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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心有所屬27

  門一關,宇文誠急促地吻了鄭初雪,並開始亂扯一通。


  他略眯的眼很是恐怖,裏頭滿是狂亂的粗暴,情緒全反應在他的動作上。


  他一點也不溫柔,甚至,他的力道大得嚇人,這樣的宇文誠是鄭初雪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到底幹嘛了?


  從洗手間回來,他就一聲不吭,俊逸的五官都板了起來,那雙桃花眼彌漫的火焰旺得嚇人。


  好像是有人欠了他似的,他整個人都變了。


  ……


  鄭初雪疼得直皺眉,不管宇文誠是想發泄還是在鬧情緒,總之,她不管了,這機會她絕對不放過。


  她忍……


  並且,她主動回應他了,並大膽挑~逗他。


  冷不防的,宇文誠愣住了,所有的狂亂和粗暴也停止了。


  他抬頭,深不見底的桃花眼定定望著鄭初雪,並喘著大氣。


  他看得很清楚,她是鄭初雪,顯然,他是有點失望的。


  同時,他的心緒也亂了。


  宇文誠怎麽停了?


  他不想繼續了?


  她不允許,他不能這樣子就算了。


  鄭初雪相當的不滿,她緊緊地抱著他,小手邪肆地油走。


  並且,她主動吻他了。


  當她的手要往下時,刹那間,宇文誠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且,那個力道簡直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似的,他凝著她的眼神也迸發出一股厭惡的情緒。


  下意識地,他拉開跟她的距離。


  鄭初雪的挑~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他很反感。


  由始自終,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張臉。


  不是唐亦然,他發現他一點也做不到,莫名的,就是他想發泄一下情緒都啃不下去了。


  況且,她還要勾~搭別的男人了,他明知道,他還是有那該死的反應。


  除了她,他真的做不到去碰鄭初雪,哪怕是他們曾經有甜蜜過。


  宇文誠相當的躁鬱,他緊鎖眉心。


  鄭初雪吃痛悶哼,她的眼神極是幽怨,眸底也竄起了火苗,她對宇文誠的反應嗤之以鼻,大為不滿。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好,嬌嗲地說:“誠,你怎麽了?你弄疼我了?”


  鄭初雪動了幾下,她都沒能從宇文誠的鉗製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那力道真狠!

  “你先去洗澡吧,我不習慣……”


  宇文誠放開鄭初雪的手,他爬起來了,並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哦……好!”鄭初雪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好疼!

  被宇文誠捏過的地方都紅了,還有了捏痕,他那掐進她皮肉裏去的指甲痕也好深,他真的是用了不少力道真的掐下去的,毫不留情。


  依她看,他當時真瘋了。


  ~~~~~~

  鄭初雪起來了,她聽話進了浴室。


  她也盤算好了,等一下還是要使出渾手的招算迷~惑宇文誠。


  今晚,她一定要拿下他的,其他什麽的高科技的東西她也準備好了,等他去洗澡,她就裝在房裏。


  到時候,他跟唐亦然的婚肯定結不成,到頭來,她才是宇文少奶奶。


  鄭初雪想得很美好,她暗暗竊喜,嘴角也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衣~服都還沒脫~完,洗澡水也正在放,冷不防的,她聽到了甩門的聲音。


  怔得她趕緊從美好的幻想中清醒。


  “誠……”警覺性十足,鄭初雪愣了一下,她停住脫~衣的動作,她喚了一聲宇文誠。


  她很仔細聽,她叫得那麽大氣,如果他還在外麵,他一定能聽得見她叫他的,可是,她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狡黠的媚眼一閃轉,鄭初雪顧不得那麽多了,反正她也是想撩~撥宇文誠的,她就不怕他看,就那樣子,貿然地,她打開浴室門出來刺探究竟。


  房裏哪裏還有人,宇文誠不見了,那道關門聲肯定是他走了。


  “宇文誠,你混蛋!”


  鄭初雪大聲吼叫,那道夾著憎恨的大嗓音還凝聚了她的憤怒。


  宇文誠竟然把她丟下來一個人走了,他就是碰一下她都不肯。


  他會那麽生氣,應該是受了刺激,他一定是看見唐亦然和別的男人吃個飯而已他就發神經了。


  他壓根就是拿她來出氣的。


  “唐亦然,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兩年前是我贏了你,兩年後,我一樣要你看著我霸著你的男人。”


  鄭初雪氣憤地咆哮,她的眉眼猙獰得可怕。


  眼神也是陰沉沉的。


  這恥~辱和委屈,她絕不要白受。


  “宇文誠,你別以為今晚逃得了了,以後你也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絕對不是最後一次,你等著瞧!


  鄭初雪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胸~口處的怒火起伏不定,雙眸滿載著化不開的憎恨和不甘。


