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心有所屬10
宇文誠看得很清楚,唐亦然的眼睫毛可長了,微微翹起的,很美!
她的臉蛋也很漂亮,很多時候,他是看到她漂亮的臉蛋兒是泛著自信自傲的光彩。
不可否認,唐亦然真的是個美人,美得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無論她眨眼,淺笑,頷首……都能讓人感受到她散發出來的無懈可擊的魅力,令人難以招架。
她認真工作的時候也很有吸引力。
且不說她的個性有多壞,她的心腸有多狠毒,她的外表絕對能拿滿分,她也絕對是相當會哄人,而且,對付他家的人相當有一手。
很可惜,他不受她的影響,而且,他一直有看清她的虛偽的。
宇文誠蹙眉盯了一會兒,他去搖晃了一下唐亦然的手,“喂,到家了,下車吧。”
唐亦然沒有任何反應,她似乎睡沉了。
“該死的女人,你不就是想折騰我嘛。”沒好氣地,宇文誠啐了一口。
他下車了,然後走到副駕那邊打開車門。
解開唐亦然的安全帶,他隻好抱她回房了。
宇文炫還沒睡,他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實際上他是等他們回來的,他怕宇文誠耍詐。
“喲,傲然睡著了。”宇文炫的聲音壓得很低,不自覺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最想看到的,他喜歡他們和睦相處,最好是早能為宇文家開枝散葉。
“你都看見了。”宇文誠的嗓音夾著點幽怨的情緒,他是想把唐亦然扔下來的,他才不想抱她呢。
他現在昧著良心委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日後的自由著想。
“爺爺,我先回房了。”
宇文炫點點頭,他的心情蠻好的,“去吧,早點休息。”
~~~~~~
回到臥室,宇文誠想一把將唐亦然丟在沙發上的。
看她睡得這麽香,又念及她今晚請客了,所以,他才打算饒了她。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chuang上躺著,然後,他輕輕移開雙手。
下意識的,他凝望她的視線還沒抽回來。
該死的女人,她怎麽那麽輕呀,抱著好像沒有什麽重量似的。
她中午都吃什麽了?
難不成晚飯就經常吃泡麵?
那些東西哪裏有營養了,旺角夜市的小吃偶爾可以吃一下,多吃可不健康的。
驀地,宇文誠不悅皺了皺眉頭,靠,唐亦然的事關他屁事,她死了才好的!
立即,宇文誠板起一張臭臉,他移開了目光。
他正要起來那瞬間,他整個人被唐亦然抱緊了,他正壓在她身上。
立時,宇文誠反應了過來。
“唐亦然,你剛才在裝睡?目的就是要我抱你回來?”
真可惡!
真該死!
俊臉瞬間布滿黑線,宇文誠額上的青筋也快浮了起來,冷硬的怒斥聲是從牙齒縫間迸出來的,那雙閃爍著火焰的眼眸也燒向了唐亦然。
“老公,我就是要你抱,你不也是把我抱回家了?唔……再讓我抱一下下,我喜歡聞你的味道。”
唐亦然的嗓音有點沙啞,她還繼續頜上眼睛的,她的頭就窩在宇文誠的懷裏,她貪婪地汲~取他熟悉的氣味。
“唐亦然,你放手,或者你自覺滾開。”宇文誠的態度相當冷硬,他的眉眼彌漫著一股黑沉的風暴。
“不要,宇文誠,你讓我抱一下,一下下就好,很快的。”不自覺地,唐亦然的鼻子直泛酸,她眼眶也一熱,難過的淚霧也悄然聚在她的眼眶裏。
她才不管宇文誠有多生氣呢,她就是緊緊地抱著他,她的臉頰時不時磨莎著他的胸膛。
她好貪戀這種感覺,她想念他的溫度,其實,她也挺寂寞的。
她的要求不高,她隻是想抱抱他而已。
唐亦然的口吻近乎是求了,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宇文誠心裏五味雜陳。
他還是對她綻放了兩抹不屑和嘲諷的光芒注視著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會演戲,好像是有多愛他似的。
