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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心有所屬51

  顏以馨不僅把牌都撒了,就連遺留在桌子上的那幾張牌也不放過,她抓起就氣憤地砸那幾個牌友,並惡狠狠地瞪著她們吼。


  “我再不跟你們玩了,想賺我的錢,沒門!都把我當傻瓜一樣耍,稱姐妹,卻在背後捅我一刀,怎麽有你們這樣的踐人?”


  “顏以馨,你夠了啊,你再過份我們也饒不了你。是你自己蠢,怨得了誰?不跟我們玩就不跟我們玩唄,我們又不缺你這個腳,你以為我們想討好你嗎,隻不過是看在你兒子份上,宇文家有錢罷了。”


  被砸得吃痛,梅姐就幹脆撕破臉到底,平時打牌總叫顏以馨,不就是看她經常給她們送錢才玩玩,哼,現在她也不想賺她的錢了。


  “哦……原來你們平時都是這樣想我的,一群踐人!你們給我等著,我讓我兒子狠狠地教訓你們,最好是讓你們統統滾出港城。”


  擱下警告十足的話,顏以馨沒好氣地掃視她們一眼,她踩著高跟鞋傲然離開了。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原來,她在別人心中都隻不過是個供人娛樂的小醜罷了,她還真的蠢得以為人家是真心對她好的。


  嗬……姐妹,呸,她們隻是一群踐人,她被她們騙了那麽久,現在終於清醒了,她看清楚了她們的真麵目,真的好惡心!

  又氣又惱,顏以馨心裏更是一下一下地刺疼著。


  顏以馨憤然走了,那幾個女人也沒有心思打牌了,主動散了,她們現在多了一份提心吊膽,後悔剛才太衝動口不擇言。


  激怒了顏以馨對她們沒有好處,她們並不是怕她,她們是怕宇文誠,怕他真的會替她出氣。


  顏以馨是一無是處,可人家好命生了個兒子,她兒子的身家在港城屈指可數的,沒有多少人敢得罪,更是她們不敢得罪的。


  女人們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心裏慌得很,她們趕著回去想辦法補救。


  顏以馨的表情幽怨,哪怕是沒有當麵質問過鄭初雪,就憑那幾個女人親口承認了,以及態度,她也有幾分相信了宇文誠跟她說的話是真實的。


  混蛋,都把她當成猴子一樣耍了!


  心裏就是憤憤難平,顏以馨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她沉思了一下下,隨後,她撥打了鄭初雪的電話。


  她要當麵跟她對質,她要問問她為什麽那樣對她。


  好緣份,福星……呸,原來都是假的!

  顏以馨是挺難接受這樣的打擊,她心裏的滋味也難以言喻。


  不信邪,顏以馨連續撥打了幾次鄭初雪的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哈哈哈……”顏以馨自嘲地冷笑著,她是個傻瓜,她太自以為是了,她活該!

