的那一劍,也不知傷得重不重。


  弦歌痴痴地伸出手去,眸中溢出痛色。


  男人身子一僵,微微抬眸,精瘦的身子似是蘊藏著無窮的潛力,那灼熱的觸感讓她突然慌了神。


  她想推開他,可聽到他痛苦的嘶吼聲,她就愣住了。


  這個男人到底在幹嘛?


  這般痛苦,為何遲遲不碰她,唇留戀在她身上,似乎那稍稍的觸碰起伏就能緩解他的痛苦。


  弦歌想,他是不是尚存一絲理智?

  鼻尖一酸,這一次,她主動含住他的唇,閉著眼睛去撫弄他的肌膚。


  手止不住地戰慄,她又怕又期待。


  這時男人突然怔住,猛地拽下她的手,翻滾到一旁。


  「沐弦歌!快滾!」


  夾雜急促的喘息,男人朝她大吼。


  弦歌愣住,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低頭一瞧,自己身上已經光潔如玉。


  她的衣服叫他褪盡,身上絲縷未著,他這時候叫她滾?


  弦歌苦笑,咬牙走到他跟前,再次伸手抱住他。


  「我不走!」她抵著他的後背低低說道,男人驀地轉身,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快走。」


  這個蠢女人,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不要你負責!」弦歌急道。


  她以為這男人不肯碰她,是怕她賴上他。


  她怎會?


  再愛也不會丟了自尊,她便是這樣的人。


  「沐弦歌!你自找的!」


  他低咒一聲,將她攔腰抱起,腳步凌亂地走向床榻。


  男人的動作很粗暴,將她扔在榻上,旋即覆上滾燙的身子。


  「怕了嗎?」他挑起她的下頜,她的身子微微顫慄,卻堅決搖頭。


  冷汗從他的肌膚里汨汨而出,他冷笑,「很好!」


  痛!

  撕裂般的痛讓她渾身戰慄,手指緊緊攥住榻上的被單,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


  男人瘋狂地在她身上起伏,像一頭狼碰上了甘美的獵物,他眸子里只有那濃濃的***。


  她愛他,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她死死咬住嘴唇,那痛苦的呻吟還是溢了出來,夾雜男人濃重的粗喘,又似歡愉又似痛苦的吼聲讓她殘留的理智悉數崩潰。


  初經人事的身子被他這般掠奪,她痛得想昏死過去,可那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貫穿讓她清醒地承受摧殘。


  沒有任何歡愉可言,她感受到的只有痛苦的折磨,迷濛的視線里,瞧見他暗啞渾濁的眸子,她鬆了一口氣。


  是他!


  她愛的男人。


  這就夠了。


  「離墨.……」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疲倦得想睡過去,卻在他粗狂的佔有中被迫醒來。


  她哽咽地呼喚他,他卻猶自沉浸在***的世界里,不顧她痛到痙攣的身子。


  又怎能怪他?


  合歡散藥性強烈,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沒有一宿,根本停不下來。


  可是一夜那麼漫長,她現在已經撐不住了。


  她苦笑,再這麼下去,她是不是死在這個男人身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知怎的,她竟還有心思想到這句風流名言。


  夜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亮,傾斜在兩人身上,她這時才發現身上的男人迷幻得像仙境里的妖。


  心下一緊,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似乎下一刻,這人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明明是絞纏在一起,她卻還患得患失。


  沐弦歌,你真的瘋了嗎?


  這男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般甘之如飴地上癮。


  今夜過後,又是怎樣的風波,她不敢去想。


  沉浸在這痛苦的美夢裡,跟著他一起墮落,至少她現在還有他。


  她終究還是抵不過身子的倦懶,在他瘋狂粗魯的亘動下,她漸漸昏死過去。


  閉眼前,男人猶然毫無所覺。


  這一夜,如此漫長。


  痛苦的呻吟喘息起起落落,綿久不絕。


  女人的嬌喘呻吟漸漸隱去,在黑夜裡,男人粗喘的聲音那般清晰。


  守在殿外的陰昭心驚膽戰,他素知這合歡散藥性極強,枉他自稱神醫,卻找不出破解之法。


  這男人今夜突然闖進他的院落里,身子踉蹌頹然,他一探脈搏,知他中了合歡散。


  訝然之下,便想去後院找個女人給他。


  畢竟他也沒有辦法,這種葯只有和女人交歡才能解開。


  誰知他死也不肯,冷厲地警告他。


  後來來了這溫泉殿驅散藥力,諒他再厲害,那合歡散還是讓他癲狂地自殘。


  他給那個男人輸了大半內力,想強行化去他體內的葯,誰知適得其反,險些讓他死在那男人的內力之下。


  他沒有辦法,又見男人在狂亂中喊著公主的名字,他旋即醒悟。


  別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女人能行。


  只是皇宮離王府有一段距離,也不知他能不能撐住。


  就在他急切地往往外飛去的時候,恰好那女人出現在了棲梧軒外,他忙落下,拉著她就飛身來到溫泉殿。


  果然,這女人於他是不同的。


  可女人突然隱去了聲音,讓他察覺不妙,莫不是她撐不住了?


  這合歡散沒有一夜是解不開的,如果她今夜熬不過去,那明天那個男人看到她……

  到底會如何瘋狂,他不敢想象。


  可這事都到了一半,他又不能硬闖進去。


  半路被打斷,那個男人可能會氣血逆流,那時一切都白費了。


  弦歌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身子像是被碾軋過一般。


  特別是那裡,像是被人撕開,痛得她冷汗直流。


  門外透露出絲絲朦朧的光亮,天灰濛濛亮了。


  她鬆了一口氣,總算熬過了。


  微微抬頭,男人將她攬在懷中,就像那一夜,對她呵護至極。


  兩人赤這身子依偎在一起,白色的錦被凌亂地蓋在兩人身上,遮住了那一身青紫。


  他的手擱在她腰間,哪怕睡著了也佔有慾十足,她側身躺在他的臂彎里,眼前是男人魅惑力十足的下頜。


  空氣中還瀰漫著歡愛后糜亂的氣息,臉色滾燙,她咬唇蹙眉。


  猶豫一瞬,她支起身子,青絲如瀑,遮住了胸前的風光,調皮地落在男人的頸間。


  他似乎倦極,連她動作這般大都沒能讓他醒來。


  他這般警惕的人,能讓他睡得這麼沉,定然是累壞了。


  整整一夜,再好的身子也會吃不消。


  她嘴角嗜著柔和的弧度,伸手描繪他裸露在外的輪廓。


  滑嫩的觸感令她讚嘆不已,一個男人的肌膚怎麼可以這麼好,連她一個女人都比不上那個。


  低低的呼吸聲落在她耳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夜裡他噴薄在頸間的沉重喘息,帶著男人的陽剛。


  原來情愛是這般滋味,身體再痛,內心卻狂喜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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