……
唐亦然抱得很緊,宇文誠也怔了一會兒,他想看她還想怎麽演下去。
維持這樣的姿勢一會兒了,唐亦然自覺鬆手,美瀲水眸定定望著慍怒的宇文誠。
“你可以起來了,我要洗澡。”
他還以為她還想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不曾想到她這麽快就鬆手了,宇文誠錯愕了一下下。
咻地,他起身了,他脫掉外套,也扯開了領帶。
莫名的,他心裏有點煩燥。
從chuang上起來的唐亦然又恢複了一副淡然的模樣,她沒看宇文誠一眼,她拿了換洗衣物就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她坐在馬桶上,不知不覺,難過的淚水卻模糊了她的眼睛。
雖然她有種種錯覺,她也挺想跟宇文誠這樣子過下去的,他心裏在想什麽,她也隱約能猜到了。
即便是再高的演技,不自覺流露出的情緒還是能泄漏了人的本性。
~~~~~
正如宇文誠的猜測那樣,不出兩天,連凱集團內部就有變動了。
由嶽父大人發起,連凱集團即將召開董事會。
時間很緊迫,唐傲風也還沒醒過來,唐亦然聽聞消息後,她相當急。
這董事會的意義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她知道爸爸眼裏容不下大哥,他會趁著大哥昏迷不醒踢他出連凱集團的。
哪怕是她想不出辦法,她也幫不上忙,她還是去了醫院看大哥,和媽媽勳叔他們一起商量對策。
她該妥協的已經妥協了,大哥還沒蘇醒,她的希望也落在了爺爺宇文炫身上。
他說過,隻要她簽了協議,他就會無條件幫她保住大哥在連凱的一切。
到了這一刻,她心裏還是不淡定,她還是擔心明天早上董事會的結果。
……
唐亦然從醫院回到頤景園已經天黑了,她的臉蛋不再充滿華光,反而增添了不少憂愁。
好看的黛眉也是蹙緊的。
宇文誠在家,他翹起二郎腿看報紙,唐亦然回來了,他一點也不意外,精光閃閃的深沉眼眸痞痞地瞟著她。
“老婆,回來了,吃過飯了沒有?怎麽了,你不開心?”
“我沒事,已經吃完飯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沒休息好。”還真是問得好笑,她就不信他沒聽說連凱的事。
今晚,趁著她心情不好,內外憂心,這個時候下手,選的時機不錯!
即便是出了事,所有人現在的心思都會放在連凱明天早上的董事會,誰還有時間顧暇她?
唐亦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今晚約了白修辰到酒吧喝兩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解解悶?”
“好,反正我也覺得無聊,出去熱鬧一下是好的。老公,你真的好體貼。”唐亦然牽起一道淺笑,她低頭親了一下宇文誠的臉頰。
“你等等我,我回房洗個澡順便換一套衣服。出去玩嘛,穿著正裝太嚴肅了,不大合適去那些休閑場合的。”
唐亦然微歪頭望著宇文誠,她對他笑得妖嬈嫵媚,她的神情卻是一派天真無邪。
該來的還是會來,她沒有退縮。
她知道他都準備好了,很好,今晚,她就跟他好好玩一下。
“嗯,我等你。”宇文誠也對唐亦然微微一笑,他黯淡的眼神下逝過一抹詭異。
……
很快,唐亦然下樓了,她換上一襲黑色透明薄紗,背部全果,直逼腰際,格外襯托出她白晳似牛奶的肌膚。
她沒有化妝,可是,一點也不影響她這身性感惹火的打扮。
況且,她身上還飄蕩出一陣陣桅子花般的幽雅清香味。
那雙修長的美腿藏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充滿魅惑,勾人心智。
她微卷的長發沒有盤起來,而是披散在肩上,增添幾分嫵媚性感。
望著她一搖一擺的柔軟身段,還有那玲瓏有致的媚態,宇文誠的腦海裏情不自禁閃過美好的遐想。
那一襲黑色透明薄紗下會是如何的風情萬種?
“老公,可以走了沒有?”
