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星子
「一國一村平衡論？！」
千手柱間點點頭，他期待的看著大家：「恩，我想了許久才得出的方法，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等大家看文件，他身邊的宇智波斑就雙手抱胸：「我反對，如果按照你這麼說法，我們宇智波應該去和夜月聯盟，以雲雷聯盟為中心建立忍村。」
赫狼的兩隻前爪扒在桌子上，飛速掃完了文件，開口：「這主意爛透了，柱間，你做計劃前一定要將你和宇智波斑排除掉，你們兩個不算忍者行列。」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同時一愣，千手柱間問道：「為什麼？」
赫狼看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你們能保證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下一代里也有人如你們這般實力嗎？」
「柱間，你要構建的是一個全新的可行的制度，不是只能保證一時和平的劣質品。」赫狼的語氣異常嚴肅：「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天下太平這四個字要達到很容易，要真正達到很難，一國一村的確能暫時達到平衡，但誰能保證後世諸多大國的實力始終保持平衡？」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終有一日大陸會被統一，被分割的忍村會成為一體，你是想要等各國忍者都互相廝殺死的差不多了再一統，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赫狼的語氣稱得上嚴厲了，春秋戰國不就是諸國平衡對峙嗎？可最後呢？還是被秦一統天下了！
千手柱間被赫狼的態度嚇住了，這是赫狼頭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反對他，一時間他居然怔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宇智波斑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原來柱間最近的成熟是因為身邊多了這隻狗？！
他開口：「自然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既然你反對柱間的方法，你有什麼辦法？」
宇智波向來敬重強者，作為唯一一隻讓宇智波家倆兄弟都任務失敗的忍獸，宇智波斑願意對這隻柴田犬多些耐心。
宇智波泉奈雙手抱胸，冷哼一聲，不爽極了。
千手扉間倒是想起了宇智波泉奈說過的，絕對不允許赫狼進入宇智波族地，不由得側了側身子，擋住了宇智波泉奈那冰涼的眼神。
赫狼聞言一臉稀奇：「你們這麼多大活人想不出辦法，來問我一條狗？」
宇智波斑被這句話噎住，千手柱間終於緩過勁了，他連忙道：「抱歉，赫狼，我只想到了平衡方法，你說的一統……大陸還未一統，忍者想要聯合成一個團體恐怕會很難。」
赫狼：「很難，並不是不可能。」
他一爪子拍在地圖上：「還有個辦法，跟隨一位你們認可的大名，然後征戰天下，幫助他統一這片大陸，這樣一來國與國就不會再有戰亂了。」
赫狼話音一轉：「不過盛世興文，亂世興武，一旦亂世結束，人心思定，再無征戰，忍者這個行業也就會走向沒落。」
「千手柱間，我這個辦法的最終後果是忍者消亡，是選擇天下人，還是選擇忍族，你覺得呢？」
千手柱間抿唇，彷彿受到了極大衝擊。
倒是宇智波斑立刻反應過來，他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好選的。」
「天下人中，也包括了所有忍族！」他看向千手柱間：「這不是選擇題，因為最終都會殊歸同途。」
千手柱間眼睛一亮。
千手扉間冷靜的指出一點：「我們這是將希望放在了大名身上，如果大名不想征戰，這條路就走不通。」
「那就想辦法讓大名答應！」赫狼斬釘截鐵的道：「威逼、利誘、蠱惑……大名只想做一輩子大名嗎？他不想做天皇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都以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赫狼，彷彿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說出這種話。
在這個時代，血統和階級是兩大不可逾越的桎梏，所有人都被框在裡面，無法掙脫。
然後，一隻狗出現在戰國時代，說出了振聾發聵的一句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傳說中，天皇是神靈的後裔，是代神靈管理人世間的皇者。」
千手扉間幽幽的道：「你以為大名不想成為天皇嗎？他沒有皇家血脈，就不可能成為天皇。」
赫狼傻眼，這逼裝過頭了！好吧，不了解本土文化果然沒法好好裝逼，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之前的朝代早已消失，天皇血脈不可考，就算大名不能成為天皇，那就做幕後統治者唄，幕後管理天下之府，要不簡稱幕府？成為整個大陸的幕府之主，名義上供奉著牌位上的天皇，也不錯啊。」
四個人面面相覷，最終宇智波斑下結論：「可以試試。」
千手柱間嘆息：「還是要打仗。」