  就連鄭初雪現在也躲著她了,連個解釋都省了。


  笑著笑著,冷不防的,顏以馨的眼角滲出了淚花。


  跌跌撞撞,她恍惚地亂走著,她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自嘲的冷笑。


  ~~~~~~~~~~

  鄭初雪住進了宇文炫給她安排的房子裏,她安心住下了,她也聰明地關掉了手機。


  看宇文誠能拿她怎麽辦,他萬萬沒想到吧,他弄不死她的。


  至於他那個媽,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跟她在一起,宇文誠更是不會放過她的,她沒那麽蠢,還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們。


  在手術沒做成功之前,她是不會隨便現身的,她現在好好呆著就是安全的了。


  雖然宇文炫也會想辦法對付她,鄭初雪很自信的,在他還沒有得到那個母帶時,他是不會輕易動她的。


  很好,她就跟他玩一場時間賽跑。


  接下來的時間裏,鄭初雪還是按時回去複診,她曉得的,她在宇文炫的眼皮子底下,他豈不會監視她。


  他會答應給她安排住處,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很好的監視她吧。


  她已經安排好了,她才不怕他去查她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麽簡單的道理她不會不懂的,她會好好利用宇文炫的庇護的,等著瞧吧!


  “炫董,我打聽過那家診所了,是私人掛牌的婦科醫生,蠻有名氣的,很多明星私底下都找過她看診的。


  我查過了,鄭初雪最近除了去那裏複診外,她沒有外出了,安份呆別墅裏。據監控回報,她在別墅裏的一切正常,沒發現可疑的。”


  宇文炫仔細聽著年伯焰的報告,不自覺地微微蹙眉,問:“她去那裏幹嘛?看什麽病?”


  “我查過記錄了,她在看婦科病。”


  宇文炫點了點頭,唇瓣微抿著,鄭初雪會去看婦科病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像她那種不自愛的女人,最好是病死才好。


  “繼續盯著她,一定要以最短的時間查到母帶的下落,那麽招搖的東西,鄭初雪肯定不會帶在身上的,她一定會是藏在某個地方。”


  製成光碟的窩點已經被年伯焰倒毀了,現在就隻差母帶沒到手了,鄭初雪不傻,她肯定很有把握藏好的,她想在港城活命還得靠那玩意兒。


  失去母帶的庇護,她什麽都不是,動她也猶如在動一隻螞蟻。


  他不信他除不掉她!


  “是,我會吩咐下去盯緊她的,也加派人手繼續搜查。”


  “伯焰,走吧,陪我一起去見見木村先生。”


  年伯焰點了點頭,他率先下樓去備車,隨後,宇文炫也離開書房下樓了。


  ~~~~~~~~~~

  宇文炫坐在後座,他頜上了眼睛,頭靠在真皮座椅上。


  老態盡顯的臉彌漫著一絲疲憊,他可謂是心力絞猝了,為了宇文家的安寧,他一直都沒有安心過,一直在操勞。


  一晃就是二十幾年過去了,希望真的能如他的願一家人和睦平安。


  他什麽也不圖了,就兩個孫子好好過下去他就感覺到安慰了。


  車子在一家會所的停車場穩穩停好了,直到年伯焰打開車門,咻地,宇文炫才睜開眼睛,他下車了。


  他們跟木村先生就約在這間會所見麵,他可是很有誠意跟他談談的。


  “木村先生,幸會!”


  “宇文先生,言重了,不用客氣!”


  兩人的深眸對視著,都很有禮貌點了點頭。


  習慣性,他們都點了一杯咖啡。


  “久仰木村先生的大名了,既然來了港城那麽久,怎麽不吭一下聲,好讓炫某盡盡地主之宜。木村先生,你這也顯得太見外了吧,好像是不把炫某在放眼裏?”


  玩味般的口吻,宇文炫的嘴角也扯著一抹淺笑,但,高深莫測的神情之下卻有著讓人看不著底的心思。


  “宇文先生,你真的言重了,木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這次是來港城度假的,我並不想張揚,隻想安靜呆一段時間就離開,所以,才沒去打擾宇文先生的。”


  宇文炫的深眸略眯,他定定望著木村,“度假?木村先生,你還挺風趣的。如果我一早知道你來了港城的話,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的。


  可是,我是你來了港城挺長一段時間了才知悉,所以,這與度假差得太遠了吧?你此次來港城,恐怕是有別的目的的吧?”


  宇文炫凝視木村的眼神充滿探究的意味,他也刺探性問。


  “宇文先生,你真會說笑,木村剛才已經說過了,隻想安靜度個假,不曾想過要打擾在港城的任何朋友。”


  木村先生的唇間掛著溫柔淡雅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卻銳得仿佛看穿了宇文炫的心思,但,他的俊臉依舊沒有情緒起伏。


  宇文炫刹那間燃起一股不悅的情緒,木村跟他打馬虎眼,他相當不滿意。


  眼中隱隱閃動著幽波,他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實話道明來意。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並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最好是袖手旁觀。我們的一些家事,外人也不懂。


  我的孫子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瞞我了,你來港城壓根就不是度假的。我不想跟深田道夫交惡,你還是識趣離開吧。”


  “宇文家的家事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更不明白宇文先生的做法,你懂的哈?不瞞你說,木村明天的飛機回日本,我會識趣走的。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宇文先生,你遲一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這樣子偏袒很不妥吧。”


