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南溟百年皇陵
楚木若拿著劍又上前了一步,夏筱筱連忙往後退去,只聽她冷聲的道,「夏筱筱,別以為有北宮雉離和北宮煜給你撐腰,本公主便不敢真的將你怎麼樣,」她越說越是咬牙切齒,「本公主可不是慕容傾漣,拿著劍只知道唬唬你,你信不信,本公主現在就殺了你!」
夏筱筱沒辦法了,不跑沒命,跑了人也跑不掉,但,能活一時是一時,人在刀刃下不得不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嗯,然後她就哭著求出了聲,「姑奶奶,你說你好死不死逮我做什麼?你若真的那麼耿耿於懷,你乾脆去找北宮雉離好了,你這裡這麼多人,拿著劍威脅我很有成就感?」
橫看豎看楚木若這一次都帶著不下十人,她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走,更何況楚木若本身也是有功夫底子的。??
「便不用這麼多人,憑你也不是本公主的對手!」
楚木若憤怒極了,手中拿著的劍尖眼見真的就要刺到夏筱筱身上,夏筱筱一屁股摔在地上,一雙手正好攔住了楚木若即將落在她身上的劍上,夏筱筱這才抬眼看去,正是方才抓著她在馬背上的人,這一會兒已經趕到了她們面前。
「大膽!還不放手!」
楚木若臉都氣紅了,一聲怒喝。
那人得知逾越,立即鬆了手,低頭看了一眼夏筱筱,方才沉聲朝楚木若提醒道,「公主,皇上說了,人要平安送到。」
楚木若臉色一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即將要落到夏筱筱身上的長劍才不甘不願的緩緩收了回去,一雙眼仍舊死死的盯在夏筱筱身上。
皇上?楚博遠?
「喂!」夏筱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掩了之前的些許懼意,大聲的道,「楚木若,你要帶我去南溟做什麼!」
楚木若掃了她一眼,將收起的長劍遞給身旁你的侍衛,冷笑一聲,「放心,我父皇可沒赫連池那麼重口味,還沒有將你納入後宮的打算!」
「誰要嫁給你爹那個老不死的!」
夏筱筱還沒聽清她話中的意思就憤怒的回了一句,待話說完,楚木若已經吩咐了人上前重新將夏筱筱給拽著往馬匹所在的方向走,夏筱筱惡狠狠地瞥了一眼抓著她的人,有大聲朝走在前面的楚木若吼道,「你還沒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南溟幹嘛!」
楚木若像是被她問得煩了,扭頭就瞪了她一眼,「好好珍惜你活著的幾日,待沒了用處,小心別死在我手裡,」然後極不屑的看著她冷笑了一句,「憑你這樣的人。」
是不屑,極其不屑,她甚至連睥睨輕蔑她的想法都沒有,有那樣的想法她都覺得是抬舉夏筱筱了。
要精明不夠精明,要單純不夠單純,甚至連性子也沒什麼讓人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那一副皮囊,也只是稍微勉強能夠看得過去罷了,她這樣的人,憑什麼?憑什麼北宮煜一個人就算了,還非得加上北宮雉離也這樣的喜歡她?乃至喜歡她到了不管她為他做了什麼他都看不見的地步?
甚至,她自以為,連相識也是她比夏筱筱要早些認識他的。
她想不明白,若是像夏縈夕那樣的,至少夠精明,至少有手段,至少夠漂亮,至少會讓她有些許的嫉妒,而夏筱筱,什麼都沒有,她楚木若此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貪生怕死之人,可偏生,北宮雉離喜歡上的,就是她那般看不起的夏筱筱。
那她成了什麼?
她越想,心底的那一簇簇火苗就忍不住的往腦門上沖,楚木若上了馬,一聲低喝,抽打在馬背上的鞭子用了力,馬兒一下子就朝前飛奔了去,可是她知道,夏筱筱的命現在她還不能要。
抬起頭來,楚木若一雙狹長的眼眸望著那濃霧漸漸散去勉強能夠看見遠方山峰的方向,不過,那一天也快了,只要夏筱筱不是死在她手上的,那麼,哪怕是夏筱筱真的死了,北宮雉離的怨恨也算不到她的身上。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夏筱筱同樣抬頭看著那遠方隱約的方向,呼吸沉了沉,楚木若帶著她的方向是往南溟國都,楚博遠。
便是夏筱筱再怎麼不願去想,但也猜測得差不多了,曾經一個赫連池,如今再來一個楚博遠,看來,都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的。
圖騰?皮囊?還有別的什麼?