唐亦然的柔軟聲音喚回了宇文誠的心神,隨即,他放下報紙起身了。
~~~~~
激昂的搖滾音樂,陰暗的酒吧早就擠滿各色各樣的人潮。
在五彩閃爍的燈光下,時不時能看清一些人的樣貌。
白修辰早來了,他已經開好了VIP卡座,他也看到了宇文誠和唐亦然朝他走了過來。
“喲,嫂子,今晚可漂亮了。”
“過獎了,謝謝!”說著,唐亦然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
宇文誠坐了下來,他給自己,也給唐亦然倒滿啤酒。
下意識的,他與白修辰對視一眼,白修辰單眯一隻眼睛回應他了,仿佛在跟他說一切準備就緒好了似的。
“來,嫂子,我敬你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白修辰拿起酒杯,他向唐亦然敬酒了,他可熱情了。
“修辰,就衝著你這句百年好合,我一定幹完這杯的,借你吉言,我跟宇文誠一直恩愛下去哈。”唐亦然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她拿起酒杯也站了起來。
她輕輕碰了碰白修辰的杯子,然後,她一口幹完了杯中的酒液。
“嫂子真豪爽,出來玩我就喜歡像你這樣不矯情的女人。誠,好眼光!”
貧嘴!
不約而同,宇文誠和唐亦然都白了白修辰一眼。
“喂,你們愣在這幹嘛呢?來酒吧當然是喝酒尋開心的,來,我們三個幹杯。”
宇文誠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他積極響應了白修辰的提議。
唐亦然這才剛來,一下子就喝了兩杯啤酒。
雖然啤酒的酒精度不是很高,她若是這樣繼續喝下去的話,不會醉才怪。
她有注意到了,白修辰今晚有點詭異。
上次被她那樣整,沒理由他不記恨在心的,他今晚卻對她那麽熱情,絕對是心懷不軌。
上次他都沒叫她嫂子,這次她跟宇文誠一來,他們一見麵他就喊她嫂子,不單純!
極有可能,他就是宇文誠的托,是負責幫他灌她喝酒的。
碰杯喝酒這些客套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很快,白修辰就找唐亦然劃拳了。
“嫂子,來酒吧就是放開心玩的,什麽煩惱都不要去想,大家開心就好。你不用矜持,阿誠在這的,凡事有他在。我先跟你玩兩手,等一下我跟他玩,趴倒的那個人會是我。”
“修辰,你言重了,你們真正放倒的人是我吧?我不怎麽會劃拳,也不勝酒力,我怕才兩三下,我這椅子都還沒坐熱人就趴下了。”唐亦然隨意瞟著宇文誠,水瀲美眸正對他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白修辰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下,他皮笑肉不笑地又動了一下,“嫂子真會說笑,我們就玩剪刀石頭布,三個人一起玩,最簡單最公平了吧。一家輸喝兩杯,一家贏也要喝兩杯,一杯起步。”
刹那間,唐亦然擰了擰眉,白修辰定的這規矩對她一個人可不利。
萬一他跟宇文誠聯合,虧大的可是她。
“好,我也來玩玩,總不能坐著一直抽煙。”
宇文誠答應加入了,他興致十足地盯著唐亦然,“老婆,你不想玩的話,你可以不玩。不過,掃興不太好吧,難得我們三個一起出來玩。你不是心情不好嗎?出來放鬆一下挺好的。”
宇文誠都這麽說了,唐亦然說不玩的話她太不識趣了,所以,她也隻好陪他們玩了。
三個人的剪刀石頭布在異口同聲下開始了。
~~~~~~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哇,嫂子,你一家贏,兩杯……耶耶耶!”白修辰可開心倒酒了,他還很張揚地跟隨酒吧的節奏跳了一小段舞。
唐亦然歎一口氣,隨後,她把酒喝完了。
