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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江湖是什麼模樣

  哦,6無痕忘了,他本身就是一無賴混混。?

  已經有幾名太監匆匆走過,看見二人此時如此曖昧的場景,不由都將腦袋垂低了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繞著道走過,6無痕嘴角抽了抽,一招狠狠的朝季凌南胸膛攻擊而去,他眼疾身形快,穩穩的閃了開,然後腳步輕盈的停在了距離6無痕的安全範圍,「嘖,6神醫,當初我從南溟軍營中回來之時,你可不是這麼個反應的。」


  「所以現在我正在為當初自己的愚蠢想著挽救的辦法。」


  6無痕懶得再同他耍無賴,整理了衣衫,轉身就朝宮門的方向去,季凌南忙追了上去,「哎哎,6神醫,去紅樓做什麼,咱們不如去賭坊試試手氣如何?小爺我覺得最近手氣貌似不錯啊……」


  他眼一瞟,見6無痕面上神情有明顯的鬆動,繼續趁熱打鐵,「去那地方一個人玩太沒意思了,贏了的銀子咱們五五分如何?」


  6無痕神疑的看了他一眼,今日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捨得了?

  「六四分?你六我四?」


  季凌南試探的道。


  6無痕捂嘴咳嗽了一聲,「本神醫向來忙碌,抽時間去那地方若是被皇上現了……」


  「你七我三!」


  「成交!」


  一響指打起,腳步再不停頓,自從夏筱筱的事情生之後,北宮煜脾氣一直不好,要知道他已經好幾個月不敢碰那東西了!季凌南不管他如何的看不順眼,但那在賭場上的本事,他是真佩服的!


  只要一想到今日荷包滿滿,6無痕那興奮勁就止不住了,腳下都似生了風。


  季凌南在他身後一挑眉,低聲得意的喃喃,「小爺還怕制服不了你不成。」


  那晨曦漸漸往頭頂上升起,那耀眼的光芒柔和得如一灘春水,讓人春心蕩漾,那城門之前,遠遠只聽見兩男子不斷矛盾的吵鬧聲,可細細聽了去,又不似真的在吵鬧。


  南溟國,落府。


  一晃入夏,彷彿時間流逝不過昨日與今日的區別。


  北宮雉離將南溟國那些在南溟國皇宮中還未來得及逃走的太監宮女紛紛都遣出宮去了,還有那些留在後宮中的女子們。


  好在他是突襲,猝不及防的,楚博遠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然,那些人定都是得被他刺死的。


  他將宮中的主殿讓人收拾了出來,帶著夏筱筱住了進去,這些統統打整結束,已經是好幾日過去了。


  那場宮變之後,接著又連下了好幾場大雨,將那些殘留地面之上的血水都一一衝洗了去,今兒個,天氣終於放晴了。


  似是誰都知道了她最愛在木槿樹之下擺放著一張美人榻小憩,到了這裡,北宮雉離也給她在殿中的院子內安放了一張小榻,出了太陽,她就讓江芷給她也將書桌給搬了出來,沒事兒的寫寫畫畫。


  此時,她身前的那書案上擺放著的宣紙上筆墨下的人影在船頭靜立,容貌俊逸,身姿翩燃,熟悉得再不過。


  「噫,這不是咱們皇上嗎?」


  她筆尖尚未頓下,一旁的江芷湊過來看了一眼,「沒想到娘娘畫工如此奇妙,竟生生將人給畫活出來了似的。」


  自北宮雉離奪位,她入宮以來,其他都與她在落府中的區別不大,唯一的一點便是這些人都對她的稱呼變了,以前是姑娘,小姐,如今,甚至不用北宮雉離去強調什麼,都改成了娘娘。


  「像他?」


  夏筱筱放下了筆,將畫紙拿起來吹了吹,仔細端量的問她。


  江芷嘻嘻的笑著,「豈止是像,這若放出去,誰都能認得出來。」


  「是嗎。」


  她無謂的笑笑,這畫,她畫過不少次了,可是如今,連她都不知道她畫的到底是誰。


  「不過,奴婢還是覺得皇上真人更好看些,就像……從這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她拿過夏筱筱手中的畫紙,也學著模樣吹了吹,「只是,像我們這樣的姑娘,從小便沒碰過這些筆墨紙硯,娘娘,待過些日子,您教我可好?」


