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不辭而別
這樣的氣氛太讓人覺得不自在了,費洛說出這番話時,他就覺得很別扭。
他從來沒有哄過任何女人,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怎樣去哄的。
送個禮物,他還要擔心人家喜不喜歡。
費翔就老是罵他是豬,還說隻有周茉肯跟他這個悶蛋在一起,要不然,是女人都會受不了他。
這花她收下了,他感覺得到她挺滿意的,她應該是喜歡的。
他有點難以置信,周茉收了花和禮物之後,他聽出來了,她的語調沒有那麽冷硬了,趕腳有點像小綿羊的感覺。
所以說嘛,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的生物,情緒就像大姨媽一樣,說來就來了,擋都擋不住。
陰晴變換頻繁,明明剛才還是像太陽那樣熾烈,頓時也能刮起了咆哮的風暴。
“麻麻……拔……呃咯……”費德瑞不懂這微妙的氣氛,他拍了拍點餐牌,然後抬眸望著爸爸媽媽。
兒子很乖,費洛也越來越喜歡他了,時不時地,他弄一小點蛋糕給他吃。
有得吃了,費德瑞也非常現實,他對著爸爸格格笑了,還時不時地俏皮單眯眼睛。
吃完蛋糕了,他也懂得拉扯費洛的衣服再要。
看著這對父子的互動,不自覺地,周茉心裏湧過一bobo甜蜜的暖流,她唇邊的笑意也逐漸加深。
這氣氛感覺太對了,他們現在才像一家人。
費洛也挺舍得的呀,她過生日還知道要開一瓶82年的拉菲,還選了一個挺浪漫、氛圍很好的西餐廳。
如果他們能這樣子和諧下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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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了,費洛抱著寶寶,他另一隻大手還攬著周茉,他們一起走進觀光式電梯。
費德瑞看到媽媽懷裏的玫瑰花可好奇了,那隻小手就是要極不安份地想去拉扯。
“寶寶,這個不能摸,花梗和葉子都有點小刺的,媽媽怕紮到你的小手手哦。”
“呃呃呃……”周茉不讓他抓,立時,費德瑞鬧起了情緒,他嚷嚷著,可憐兮兮地望著爸爸。
小俊眉都蹙了起來,小嘴是微分的。
小手指頭不停地舞動著。
“寶寶,乖乖哦,這花花你真的不能亂摸,上麵真的有小刺的哦,手手會疼。”
“呃呃呃……”再哼幾聲,費德瑞就一副快要哭起來的表情,爸爸也不讓他摸一下。
“寶貝,你可以摸一下花瓣,但是不能碰葉子哦。”費洛抓起兒子的小手,讓他輕輕碰了一下花束,然後又拿開了。
如是重複了幾下,費德瑞不鬧了,反而格格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樣很有趣,很好玩呢。
“老婆,時間還早,要不去看一場電影吧?也順便帶寶寶逛一下。”
立時,周茉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吃飯已經算是大驚喜了,已經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待遇了,費洛竟然還提議去看電影!
