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就是顯擺
知道方法后,凌無邪火速離開泉池山莊,急匆匆趕回天一教。
不料走到半途,沿經一片樹林,他忽然發覺身後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話說他來泉池山莊時,他便隱隱感覺到有人跟蹤,只是那時候跟蹤的人距離極遠。
而此時此刻,這人與他的距離,至少縮短了三分之一。
於是,走著走著,他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
「出來吧,我早就發現你了。」凌無邪說。站在那裡,沒有回頭。
當他說完之後,周圍也變得沙塵四起,落葉紛飛。
緊跟著,一條黑影似輕風般刮來,最後落在他身後三丈開外。
而這條黑影,自然就是庄罹。
看著凌無邪的背影,庄罹一臉煞氣、嫉惡如仇說:「凌無邪,內奸原來是你!怎麼?你還敢回去?就不怕教主宰了你?」
凌無邪猜到了,庄罹是奉溥侵之命跟蹤他的。不過他依然平靜、面不改色說,「我不是什麼內奸,我沒有做過一件對天一教不利的事情,所以我當然敢回去。」
現在凌無邪的話,在庄罹聽來,就是狡辯和放屁。庄罹又惡哼一聲,再說:「你不是內奸?你都進得了泉池山莊,還說什麼內奸?」
之前庄罹跟蹤凌無邪,止於泉池山莊外。因為泉池山莊周圍,布滿了機關和陷阱,他進不去。
凌無邪又告訴他:「我來找史乘桴,是為了濁風。濁風傷得很重,身為他的朋友,我必須救他。」
庄罹絲毫不以為然,唇角又滑過一抹狡黠且輕蔑的冷笑,說:「你跟我解釋沒有用,你得跟教主好好解釋。至於他是否相信你,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相信的話,怎麼處置你,我更加不知道。」
凌無邪始終沒有回頭看他,說:「等我救了濁風,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這一刻,庄罹笑聲更大了,蒼涼豪放,久久在樹林里回蕩,震得鳥雀拍翅驚飛。
他說:「易濁風證明你的清白?哈哈哈,凌無邪,你還真是天真無邪……就算你救活了他,他還是會變得自身難保,還能保你?我直接的告訴你吧,現在教主最看不順眼的就是他。」
凌無邪仍舊心平氣和,駁斥庄罹所言,說:「無論如何,教主都不會殺濁風。殺了他,是最愚蠢的行為。那個金戈的能耐,那天晚上相信你比我看得更清楚。金戈的體內有仙葩之力,因此教主很難戰勝他。如果哪天金戈再得到一樣神器,那麼他就是天下無敵,遇魔殺魔、遇神殺神。而濁風的承影劍,乃五樣附邪神器中最為厲害的,它能夠跟仙葩之力抗衡。」
倏然,庄罹不再發笑,反而擰緊了眉,聲音冷厲且緩慢說:「可是易濁風的心已經不屬於天一教了,以致教主已經容不下他了。」
凌無邪又搖了下頭,說:「他的心屬於天一教,永遠屬於。因為他敬愛教主夫人,是教主夫人將他養大帶大。至於史如歌,如果我沒有猜想,他只是在向她報恩。還記得八年前,你們隨他一起離開天一教辦事,而後半途你們遭遇埋伏,他被暗器所傷,墜入山崖。那時候,是史如歌救了他。」
庄罹越聽,眸色越暗,也使勁回憶著八年前的事情。回憶著回憶著,他的心裡還開始發悚。因為八年前那次遭遇埋伏,其實是他跟溥天驕謀划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殺了易濁風。所以現在凌無邪提起,短時間內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庄罹暫且無語,凌無邪又補充,「即便他的心真的不屬於天一教了,他也不會與天一教為敵。總之留著他,比殺了他有益多了。」
過了一會後,庄罹回過神來。但是他越來越不服氣,面上煞氣更重,又邁步走到凌無邪面前,傲慢睥睨著他,說:「這些話,等你回去了,好好對教主說吧。哼!」