  夏筱筱正要點頭,可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只笑道,「過幾日便教你。」


  「這可不行。」江芷卻微微蹙了眉。


  夏筱筱將畫紙捲起來放好,吩咐一旁的婢女將東西拿進了屋去,這才回過頭來問她,「怎麼了?」


  江芷無奈的小聲提醒,「娘娘,您忘了,今日這天氣已經回晴了來,若是待天氣再晴兩日,皇上便要舉行登基大典的事宜了。」


  「這麼快?」


  新帝登基,大典那是頭等的大事,更何況還是由北宮雉離這樣的外人來,她也曾斷斷續續的聽到過,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算快了,這事已經拖了好幾日了,只是這天氣不是下雨就是陰著,總得等天氣晴了去了晦氣才行。」她指了指天上那抹太陽,又接著道,「再說,聽說岳華那邊也快打過來了。」


  夏筱筱躺回了美人榻上,看著頭頂那些漂浮著的雲層,抿了抿唇,又聽江芷繼續的道,「說來岳華帝也覬覦咱們國家好些日子了,如今皇上剛要登基,正是國內動亂不平的時候,岳華帝倒真是會找時機。」


  「他們那些在權位上的人,誰又不會看時機呢。」


  說著,她閉上了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皇上……」


  才眯了一小會兒,模糊間就聽見江芷低聲的喚了一句,她睜開眼來,正見那朝這邊走過來的男子朝江芷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見她醒來,也不尷尬,邁著步子就走了過來。


  「吵醒你了?」


  他蹲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低聲的問。


  「才眯了一小會兒。」夏筱筱坐了起來,搖了搖頭,「你怎麼來了?」


  這幾日,他比在落府的時候忙多了,從整頓朝廷,到應付外邦,都得需要他親自動手,親自過目那些奏摺的,還有應付那些邊境的邦主。


  他卻只是笑笑,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低聲的道,「那些人,又開始催我立後宮的事宜了。」


  今日,他是推了那些宴席過來的,


  耀眼的陽光透過頭頂的樹枝樹葉的縫隙落到了他的肩頭,她也笑了笑,「他們說的沒錯,你馬上就要舉行登基大典,成為真正的皇帝了,照我說,那些從各地進貢而來的美人們,你也該收著來充實充實你這後宮了。」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笑道,「你看看,這世上哪裡有你這麼做皇帝的,滿後宮空落落的,你不嫌靜得慌,我都替你著急了。」


  江芷看著夏筱筱彎著那眉眼沒心沒肺的說著這一番話,心肝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然後她果然見到北宮雉離眼中有落寞閃過。


  他抬頭看著她,「筱筱,」低沉而又溫和的嗓音在整個昌洛殿中緩緩地響起,「做我的皇后可好?」


  他一路,從岳華皇子走到古渡門門主,再到如今的一國之君,他曾答應夏筱筱的,他沒忘過,可是,在那之前,他只希望她能陪伴在他的身邊。


  誰不知道呢,她也只是在裝作不知道罷了,滿宮的人,都稱她娘娘,北宮雉離的皇後娘娘,可是,哪怕她不想再回到北宮煜那裡,那也不代表,現在的她能接受別人,更何況,她已經不想再攪入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事了。


  「阿離,」夏筱筱看著他,微末的嘆了一口氣,「其實現在想想,當皇帝也挺好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數不盡的三千佳麗,你又何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呢?」


  她是不解,像她這樣一個庸俗到不行的人。


  北宮雉離眉眼間浮現出一絲受傷的情緒,他苦笑,「若是當初,你沒有那般纏著我的話,如今,我可能不會這樣。」


  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那樣既害怕他又想接近他的女子。


  「哪怕如今你不想再回到北宮煜的身邊,那是不是也代表,你不會再接受我?」


  他的手撫上她胸前垂落的長,眼眸微垂,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緒。


  夏筱筱的唇抿得更緊了。


  三日之後,登基大典在華陽殿中舉行,漫天的禮花在天空中綻放。


  江芷從昌洛殿這邊一眼望了過去,那遠方,正置南溟皇宮中正中央的殿宇中,想必此時也是極熱鬧的。


  也是,那樣盛大隆重的登基大典,怎麼能不熱鬧?


  對於她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那樣的場面是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可以看見的,可是,對於夏筱筱,她想不通。


  今日早晨,皇上又來了,讓她一同去登基大典。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讓那些人看看,這個國家未來的皇后,試問這世間哪個女子能得到一個皇帝這樣的愛呢?