她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周茉也初次見到了,為了買電影票,費大總裁和普通人一樣排起隊來,他們一起感受了絕大都數情侶一樣的氛圍。
考慮到寶寶還小,不能聽刺耳的聲音,費洛和周茉選了一場暖暖的愛情電影。
費德瑞也蠻識趣的,電影還沒開場,爸爸媽媽帶他玩了一下他就鬧著要睡覺了。
所以,整場電影都沒有人打擾到費洛和周茉。
“費洛,你讓我抱寶寶吧,你抱著他睡看完一場電影,手應該酸疼的了。”離場的時候,周茉體貼道。
“沒事,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坐上車我再換你抱他。”如果說手不酸疼的話才怪,他現在才發現他家的小夥子還挺沉的。
他熟睡的樣子也好討人喜歡,胖嘟嘟的臉蛋真讓人想要捏一下,摸一下。
周茉越來越覺得今晚的費洛趕緊是吃錯藥了,萌萌噠,棒棒噠,竟然有往暖男發展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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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周茉本打算就讓費德瑞這樣子睡,明天再給他洗香香。
沒想到這家夥一下車就醒了。
洗完澡了,喝完牛奶了,還要玩一會兒了才肯去睡。
寶寶睡著了,周茉也才可以歇一下,她才有私人空間。
想起費洛送的生日禮物,咻地,她打開包包拿了出來。
拆開精美的包裝,她打開了盒子看……竟然是一條項鏈,還要是鑲鑽的吊墜。
那顆鑽石一點也不小氣,很閃,很耀眼,好大,看了沒有女人不喜歡的,目測有五六克拉這樣子的,應該要幾百萬了。
瑪呀,周茉太受*若驚了,費洛這混蛋是不是腦子讓門給擠壞了,他竟然送她這麽貴重的生日禮物,她以為僅是意思意思一下而已的。
這麽貴,份量這麽足的禮物,她怎麽可能不喜歡呀,她現在都樂死了。
值到這一刻,她才有一點感覺是被那個混蛋重視的。
“嗬嗬嗬……”周茉傻笑出聲,她的嘴唇就沒合上過,她心裏現在的感覺真的難以言喻。
愣愣看了一會兒,摸了又摸鑽石吊墜,她愛不釋手了。
正在看電視的費洛以為周茉幹嘛的,他回眸看了一下,她竟然在傻笑,這表情呆呆的,可是卻萌萌噠。
不就是一條幾百萬的項鏈嘛,真有那麽開心嗎?
抿了抿唇,咻地,費洛起身了。
他走過去,拿起那條項鏈幫周茉帶上。
哎瑪,還挺好看的,也挺襯她的白嫩肌膚的。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我看中這條項鏈就買了。事實也說明了,你戴著挺好看的。”
“嗬嗬嗬……謝謝,謝謝你陪我過了一個開心的生日。”
費洛的眼眸閃動了一下,“你心裏想什麽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那麽多,可能我的反應比較遲鈍吧。”
周茉點了點頭,或許,他們之間會有一個好的開始吧。
臨睡前,周茉還特地找了個花瓶把費洛送的玫瑰花養了起來。
她側身看著寶寶,費洛從浴室出來了,他也鑽了進來,他從身後緊緊地摟著她。
“茉茉,可不可以?”性感的薄唇已經碰到了柔膚,他貪婪地汲~取周茉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味。
頸窩覺得癢癢的,反射性,周茉縮了一下肩膀。
蹙著眉,貝齒咬著唇瓣,她猶豫了一下,才嬌羞地嗯了一聲。
費洛扳轉她麵對自己,急促的,性感的薄唇像驟雨般鋪天蓋地而下。
算是第一次情投意合吧,微妙就像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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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經到了燈稀油盡的那一步,虛弱的鄧顯譽急匆匆要見唐裕。
醫生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那也意味著他隨時都會走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雨璿。
他怕她一個人會孤獨,他怕她傷心難過,他怕她沒有人照顧。
他還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雖然她嘴上說不想跟唐燁結婚,他知道她心裏裝的是他。
躺在病房上的鄧顯譽氣絲遊若,他還是很努力跟唐裕說幾句,他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裕兄……我時日不多了,醫生說了……我隨時會走。
我放心不下雨璿,我把她托給你,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如果可以,麻煩你撮合她跟唐燁。如果她幸福了,我就放心了,我別無所求了。”
“鄧老,你放心,我會幫你看著雨璿的,我會撮合他們的。其實,我也想她做我的兒媳婦。”說著,唐裕拍了拍鄧顯譽的手。
“窮其一生,我們都在拚命爭權奪勢,到頭來,全部都帶不走,還落下個淒慘的境地。你還活著,一定要好好珍惜活著的時間,兒孫滿堂才是福呀!”
“對,我們都明白得太遲了!”