  ~~~~~~~


  宇文誠一直腳踩著油門,他的車速很快。


  銀色的跑車就像一隻飛鷹似地、靈活地飛竄在車流中,咻地呼嘯而過。


  車窗是打開的,灌進來的疾風把他的頭發都吹得豎了起來,麵容和嘴唇都被吹得變形了。


  他整個腦海都被唐亦然占據了,他很是煩躁。


  他一刻也不想跟鄭初雪呆一起,他更是一點也不想碰她,所以,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哪怕是他心裏壓抑著一股狂怒,他還是冷靜得分得很清楚,莫名的,他隨自己的感覺走了。


  “吱……”很刺耳的一陣刹車聲響起,銀色的豪華跑車穩穩地停在酒吧的門口。


  大步流星,宇文誠走了進去,坐在吧台上的他立刻點了一瓶威士忌。


  酒保剛把酒送上來,急忙,他就打開了為自己斟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喉嚨裏,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


  他什麽時候讓過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這麽齷孬的,宇文誠心裏五味雜陳,他自嘲地笑著。


  那是別人穿過的鞋,他現在還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他瑪的,他真的有病!

  是神經病,而且是病得不輕了!


  宇文誠十分不滿自己的情緒,而後,他又倒了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仰起頭,然後一口幹完杯中的酒液。


  兩杯烈酒下肚了,他終於有一點點冷靜了。


  掏出煙盒,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而後,宇文誠又拿出手機給白修辰撥了一通電話。


  “在哪?馬上滾來,我在夜色。”


  “兄弟,我明天還要上班的,我要睡覺了,你自己喝吧。”


  “睡個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想幹什麽,你立刻滾來,否則,明天你一定會被雷芷卉甩了。”


  “他瑪的,混蛋!你們夫妻就一個德行,除了拿我的女人來威脅我之外,還能不能有點別的?”


  對付白修辰就這招最管用,總之是屢試屢行。


  “噗……別跟我說你是情聖,他瑪的遜死了。不跟你說了,我繼續喝酒。”