  她也曾看過那些話本子,從來只有男子在落魄時的深情,卻沒有在飛黃騰達之後還能記得曾經的專情,北宮雉離,哪怕是在成為了新帝之後,偌大的後宮只置了夏筱筱一人,連那世間萬千女子都趨之若鶩的位置也是想留給她的,可是,今日的登基大典,夏筱筱還是沒有去。


  她忘不了當時北宮雉離的眼神,乃至從這昌洛殿中出去時明顯落寞的情緒。


  登基大典,他本該是高興的。


  又是一記禮花在天空中綻放,現在是白日,那些禮花的顏色並不明顯,但,晚上會有更好看的禮花。


  「阿芷姑娘,這是皇上吩咐太醫院熬的補身子的葯,姑娘娘娘送進去吧。」


  一旁,宮婢端了湯藥的碗過來。


  江芷接過,又留念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天空之上的禮花,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娘娘,今日的葯熬好了,您先喝了再睡吧,今日皇上應該會回來得有些晚……」


  她掀開床簾,一眼便見到了放在被子上的一封信箋和一個類似藥瓶子的東西,手中的葯碗垂直落到地上,抓起那兩樣東西就往外跑,「不好了!來人快去通知皇上!娘娘不見了!」


  此時,城郊之外。


  天空之上那些不斷綻放的禮花出巨大的聲響,一聲聲的在天空上炸開來,白日,只隱約能見到花火的輪廓。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馬蹄賓士,漸漸的蓋過了那禮花綻放的聲音,夏筱筱的視線從那處收了回來,抱著身前人的雙手緊了緊,「喂,綠孔雀,你說了帶我看江湖什麼模樣,可不許反悔!」


  一襲綠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慕容傾漣似隨意的低頭看了一眼那放在自己腰間緊抓著的雙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妖孽的笑意,「正當買賣,本樓主從不失信。」


  夏筱筱撇了撇嘴,「那,你說了那解藥真能解他的毒,若是沒有用,我不會饒了你的!」


  「憑你?」


  慕容傾漣嗤笑一聲,夏筱筱懶得再搭理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那裡,方才還在不斷響徹的禮花綻放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按理,新帝登基,那些禮花得放上一天一夜的,他現在,應該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吧,不過,只要他也能活著,那也是好的。


  她回過頭來,重重的閉上了眼,竟有那麼一瞬,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次,應該是真的結束了。


  慕容傾漣嘴角笑意更深了,一聲低喝,身下馬兒的度再次提升了起來,將遠方那些繁華嘈雜聲統統都隔離了耳邊。


  遠方,夕陽漸斜,將大地都染了一層艷陽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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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岳華與南溟交界處的一小鎮中。


  錦榮客棧。


  「哎,如今這個世道啊,一場龍爭虎鬥遲遲不肯停歇,」靠窗邊的一桌大漢百無聊賴的喝著烈酒嗑著瓜子嘮嗑著,「不知你們聽說了沒,一年前咱們那新帝才剛登基一年的時間,便將岳華帝一直沒有攻打而下的吳國給攻下了,嘖嘖,這實力,倒也確實是比當年那楚皇帝給強多了。」


  「嗨,你這算什麼,本還以為就此咱們國家定能壓下那岳華一頭,可是誰知道,就前些日子,那晉國不也被岳華帝給佔領了嗎,想來當初六國爭霸,如今倒是活活的被折騰得只剩這三國了。」


  「呵,這些關老子們什麼事?咱們只要能有吃有喝的便行!」


  坐最外邊的一外貌彪悍的粗狂男子剛道了一句,然後抬眼便看到了客棧中那正下著樓的一模樣清秀的女子,當下一把扔了手中的瓜子,拿起一隻筷子微眯著眼指著那女子,嘴邊掛上了幾分猥瑣的笑,「哎哎,兄弟們,替我看看那走下來的小娘子如何?」


  在桌的幾人紛紛轉了腦袋看了過去,個個眼中亮了幾分,「真不錯,這樣的娘們兒,三哥,娶回去當個小房那滋味肯定**啊!」


  這般說著,那男子已經忍不住的搓著雙手了,正要起身,卻又聽到另一人出聲,「哎,三哥,那娘們兒好像是這客棧掌柜家的?」


  「甭管她哪家的,老子許三爺看上的小娘子還沒有失手過的!」


  被喚作三哥的男子已經起了身,淬了一口,陰陰的笑著間。


  范婉容剛從客房中收拾了東西下來,便見到一身子魁梧,模樣有幾分兇悍但此時正懷著不軌笑意的男子走到了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嘿嘿,小娘子今年年芳幾許,可有婚嫁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范婉容已經有幾分慌了神,「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樣的人,無非就是來搭訕的,她已經見多了,但奈何此時客棧中還有不少人在吃飯,此時一聽到動靜紛紛都將目光挪了過來,不想影響店中的生意,她只好將聲音壓到最小。