  極是不悅,宇文炫嗤哼一聲,幽深的眼眸中兩簇溫怒的火焰躍動著。


  “木村先生,宇文家的家事外人不了解,所以,沒有資格評論對與錯。”


  宇文炫的嗓音清冷,表情也一度嚴肅地繃緊。


  “宇文先生,對與錯現在也輪不到我跟你說了算了,我相信法律是最公正的,一切就交由它主宰,它會明斷的。”


  木村先生露出一抹嘲謔的冷笑,隨即,他無謂地攤了攤手,深不可測的眼瞳絲毫不畏懼迎視宇文炫。


  宇文炫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瞳猛地一縮,冷峻的眼神刹那間如霜雪般寒冷,他別有深意道:“木村先生,別太過份,你人現在還在港城的。你也別忘了,港城是我的地盤。”


  “宇文先生,你覺得心裏會有愧嗎?抱歉,恐怕我不能如你所願,我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明天,我一定要回日本。


  對了,小宇文先生讓我托話給你,如果你有疑問,你可以直接去問他,他吩咐了,不管以後會是什麽局麵,都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我是他邀請到港城度假的人,大宇文先生,抱歉,我隻認他一個朋友。我家老板讓我稍句話給你:凡事要留有餘地!”


  木村先生目光深沉地盯著宇文誠,咻地,他站了起來,對他微微欠了欠身,“大宇文先生,抱歉,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歡迎你來日本,深田先生一定會盛情款待的。”


  宇文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憤怒也逐漸攀升。


  還閃爍著躍動火焰的深眸流露出一絲鄙夷,他才不屑去日本,更不屑跟深田道夫談交情。


  他現在都不肯賣他麵子,再相見豈不是顯得很可笑!


  木村先生走了,宇文炫還怔坐在椅子上。


  他的雙眉皺緊,唇瓣也抿緊,仿佛在沉思,而且,神色也略顯得凝重。


  才那麽一瞬間,年伯焰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


  講完電話掛了線之後,他立即向宇文炫匯報。


  “炫董,出事了。”


  “說吧,我料到會是這樣了,木村的意思我聽得明白。”宇文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即,他頜上眼睛揉了揉陽明穴。


  他以為賀立群死了,所有的所有就會跟隨他的死結束了,沒想到現在的局勢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走到這天,這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或許,已經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了,誠兒是不會死心的,他非要刨根問底。


  “炫董,事態有點棘手,誠少和希少都分別被重案組請去錄口供了。據黑律師說,是因為重案組收到一份匿名舉報信,警方有了新的線索,五年前誠少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已經充分的證據立案為故意謀殺案,並要重新調查。”


  輕輕顫了顫眼皮,慢慢地,宇文炫睜眼了。


  “嗯,我知道了。伯焰,我們現在回頤景園,你請黑律師來一趟,我有點事跟她談談。”


  “好的,我這就跟黑律師聯係。”


  坐在車上,宇文炫一直沉默,眼睛也頜上,頭依舊靠在真皮座椅上。


  太遲了,現在他想送卓希出國肯定不行了,恐怕這起事端難以平息了,木村真的一點人情也不講,他也太不識趣了。


  罷了罷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做無謂的事了,估計也是宇文誠執意要他這樣做的。


  這已經走到盡頭了嗎?

  這場撕殺已經拉開序幕了嗎?


  他真的不希望結果會是如此,他隻想誰都不要受到傷害。


  恐怕,他的願意也難以實現了。


  賀立群,還沒到最後一刻,我還不認輸的,我一定要拉卓希回頭,也不能讓他有事。


  誠兒,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

  “宇文誠先生,我們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查證了在你出事之前有人到五金店鋪打造一枚車鑰匙。經我們調出五年前案件的存檔文件辯認,那枚鑰匙是跟車禍現場所取下拍照取證的車鑰匙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你的車在事發前很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經我們重案組摸底排查,也從罪犯資料庫查實了,在我們關押的犯人中就有那名疑犯,目前已經在審訊中了。


  調查也逐步擴散,我的手足去過那家五金店取證,在店老板存放的監控母帶中查獲了那一段證據。所以,你五年前那起車禍要重審,並定案為故意謀殺案。”