  擱下話,宇文誠掛線了,白修辰若是不來,明天他一定會死定了。


  他不敢不來的,他就知道。


  ~~~~~~~


  “王~八蛋,以後你別跟其他人說我是你兄弟了,我沒有你這種超不識趣、專門搞破壞的兄弟。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那長線放了多久了,這魚兒就要上鉤了。你倒好,一通電話就攪了。宇文誠,我恨死你了!”


  白修辰幽怨地瞪著宇文誠,他拿了個空杯子,也給自己倒了點威士忌。


  不同的是,他還給自己加了冰塊,宇文誠什麽也沒勾兌過,他是直接喝的。


  “重色輕友,會沒好報的。”


  一根煙抽完了,宇文誠又拿了一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他抽了起來。


  深邃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望著白修辰。


  “你幹嘛這樣子望著我?我又不是女人。”痞痞地笑了笑,咻地,白修辰雙手抱胸。


  “噗……你有什麽好看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人,我沒眼瞎。”


  宇文誠澀澀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酸楚從心裏蕩開。


  眼瞎?


  突然,他抓住了白修辰所說的一個詞兒。


  微歎氣,宇文誠眨了眨眼睛,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瞳猛地一縮。


  “喂,我眼瞎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我和初雪在一起?唐亦然呢?你有沒有見過她?”


  “你幹嘛問我,我哪裏知道你的事啊?那三年多,你簡直就是人間蒸~發似的,我哪有你的消息。我隻是在你昏迷的時候去醫院見過你。在醫院,我倒是見過一次唐亦然。之後就不清楚了,據說她後來出國了。


  很多人,不僅是我,都以為你真成了植物人,那三年真的一點關於你的消息都沒有。後來吧,據說是奇跡,你醒了,還變成個正常人回來了,還要是跟鄭初雪回來了。”


  宇文誠把還沒抽完的煙摁熄在煙灰缸裏,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興味十足,他繼續問:“你知道我那車禍是怎麽處理的嗎?”


  “知道一點點吧,聽說是你負主要責任,因為你的蘭博基尼的刹車係統不合格。唐亦然也違反了交通規則,她負次要責任。這件案子,當年是焰叔和唐傲風去處理的,沒有鬧大,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他的刹車係統不合格?刹那間,宇文誠皺眉沉思。


  “如果你想知道什麽,你最好去問你爺爺,我覺得他什麽事都會知道。而且,我覺得他好像在隱藏一些事,老殲巨滑!”


  “……”


  宇文誠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拿起杯子,然後,他一口幹完杯裏的酒液。


  “喂,這是烈酒,不是水,你瘋了?很奇怪耶,你今晚幹嘛問那麽多以前的事?發生了什麽了嗎?還是你知道了點什麽了?”


  “我準備要結婚了。”宇文誠又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雙眸閃爍著幽波。


  “早就知道了,你要我當伴郎嗎?還是,你不想娶唐亦然?其實,你要跟唐亦然離婚很簡單的呀,你都一年多沒碰過她了,跟她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再堅持幾個月不就可以離婚了嘛。”


  白修辰正對著宇文誠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冷不防的刺探性問:“喔……你該不會是睡了吧?嗯哼,你死定了!”


  “……”


  “你在糾結要娶誰?”


  “……”


  “宇文誠,你真行啊,什麽時候的事?混蛋,收得可真緊,我竟然不知道。”


  不吭聲,沉默,白修辰就當宇文誠是默認了。


