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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謀深算

  於是,他再對老者說:「我再請教您一個問題,仙葩草有沒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特點?我找不到它們,那我能不能將它們召喚出來?」


  老者說:「五株仙葩草,各有守護者。其中紅葩的守護者應該是你,不然它不會安然待在你的身體里。至於青葩白葩藍葩黑葩,它們的守護者暫時未知。你想召喚哪一株,首先就得找到它的守護者,然後同它的守護者一齊召喚它。」


  「其他守護者,我都不知道他們分別是誰,我怎麼去找他們?」金戈又問。


  老者說:「這又得先找十大神器。誰的手中持有神器,並且能夠將其完全掌控,誰就有可能是仙葩草的守護者。因為一個沒有仙骨的普通人,是沒法使用神器的。」


  「十大神器……」金戈嘴邊又複述著、思考著。那十大神器分別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十大神器中,五正五邪。剛正這支以赤霄劍為首,然後分別是:流光雙鐧、九天神弓、皓月寶刀、困龍鎖。附邪這支以承影劍為首,然後分別是:劈天斧、金唯扇、穿魂針、紫煞魔琴。


  思考著思考著,自然而然,金戈又慢慢產生了幾個疑問。


  他問:「十大神器,十個主人。可是除開我,只需再找到四個守護者。那麼老前輩,我應該怎樣排除那些不是的?」


  老者變得語重心長,說:「這個我也不知道。若我知道,當年我自己就去找了。只能多觀察,看機緣、看造化。」


  金戈又說:「還有,十大神器中有五樣兵器,我聽說它們附帶魔性,邪乎得很,比如承影劍、金唯扇、紫煞魔琴。所以老前輩,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有的仙葩草守護者,他會不會是一個大惡人,立場與我完全不同?」


  老者不再看著金戈,目光幽深看著前方,說:「極有可能。」


  如此,金戈的眸色也變得愈發暗淡,面浮戾氣不知道在注視著何處。因為目前所顯世的六大神器,其中四大神器的主人,全是天一教溥侵的人。以致他也領悟了那會兒老者所說的那番話,尋找仙葩草,不是一個人的事,也不是一類人的事。


  老者又收回目光,注視近邊的金戈。他知道金戈仇視天一教這邊的人,畢竟十年前,溥侵帶人殺了金胤和易香綺。


  他主動對金戈補充,說:「不過,神器本不分正邪,如同人之初性本善。那些附邪的神器以及誤入魔道的惡人,都是由於在長年累月的磨礪中,沾染了太多的戾氣。所以金戈,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就行,對於一切魔道中人,能感化則感化。若他入魔太深,實在感化不了,再動手殺之。」


  倏而,金戈再次回過神來,眼神凜冽且倔強,沖老者重一點頭,說:「嗯,您放心,我明白!我師父也是這麼教誨我的!」


  老者又覺欣慰,老樹皮一般的面容上再次浮現淡淡的笑意,說:「不愧是金胤的兒子!」


  金戈又看見老者的雙腿,說:「老前輩,現在您一個人住在這座山上嗎?我背您回芫莨山怎麼樣?」


  老者眼眸愈發明亮,搖了下頭,潸然感慨說:「自從雲海走了,確實是一個人……至於芫莨山,還是不回了……」


  金戈不解,「為什麼?」


  老者又哈哈大笑了一聲,說:「一個將死之人,就不折騰了。」


  「將死之人?」金戈神色再變,怔怔盯著老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者又如同安慰他一般,說:「生老病死,乃再平常不過的事,沒什麼稀奇的。何況我早就是一個廢人,早就應該死了……」


  金戈不禁打斷他,不讓他再說這樣喪氣的話語,「老前輩……」


  老者假裝沒有聽見,自顧自的繼續講述,「往日我都待在山洞裡,極少出來。兩天前,我感覺自己氣數已盡,便來到這深林里,沐浴最後的陽光雨露。剛才我散盡了我餘下的功力,全部傳授於你。若不傳功,我也就多活三天。所以金戈,在這遇上你,我感到滿足極了,死後了無牽挂。也希望你以後好好運用我傳授的功力,濟世救人,降妖斬魔。」


  金戈又緊緊皺眉,連連點頭。他沒有想到,這老者明知將死,卻豁達無比。他暗自難過,同時心中油生敬意。


  見金戈不再應聲,就愣愣的望著自己,老者又提醒他說:「好了,你不是還急著救你師妹嗎,現在下山去吧。另外,答應我一個要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


  金戈又啟了啟唇,似乎還有話要對他說。不料,老者已經輕輕閉上了眼睛,神情安然且祥和。


  他在等死,靜靜的等死,不會再睜眼。


  頓時,金戈更覺心如針扎,很不舒服,原本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雖然他與老者相識只有幾個時辰,但是一見如故。而且老者替他療傷解毒,告知他那些真相、教誡他諸多道理,宛如他的又一個恩師。