千手扉間反而能接受這種方法：「最起碼聽上去可行性很高，依靠大哥所謂的平衡，不確定性太多了。」
宇智波泉奈點頭：「就算現在的大名無法真正一統大陸，但只要能成為大陸霸主，並保持著不斷進取開拓的政策，天長日久，就算我們看不到，我們的後裔依舊能迎來大陸一統的那一天。」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宇智波斑定下基調：「抱著統一天下的心，調查所有貴族階層，找到身份、背景、能力、心性都可靠的大名，然後和他達成協議，建立忍村，最終劍指天下！」
千手柱間撓頭，話題是怎麼跑到這種地方的？
他嘆了口氣，又笑了。
「雖然比我想象中的可能要難了點，但是……我覺得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渾身充滿力氣呢。」
他握住宇智波斑的手：「不管怎麼說，今後不再敵對，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斑莞爾，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對面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臉上的表情同時消失的一乾二淨，一個去抓宇智波斑的胳膊一個區踩千手柱間的腳。
赫狼看著咆哮的泉奈和氣急敗壞的扉間，嘖嘖感慨：「……真有默契。」
千手柱間等人開始調查貴族，赫狼甩手不管這件事了。
這是人的事，他一隻狗瞎參合什麼？沒看宇智波泉奈看他的眼神已經從厭惡變成好奇夾雜躍躍欲試了嗎？
他可不希望被宇智波泉奈套麻袋然後抓去研究。
而且比起千手扉間的強勢，宇智波斑雖然也會否決千手柱間的提議，但他居然能在某種程度上理解柱間的腦迴路，並給出合理的且柱間能接受的反駁理由，到後來千手柱間滿嘴跑火車，奇思妙想一個接一個，宇智波斑不斷踩剎車，試圖讓智障的千手柱間回歸機智，可惜成效不大。
就赫狼來看，這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估計距離滾到一起的日子也不遠了。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的戰鬥力再強，也插不進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日漸一日的默契和熟稔中，於是兩個弟弟脾氣更火爆了。
赫狼夾緊尾巴，決定暫時跑路。
他的小夥伴山雀求婚成功了！那隻灰色冠冕雀成為了山雀的伴侶，兩隻鳥恩愛極了，並在忍鳥一族的居住地構建了愛的巢穴。
山雀非常感激赫狼，在徵得忍鳥一族的族長，那隻名叫灰羽的忍鷹的同意后，山雀邀請赫狼來他的愛巢做客。
赫狼跑到甜品店訂了一籃子山楂球當禮品。
灰冠冕雀被一籃子山楂球收買，不僅更喜歡山雀，也對赫狼充滿了好感。
忍鳥一族居住在一座山峰上，山上住著鷹隼一類的大型鳥，中間樹林里住著小型鳥，赫狼看后覺得有趣，因為忍犬一族的白崖山也是類似的分佈。
一群鳥中間多了一隻狗，赫狼瞬間被無數鳥兒圍觀了，偏生赫狼的感知又極強，每天無數鳥兒在耳邊嘰嘰喳喳，沒兩天他就受不了了。
但是他又不想回去面對千手柱間的智障和千手扉間的暴怒，就想了另一個主意。
之前和岩土的忍者戰鬥時，他曾遇到岩土的通靈獸蜥蜴，現在想想既然已經決定征戰天下了，作為千手柱間的通靈獸，總要先了解一下敵對忍族的通靈獸吧？
到時候真遇到了卻抓瞎，太有損他的完美形象了。
想到就做，赫狼就向忍鳥的族長灰羽請教其他通靈獸族群的問題。
不說敵人，最起碼要先弄清盟友的忍獸吧？
「宇智波的話，就我們忍鳥和隔壁空區住著的忍貓兩種忍獸。」灰羽抖了抖翅膀，單腳抓著岩石站立，看上去很是英武：「哎說到忍貓，我聽說你前些日子揍了星子一頓？」
赫狼茫然臉：「星子？那誰啊？」
灰羽嘎嘎樂了：「就是泉奈大人的忍貓，他叫星子。」
「星子？一隻公貓怎麼叫這種名字？」赫狼抬起后爪撓了撓耳朵：「要不是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根本對不上號。」
「我們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主人起的，你應該去問泉奈大人。」灰羽挺胸：「我的名字就是斑大人起的。」
赫狼想起自家狗爹起的黃雙丸，又想起新木守給他起的赫狼……
他重重點頭：「沒錯，主人起的名字還有些水準，比我的名字！」
赫狼打比方：「我的名字赫狼字面意思是紅色的狼，其實是指沐浴在鮮血中的狼王，我最早的夥伴希望我能在殺戮中活下來，並成為最強的忍獸。」
灰羽瞪圓了眼睛，哇塞聽上去好帥！
他羨慕極了，關於名字這種事，哪怕他以宇智波斑為榮，也不能否認宇智波斑給他起了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灰羽。
「我的羽毛是灰色的，所以斑大人就叫我灰羽了。」灰羽嘆了口氣，隨即又高興起來：「不過比起泉奈大人的星子，我的運氣還不錯啦。」
「據說是泉奈大人在星子剛出生時，看到星子兩隻耳朵是黑色的，毛是乳白色的，就給星子起名叫黑雙丸。」
……黑雙丸？
赫狼：「……」
灰羽樂不可支：「白毛中多了兩點黑，叫黑雙丸其實很形象。」
赫狼想起自己的黃雙丸，不想對這個名字做任何評價
「後來星子長大后磨的泉奈大人沒脾氣，才改了名字，叫星子。」灰羽搖頭：「聽上去太女氣了，沒黑雙丸好聽。」
「……」赫狼一本正經：「不，我覺得星子這個名字太好聽了！」
「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