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誰教你這時候求人
「你說什麼?軍妓?」弦歌顫聲道,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軍妓,供軍營士兵玩弄的女人,生活慘不忍睹。
她們那麼美好的女子,怎能去過那種生活?
以她們的驕傲,怕會自尋短見。
「嗯。」他淡聲道。
「修離墨,求求你,幫我救救她們。」她走投無路,唯一能仰仗的,便只有他償。
可是,他恨她,恨她毀了他的根基,又怎會幫她?
頸項一麻,她的手從他袖口上滑落,重重跌在床上。
「修離墨,你解開我的穴道。」他點了她的穴道,唯一能動彈的,只有她的嘴。
他徑直起身,將她靠在床頭,又取過她的衣物,拉下被褥,一一替她穿上。
她羞憤地閉上眼睛,那雙溫熱的掌不輕易碰到她的肌膚,「修離墨……」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滿身傷痕,他偏偏緊緊凝視她的肌膚。
即使兩人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他也不是第一次明目張胆地看她的身體,她還是羞紅了臉。
身子一暖,他已替她穿戴整齊,她睜開眼睛,見他坐在床沿,鳳眸落在手上,一把匕首閃著寒光。
「你……」她的話哽在舌尖上,他突然抬頭,握著匕首的手朝她靠近。
他眸色深沉,「忍著點,我替你剜去肩上的腐肉。」
她一怔,見他越靠越近,鼻尖澀然,「你替我救救我的婢女,好不好?」
「誰教你這時候求人?」他微冷了聲音。
到了這個時刻,她依然不忘自己的婢女,他心中惱火,乾脆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他凝眉,雙手在她肩上利索轉動,匕首輕輕刮過她的肉,一層一層被削下。
他將刮下的腐肉放置在托盤中,旋即又動手。
肉被生生颳走,弦歌疼得臉色越發蒼白,臉上沁出冷汗,唇瓣被她咬得稀巴爛。
動彈不得,她的身子也在他手下輕輕戰慄。
他頓了一下,瞥眸睨了她一眼,「忍著點,快好了。」
弦歌發不得聲,心裡的悲哀蔓延開來。
為何還要輕聲跟她說話,難道她還有利用價值么?
她不過賤命一條,他會救她,是為了親自責罰她,還是她還有用途?
許久,弦歌痛得險些昏死過去,他才施施然收回匕首。
擰了一把熱水,面巾覆在她的傷口上,她禁不住嚶嚀一聲,渾身僅剩的力氣散去,她軟軟靠在床頭。
拾掇乾淨,修離墨轉身將水盆和托盤端了出去,卻未解開她的穴道。
不一會兒,他又掀起簾幔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紗布。
冰涼的液體塗抹在肩頭上,他又將紗布纏上她的肩頭,雙手環過她的頸,紗布自腋下一層一層纏繞。
待處理好她的傷口,他漠然看了她一會兒,她淡淡閉上眼睛。
他冷笑著解開她的穴道,弦歌一得動彈,身子往裡挪動。
他站在床邊,眉梢輕挑,「以為本王還會碰你?」
「我……」弦歌咬牙,卻停止了動作。
修離墨轉身,剛跨出兩步,身後傳來她急切的聲音,「你等一下。」
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亦不開口。
「我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