“……”
唐裕和鄧顯譽談完之後,他給唐燁打了一通電話,他讓他回國。
雨璿孤身一人,念在她照顧過受傷的自己,唐燁沒有猶豫,他回來了,他盡仁義陪著她守在鄧顯譽的身邊。
這樣的事,他能明白她心裏有多難過的。
她的堅強,他也挺心疼的,盡一點心意吧,他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
三天後的早上,鄧顯譽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經醫生搶救,沒能救得回來,他走了。
望著他的屍體,鄧雨璿沒有哭出聲,緩緩滑落的難過淚水將她的悲傷表露無遺。
頻頻抽動的單薄肩膀,也燥鬱了唐燁的心。
出乎唐燁的意料,鄧雨璿比他想像中要堅強得多,帶著悲傷,她堅持自己操辦了鄧顯譽的身後事,她沒有倒下來。
莫名的,他心疼她!
鄧顯譽出殯那天,陰沉沉的,不僅冷,天空中還飄揚著細雨。
來送他最後一程的人都一身黑服,還打起了雨傘。
唐傲風和段無痕也來了,拋開以前的恩怨,他們也來送他一程,他們多半是看在鄧雨璿的麵子份上來的。
鄧雨璿定定站著,很認真聽著牧師頌經,她沒有哭,但是,她滿臉仍然彌漫著揮不去的悲傷,她看起來好安靜。
也正因為這樣,唐裕更加擔心她,他答應過鄧顯譽的,一定要代他好好照顧好雨璿的,他不能食言。
喪禮結束了,默哀一兩分鍾後,以鄧雨璿為首,都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到了鄧顯譽的墓碑前。
送別的人上前安慰幾句雨璿,然後陸續散去了。
留下來的,就唐家三父子和段無痕。
“雨璿,請節哀,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跟裕伯伯說說的,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不要見外。”
“謝謝裕伯伯,我可以的,不會倒下。”
“雨璿,不用跟我們客氣的,有需要都可以找我幫忙。”唐傲風向她致哀了,他就像大哥那樣抱抱她以表安慰。
“謝謝你風哥,他以前那樣對你,你還來送他,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是他的福氣吧。”
“別這麽說,我們兩家也算世交吧,我應該來的。”
鄧雨璿點了點頭,沒有光彩的眼眸定定望著新立的碑。
不管對與錯,人走了,都不再計較了,有幸活著的人都該珍惜生命裏匆匆的歲月!
~~~~~~
過了鄧顯譽的頭七,一身素服的鄧雨璿去了連凱集團,她找唐傲風談點事,她手中拿著一份文件的。
“我冒昧來,不打擾你吧?”
“沒事,請坐。”
“風哥,其實,我是有事來拜托你的。我爸爸的遺產……前兩天吧,律師來找過我了。關於連凱的股權,他名下有5%,你是知道的,我不善於經商,也不大懂理財,所以,我通過律師,想把他名下的股權交由你管理。”
說著,鄧雨璿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唐傲風的麵前。
微撩眼皮子睨了一眼桌麵上的文件夾,唐傲風並沒有拿起來看。
“雨璿,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可以請職業經理人替你……”微微地,唐傲風的眉梢擰了起來。
“風哥,我信得過你。這些財產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麽的重要,再說了,我以後經常不在港城的,過段時間,我打算回美國。以後,哪怕是要開董事會有什麽決策之類的,我可能都無法出席的,你替我管理,我很放心。”
“雨璿……”
“你就當是幫我的忙吧,或者,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將股權賣給你的。他留下的一些基金、債券等等投資,我也在找人管理了,或許吧,我會交給理財公司打理。
我是一名畫家,我的喜好並不在這些東西上。或許吧,金錢權利可以讓人著迷,窮其爭了一輩子也有可能不能擁有,可是,我看得很淡。”
雨璿的去意很堅定,唐傲風猶豫了一下,輕啟薄唇:“我可以先替你看著,等你以後找到了另一半,或者是想從商的時候,我還給你。”
“可能沒有這個必要了,每年從你這領取分紅,可能我這輩子都花不完了。我自己還能賺錢,再說了,我爸爸留給我的也不少……嗬,可以這麽說吧,我現在也是個富婆了。”
說著,鄧雨璿自嘲地笑了笑,她的笑容澀澀的,絲絲泛酸的苦楚從心底蔓延開來。
“你真的要回美國?不留在港城嗎?這裏也挺好的,你還有我們,我們已經把你當成了家人。”
“風哥,你真的很好,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想回美國的。”去守著心裏那份思念吧,哪怕是不跟唐燁在一起,她和他的距離依舊是那麽的近。
“隨你吧,歡迎你隨時回來的。”
……
唐燁回來了一段時間,他也沒有回美國,其間,他見到了季媛。
她已經和楚雲結婚了,他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挺開心的,她的肚子也大了起來,不久,就會是一家四口了。
她幸福了,可是,他還單著,他還是會想她。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季媛的幸福感染,或許,也是出於憐憫吧,他約了鄧雨璿吃飯。
在眾多人的見證下,他還跟她求婚了。
唐燁的舉措,鄧雨璿真的很驚訝,她也很開心,同時,心裏也在陣陣擰疼。
“雨璿,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吧!”