跟他們玩,基本上不是她一家輸就是一家贏,她來了半個小時,卻喝了好幾罐啤酒了,她雖然沒有醉,但肚子很撐,頭也開始有點暈了。
她很急,想上廁所,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隻好去了。
若是讓他們再這樣子玩下去,唐亦然絕對是被灌趴下來的,她呆在廁所,她給白修辰的未婚妻雷芷卉打了一通電話,她讓她過來一起玩。
她還務必讓她快點過來,她還跟她說了白修辰在海喝,旁邊還有美女相陪,他玩得可開心呢。
白修辰敢那樣對她,唐亦然對他自然也不客氣了,她把他描得有多黑就有多黑。
她敢斷定,雷芷卉必定馬上趕過來,絕對有他好看的。
唐亦然回到座位上,她的酒杯滿酒了。
她走的時候是喝完的……下意識地,她緊盯著那杯還冒著啤酒泡的啤酒。
不自覺地,腦海裏閃過一絲狐疑。
來回,她掃描著若無其事的宇文誠和白修辰,她的水瀲美眸也隨即眯了起來。
宇文誠手中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他吸了一口,然後傾吐出一縷煙霧。
“白修辰,不玩了,我老婆喝了挺多了。咱們再坐一坐就散吧,早點回去休息。”
“阿誠,你偏袒老婆也用不著這樣對兄弟吧?嫂子,你還能喝嗎?不能喝的話,清完杯子裏的酒就算了。”
唐亦然自嘲地笑了笑,他們這出戲唱得極好,不管她怎樣推脫,這杯事先倒好的酒她是必喝無疑的。
不管這杯酒是否有問題,她都要撐到雷芷卉來。
“喝,當然喝了,我們繼續玩。不過,這杯酒要等我輸了才喝。”
“唐亦然,不能喝別勉強。”宇文誠眯眼瞟著她。
“開心嘛,來酒吧當然是這樣玩的。”
話音落下,唐亦然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把杯中的酒液幹完了,然後放下,“剪刀石頭布,快,你們出手呀。”
“誠,來嘛,再陪嫂子玩一會兒。”在桌底下,白修辰踢了一下宇文誠,他還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猶豫了一下下,宇文誠把還沒抽完的那根煙放到了煙灰缸裏摁熄,機械般,他跟隨白修辰和唐亦然的喊聲出手了。
這一輪,他喝了不少酒,唐亦然也沒少喝。
出乎唐亦然的意料,雷芷卉趕到酒吧的時間比她預料的還要提前得多。
終於,唐亦然趴在了桌子上,她的手不自覺地抓著脖子。
她好熱……她也有點迷迷糊糊了……
“誠,傲然喝醉了,你先送她回去吧。”白修辰對宇文誠閃了一個眼神。
“你們都喝多了,我來負責開車吧。”雷芷卉瞪著白修辰,她凶惡地橫他,示意他閉嘴。
唐亦然剛才是怎麽跟她說的,她就按她說的去做。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沒喝多少,我能開車送我老婆回去的。”客房他都訂好了,就連賞給唐亦然的男人也找好了,他豈能在這個時候心軟。
隻要過了今晚,明天他就會恢複自由了。
爺爺不會無視明天一早曝出的醜聞的,他肯定讓他和唐亦然離婚。
宇文誠過去扶起唐亦然,他讓她就靠在他身上。
唐亦然才一碰著宇文誠,臉色舵紅的她立即柔軟無骨地掛在他身上。
好涼快,她不願意離開宇文誠,她還拚命往他懷裏鑽去了。
“對了,芷卉,人家夫妻恩愛,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站在雷芷卉身後的白修辰聲音也抵了下來,他僅是扯了扯她的衣服,不再敢多說。
宇文誠白了白修辰一眼,他瑪的混蛋,一見到雷芷卉立即成了小綿羊,沒種!
他鄙視他!
白修辰可憐兮兮地望著宇文誠,仿佛在說:兄弟誠可貴,可是,老婆價更高!
這怪不得他。
“不行,喝了酒開車太危險了。況且,我一路過來都有看到阿sir設了路障,今晚出奇多查車。誠少敢這樣開車回去嗎?”
“這附近有酒店,我不開車回去,我帶我老婆去酒店住一晚。雷大小姐,我們夫妻這樣可以嗎?”