  壓抑著心中的悲痛,金戈跪下,朝老者磕了三個響頭。而後他起身轉身,大步流星離開此處,去找下山的路。


  辰時的天絕宮,冷清、肅穆、安靜。


  溥天驕和庄罹帶著龔家兄弟和許芝蘭過來這裡。


  溥侵老早便起床了,此時,他跟他的侍女駱姝簾正等候著龔子期等人。


  「晚輩龔子期,參見溥教主……」見到溥侵時,龔子期連忙彎腰,畢恭畢敬對他行禮。


  溥侵坐在卧榻上,本在喝著早茶的他,由於龔子期過來了,臉上滑過一抹彆扭的笑意,但是沒有起身。


  「龔賢侄不必多禮,站直說話。」他對龔子期說。


  龔子期立馬遵照溥侵的話,站直了身子。跟溥侵對視,他的目光平靜而澄澈。發現溥侵臉色不好,他又微笑著說:「教主近日很操勞,切記保重身體啊。」


  「哈哈哈……」溥侵聽著又發出淡淡的笑聲,說:「多謝龔賢侄的關心。近日我確實比較操勞……不過過幾天也就閑下來了……」


  龔子期又直接對溥侵說:「家父記得,月底二十八號,便是教主的壽誕。所以他特意囑咐子期,過來給教主獻上一份薄禮。」


  溥侵又不停的撇唇,心情變得比較愉悅,說:「龔兄真是太客氣了……」


  龔子期暫且不再說話,而是稍稍轉身,望了一眼身後的龔子悠。


  龔子悠的手中正拿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因為龔子期望了一眼他,所以他立馬跨前一步,將錦盒交給龔子期。


  龔子期接過,再雙手呈上,獻給溥侵說:「您看看,是否喜歡……」


  而接過錦盒的溥侵,也站起身來,很快便將其打開。


  只見錦盒裡面,躺著一棵千年奇參。千年奇參長成了人形,遍體白紅色,有頭有眼有四肢能動彈。


  「千年奇參……」溥侵喜歡不已,目放精光,嘴邊還輕聲念叨著。


  龔子期又輕輕點頭,說:「是啊,千年奇參,食下一棵,不僅能夠延年益壽,還能令自己的內功增強三倍。教主,以後您這天下第一的地位,更是無人能夠撼動了。」


  溥侵越來越高興,開始笑得合不攏嘴。因為龔家送來的這棵千年奇參,相當於雪中送炭。因為之前他被史乘桴和鶴千行擊中,內傷本就沒有徹底痊癒,昨晚易濁風又跟他動手,弄得他再次耗費了許多功力,內傷隨之加重三分。


  「龔兄對溥某的情誼,真是可歌可泣!龔賢侄,回去一定要代我好好跟他說聲謝謝!」笑著笑著,溥侵又聲音洪亮說。


  龔子期聽之又微微退步,再對溥侵淺淺作揖,說:「教主真是客氣。岩嶺龔家跟天一教,乃魚水關係。岩嶺龔家得一直倚仗天一教的庇護,所以教主您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尊者。給予薄禮孝敬尊者,理所當然……」


  「哈哈哈……」溥侵直接說不出話來,光顧著大笑。


  而這時候,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高興的笑了,但是沒有說話。


  趁著溥侵大喜的時刻,一旁的許芝蘭忍不住插話,代替龔子期詢問他,「對了教主,那個史如歌,您打算怎麼處置?她跟易堂主的關係,是不是真是……」


  話說昨天晚上在天絕殿發生的事情,龔家兄弟和許芝蘭也聽說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心如明鏡,知道那個小侍女就是史如歌。


  因為許芝蘭問起,溥侵的大笑稍稍收斂,看眼她回答她,「今天一大早,我便命人將消息放出,說史如歌在易濁風手中。無論史乘桴現在身在何處,都能夠聽到。而我刻意通知史乘桴過來,就是為了看易濁風到時的表現。如果他不殺史乘桴,哼,那我就得跟易玄衣好好商議,怎麼處置他這姦細了……」


  溥侵絲毫不隱瞞他們,因為精明的他,通過一件事情便看明白了,龔家這邊,對易濁風和史乘桴都心存記恨。


  溥侵的心底還很清楚,一直潛伏在天一教內的姦細另有其人。然而,他就是想藉此機會名正言順除去易濁風,因為易濁風的承影劍越來越可怕。昨天晚上,他幾乎不是他的對手。


  「哦……教主真是高明、聖明……」聽完溥侵所言后,許芝蘭又不忘恭維一句。而後,她跟龔子期互視一眼,紛紛笑得詭譎且愉悅。


  (請問一下,這本書有多少人在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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