唐燁就像王子般在她麵前單膝下跪,他朝她伸出了手,配合著餐廳裏的來客的呐喊,她是挺感動的。
她也有點不知道所措。
跟隨著心裏的感覺走,她猶豫了一下,她終是說了她願意。
當唐燁把求婚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時,她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知道他們要打算結婚了,唐裕挺高興的,因為鄧顯譽才過世不久,他們商議好了,過了年再挑選日子辦婚禮。
平安夜那天晚上,鄧雨璿和唐燁一起去吃飯了,她跟他還去看電影了。
就他們的未來、婚房布置等等,他們聊了很晚。
第二天,唐燁醒來了,他卻沒有看到鄧雨璿的身影。
“雨璿,雨璿……”他喊了幾遍,除了房間傳來回蕩聲,卻始終沒有聽見她的任何回應。
他找遍他家了,他都沒有看見她,唯有chuang頭櫃上留下一封信。
“唐燁,早上好,先跟你說一聲聖誕節快樂!抱歉,我不辭而別了,我搭乘回紐約最早的那班機走了。因為我沒有勇氣跟你當麵說再見,請你原諒我的任性。
和你在一起的短短十天裏,你滿足了我所有的幻想,包括做你的妻子。以前,我就在夢裏做過你的新娘,我也希望過我就是委媛,當現實來臨的時候,我心裏卻是不踏實的。
很感謝你,給了我很多難忘的回憶,但是,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不能替代的。你在餐廳裏向我求婚,那真的是我一輩子之中最激動的時刻,你不知道,我的心卻是疼的,比爸爸離開我的那一刻更疼。
其實,有事些大家心裏也是清楚的,不說出來但不代表不存在。你肯跟我結婚是因為憐憫我吧?沒關係的,我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沒有爸爸,我一樣能好好活下去。
也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貪戀你的十天時間,也過足了自己的所有幻想。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就像在夢裏一般,可是,我很殘忍親自把夢境撕碎了。
不要委屈自己來接納我,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的。我照顧受傷的你,是我自願的,我並不需要你回報我。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連續三次跟你不期而遇,我就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存在的,如果你還單身,我會考慮我們要不要開始,要不要像普通人那樣認真談一場戀愛。在這之前,不要找我,祝你幸福!”
落款是鄧雨璿的親筆簽名,和這封信一起,chuang頭櫃上放著那枚唐燁求婚的戒指。
看完信,唐燁的表情有點呆,他緊緊地握著掌心的戒指。
倚傲迅有多久沒聯係過禦影舞了,他自己也記得不大清楚了。
之前,他打電話給她,她說在橫店拍戲,她很忙。
然後,他們之間的電話就越來越少了。
她說她想結婚了,可是,他還不想,他還想等再過幾年。
之後,她也沒說什麽了。
今天已經是聖誕節了,她去了橫店幾個月了,也不曉得她那套戲拍完了沒有。
倚傲迅輸入一串號碼,不知道怎麽的,他又刪掉了,然後,幹脆把手機扔一邊去。
他的新專輯已經錄完了,也定好了發售日期,所以,現在的他不是很忙的。
即便如此,他也在錄音室呆到晚上了,他才離開。
一個人不知道去哪裏,倚傲迅去了常泡的那間酒吧。
在那裏,他竟然看到了禦影舞,她和一個男人很親昵地說話,她是笑著的,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禦影舞不是在橫店拍戲嗎?
天殺的女人,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嗎?