  “你真的很煩耶,白修辰,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女人了,八卦!”


  沒好氣地,宇文誠橫了白修辰一眼,他示意他閉嘴。


  “混蛋,睡了就睡了唄,美麗*在懷,你要是不睡就不正常呢。話說,唐亦然很正點啊,你不喜歡,會有很多男人喜歡的。我想,港城應該有很多男人是巴不得你不娶她的。”


  白修辰這麽說,宇文誠更生氣了,他真想封住他的嘴。


  他這哪裏是來給他解悶的,是給他添亂的。


  混蛋,落井下石!

  對白修辰翻了一個白眼,宇文誠抿了抿唇,他沒吭聲。


  隨即,他拿起吧台放著的煙盒,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他微瞼眼,眼神有些飄渺,一閃一暗的彩燈將他木然冷峻的臉映襯得更加幽暗。


  手上夾著的煙,火光若隱若現。


  在偶爾的光亮照射中,嫋嫋飄揚的白煙升起,散落……宇文誠沒怎麽抽了,他僅是聞著熟悉的煙葉沉綻混亂的思緒。


  白修辰一邊小喝威士忌,一邊對宇文誠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我看你現在好像是戀愛的感覺,惆悵?抑或是失戀了?男人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不是為了女人就是為了錢發愁,我看你不像是為了錢而發愁的人。”


  白修辰一針見血,立即,惹得宇文誠不由自主瞪大眼睛,他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不語的表情告訴他:他很煩!


  白修辰痞痞地挑了挑眉,同時,也無謂地聳了聳肩,他的嘴角揚起一道很好的弧度。


  不管宇文誠承不承認,抑或是他也不知道吧,他覺得他真的變了!


  放下酒杯,白修辰也拿起煙盒,隨意挑了根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性感的薄唇傾吐出一團繚繞的煙霧,他定定望著宇文誠,繼續開口了,“對了,你今晚怎麽突然問起五年前的事?關於那個車禍,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自我醒來之後,都沒有去了解過。”起初,他醒來了,他接受不了鄭初雪離開他的事實,他自己又患嚴重的創傷,他自暴自棄,他幾乎是要放棄自己了。


  後來,他的腳動完手術慢慢恢複正常了,直到眼睛重見光明,他不接受爺爺安排的婚事,他一心隻想著跟他對抗到底。


  之後,他去了非洲一年多……在這麽長的時間裏,他都沒把車禍的事放在心上,也不增去了解過。


  他隻知道記恨唐亦然,她是車禍的始俑者。


  剛才白修辰說了,他的刹車係統不合格……肯定不合格的,他當時腳都踩盡腳刹了,車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說是嚴重失靈了才對。


  他的車不可能會刹車係統不合格的,他定期車檢的,而且,他開去訂婚宴會場的時候腳刹根本沒壞。


  這期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所以,這場車禍並不能全怪唐亦然,如果他的刹車係統沒問題,車禍也有可能不會發生。


  他以前隻知道要恨,真的沒有好好冷靜下來想過別的事情。


  宇文誠自嘲地笑了笑,隨即,他拿起杯子仰起頭,一口幹完杯中的酒液。


  “別喝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宇文誠不語,他徑自又給自己倒滿一杯。


  手中的煙,他又抽了一口。


  他沒醉,從來沒有像今晚這般如此的清醒的。


  冷不防的,宇文誠的手機急促又持久地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鄭初雪打來的。


  “你幫我接,就說你找我出來喝酒,我已經喝醉了。”


  瞟著宇文誠遞出的手機,白修辰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為什麽你不接?你自己跟她說唄。”


  “白修辰,你很廢話耶!”宇文誠不悅地瞪著他,驀地,他直接把手機丟在吧台上。


  他愛接不接的。


  “嗤……是你求我的耶,還要跟我發脾氣。你有種,誰讓咱們是兄弟。”


