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精神標記
簡御墨到了北方基地,南方基地有人知曉,也有人不知曉。
異能者平日修鍊居多,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公共場所,簡御墨這次離開,也沒有引起大多人的懷疑。
只是自從文薇在食堂那次發現簡御墨與管弦的奇怪舉動后,心裡便冒出無數個想法,又加上前日遇到簡家父母,她時常去簡家,與簡家父母的關係還算不錯,聊天中,她已經推測出簡御墨離開了,但具體是哪兒,還不了解。
可這一點已經足夠證實她的一個猜測-——簡御墨與北方基地有關。而且這次他離開的時機也太過湊巧,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去了北方基地。
這樣一來,簡御墨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若是發現這些事情的是文琪的話,絕對是背上包就去北方基地了,文琪心裡藏不住事情,有什麼不明白的,想方設法也要弄清楚,哪怕遍體鱗傷。
可是文薇終究是文薇,不是文琪,她的理性總是多於情感,她的理性為她做出了無數個正確的選擇,可愛情本就是一種情感。
前面說到莫瑾常去田園飯店,為田伊兒看上了主廚方啟瑭,可田伊兒去了北方基地,兩人才見過一面,這以後一段日子想見到機會就少了。
家長總是為孩子考慮很多,莫瑾也不例外,平日去吃糖醋排骨時,還時不時建議他開一個分店到北方基地,方啟瑭話不多,只是靦腆的笑了笑,看得出是個教養極好的人。
見方啟瑭這樣,莫瑾更滿意了,要是伊兒和他在一起了,絕對不會受欺負。可惜她不知道,田伊兒早就被某人吃得死死的。
方正庾近日有些焦慮,簡御墨這一走,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拿主意,只有遇上了極其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敢通知簡御墨。
簡御墨為方正庾做了一個精神標記,如果方正庾有事需要聯繫他時,他就可以感應到,並且打開精神標記口,兩人便可以進行精神交流。
這精神標記只能是等級高者給等級低者或者無異能者做,低等級或者無異能者卻無法給高等級者做,等級壓制極為明顯。
精神標記是簡御墨異能等級達到五級時偶然得到的。那天,他與田伊兒在田園飯店相見,隨後,不歡而散,當時,恨極、氣極,某一時刻,心中的憤怒似熊熊烈火,他只想將田伊兒禁錮在身邊,永遠無法離開。
就是那一刻的精神力突然變得極為強大,他的精神標記便打入了田伊兒的精神中,然而,田伊兒根本無法察覺。
南一基地的物資管理者,擁有火系異能的嚴臣鈞被人盯上了,最近,時常有人徘徊在他的家門口,擾得人心惶惶。
不同於簡御墨、田伊兒一家四口簡單的家庭關係,嚴臣鈞一家人口頗多,他父親這邊的親戚,一個姑姑,姑爺,還有他們的孩子,母親這邊又有大舅,大舅媽,他們的孩子,加起來一共九個人,這親戚一多,事兒也就多了起來。
嚴臣鈞原是一個普通的小賣部老闆,每日要做的不過是早起開門,晚上關門,過著平庸而充足的老百姓生活,相親,交了個女朋友,沒多久,又分手了。
他比一般人幸運,末日後,得到了土系異能,身份地位大大提高,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原本不怎麼聯繫的親戚一個個找上門來,說沒地方住,他一心軟,現在,家裡每天雞飛狗跳,吵架聲不絕,他只好外出,找處安靜的地方修鍊。
這天他剛修鍊完,打算回家時,在路上卻被人攔截了,攔截他的人正是近日活動頻頻的前市長,如今的金系異能者--洛儒。
嚴臣鈞知道洛儒這人野心不小,方正庾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有所動作,最明智的選擇便是離他遠一點,抬步便走。
「這就走了,不知道你那可憐的表弟該怎麼辦,恐怕只有等死了。」說完這話,洛儒死死盯著嚴臣鈞。
「他已經是成年人,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買單,要殺要刮,隨便。」嚴臣鈞並不想與他多糾纏,猶豫一陣,徑自走了。
洛儒這人從不放過一個可能成功的機會,極會鑽營。在找嚴臣鈞之前,他就已經找過焦戰,只是焦戰脾氣暴躁,看見他,就一腳把他踢飛到了牆上,幸虧當時他們在一個無人的巷道,否則,他不知道會有多丟臉,只是,這一腳之仇,不得不報。當市長當太久了,很少有人敢違背他,他睚眥必報,心胸狹隘,早已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且今日,嚴臣鈞的猶豫,他察覺到了,不會背叛,可笑,那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本。第二天,嚴臣鈞修鍊回來,在路上又見到了洛儒,他本想直接離開,可洛儒的一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跟我走,到時候南方第一基地的一半就是你的了。」
「找個地方吧。」
洛儒帶頭邊走,嚴臣鈞遲疑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沒想到洛儒背後的勢力還真不小,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普通的老百姓家,家裡只有一對夫妻,那男的瘦高個、長臉,女的身材肥碩,一張大餅臉,眼睛都擠沒了。
洛儒打了個手勢,那女的便關了窗戶,拉上窗帘,又跑過去關上門,為他們端茶送水,一陣忙乎,那男人全程只是冷冷的看著,並沒有想搭一手的意思。
不論怎樣,這談話的位置也算得上是隱蔽了。
一小時后,嚴臣鈞離開了,再過一小時后,洛儒同樣離開。
不過,洛儒還真是迫不及待的對嚴臣鈞表示誠意,待嚴臣鈞回家后,他的表弟正和一幫小混混打麻將,家裡一片狼藉。要是平時,見他回來了,他的表弟還會收斂一下,這今天,他還自顧自玩的高興。
他這表弟最愛賭博,昨天也定是因為賭輸了欠了錢,被洛儒那幫人扣押下來,舅舅、舅媽求他幫忙,想著都是親戚,幫一把是應該的,也就沒計較那麼多。
可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認為幫助他是應該的,從不懂得感激。
他那幫狐朋狗友經常來他們家,也知道他對他表哥有意見,卻不得不低頭,心裡悶著股氣,今天看他卻這麼有底氣,都幸災樂禍得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