“這……”瞬間,雷芷卉被宇文誠堵得沒話說了。
她身後的白修辰偷偷朝宇文誠豎起大拇指,去酒店,正好的呀,他們所訂好的房間和人就在樓上,宇文誠送唐亦然上去多方便呀,真的不用開車。
雷芷卉的喉嚨仿佛被魚刺卡住了,半天她都逸不出聲音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那對名正言順的夫妻離開酒吧。
“老婆,我們好好喝一杯好不好?”偷偷地,白修辰往酒杯裏加了點東西。
一會兒了,他才把酒拿給雷芷卉。
“要喝你自己喝個夠!”冷不防的,雷芷卉把酒倒在了白修辰的頭頂上。
哼,跟別的女人喝酒還想叫她喝,她才不要理他咧。
傲然走了,她也該走了。
雷芷卉走了,白修辰趕緊買單追了出去。
這個*還真執著,也不好哄,就像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
倘若他不跟她結婚,不到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不管他平時怎麽哄,她都不肯給他。
他瑪的,他什麽時候碰過這麽多釘子了,全是拜她所賜。
若不是他是看著她長大的,知道她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純得還像一張白紙,他才不會花那麽多心思去哄她呢。
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過,他就是不服氣,不管怎麽樣,他都要采了這朵小花。
也不管雷芷卉怎麽白眼他,白修辰死皮賴臉纏了上去。
男人不厚臉皮是沒有肉吃的,這是他的真理!
就算她再英明,再處處防著他,總有一天也會讓他撿到漏網之魚的,他多的是時間陪她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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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卓希時不時地偷瞟著手表,他的眉心是蹙起的,他的心神也有些不集中。
神色也有些凝重。
宇文誠和唐亦然已經去了酒吧,他也想跟著出去的,沒想到他準備要去車庫了,他卻讓宇文炫叫了回來,還讓他陪他下棋。
這一個小時多都已經過去了,他們也不知道下完了多少盤棋了,總之也是他輸多贏少,宇文炫就是不肯放他走。
仿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嗅出了什麽似的,他是有心阻撓他的。
連凱集團明天要召開董事會,今晚真的是宇文誠對唐亦然下手的好機會,出了事情,誰都不好說。
這爛局也絕對沒有人敢買單的。
若是讓唐家的人知道宇文誠送一個男人給唐亦然,賀卓希敢保證的,宇文誠有沒有活命的機會都很難說。
倘若明天鋪天蓋地的醜聞一傳出,他要唐亦然不止身敗名裂,就連宇文誠這個罪人也能一並鏟除。
他絕對能做得到,隻要宇文炫不牽絆著他,他能整死宇文誠的。
甚至,他還能挑起宇文家和唐家的矛盾。
若是兩家鬥得你死我活,那最好不過了。
賀卓希已經讓人偷偷跟著他們了,宇文誠所布的局他也一一加以精化,他這是要出去等著收網的,這魚兒他已經養肥了。
想來也奇怪,他已經跟宇文炫坐了一個多小時了,他的手機卻一通電話也沒有響過,不曉得他的人監察到什麽情況了。
宇文誠有沒有按計劃成功把唐亦然辦了?
他要等著去把宇文誠的惡行放大的,鬧得人盡皆知。
……
賀卓希有點煩燥,他想出去,所以,跟宇文炫下棋他心不在焉,他的心思早就飄出去了。
過了今晚,如果他不能扳倒宇文誠,他以後的處境不好說。
他現在是宇文地產的總裁了,他手中的權利也會日漸增大,到時候他想動他也就更難。
宇文炫今晚讓他陪他下棋,他是故意的,他還在幫宇文誠那個蠢貨。
這點認知讓賀卓希傲然寒了,心裏的恨意又累積了幾分,幽怨也凝在了黯淡的眸光裏。
“卓希,你今晚在想什麽呢?你好像有心事?你今晚的棋藝特別的差,你知道你贏了我幾局嗎?你輸了幾局?”
微撩一下眼皮子,宇文炫冷凝的臉絲毫沒有增溫,他刺探性問。
他的眼神犀利冷沉,莫測高深的神情之下也有著深沉得讓人見不著底的心思。
“外公,我挺好,你想多了吧?我的棋藝一向都比你差的,輸給你,我心服口服。你也知道的,年輕人不喜歡下棋的,像我就喜歡和朋友到酒吧喝喝酒,聊聊天。我們的應酬不也基本是去那些地方嗎?如果不熟悉娛樂那行,那才是跟社會脫軌了吧!”
宇文炫抿唇點了點頭,精光閃閃的眼眸定定鎖住賀卓希。
“你陪我下了快兩個小時的棋了,你總共就隻贏了我三局而已,我們總共玩過幾種棋,你還記得嗎?你比平時有失水準了,今晚差得太遠了,因為你的心根本不在棋盤上,我說得對嗎?