  ~~~~~~~~~~

  她打電話給宇文誠,電話卻是白修辰接的,鄭初雪很生氣,眉眼彌漫著無法遏製的怒火。


  宇文誠現在竟然躲著她了,他就連一個電話都不肯接,鄭初雪不相信白修辰所說的話,他根本沒醉,隻是不想理她而已。


  “好你個宇文誠,一聲不吭就一走了之,現在又不理我,咱們走著瞧,我肯定不放過你的。就算你不喜歡我又怎麽樣,我都要跟你耗到底,是你先惹我的。”


  渾身透著陰沉沉的氣息,鄭初雪沒在酒店裏等了,她帶著濃濃的火焰和怨恨離開了。


  她身上時刻準備好的東西,總有一天,一定會用得上。


  ……


  宇文誠回來了,依舊看到唐亦然睡在沙發上。


  換了鞋,領帶和外套一並丟在地上,他緩緩地朝她走了過去。


  深邃的桃花眼略眯,他一瞬一瞬地盯著她看。


  大概十幾秒後,咻地,他也擠到沙發上了,緊緊地抱著唐亦然。


  他貪婪地呼吸著她熟悉的氣息,有一段時間了,他怪想念的。


  “宇文誠,你立刻馬上給我死滾開!”


  宇文誠一擠上來,唐亦然就睜眼了,她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宇文誠大聲吼。


  她的眉頭挑得高高的,漂亮的臉蛋繃緊。


  她很嫌棄地掰開他的大手,她不許他抱,更不許他靠近她。


  她剛睡的,還沒睡著,沒多久,就聽到了開門聲,還聞到了一股酒氣和刺鼻難聞的煙味。


  “老婆,就讓我抱一下吧,就一下下,好不好?我困了,很累!”宇文誠不放手,唐亦然掰開他的手了,他又抱得緊緊的。


  掀動性感的薄唇,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宇文誠,你真的很無~恥!你讓我滾的時候我就得滾,你讓我抱,我就得給你抱嗎?沒天理,也沒有這麽便宜的事!你累死困死,也不關我的事,滾!”


  “老婆,就讓我抱一下下嘛,我不會亂來的。”


  “讓你抱?你碰一下我,我都覺得惡心。”


  唐亦然嗤之以鼻,美眸竄出濃濃的火焰,她也硬是要掰開宇文誠的手,她的指甲還在亂抓亂劃。


  冷不防的,她抬腳把他踹到地板上。


  “宇文誠,你有多遠就請你滾多遠,別出現在我麵前礙我的眼。”


  唐亦然起來了,沒有再看宇文誠一眼,她走去了客房睡,還把客房的門反鎖了。


  宇文誠幹脆躺到了地上去,他的手臂遮住了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是作死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心裏蕩起的酸楚攪得他心頭很不是滋味。