  不想面前男子一聽,就更樂呵了,「看小娘子這般回答,那就應該是沒有了,這般,不如從了老子,去許府上做老子的小妾如何?」


  饒是見過不少的無賴,但她也沒想到這人能這般不要臉,平日還有她兄長在,但今日她兄長已出門辦事去了,只有她一人,不想再過多糾葛,連忙喚了小二出來,作勢就要將人趕走。


  哪知這男子一下子就火了,一聲大喊,那方才還坐在一旁看戲的幾人紛紛站了起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命叫許三爺的男子一聲憤怒的冷笑,「嘿,給臉不要臉的,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這豐淮鎮誰不看老子許三爺的臉色!給臉不要臉的婊子,老子今日還真得把你弄到府上去咯!」


  說著便上前想來硬的,店小二也急著上前去攔,可是一人哪裡敵得過這麼多身形彪悍的男子?不過輕輕一推,店小二便被推倒在地。


  「榮子!」


  范婉容一聲尖叫,忙去扶人,可是才有動作,手腕便被人扣住,一把被帶到了男子懷裡!

  「嘿嘿,小娘子,從了老子,老子會好好對你的!」


  說著,那張沾滿油水厚重的嘴便要往她臉上來!


  「你走開!」


  范婉容一下子被嚇哭了起來,要是她兄長在,絕對不會生這樣的事的,現在的客棧中被方才那麼一鬧,客人都跑了不少,更別說,現在這個世道,誰有那個閑情來管這等閑事?


  眼見那人的嘴唇真的就要碰到她臉上,恨不得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這般想著,雙齒便已放到了舌尖上,正欲絕望的咬下之時,一道清淡冷漠的聲音徒然在客棧中響起:「住手!」


  誰也沒想到的變故,待眾人聽到聲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之時,先是驚艷。


  范婉蓉的絕望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被拉了回來,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也是在另一端靠窗的一桌,有兩道身影靜坐,驚艷的不是方才出聲的那個,而是他身旁,連眉眼也未抬起正徐徐吃著花生米的人。


  先看到的是那一身墨綠的長袍,然後再到那一頭及腰的長,墨黑順滑,用一隻翡翠簪微微束起,大部分慵懶的垂落到肩頭,女人?

  然後視線再緩緩地挪到那張絕世僅有的妖孽的臉上,白皙的肌膚,高挺的鼻樑,還有那斜飛入鬢的長眉,未點絳而自紅的唇,男人。


  是足夠妖孽,但那從骨子中透出來的冷冽絕不會將其誤認做女人!


  有那麼一瞬,甚至包括那許三爺,目光都獃滯了。


  這世間,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完美不似凡人的容顏。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有人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突然,先前那出聲之人又話了,眾人回過神來,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移到那男子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身上,,許三爺不屑的嗤笑,「你又是誰?敢在這裡壞老子的好事?」


  只見那男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近乎蔑視的看著他,紅潤的雙唇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你大爺。」


  當即,在坐出一陣陣的鬨笑聲,那許三爺的臉色立即就難看了下來,「好小子,今日不給你些顏色瞧瞧,你不知道老子許三爺三個字怎麼寫!」


  說著,男子挽起了雙袖,手臂一揮,「給老子把這小兔崽子滅了!」


  與他一道的人一聽,當即就同樣挽了雙袖,朝二人的方向猛的撲了過去!


  夏筱筱冷艷看著那幾日朝這邊過來的身影,然後從面前的小碟中徐徐的夾起了一顆花生米,手腕一擺,那筷子中的花生米便沒了蹤影!

  然後一聲人落地的聲音就在客棧中響起,眾人只見,那方才正朝他們方向而去的幾人當中,有一名男子已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不斷的呻吟!

  范婉容一驚,沒想到,這出手相救之人,竟是高手!


  連那許三爺也跟著驚了一驚,方才的幾人當中明顯已經有了俱意,夏筱筱淡漠的又掃了一眼,夾起了碟中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裡慢吞吞的嚼著,「還要過來嗎?」


  那眼眸中的威懾力十足!


  但,他許三爺是什麼身份?何時被這樣的場面嚇到過?當即就怒紅著臉沉聲的道,「都給我上!只要給老子抓住這小子,老子一人給你們打賞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乖乖,那還真是足夠普通人家吃上大半年的錢了!

  當真是,財大氣粗,人蠢。


  然,那些人同樣頓時紅了眼,當下便是有俱意也給消退了去,再次蜂擁而上!


  然後眾人之間,那男子筷子間的花生米飛轉,一人上前,便立即倒下一人,不過片刻時間,那些人就已統統倒落在了地上,捂著頭的,捂著肚子的,捂著雙腿的,都在痛苦的呻吟著。


  夏筱筱這才緩緩的將筷子放下,然後拍了拍手,視線移到那已經一臉蒼白的許三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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