  宇文誠的俊臉沒有情緒起伏,一邊聽阿sir說,他點了點頭。


  這就是他意料之中,那封匿名舉報信就是他讓木村寄去重案組的,當然了,這些線索他也早就知道了。


  爺爺,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一直縱容卓希,哪怕是我不能百分百就確定當年的車禍是他做的,我也決定了,全部交由警方去查。


  我現在隻能信得過警方了,他們會還原當年的一切的。


  如果真的是卓希做的,他一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他做錯事一定要自己買單。


  “宇文誠先生,我們現在要對你進行例行審問,請你配合。”


  “好,我會盡力配合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我。”高深莫測的眼瞳閃轉著,宇文誠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上的婚戒。


  “宇文誠先生,請你仔細回顧五年前在你的訂婚宴上有沒有什麽異常?比如,你在開車去機場之前接觸過什麽人,你平時有沒有仇家。”


  “我沒有跟人結怨,我清楚地記得我剛到訂婚宴現場不久,我的表弟賀卓希曾經向我借過車,當時,我有把車鑰匙給他了。”


  “有證人嗎?”


  “有,我的好兄弟白修辰當時在場,他在跟我開玩笑,他有見到我把車鑰匙給了賀卓希。”


  負責審問的勇哥點了點頭,繼續問:“宇文誠先生,你有親眼看見賀卓希把你的車開走嗎?”


  “沒有!他拿了我的車鑰匙之後我還在會場見到他,跟他聊天的人是他的爺爺賀立群。大約十分鍾的時間,他把車鑰匙還給了我,說是不需要了,不走了,他要陪他爺爺。”


  勇哥拿起一張照片,揚給宇文誠辯認,“你認識照片上這個待應嗎?”


  “不認識,沒印象!”宇文誠如實說了。


  “據匿名舉報信提供的信息,這名待應全場隻跟賀卓希和賀立群接觸過,這名待應在經過他們身邊時,他的托盤裏卻多了一個紅色的盒子,也就是他拿著那個紅色的盒子去打鑰匙的。


  酒店裏的監控,當年經我們同事所查並沒有發現異常。但,據匿名舉報信所提供的信息,我們得到了這張絕密截圖的照片,那個盒子是賀卓希放到待應的托盤上的,他的側身有賀立群遮擋住,他的麵貌並沒有顯露出來。


  如果不是我們調出原有的監控畫麵辯認,我們也發現不了那隻袖子上的鈕扣是跟賀卓希當天所穿的西裝的鈕扣是一模一樣的。我們排查過了,那天並沒有人跟他有同一款的鈕扣,所以,我們確定了那個人是他。”


  宇文誠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當木村把資料拿給他看時,他就很驚訝了,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鈕扣,是賀卓希所喜歡的寶藍色。


  他精細到他西裝的鈕扣每一顆都是私人定製的,宇文誠不會認錯的,他的心也一瞬一瞬地擰疼。


  “宇文誠先生,你開車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車子有異常?請問你當時的車速是多少?”


  “起初並不覺得有異常,當我知道唐亦然在後麵追來時,我反射性加速。在閃躲前麵的車子的時候,我才發現異常,腳刹不行,我踩盡了也沒能把速度降下來一絲一毫。我不記得當時車速是多少了,大概滿表吧。”


  “宇文誠先生,你跟賀卓希平時有沒有怨恨,糾紛之類的事發生?”


  “沒有,在我出事之前,我跟他的感情很好,就像親兄弟一樣。”


  “宇文誠先生,謝謝你配合我們調查,我的例行審問暫時到這。鑒於你五年前受到過嚴重的車禍,並一度昏迷了好多年,我們警方已經提交申請,你需要做一份詳細的醫檢報告,以證明你是否有出庭作證的能力,以及證明你現在的意識行為是否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好,我會配合警方做鑒定的。”


  宇文誠已經接受完審訊了,一同被請來警局的賀卓希則至今還是一言不發,他愣愣坐在審訊室裏。


  他表情淡然,沒有情緒起伏,更沒有泄漏半點自己的真實情緒,嘴角還輕蔑地微微翹起。


  陪同他的還有那兩名負責審訊的警員坐在那裏,幾次問了他都不吭聲之後,他們雙手抱胸,興致十足地盯著他看。


  反正審訊還沒到48小時,他們有時間跟他耗的。


  賀卓希的代表律師也還沒到,他有權利在這期間不吭聲的,他什麽也不願意說他們也由他。


  現在警方掌握的證據都對他不利,恐怕希少是跑不掉了。


  外界無一不覺得他跟宇文誠的關係不錯,真的讓人很難聯想到他殺人的動機,難不成是為了爭繼承權?