  他看得很清楚,唐亦然現在不僅是嫌棄他,還壓根就不理他了。


  總之,她要離婚他是不會如她的願的,這婚禮一定舉行。


  ~~~~~~~~~~

  宇文誠早早起來了,他陪顏以馨打太極,他還真耍得有模有樣的。


  “媽,我當年昏迷的時候你有沒有去看過我?”


  “你百年都不來陪我一下,你今天來陪我打太極,我就知道肯定沒好事。那麽多年的事了,你怎麽會現在突然問起呢?”


  “我知道媽最疼我了,你肯定有去看過我的,對不對?你也知道你兒子忙,是不是呀?我那麽賣力工作,不也是為了宇文地產嘛,媽會諒解我的。”閃轉的桃花眼閃著精光,宇文誠刺探性問。


  “我當然有去看過你了,你昏迷不醒,醫生說會變成植物人,我不知道有多擔心呢。我疼你,那肯定是的,哪有媽不疼兒子的。”


  “媽,你去過我養病那幢別墅了?你……當時都見到什麽人?誰在陪我?”


  “我隻去過一次,你當時還在昏迷中,之後,你爺爺就不許我去了。全是你爺爺在操辦的,他不許任何人打擾你,他說有最專業的醫護團隊照顧你。”


  “媽,你還記得那幢別墅在哪裏嗎?我都不記得了,當時我眼瞎,什麽都沒看到。”


  “那麽久的事情了,我也不大記得了。我隻知道在西貢,靠山的,那地方蠻偏辟,但是,環境不錯,適合養病。”


  “哦……爺爺真會挑地方!媽,我那個車禍隻是當成交通意外處理嗎?”


  “你那車禍不是交通意外,那是什麽?難不成要告唐亦然蓄意謀殺?我當時就跟你爺爺說了,應該告唐亦然蓄意謀殺你的,可是,都是你爺爺的意思,按交通意外處理了。”


  宇文誠蹙眉,眼珠子卻活潑地轉動著,他很認真記下了顏以馨所說的話。


  又是爺爺,他的事情都是他處理安排的。


  他的刹車係統失靈了,應該絕對不單純的,抑或是有人想置他於死地吧?!


  這麽關鍵的,竟然沒有去查,而僅是當交通意外去處理。


  這車禍應該算蓄意謀殺的,應該繼續去追查下去才對的。


  以爺爺的謹慎,他不應該就此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回到宇文集團,宇文誠讓米勒來見他。


  “米勒,你跟了我多久了?咱們算不算朋友?”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宇文誠一瞬一瞬地盯著米勒,正對他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他手裏有一支鋼筆,沒有打開的,一下又一下旋轉著,很有規律。


  米勒就坐在宇文誠的麵前,他表情淡然,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總裁怎麽會這樣子問呢?上司傲是上司,做下屬的不能越級。辦公時間,我們應該談公事的。我跟了誠少足有一年半了,跟誠少同甘共苦過。”


  “嗯哼?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同甘共苦過?”宇文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緊蹙眉鋒,犀利的眼眸綻出幾絲的興味,“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不能談私事?你不是我的人?”


  “誠少,言重了,我是宇文地產的人,誠心服務於宇文地產。隻要你還是宇文地產的總裁,對你,我也是忠心的。”


  “我看,你的老板不止是我吧?”


  “誠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否決我的誠意。”


  “我的意思你會明白的,抑或是,你本來就很清楚。一心不能二用,你懂的哈。要是有人敢背叛我,我這個人也很記仇的,我會一直記住。”


  米勒想開口辯駁,刹那間,宇文誠接著說:“我讓你替我辦一件事,跟公事無關的,是私事,卻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相信你能辦得到的,我不低估你的能力。爺爺給我安排這麽個得力助手,我應該感謝他的。”


  “誠少,你真的言重了,也太抬舉我了。”


  “米勒,別謙虛了,我說的我看好你就是看好你了,我真的看重你,爺爺給我安排的人,我是絕對的信任。除非,你真的從來沒有跟我同甘共苦過,你隻是忽悠我而已。”


  米勒笑了笑,精銳的眼眸與宇文誠對視。


  “五年前,我發生一起很嚴重的車禍,差點沒命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我成了植物人,最後竟然奇跡般醒過來了,完好無缺地回來了。


  實不相瞞,我從來就沒有變成植物人,那是我家老爺子捏造的煙霧彈。事實是這樣子的,我雙目失明了,也瘸了一條腿,我在西貢的一幢偏辟的別墅裏養病。


  我的脾氣很暴躁,就跟一個廢人差不多。照顧我的看護換了一批又一批,沒有人能做久超過一個月的。


  唯獨,隻有一個女人能陪在我身邊超過半年。她陪我去了美國,做了手術。所以,才有你們現在所看到的宇文誠少爺。”


  “……”


  宇文誠的銳利視線沒離開過米勒身上,他起來了,拍了拍他的肩,並坐到了辦公桌上,更近距離饒富興味地盯著他。


  他雙手抱胸,有趣地說:“和你一起去非洲的我就是剛剛重生的誠少,已經脫胎換骨了。在五年前,恐怕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我那場車禍的真~相。