她不再反抗了,那些事,她多少是有些好奇的,還有夏縈夕,她總覺得,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有些她不知道的東西,一日不知,她便得一日受這些人的擺布,也許,去探一下也好。
南溟,國都。
一路絕塵,本以為楚木若要一路帶著夏筱筱前往皇城,卻不想就在即將到皇城之時,楚木若改了方向,朝一處山峰之路奔去,直到人馬到了山峰之巔才勒令停了下來。
因這些日子總是起霧,在像這樣的山峰之上根本看不清多少東西,一陣風起,揚起漫天灰塵迷了人眼。
「楚木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夏筱筱被那些灰塵嗆得難受。
此時她們所處之地正是離南溟皇城不遠的一處山峰之上,然後方才那一陣風落,將迷霧吹散,等了半天,夏筱筱也只見楚木若雙目直視著前方,像是透過這些濃霧往更深的地方看去,夏筱筱這才轉眸,看著那山峰腳底。
迷霧散開,夏筱筱透過那些層層迷霧往山下的地方望了去,待漸漸看清之後,霎時倒吸了口涼氣,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山峰之巔,竟是一處巨大空曠的盆地!
裡面像是還有不少的人在,但隱約只能見此時那盆地中廢墟坍塌,原本上面好似還有些什麼東西的存在,如今只有了這一地的空曠。
夏筱筱扭頭看向一旁同樣靜立的楚木若,還想開口再問什麼,不想,那似遠似近的地方,彷彿傳來了一聲聲的淺吟低唱聲,又像是那來自不知處的頌佛聲。
念的是什麼,夏筱筱一個字也沒聽懂,但那聲音一句一語都似透過耳膜直直的落到心間最深處,在人心底濺起一點一波的漣漪,攝得人有些精神恍惚。
「都還愣著做什麼?」
正失神間,楚木若突然出聲朝夏筱筱身後的人斥了一句,夏筱筱回過神來之時,楚木若已經在前方走遠了。
方才是因隔太遠,再加上山峰之上的濃霧本就濃厚,這才看不清遠方事物,然而當夏筱筱被人押著一步步朝那巨大空曠的盆地中走去的時候,她終於一點點的看清了方才她隱約見到的東西。
不,準確的說不是東西,而是人,不少的人,身著道服,甚至其中有一抹明黃身影在。
夏筱筱的心猛的往下沉了沉。
楚木若走到那明黃身影背後,一向在夏筱筱面前囂張不羈的楚木若終於露出了幾分公主的模樣,然後屈膝,「父皇,女兒將人給您帶來了。」
楚博遠聽到動靜,也緩緩的轉過身來,模樣慈祥的低笑,那已有幾分花白的鬍子再配上滿臉的皺紋,若不是那一身黃袍太過顯眼,也當真就同那些普通老人沒什麼兩樣。
只是那骨子中的威嚴怎麼也掩藏不住,到底是身居皇位的人。
楚博遠又在給楚木若說了幾句,然後視線越過那些穿著道服的人影,直直的落到了夏筱筱身上。
只一眼,夏筱筱便覺得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與當初赫連池的不同,在夏筱筱眼裡,赫連池就是個瘋子,當初赫連池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那眼裡的狂熱便毫不掩飾,甚至,赫連池當初看她的眼神,也不想是在看一個人的眼神。
但此時的楚博遠,夏筱筱覺得被他那樣盯著,更像是一頭隱藏了許久的猛獸,但這頭猛獸彷彿太懂隱藏,乃至是頭披著羊皮的狼,祥和的面容下,是足以讓人膽戰的心悸。
不過那一眼,夏筱筱被綁著的雙手便在身後不經意的顫抖了起來,是想要她命的?
