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痛

  “唐傲風,痛……”水夢涵後悔躲錯地方了,不該跑進來的。


  這裏是女廁呢,雖然現在隻有他們兩個擠在其中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敞開的大門難保不會沒有人進來,水夢涵吃痛驚呼又不敢大聲叫。


  她皺緊雙眉,小臉有一絲泛白。


  氣打從一處出,她雙手死死掐著唐傲風的肩膀。


  雖然他靜止不動,突如其來的不適感還是讓她夠難受的。


  她不停地深呼吸,試著容納它,眼角泛著一顆珍珠似的淚光。


  “很痛嗎?”沉重的喘息聲響起,唐傲風低頭詢問,深沉的眼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仿佛還有一個意思:你活該!

  從加拿大回來,他覺得自己仿佛是死了一回似的,知道她在費洛的酒吧裏,迫不及待地,他隻想和她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那種糾心的等待折磨得他就快呼吸不過來了,他需要她給他壓壓驚,他真的想她想得要發瘋了,所有的理智完全不受控製。


  隻有占有著,他心裏才感覺得到安全了。


  唐傲風再一次tingjin,立即惹來水夢涵的怒瞪。


  “混蛋……”就連低吼的聲音也夾著一絲哭音,水夢涵想閃躲,但困於牆與他中間的她根本無法如願,隻能被迫承受他的慍怒。


  “下次你再敢丟下我試試看?我找你都找得要瘋了!”


  “我又沒讓你找我,我有給你留紙條的……看見還是沒看見,你眼瞎嗎?”


  “你說你去滑雪了,我醒來就去找你了,你知道嗎,那裏的滑雪場發生雪崩意外,我多害怕你也被埋在雪堆裏。我打你電話不通,又找不到你,我都急瘋了。


  你才混蛋,回港城了又不告訴我一聲,我在那邊滑雪場等救援足足等了幾天,我多害怕在他們抬出來的遇難者中看到你。直到無痕給我打電話,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我都被你氣死了,你還有理?”


  水夢涵的心尖猛烈地顫了一下,頓時,細弱的聲音有點結巴了,底氣也沒有那麽足了,“我我我……我又沒讓你到處找我的,我我我……也是臨時決定回港城的,買了機票就回來了,哪裏還想那麽多……”


  眨了眨眼睛,水夢涵偷偷瞟著唐傲風那張黑沉的俊臉,柔和了一點點,他剛才走進酒吧那股黑壓壓的風暴消退了幾分。


  但,他滿眸狂熾的浴望和憤張的怒焰還是那麽的明顯,水夢涵以為他接下來會狠狠地懲罰她的,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這裏,她叫救命也不是,不叫救命也不是,他們這個樣子……說得清嗎?

  萬一被人上來圍觀,多丟臉啊!

  “唐傲風……你能不能不要了……不要在這裏……”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不行,我就要……天曉得現在讓我懸崖勒馬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唔……她感覺得到的,他那個混蛋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的,她也做好了無力反抗的準備。


  水夢涵沒有等到大肆淩虐,她身子反倒是突然一空。


  等她發現唐傲風的意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他的tou竟然往下移去了。


  她穿短裙,不管唐傲風想做什麽那實在是太方便他了。


  該死的,從明天起她應該改為穿褲子得了。


  “安……唐傲風……”


  本能地,水夢涵想合褪,卻被唐傲風死死扣住,她不許她有閃躲的機會。


  他霸道又狂妄地輕刺著花蕊,貪婪地汲~取它的甜美,撫慰著它的脆弱。


  一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慰開始蔓延遍全身,水夢涵敏感得哪裏承受得了他那樣的撩撥。


  沒多久,她化成了一灘春水,全身柔弱無骨地倚靠著牆壁。


  雙手推托著他的頭,她的頭卻在胡亂地搖晃。


  “唐傲風……你混蛋……”她受不了了,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聽聞腳步聲和開門關門聲,水夢涵的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她麵色紅潤,水眸有些迷離,對唐傲風真的是又愛又惱!


  這混蛋真想把她逼瘋嗎?太無恥了!


  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兒!

  不行了,水夢涵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唐傲風的俊臉。


  突然傳來吃痛,唐傲風很滿意地抬頭望著水夢涵,俊臉欺近她,他的灼熱氣息在她的鼻端,臉頰上盤桓。


  指腹沾了些花蜜,他揚給她看,“老婆,你心口不一哦……”


  “閉嘴……你沒聽見有人進來了嗎?”水夢涵真想立馬把唐傲風的性感薄唇給縫上,他太可惡了。


  她的聲音也壓得很低,生怕被其她人聽見似的。


  這裏是女廁耶,怎麽可能有男人的聲音,那太引人注目了。


  “喔……老婆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刹那間,水夢涵捂住了唐傲風的嘴巴,她不讓他再吭聲。


  浴火凝聚的眼眸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冷不防的,唐傲風ting了進去。


  瞬間的滿足感,水夢涵顫了一下,她又氣又惱地瞪著唐傲風。


  一陣陣騰升起來的快慰頓時就把她淹沒了,不自覺地,她一雙手放在唐傲風的肩上攀著他。


  貝齒還是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亂發出聲音。


  看她隱忍的模樣,唐傲風邪惡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喔……老婆,原來你喜歡重口味!”


  狹小的廁所裏,粗喘的熱氣噴薄在水夢涵的頸窩,唐傲風笑得痞痞的,並壞壞地挑動著眉頭。


  他還不忘邪惡地dingzhuang……就是要把她逼瘋,跟他的節奏一起燃燒。


  “唐傲風,你耍流~氓!”