卓希,年輕人易衝動好勝這都是常有的事,有時候還是需要小心謹慎點,凡事別做得太過分。外公曾經跟你說過很多次的,走錯一步棋,很有可能全盤偕輸了,這個道理你明白嗎?最近你爺爺怎麽樣了?他身體還好嗎?”
“謝謝外公關心,我爺爺他身體挺好的。前幾天我去養老院見過他了,他心情不錯,他就喜歡跟其他老人唱唱粵曲打打牌什麽的,他比以前想開了很多。”
“想開了就好,做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
“時候不早了,你陪我再下三盤棋,我也該去休息了。年輕人喜歡玩是正常的,你出去了別回來得太晚,明天還要上班的,多放點心思在事業上。”
“外公說得是,我明白的。”
宇文炫望著賀卓希,他長長歎了一口氣。
~~~~~~
莫名的,唐亦然就是覺得燥熱,心底裏好像竄起一團不知名的火焰。
要不了她的命,但會讓她覺得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熱。
她身上仿佛有很多螞蟻在爬行似的,反射性地,她老是拿手去抓。
可是,她手中真的什麽也沒有,白嫩的肌膚上倒是讓她抓出了幾道猩紅的痕跡。
尤其是脖子和鎖骨,那紅色的抓痕特麽明顯。
唔……她渾身真不舒服,但她也相當清楚她為什麽會這樣。
果然,他對她下手了,原來,那兩三天的恩愛都是假的!
他對她好完全是一個假象,他今晚的目的才是他想接近她的原因。
恨,在他心裏從不曾消退過!
“宇文誠,你想帶我去哪裏?我要回家。”輕吐如蘭,唐亦然的氣息悉數噴薄在宇文誠的臉上。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她整個人都是掛在他身上的,她不想離開他。
她也肯定不讓他就那樣走掉的。
她知道,他們都在電梯裏,她還清醒的,這電梯是在上升的。
也不管宇文誠願不願意,她就是往他身上蹭去,她覺得怎樣涼快就怎樣做。
她泛紅的肌膚是挺迷人的,黑色透明薄紗下的體態也更加妖嬈。
“唐亦然,你喝醉了,我給你開了間房讓你好好休息。我也喝了酒了,今晚不能開車回去了。”
宇文誠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很討厭唐亦然掛在他身上的,若不是為了帶她去預定好的房間,他才懶得跑這一趟呢。
他凝望她的視線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甚至,他更想忽視唐亦然那充滿挑~逗的眼神。
如果她敢過分,他會甩開她的,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開不了車可以打的啊,我不想住酒店,我想睡你的大chuang,我喜歡聞著你的味道入睡。酒店裏沒有你的味道,我不喜歡。”
聞言,宇文誠笑了笑,一道俊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他露出譏誚的表情。
“不是有我在嗎?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真的,你不會丟下我?”唐亦然眯起炙熱的眼瞳,她深深地望進宇文誠的眸底。
她神情一派天真無邪,她對著他嬌笑,笑容可嫵媚了,渾身充滿魅惑的性感。
可是,她的心涼透了,隱隱地在擰疼。
他討厭她也罷了,恨她也是情理之中,她沒有想到他會是對她這麽狠的。
給她送一個男人,他真的好看得起她,是她唐亦然的榮幸吧!
“我這不是陪你上來了嗎?乖,別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說著,宇文誠親了一下唐亦然的額頭。
他這一碰觸,唐亦然可舒服了,她知道她今晚無處可逃了,她等一下會做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
她是真心的,可是,他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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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隨即,電梯~門打開了,宇文誠扶著唐亦然出來了。
她沒有掙紮,她由他帶去了總統套房。
她抱他可緊了,她不願意放手,她的頭還蹭在他的懷裏,她一次又一次地磨莎著。
她能感覺得到,她渾身的燥熱已經竄到了頭頂。
她想把他撲倒,她隻想不要那麽的難受。
或許,隻要現在有個男人,不管對方是誰,她都想撲過去吧,很快,她的理智都不在她所能控製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