然後夏筱筱強迫著自己不去與那人對視,轉了視線,但這一眼望去,夏筱筱的心涼得更厲害了。
不多的人,除了楚博遠一身帝裝穿著,他身後那幾名太監幾名侍女,剩下的,便都像是道觀中的人了,然後再一眼,就是夏筱筱落到那楚博遠身後的那一張長桌上,擺滿了祭祀的東西。
「皇上,離吉時還有兩個時辰,先下既然人已到,那便可以出了。」
從一開始便站在楚博遠身旁的一道長模樣的人看了眼不遠處的夏筱筱,低聲的道。
「嗯,若兒,讓人去收拾下,準備出吧。」
楚博遠收回視線,年邁五十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寵溺柔和的笑。
「是,女兒這就去。」楚木若一笑,轉身便要走,但不過兩步,頓了頓,便又轉過了身來,看著楚博遠,才露出不久的笑容便又斂了斂,「但,父皇,你答應女兒的事,女兒可都是記在心上的。」
楚博遠無奈的看著他這個一手捧在掌心長大的女兒,沒好氣的笑罵,「父皇如今在你眼裡,是當真比不上你駙馬爺的分量了?」
楚木若這才滿意的笑出了聲來,道了句謝父皇,這才轉身朝夏筱筱的方向跑去了。
夏筱筱忐忑不安的看著那前一瞬還在楚博遠面前面帶笑顏下一瞬到了她這裡又沉著臉色過來的楚木若,只見她手一招,甚至連視線都沒往她身上掃一下,「將人給我帶過來。」
身後那人一推,夏筱筱便跌跌撞撞的被帶往另一個方向,隨在楚木若身後,她有很多想問的,可是卻什麼也問不出口,更何況她問了楚木若也一定不會告訴她。
從南至北,這一塊巨大的盆地四周都是高聳的山峰,將這處幾乎圍了個水泄不通,四周都是碎石遍布,若是一場大雨下來,這裡面的水都沒辦法往外面流出去,可是奇怪的,前幾日剛下過一場大雨,這處卻並無一絲雨水的痕迹。
又是一陣風拂過,廢墟中那些灰塵便又被揚了起來,難聞的氣味直撲鼻尖,直到走到了這處盆地中央,她尚未看出什麼多的動靜來,楚木若視線就直直的落到她身上。
楚博遠正在同那道長模樣的人在那祭祀台前像是在做著什麼,隨著才邁著步子漸漸朝另一旁走了去。
是山壁,然後夏筱筱見到楚博遠像是在那一處山壁上輕輕的撫摸著什麼。
然而還不待夏筱筱看清後面生了什麼,只覺地面一陣震動,接著是地震山搖的響聲,震得人耳膜疼,她雙手忙抓住身旁的人穩住身形,朝楚木若大吼,「楚木若,你們在做什麼!」
「少廢話,安靜的等著!」
楚木若瞪了她一眼,然後雙目注視著地面,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握緊,有冷汗從她額上滑落,暴露了她此時的緊張,這地方,便是她也未曾來過。
伴隨在耳邊的響聲越來越大,一陣恍惚,彷彿那山間也被撼動的錯覺,夏筱筱看著那漫天瀰漫起來的灰塵和濃霧,彷彿又聽到了那低聲吟唱的聲音,視線所及處,不再是楚博遠的身影,而是他身側不遠處的那道士模樣的人,他口中似在低聲喃喃著什麼。
驀地,她的頭又開始陣陣疼了。
隨著腦中一陣靈光閃現,她猛的看向自己腳下的地面,「皇陵……」
「轟……」
夏筱筱語音剛落,就在她前方腳下的一片空地上,竟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絲縫,然後隨著聲音漸漸的變大,那一道細縫也跟著漸漸裂大,最後竟就在地面開出了一道往下的階梯來!
驟時,那響徹在自己耳邊的吟誦聲停止,夏筱筱回過神來,直直的望著自己腳下那通往地底之下的隧道,一種不可置信的念頭從腳底直升到腦門。
是了,皇陵,她曾聽北宮煜提到過,南溟國的百年皇陵就在前不久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坍塌,也因這事影響到了南溟國和朝陽國之間的聯盟事宜,早在她剛來這裡第一眼見到這周圍明顯是因坍塌造成廢墟的時候她便該想到的。
除去夏筱筱難以言喻的震撼,楚木若臉上的難以置信也掩藏不住,南溟國的百年皇陵,葬了南溟國歷代坐在那皇位上的人,一直以來也只有南溟國楚姓人知道開啟陵墓的方式,便是到了她們這一代,也只有她父皇一人能夠將其打開。
但震撼歸之於震撼,從那一扇通往地底的墓門打開之時,夏筱筱心底就升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彷彿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不要去。
「放開我!」
從一到了這裡就變得幾乎安靜下來的夏筱筱突然了火氣,連一旁的楚木若也被嚇了一跳,楚博遠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想要活命,就乖乖跟著,朕不想花太多時間在無關人事的身上。」
夏筱筱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隔進了看楚博遠,只覺得那張看似慈祥的老臉下是同雲姮一樣的狐狸模樣,她呸了一口,「你不就是個跟赫連池一樣的貨色嗎,別以為我不知道,落在你們手裡我橫豎不是個死?」
楚博遠笑了笑,「算你識趣。」
夏筱筱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那道士在一旁深深的看了一眼夏筱筱,然後走了過來在楚博遠耳邊低聲的道,「皇上,天色很快就晚了。」
楚博遠眼中眸光微斂,正欲出聲,不料遠方那由遠而近彷彿傳來了馬蹄聲。
一太監匆匆的從那盆地之上的地方跑了過來,大聲的道,「皇上,北宮雉離帶著兵馬往這邊過來了!」
「這個時候帶著朕的兵馬過來,想造反不成!」
楚博遠臉色一變,楚木若也跟著慌了神,他這個時候不該是被北宮煜纏著脫不了身才是嗎?