說完之後,庄罹直接提步,往前方走。
凌無邪又無奈一笑,看似威風嚴肅霸氣凜然的儀容上卻流露著高貴淡泊的氣質,再次告訴庄罹:「自然會說,總之我問心無愧。如今我也問到了救濁風的方法,我得趕回去了。」
說完之後,他不等庄罹再應聲,輕輕將手中的流光雙鐧往天上一拋,然後他自己也飛身而起,雙腳踩著雙鐧,急速運功。
霎時,流光雙鐧又變成了兩道銀色的流光,庄罹剛剛反應過來,便聽得「嗖」的一聲……
只見凌無邪踩著流光雙鐧,從他頭頂上飛過,很快就到達了好遠的天邊。
如此,庄罹面上又浮現很濃的殺氣,連唇角也不住抽搐起來。
在他看來,現在凌無邪就是在顯擺,嘴邊不禁忿恨不平的罵咧著:狗日的,有流光雙鐧又怎麼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和易濁風都跪在我的膝下!孫子般向我求饒……
晌午的天一教,瓊華居,環境安靜得出奇,連蟲鳴鳥叫都沒有。
易濁風卧房內,易濁風身軀僵冷,宛如一具早就沒有知覺的死屍,閉著眼睛,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因為他封住了自己的幾個穴道,以制止體內九彧真氣的擴散,等待凌無邪回來。
忽然,一陣疾風刮來,西面的窗戶隨之由外向內自行打開。
跟而,一臉傲氣的溥天驕拿著皓月寶刀,跳窗而入,出現在房間里。
看見易濁風坐在那裡,如同一個死活人,他還得意且陰邪的笑,說:「很好。易濁風,今天我終於逮住了機會,送你上西天……」
說完之後,溥天驕又走到床榻邊,利落拔出皓月寶刀,架在了易濁風脖子上。
刀光閃閃,寒氣如霜。也就在他準備動手時,易濁風淡淡開口,詢問著他,「你早就想殺我了?八年前,也是你讓庄罹放暗器傷我的,是嗎?」
因為易濁風還能察覺、還會說話,乍時,溥天驕又被嚇得打了一顫。
然而,他極力迫使自己鎮定、冷靜,咬咬牙后又憎恨的說:「原來你是裝的!你根本就沒事!易濁風,你這個狡猾的叛徒,忘恩負義的東西……」
此時易濁風的唇色跟面色形成鮮明對比,唇色那麼的蒼白、面色那麼的烏黑。
他又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溥天驕,目光中既帶著凄楚,又帶著絕望,甚至還冷冷一笑。
呵呵。一直以來,他都把溥天驕當弟弟。儘管從小到大,溥天驕總跟他過不去。
可是溥天驕對他了?跟他過不去也就算了,每時每刻都還想著怎麼殺他……
呵呵。本來他還無謂,生也好,死也罷,毫不在乎。至於現在,他下定決心,他要活著。
許多人都想看到他死,那麼,他偏偏就要好好的活著。等到那些人全死了,他依然逍遙自在。
「不管我有沒有事,殺你都易如反掌。滾,不然,承影劍伺候……」易濁風又說。他的聲音那麼嘶、那麼低、那麼輕,卻依然有些震懾天下的王者氣勢。
溥天驕又顫慄一下,腳步微微後退半步,但是並沒有收回皓月寶刀。
雖然駱姝簾和溥侵商議好了,拿絕情釘對付易濁風,可是他仍舊不放心。他覺得直接殺了易濁風,這才是永絕後患的最好辦法。所以今天,他背著所有人,偷偷來到這裡。
又調整狀態后,他嘲諷易濁風說,「哼,連說話都沒了力氣,看來你的確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怎麼樣?是不是對史乘桴的為人很失望?因為他過河拆橋,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易濁風又不語。因為他若對溥天驕說,說從前他跟史乘桴本人沒有半點交集,溥天驕也不會相信。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溥天驕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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