  豪門恩怨總是一出精彩的戲,他們滿足一下猜測願望之後還是會秉公辦案的。


  黑木瞳跟宇文炫密談完之後,她立即趕去了警局,她是賀卓希的代表律師,她要求見她的當事人。


  黑木瞳的申請通過了,她可以先在賀卓希錄口供前先跟他見麵10分鍾。


  然而,四下無人,就他們兩個麵對麵坐著,賀卓希的唇瓣抿緊,他依舊不吭聲。


  黑木瞳的犀利眼眸定定盯著他看,已經過了5分鍾了,氣氛還是一樣的冷凝,靜悄悄的。


  賀卓希的神情也看似很淡定,抑或是他在想等一下怎樣在阿sir麵前辯駁吧。


  微微歎氣,略蹙眉,黑木瞳不再沉默了,她率先打破沉靜。


  “希少,我是你的代表律師,你現在還是跟我一言不發,你到底想怎樣?事情經過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如實告訴我,否則,我很難幫得到你的。”


  “誰讓你來的?我沒請律師!”賀卓希冷漠地瞪著黑木瞳,他的嗓音非常冷硬,“警察想查就讓他們查好了,我沒什麽好說的。”


  “即便是你不說,我也從宇文老先生那裏了解到了。當年,他所替你掩飾的,甚至是企圖洗刷掉的證據,現在至少有一部分已經掌握在重案組手中了,查到你身上是遲早的事。


  我很明確跟你說,你現在的處境不樂觀,被立案起訴的機會很大。還有,我僅是宇文集團的法律顧問,以及宇文炫先生的私人律師,說實話,我這次僅是奉命來保釋你的,你的案子我不打算接。


  一千萬的保釋金已經準備好了,是你外公要我務必把你保釋出去的。你現在可以什麽也不跟我說,48小時之內你必須開口跟警方錄口供,你外公的意思,不論是警員怎樣審訊,你一律否認,大不了打官司,能拖多久盡力拖多久。”


  賀卓希的不屑,黑木瞳的表情也挺無謂的,她是看在宇文老先生的麵子上才替他走這一趟的。


  在她來之前,夜雨翼就跟她說過了,不要接這單官司,這混水不好攪,都是不好惹的人。


  賀卓希深不可測的眼瞳略眯,他不吭聲了,與此同時,10分鍾的短暫會麵時間也到了,賀卓希跟黑木瞳被請到了審訊室繼續進行審訊。


  “賀先生,請問五年前宇文誠先生訂婚宴那天,你是否有向他借過車鑰匙?”


  “有,不過很快就還他了。”


  “當時有人在現場看到嗎?”


  “有,我爺爺賀立群。”


  “賀先生,請問你認識照片上這名男待應嗎?這個盒子是否是你交給他的?”


  出於配合,賀卓希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一眼警員揚給他看的照片,然後,他輕啟唇瓣,“我不認識他,沒留意過,也沒印象。當時我的確有一個準備裝禮物的盒子,因為不需要了,所以,我隨手給了一名待應替我扔掉。裏麵是空的,什麽也沒有。”


  “你記得是什麽顏色的嗎?”


  “好像是紅色的。”


  “請你仔細辯認,是照片托盤上的那個紅色盒子嗎?”


  “不記得了,畢竟已經過去五年了,我隻是印象中它是紅色的。”


  警員再拿起一張照片揚給賀卓希看,繼續問:“賀先生,請問照片上這個袖子是你當天訂婚宴所穿的西裝袖子嗎?”