夏筱筱一駭,北宮雉離這個時候往這邊過來,那北宮煜呢?
還不待夏筱筱多想,身後突然被一股大力猛的朝前推去,楚木若同楚博遠還有那道士也緊跟在後,人一下了階梯,只見楚博遠動作極快的往那兩道的壁上摸著什麼,然後往一個鑰匙槽形的地方放了一把綠色翡翠鑰匙上去,頭頂那方才打開的墓門出震動的聲音,竟緩緩關閉了起來!
夏筱筱再次回頭的時候,只見那盆地之上的山峰處,北宮雉離一襲白衣的身影漸漸出現在視野當中,然後緩緩地,隨著墓門關閉,那最後一抹殘影也被隔絕了去,甚至她來不及聽見他在那上面喊出的最後一個字。
夏筱筱還想再掙扎,可是頭腦突然又是一陣眩暈,若非身後有人將她抓住,她險些就要倒了下去。
楚博遠同楚木若二人只朝那墓門關閉的方向看了一眼,楚博遠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便沿著那階梯往最深處去了。
楚木若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視線轉到夏筱筱身上,「皇家陵墓,若沒有我父皇,誰都別想進來,你也別再奢望北宮雉離會趕進來救你。」
夏筱筱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那些從陵墓最深處蔓延上來難聞的氣味終於刺激得她的思緒回來了幾分,「你們皇家的陵墓,帶我進來做什麼?」
「父皇這麼做,自有父皇的道理,還輪不到你來質問。」
說著,人也一拂袖,隨著前面的人去了。
越過那長長的階梯,一直往下,雖有七八人同行,但依舊不能避免那從周圍瀰漫而上的陰森的氣息,那上方的墓門關去,底下一片黑暗,陵墓中向來禁火,那走在最前面的侍衛便從懷中掏出了幾枚拳頭大的夜明珠在前面,將原本漆黑一片的陵墓中照明了幾分。
皇陵坍塌,如今只余這一所地宮,石砌的陵壁,壁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圖文紋,彷彿一直蔓延到無盡處,便是腳下踩踏著的地面也像是由精心鑿刻出的白石玉階,便未到深處,也不由看出,南溟國這做歷代葬著皇家古墓的陵墓乃鬼斧神工之作。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死人安葬的地方,夏筱筱一路便只能被身後的侍衛推推撞撞的往前面去,那些夜明珠亮起,反而更在這森氣寒寒的地宮中添了一絲陰氣。
夏筱筱只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呆著渾身都不自在,生怕下一瞬就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爬到她背上,神經緊繃到了極致。
一路無話,只有不斷重複的腳步聲在這地宮道中迴響,夏筱筱忍不住了,忙上前兩步追上了楚木若,「反正我最後落到你手上,我也沒什麼好下場,要死起碼你也讓我死得瞑目些,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楚木若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交易。」
夏筱筱長眉深深的擰了起來,又是交易。
不知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直到那前面侍衛拿著夜明珠往前一探,一堵玉石門出現在了道路盡頭,那些夜明珠的光照射到那一扇巨大的玉石門上,隱隱能看見那上面若隱若現的圖紋,然後綠色的光似透過那扇玉石門,又將裡面的東西透了幾分出來。
「皇上,到了。」
為的侍衛仔細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機關,這才折回來道。
「嗯。」
楚博遠一聲下,連一向沉穩的呼吸聲想是也便得幾分炙熱,幾乎是同時的,那些人中的夜明珠頓時被侍衛用厚厚的黑色絨布給包了起來,然後有人上前來一一將夏筱筱和楚木若等人的眼睛一一用不透光的黑布給蒙了起來。
夏筱筱不由想,本就是在不見一點光的地方,再加上這樣蒙著眼,既然都將人帶了進來,做什麼還怕被人看了去?
因雙目無物可視,一點點的聲響在這樣的環境中就變得清晰,是石頭輕鑿在壁上的聲音。
門開了,夏筱筱被身後的人推著往前去,可是,才踏入那扇門一步,夏筱筱就猛的頓住了腳步,只因那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寒意直滲骨髓,冷得人顫!
「人給你帶來了,我要的東西你打算怎麼給我?」
是楚博遠的聲音。
夏筱筱被綁著雙手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人解了去,她一把扯下了雙眼上黑布,可是視線所及處,除了方才他們來到這裡的那些人,哪裡還有別人?
可是也就這一看,也一眼便望見了整座地宮,從這扇玉石門之後,一片冰色,從裡到外,五一不是由寒冬中的冰石所鑿,這也是夏筱筱一踏入那扇玉石門便冷得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