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救得了人,救不了心
第226章 救得了人,救不了心
收拾好行囊,兩人便下樓退房,準備正式進入西蜀境內。
扣掉花費掉的銀錢,掌櫃的把剩下的押金全部退還給他們,有些欲言又止。
傅澤啟將銀子收入懷中,牽著穗穗的手轉身走向門外。
店小二已經把兩匹馬帶到了門口。
傅澤啟剛走一步,掌櫃的還是開口叫住了他。
“哎,客官。”
“還有事?”
傅澤啟回頭,轉身麵向掌櫃的。
“那什麽,你們別嫌我多事啊,蜀國習俗跟北魏不同,公子要多注意安全啊。”
“,”
“好嘞,謝謝掌櫃的,我會照顧好他的。”
傅澤啟深吸一口氣,握劍的手有些發白。
尹千穗見狀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掌櫃的也是好心,這是在提醒他,小心成為藍顏禍水呢。
他心中有些憋悶,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有火不能朝掌櫃的發,那就隻能策馬奔騰,發泄一下了。
出門之後,他和穗穗上馬,如同一隻利箭一般,發射出去。
一連跑了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頭發都快吹變形了。
“這下心裏可舒服了?”
“哼!”
傅澤啟扭頭看向旁邊,一點也不想看穗穗臉上充滿挪喻的笑意。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還不是因為阿啟長得實在太帥。
但你是我的,誰要是想對你起歪心思,我就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他睨了尹千穗一眼,看她模樣還算真誠,這才緩和下來。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黑了。
因為尹千穗的手中出現了一塊麵紗。
“喏,阿啟,要不要試試麵紗?”
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第一次進入西蜀的場景。
整張臉漲得跟豬肝似的。
再也不理尹千穗,又一次策馬飛奔出去。
尹千穗進入西蜀之後,每天都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跳躍。
一路上打打鬧鬧,倒是很快便到了西蜀都城。
由於這一路上,尹千穗時常就會給孫木寧送信。
現在他們剛到城門口,就發現孫木寧已經白龍魚服站在城門口等著了。
“千穗,這兒,看這兒!”
孫木寧當上女皇,卻還是那一副活潑的性格。
怕尹千穗等人沒有看見,老遠就在揮手打招呼了。
尹千穗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直接給了孫木寧一個熊抱。
“阿寧,你怎麽還出來了?我們直接進去就好了呀。”
“這不是有個人,想見你的心思已經抑製不住了嗎?”
孫木寧一把將手中折扇打開,半遮住麵容,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嗯?誰呀?”
“喏”
她回頭一看,尹千穗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隻見一個頭戴帷帽,身材高挑的人站在不遠處。
透過帷帽,感受到尹千穗的視線,這人一下就激動了。
上前兩步,想要靠近尹千穗。
卻被傅澤啟伸手,擋在了三步之外。
這人一下就著急起來。
“仙女姐姐!”
一開始尹千穗還有點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這幾個字一出來,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子璋?”
“是我。”
尹千穗快步橫跨到傅澤啟身邊。
這時,潘子璋也把帷帽掀開。
“真的是你!”
“仙女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這,這怎麽可能呢!”
潘子璋滿臉委屈,眼神裏充滿著傷心憂鬱。
尹千穗尷尬一笑,趕緊否認。
傅澤啟在一旁,看向潘子璋的眼神充滿著敵意。
這人又來了!
他怎麽把這個麻煩給忘了。
早知道就不鼓動穗穗來西蜀玩兒了。
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他得想個法子,早點離開西蜀才行。
孫木寧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捂嘴偷笑片刻之後,終於出麵來打圓場了。
“千穗這一路上辛苦了,我們先回去吧。”
“阿寧說得對,我快累死了,先回去,先回去啊。”
尹千穗看著兩個男的,對視的眼神中都快冒出火花來了。
聽到孫木寧的話,簡直如蒙大赦。
瞬間將兩人丟在一邊,挽著阿寧的手,就直接往城裏走去。
走動起來,現場倒是沒有之前那麽火藥味十足了。
她和阿寧邊走邊逛。
當然,主要是朝著阿寧吐槽。
“阿寧,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又不是沒見過阿啟,你故意的吧!”
“冤枉冤枉,子璋的情況你也知道。
雖然這幾年,他能夠生活在陽光之下,但他仍然抗拒和人相處。
除了我,和誰都不說話。”
尹千穗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潘子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一見到她回頭,立刻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那麽嚴重吧。”
“我真沒騙你,我請你過來,也是想請你幫著看看子璋。
他三十了,我蜀國皇室養他一輩子,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他從小孤苦,母皇臨終前也囑托過我,希望他能成婚,有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這樣一說,尹千穗就明白了。
前任女皇那般疼愛自己的妹妹,對子璋也是愛屋及烏。
隻可惜,她那個穿越老鄉太渣,一點人事不幹,導致了子璋的悲劇人生。
他的人雖說從那個狹小的密室中出來了,但他的心依舊還是被困在那個狹窄之地。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而潘子璋則更慘,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治愈自己不幸的童年。
大概是因為自己和阿寧一起,把他從那個密室中解救出來。
所以他才會跟阿寧和她有交流欲望吧。
“這些年,他就沒有遇到任何一個有交流欲望的人嗎?”
“沒有,就連母皇,他都沒有說過話。”
“那他這些年都在做什麽?”
“在藥王穀研究醫術,不僅不願意跟人交流,甚至都不想和人見麵。
你不知道,他現在還住在那個密室裏麵呢。”
尹千穗張大嘴巴,下巴都驚掉了。
“你怎麽還讓他住那兒啊!”
“你以為我願意啊,他非要住那兒,我有什麽辦法?
自從你離開西蜀沒多久,他就回密室那兒去了,讓他離開,他倒是也聽話。
但一離開那兒,就整宿整宿睡不著,眼睛紅得跟什麽似的,就是不肯合眼。
你說母皇看見他那樣得多心疼,隻能由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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