竟然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那麽親昵,說話間,嘴唇眼看就要碰到人家的臉頰上去了。
該死的,她竟然還讓那個男人的手勾搭在她的肩膀,難道他們不是一般的熟?
再熟,能熟得過他和她嗎?
她怎麽可以這樣子?
她既然在港城了,為什麽她不打電話給他,為什麽她不回來,為什麽她都不找他?
該死的,她不知道今天就是聖誕節嗎?她不想陪他了?
刹那間,倚傲迅的腦海裏疑雲重重。
不自覺地,他心裏騰升起一股莫名的無名怒火,他被禦影舞忽視非常的不理解,敢情她這是想劈腿嗎?
冷硬的嘴角再也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倚傲迅那一雙手也下意識地緊握成拳頭狀,即時間,指關節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當然了,由於酒吧太吵了,根本沒有人聽得見憤怒的節拍。
火氣逐漸攀升,這一幕徹底擾亂了倚傲迅一向以來的冷靜,他難以接受禦影舞一聲不吭就和別的男人親昵。
額頭青筋暴突,他氣勢洶洶衝了過去,並霸道地扯開禦影舞。
也不管她被他抓得疼不疼,冷硬的聲音從牙齒縫間吼了出來,一雙褐色的眸子也狂燒向她,“禦影舞,你不懂得自重嗎?你不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嗎?你還背著我和別的賤男人廝混!
你此時不是應該在橫店拍戲的嗎?你一聲不吭回來了也不找我,卻和別的男人鬼混一起,你什麽意思嘛?你想要劈腿嗎?”
他想揚起手打她的,可是,被他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是不容許她背叛他的,更何況,他哪裏有錯了?
驀地,他緊抓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加重了些許力道,疼得禦影舞直皺眉,她也沒好氣地瞪著突然出現的倚傲迅大聲吼他。
禦影舞也豁出去了,她此時也非常的不冷靜,憑什麽他要這樣指責她,她也不甘示弱還以顏色。
她把她心裏積壓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神經病!倚傲迅,你放開我的手。我哪裏不懂得自重了?你是我男朋友而已,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對你而言,我沒有法律義務的,更沒有道德的束縛替你守著什麽,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大不了不就是分手嘛。”
她這個時候應該在橫店拍戲嗎?
他從來沒有留意過關於她的媒體報道嗎?
他更不知道她那部戲早在一個月前就殺青了嗎?
如果他心裏是有她的,他為什麽不來找她,更沒有打電話給她,現在憑什麽來指責她呀,還要是大吼大叫的?
她現在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這可以說明什麽了嗎?一定就能指認她背叛他了嗎?
混蛋!
“禦影舞,那麽說你是承認了你現在是跟這個賤男人在一起了?”怒火燃燒著理智,倚傲迅像要捏碎禦影舞的手骨似的,他毫不留情地使勁再用力,眼見她痛得眉心緊鎖、眯眼泛淚花了,他依舊不肯鬆手。
他真的接受不了她的背叛,他想現在就弄死她。
“是,那又怎麽樣?王~八蛋,你以為你是誰呀,哼得幾句歌兒好聽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嗎?我以前跟你在一起,是我瞎了眼,我現在眼不瞎了,看得清清楚楚了,我們現在就分手。”
禦影舞兩腮氣鼓鼓的,她用力想甩掉倚傲迅的大手鉗製,卻沒能成功。
她越是掙紮,他抓得越疼。
和禦影舞坐一起的那個男人來回瞟了他們一眼,他臭出了他們的火藥味。
這個男人看似挺霸道的,唔……就是脾氣不太好,若是影舞跟了他的話,她可能會吃很多苦頭哦。
他以為他是她新交的男朋友,看樣子又很在乎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別扭的混蛋男人啊。
刹那間,黎昕推了一下倚傲迅,他的大手試圖要掰開他的大手,他都看見了,禦影舞的手被倚傲迅抓紅了,他不能再讓他抓下去了。
“喂,你怎麽那麽沒風度呀,人家都跟你說分手了,你還抓住人家的手幹嘛?你真的很欠揍耶!”