  怒吼聲酥酥軟軟,又柔又細,怪好聽的,唐傲風聽得都醉了。


  裏麵打得火熱,他們渾然不知夜漸深,出來泡吧的人多了,就連用廁所的人也多了。


  門外等候多時的人很不耐煩地重重拍打緊閉的門,“裏麵的人死掉馬桶了,還讓不讓人如廁的……”


  重重的拍門聲讓深陷在激~情漩渦中的水夢涵霎時清醒了幾分,她幽怨地瞪著興趣濃烈的唐傲風。


  他很不以為然,性感的薄唇微揚,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興致十足地瞟著她,身下突然加快了律~動。


  “安……”水夢涵忍不往地逸了一聲。


  “王~八蛋,真是饑不擇地,拜托,這裏是公廁,不是你們的戰場。”


  一聽門外的人這麽說自己,水夢涵火大了,沒好氣地冷哼,“我就便秘了就怎麽了?公廁就不能讓人很有激~情愉快地如廁了嗎?告訴你,姐姐還要在裏麵蹲上個把小時。”


  “啊啊啊嗯嗯嗯,我就喜歡這麽叫,你能把我怎麽樣?有誰規定洗澡的時候不能哼個歌兒,便秘的時候不能嗯嗯啊啊叫幾聲的?有種你就別洗澡別上廁所!”


  “他瑪的,要不要我給你塞幾個開塞露治治你的便秘?至於來這霸王公廁嗎?”


  “他瑪的,我詛咒你也得便秘,天天想蹲廁所想拉拉不出來!”


  “……”


  興許是外頭的女人走了,頓時廁所沒有那麽吵了,水夢涵還是聽得見開門關門的聲音的。


  哎瑪,不行了,她腿軟了,她隻能緊緊地抱著唐傲風。


  他唇角噙著一抹深深的笑意,貼著水夢涵的耳朵吹氣,“老婆,你好強悍!”


  “閉嘴,還不是你害的。”


  “你說的,還要蹲上個把小時,所以……老公得好好努力再努力,一定要讓老婆滿意為止……”


  水夢涵哭笑不得,她真的想敲暈唐傲風那個無恥沒有下限的混蛋!


  太平紳士的壽宴上,倚智勳隻看到唐裕挽著盛裝打扮的溫儀穿梭在賓客中熱絡寒暄。


  看她以唐太太自居、擺架子,瞬間他就明白了晏淑芬是不可能會出現這個非常正式、名流聚集的場合。


  她應該傷心難過了吧?

  仰頭一口幹完杯中的酒液,倚智勳放下空杯子,他走過去跟範柳源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海邊的別墅。


  一打開門,他就聞到了烈酒的味道,而且,裏頭漆黑一片連燈都沒有開。


  怔了一下,倚智勳沒有再猶豫,他摁亮別墅裏的燈,赫然地看到晏淑芬坐在地板上,她手中持著一個酒杯。


  杯中的烈酒還有一點點,她神情哀怨,臉頰都被淚水浸濕了。


  “淑芬,別喝了,烈酒會傷身的。”心疼的眼眸一眯,倚智勳走過去奪下晏淑芬的酒杯,並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性感的唇輕柔地撫慰著她的淚水。


  “智勳,你就讓我喝吧,我活得很窩孬,我活得很窒息……心口好痛,爸爸死了之後,他沒有一天是讓我好過的。醉了好,死了也好,總比那樣活著好過!”說著,晏淑芬的頭埋進了倚智勳的懷裏,她緊緊地抱著他。


  “對不起,也讓你過得很痛苦,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掉落,將她所有的情緒表露無遺。


  “別胡思亂想,你還有我的,我會一直守護你,守護你的孩子。”倚智勳也緊緊地抱著晏淑芬。


  為她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從三十年前那個夜晚的孽緣開始,他就沒想過要退縮。


  他一直留在連凱沒有回恒泰航空,為的就是她。


  “無論傲風對你做了什麽過份的決定,你不要怪他,他是為了晏家的。”


  “他把我架空了,我沒有怪他,我欣賞他做得好,要掌大權就應該這麽做的,我也會繼續幫他的。”


  地板蠻透涼的,倚智勳將晏淑芬抱了起來,放到臥室裏頭的大chuang上。


  他轉身想打盆水替她擦擦臉,卻被晏淑芬緊緊抓住他的袖子。


  “我不會走的,我給你洗洗臉,你的妝都花了。”私底下,他才敢將他的溫柔和深情表露出來,不給她添堵。


  “智勳……”婆娑的淚眼定定望著倚智勳,晏淑芬沒有放手,反而用力一拉。


  倚智勳跌趴在她的身上,立時,她將自己的唇瓣封住了他的薄唇。


  瞬間,他被動化為主動,人前的矜持完全褪了下去,有的隻是粗重的喘息和不著邊際的浴望。


  若是她注定是他的劫,他也願意萬劫不複!


  若是他們的孽情注定是見不得光,他也會給她供應充足的陽光!


  挽著溫儀繞場熱絡寒暄一圈,唐裕就沒有再見到倚智勳的身影。


  明明他有看到他來了。


  狡黠的眉眼閃爍著陰鬱的光芒,溫儀恐沒添亂地說:“你在找智勳嗎?我剛才好像看到他走了,挺匆忙的。是不是你這位好哥們把人家惹怒了呀,要不然他走了也不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聞言,唐裕的臉色暗沉了下來,眉宇間閃著不悅的情緒。


  看到唐裕的變化,溫儀心裏暗暗竊喜,眼睛閃閃亮。


  “我說不來的,你還是執意帶我來參加太平紳士的壽宴,明天不知道那些記者是怎麽寫的我了?我沒關係,就怕大姐她心眼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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