  嗬……其實我也不知道,都是爺爺在替我處理的。我想讓你幫我查五年前到底是誰動了我的車,刹車係統不會無緣無故不合格的。


  出車禍的時候,我腳都踩到底了,車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正確說,是刹車係統全部壞掉才對。我懷疑……有人想謀殺我!”


  “啪啪啪……”立時,響起了掌聲。


  “誠少,你不去做偵探,我覺得是浪費了人材。”


  “懷疑,誰都可以有,在我不清楚的情況下,我也有理由相信是你,抑或是別人,甚至是我不認識的人……想謀殺我。


  我的推理正不正確,米勒,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動過我的車,到底是誰想置我於死地。


  你別告訴我,你什麽也查不到,你不是傻瓜,你不可能一點眉目都沒有。你查不下來,你直接去問我爺爺。


  還有,你順便也幫我查一下,呆在別墅裏最久的那個看護是誰。陪我去過美國的,我睡過的人。”


  “誠少,我聽得有點糊塗,陪你去美國動手術的女人不是鄭小姐嗎?不是你說的就是她的嗎?”


  “我眼瞎,之前看不到,我現在隻是想更進一步確定一下而已。有問題嗎?你不想替我辦這事?”


  “沒問題,我盡力而為。”米勒的嘴角微微翹起,他無謂地聳了聳肩。


  “很好,一個月後,我等你的匯報。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微微欠身,米勒走了,門一關上,他的神色微微凝重。


  總裁想知道,卻又不去直接問炫董,他這是在故意為難他的,他試探他!


  還沒到下班時間,宇文誠就離開了宇文地產。


  他去了艾唯,他去找唐亦然。


  昨晚,她踹他下沙發,還真狠啊,摔得他挺疼的。


  她還跑去客房睡了,今天一早,他去把客房的門都鎖上了。


  到了,宇文誠大大咧咧走進唐亦然的辦公室,人卻不在。


  “你們唐總呢?去哪了?”


  “宇文先生,唐總在開會。”秘書如實相告。


  宇文誠蹙眉,略眯眼,“她很忙嗎?”


  “還行吧,有些事需要商議一下。”


  “那她星期六日有空嗎?”


  “唐總沒安排行程,但是,她臨時添加也不一定的哦。”


  “喔……謝謝美女,我還是回她辦公室等她好了。”


  宇文誠已經走了兩三步了,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轉身回眸了,“那個,最近有沒有男人來找你們唐總?”


  “男人?”秘書想了一下,回:“有啊,這幾天都有幾個男的在找唐總。”


  有男人找她,還要是幾個,立時,宇文誠十分不悅。


  眸色一沉,馬上,他的俊臉冷凝緊繃著。


  秘書有點不解,這幾天有幾個男的找唐總下定單,策劃婚禮的事,宇文總裁有什麽不高興的,難道有生意不做嗎?


  宇文誠沒吭聲了,他憋著一肚子的怨氣走回唐亦然的辦公室,東瞧瞧,西看看。


  他才跟她冷戰一段時間而已,嗬……她過得真消遙哦,還給他到處找男人!

  他的腦海裏不自覺地也浮現白修辰昨晚的話……這女人就愛招惹桃花。


  宇文誠的眼神刹那間如霜雪般寒冷,性感的薄唇極為不悅地抿緊。


  ……


  聽到一陣充滿自信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立時,宇文誠安分坐好了。


  他也沒發現什麽,有的僅是計劃書什麽的,唐亦然的手機應該是帶進會議室了。


  “你來幹嘛?誰讓你進來的?”


  唐亦然一進來,赫然地看到宇文誠坐在她辦公室裏,立時,她板起臉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質問聲清冷,渾身還透著冷漠。


  “爺爺安排好了,這個星期六日讓咱們抽時間去試禮服,拍婚紗照。我過來通知你,跟你協調時間。”宇文誠從沙發起來了,他跟著唐亦然坐到她的對麵去。


  “不用協調時間了,我根本就不用試禮服,婚紗照也不用拍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唐亦然放好文件,她拿起內線電話,吩咐道:“以後任何人來找我,沒有我的同意,都不許進入我的辦公室。凡是來訪的人,都要預約登記。”


  他不是你老公嗎?他以前來不是不用通傳的嗎?


  秘書聽得出唐總十分的不滿,她想解釋,“唐總,宇文先生他……”


  “沒有例外,從現在起,誰來都要先通傳。並不是所有人,我都想見的。”


  “哦,我知道了。”


  唐亦然掛線了,她繼續看她的文件,仿佛宇文誠不呆在她的辦公室。


  也仿佛她壓根就沒看見有個活人坐在她的麵前似的。


  不是所有人她都想見的,她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想看見他,宇文誠眨了眨眼。


  這女人還真有脾氣,到現在都不想搭理他,宇文誠心裏挺不爽的。


  他都放下身段,放下姿態來找她了,她還要對他不理不睬,禮服不試了,婚紗照也不拍了,她是不想行禮了吧?


  不可能,他結婚肯定要讓整個港城的人都知道的。


  知道唐亦然不想理他,宇文誠也沒離開,他就坐在她麵前盯著她看。


  他等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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