“我欠揍?你他瑪的才欠揍,敢撬我牆角,我現在就弄死你。”彌漫著火焰的深眸一瞪過去,立時,倚傲迅甩開了禦影舞,他的目標轉向了黎昕,憤怒的拳頭也揮動了起來。
他剛才看見他和她那樣親昵,他就已經火大了,不關他的事他還來攪和,他不揍死他才怪,真的難消他心裏那團高漲的火焰。
黎昕當然也不是善類,他算是態度蠻好地跟他說話,他竟然動手打他,所以,他也想狠狠地教訓他。
再說了,他那樣欺負禦影舞,他肯定要為她出氣的。
頓時,兩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一些客人看到場麵失控了,紛紛避讓。
酒吧的安保和經理也出來了,他們對正打得火熱的兩人勸架。
或者試圖拉開他們,也沒能成功,還挨了不少拳頭呢。
場麵失控了,經理也報警了。
今晚是聖誕夜,來泡吧的客人不少的,他們這個場子不能讓這兩個男人給砸了。
“倚傲迅,你夠了,我說分手,你能不能有風度點?你還好意思打人,你丟不丟臉啊?即便是沒有別的男人,我也想跟你分手了,你聽見沒有?”
“……”
“你住手,不許打了。”
“……”
禦影舞要上去拉開倚傲迅,因此吃了不少拳頭呢,而他們還打得火熱。
不悅地擰了擰眉,驀地,禦影舞搬起一張凳子就往倚傲迅身上砸去。
後背一陣疼痛,下意識的,倚傲迅回眸了,原來是她在打他。
為了那個男人,她竟然拿凳子砸他了。
瞬間,他的心是該有多疼啊,她是決定了要離開他了吧?
咻地,他收回了拳頭,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禦影舞,並一步一步逼近她。
“砸啊,使勁往我身上砸啊!綠茶婊,你還想裝什麽?劈腿也就算了,還要幫著賤男人打我,有種你再往我身上砸一下試試看?”
禦影舞看得非常清楚,倚傲迅雙眸閃爍著燦亮的火焰,眼部四周的肌肉也在劇烈抖動著,他真的生氣了,而且火不是一般的大。
恐怕,過了今晚他們真的是回不去了。
嗬……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們在一起,他沒有跟她提過結婚的事情,她提了,他也表態了,目前不想結。
如果讓她一點希望也沒有等下去的話,她也不知道他們還能走多遠,也還不如分了。
貴圈就是太亂了,她沒有信心等個十年八年,或許到頭來,她還是會孤身一人。
誰又能肯定,再過個若幹年,他想結婚的女人還是她嗎?
她就是想得太多未來了,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所以才去橫店拍戲,而他倒好,他也沒有去探班。
“對,我是綠茶婊,倚大歌星很高尚。”禦影舞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淡然。
“……”
“你想罵我賤,很好,那是我犯賤,你又何必動氣。”手中還抓住凳子,禦影舞非常失望地一步一步後退。
她絕望地笑了笑,澀澀的苦楚從心底蔓延開來。
嗬……他罵她綠茶婊,他罵她做作,原來她在他心裏僅是這樣而已。
好吧,以前算她一廂情願了,這一刻,她真的清醒了,不再作賤自己了。
瑪蛋,她全部認了,他心裏不但沒有好受些,反而更堵了。
“倚大歌星,做男人你也夠混蛋的了,欺負一個女人,你有意思嗎?”黎昕掙紮起來了,他鼻清臉腫的,和倚傲迅差不多。
他還打算衝上去要揍倚傲迅的,也就在這個時候,警察趕到了,把他們三個都帶回警局審問。
酒吧方麵也派人去作證錄口供了。
這場子被砸得夠亂的,相關賠償是肯定要的。
起不起訴他們,這也要看警察進一步調查取證中。
接到電話,唐傲風立即趕去了警局,與他一同趕到的還有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
他們直接往等候保釋的禦影舞和黎昕走過去,“影舞,黎昕,你們這是怎麽了?有沒有挨揍?”
“媽……我不疼……”
“姨媽……我沒事!”
幾乎是異口同聲,禦影舞和黎昕一起回話了。
刹那間,倚傲迅也怔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