  “是我的,我認得那個鈕扣。”


  “在我們收到的匿名舉報消息中,其中有一張這樣的照片,請問你給那名待應的紅色盒子裏頭真的是空的嗎?你確定真沒有東西?


  這張照片上,男人雖然已經不再穿待應服裝,可是,樣貌是跟那名待應是一模一樣的,如假包換的同一個人。


  挺巧的,事發之前他有拿一個紅色盒子去五金店打鑰匙。紅色盒子裏頭裝的是一枚直接複製下的鑰匙痕,這張截圖照片看得很清楚的,打開紅色盒子裏頭就是一枚鑰匙的痕跡。


  經我們鑒證科的技術人員的動態還原,與宇文誠先生車禍現場所拍下的證物車鑰匙是一致的。”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要的盒子我很清楚記得是空的,裏頭什麽東西也沒有。原本我是要裝我表哥訂婚用的對戒的,白修辰說他準備有了,我的用不上了,那我就丟了。”


  “賀先生,你所說的證供我們等一下會去核實的,白先生也被我們邀請回來錄口供了。你現在可以準許保釋了,在案子還沒完結前,你不能出境,請隨時回來配合我們調查。”


  黑木瞳交了一千萬保釋金,隨後,她和賀卓希一起離開警局了。


  據她所了解到警方目前掌握的信息,真的對賀卓希不利,哪怕是他現在否認了跟他沒有關係,可是,那名僑扮成待應的男人在兩年前因為一宗搶劫案已經判入獄了,警方也開始重新提審他了。


  賀卓希的在場證人是死掉的賀立群,他還否認並撇清跟紅盒子的關係,這看似完美的回答,黑木瞳還是隱隱透著不安的。


  如果那名待應轉做汙點證人,警方再查獲更多的證據,那麽,這個官司必定要打了,恐怕賀卓希也難脫罪。


  ~~~~~~~~~~

  離開警局,賀卓希並沒有回宇文集團,而是去了他的私人別墅。


  該死的匿名舉報信,這分明就是宇文誠自己的算計,很好,他真的動手了,他以前真的低估那個賤種了。


  嗤……還真有兩下子了。


  如果他有事,他也不會放過他的,要死他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賀卓希的眸子滿載著化不開的恨意,他來到酒櫃前,急忙為自己倒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喉嚨裏,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


  把五年前該結束的車禍挖出來交由重案組查,宇文誠蠻聰明的,不用他費心思,又能扳倒他,想必宇文炫也被他算計在內了。


  “老不死自以為是,看看你的孫子是怎樣跟你對著幹的!”


  賀卓希知道這事態的嚴重性,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他做之前就有預料了。


  他不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哪怕是他要進監獄了,他也要先把宇文誠弄死。


  他有一點比他強的,他會比他心狠,誰讓他那麽仁慈的,所以,總會讓人耍得團團轉。


  下定決心做件大事後,宇文誠整個人仿佛放鬆了不少,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已經離開了。


  他去艾唯,他接唐亦然下班。


  宇文誠的車差不多到大廈門口了,赫然地,他看見唐亦然上了一輛白色奧迪Q7。


  那個車牌,他曾經讓米勒查過,至今哪怕是燒成灰了他也認得出來的,那是齊睿臭小子的車,他們幹嘛去了?

  說真的,宇文誠非常不喜歡唐亦然跟齊睿在一起的,哪怕是吃個飯也不行。


  他覺得齊睿的眼神很賊,他看唐亦然的眼神並不像一個該有距離的普通男人。


  該死的,她不知道他對她有意思的嗎?

  混蛋,還一聲不吭上了人家的車跟人家去了。


  刹那間,宇文誠的俊臉布滿了黑色線條,渾身也繃緊,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桃花眼也竄起了火瞄。


  車子調頭之後,他跟了上去,結果還是因為紅綠燈讓齊睿的車先走了。


  宇文誠蠻不淡定的,他立時撥打了唐亦然的電話。


  “老婆,你下班了沒有?我去接你,好不好?”


  “老公,你不用接我了,等一下我跟靜靜一起吃飯,晚上我會跟她一起回家的。”


  聞言,瞬間,宇文誠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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