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大結局(2)
北宮煜沉聲的問,「其餘上島的人呢?」
「回皇上,還未現蹤跡。? ? 」
季凌南托著下巴也陷入了沉思,「不對啊,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比咱們先上來怎麼也該留下蹤跡才是……」
那鐵騎衛看了季凌南一眼,遲疑的道,「皇上,雖未現其餘人的蹤跡,但卻現了一處可疑之地。」
「何處可疑?」
「此島中央,有處露天祭壇,看模樣應該不是七百年前便留下的。」
幾人眼中同時有震驚浮現,不是七百年前有的,難不成是後來有的?可是這島都已經消失了七百年,難不成還有人在這島上建祭壇不成?
「看來這島上還有別人在。」北宮煜微微眯起了雙眼,盯著那些一路蔓延著的墓碑沉吟的道。
這個別人自然不會是指與他們同行一道上來的人。
「皇上!」
正在北宮煜將要下令的時候,從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是季凌南聽到了聲音先反應了過來,回頭一看來人,眼前一亮,「阿痕!你怎麼來了?」
出聲的時候6無痕已經用輕功來到了他們面前,北宮煜眼底一沉,「你上來做什麼?」
6無痕卻沒有心思理會季凌南,一臉凝重,「皇上放心,玄連華上微臣已經交給連營榮策二人,微臣跟隨前來是有要事稟報。」說著6無痕看了一眼北宮煜身旁的夏筱筱,繼續道,「夏縈夕很有可能就在島上。」
北宮煜和夏筱筱眼裡同時閃過驚訝,夏筱筱先問出了口,「怎麼可能?這島從出現的一刻便已經被人察覺,她身上還有那最後一副圖騰,倘若她在我們之前上了島不可能沒人現才對……」
「是瘴氣。」
6無痕抬頭掃了一眼這島上周圍的環境,眼底的神情更加凝重,「這座島根本就不是突然消失,也不是突然出現,而是一直存在的,只不過是因這島上的屍體中所散出來的瘴氣,再加上島於海面之上,霧氣一直甚濃,以此才產生在海面上消失了去的假象,而昨夜天有異變,才將海面上的霧氣與瘴氣都吹散了去,這座島才會在今日浮現在人們眼前!」
也就是說,之前他們所有人,包括慕容傾漣,之所以都沒有現夏縈夕的任何行蹤,只因為她藏身於這一座世人看不到卻真實存在的寇島之中?
直到這一刻,夏筱筱才察覺到夏縈夕的不尋常了,不,不光是她,在場所有人都是這般認為,所有圖騰本都該是殘舊破卷的姿態落到各自人的手中,只有她的,偏生是身上的一副皮囊,所有人在島嶼出現之前都不知所在的地方,也只有她,從一開始便知道整座島嶼不過是一場障眼法,而也彷彿是她,在一開始便把所有人都吸引到了這座寇島中來!
「北宮煜……夏縈夕她……好像知道關於圖騰更多的東西……」
夏筱筱越想心底越有些毛,看著滿地驚人的屍骨,當年被燒得寸草不生的土地,想起了那時她從岳華消失那日最後與她的一次對話,她身上有最後的一副圖騰,不可能不知道將這些人都引到這裡會對她不利,況且,光是讓這些傳聞流向民間,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
哪怕所有人都猜到了夏縈夕在預謀,卻沒人能猜出她到底在謀划著什麼。
北宮煜察覺到夏筱筱微微有些顫的身體,握緊了她的手,有些擔憂,「要不,我還是讓6無痕送你回去?」
北宮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與其說夏縈夕的目的是將所有人引到這裡來,他更覺得夏縈夕的目的是夏筱筱。
「皇上說得沒錯,」6無痕也在一旁勸道,「娘娘,此事非同尋常,倘若夏縈夕的目標真的是您,您如今隨皇上去了只會適得其反。」
夏筱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沒有武功,6無痕說得不是不在理,她身上的血,還有那些從她腦海中冒出來的畫面記憶,這些都是她想要搞清楚的,可是現在的她跟著北宮煜,倘若到時候真出了什麼時他還得分心來保護她。
這般想著,哪怕心底不斷冒出的那個聲音再怎麼強烈,夏筱筱也不得不將其壓下去,最後還是同意了,「那我和6無痕在船上等你。」
「好,待事成之後我再去同你匯合。」
北宮煜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擔心夏筱筱還會繼續跟著去,如今他在擔心的不止是那些隨著他們一道上來的人了,而是夏縈夕會在前方再設下什麼埋伏,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這座島上呆了多久,又有多久的時間來謀划她想要做的事。
還有……夏縈夕身上的那副皮囊,最後他都是要弄到手的,夏縈夕到底是夏筱筱的妹妹,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他很有可能當著她的面取了夏縈夕的命,哪怕不是他親自出手,也總有人與他有相同的想法。
北宮煜又囑咐了6無痕幾句,最後看了一眼夏筱筱,這才領著人轉身繼續往前去了。
「喂,大神醫,你也在船上等我回來,待小爺找到了這島上的寶藏之後,小爺給你建一座大豪宅子!」
季凌南也嘻嘻的上前朝6無痕道了一句,6無痕眼角抽了抽,還未說什麼季凌南已經屁顛屁顛的隨著北宮煜去了。
「娘娘,咱們回去吧。」
6無痕走了過來,低聲道了一句。
夏筱筱這才將視線從北宮煜等人離開的方向收了回來,無意間,視線又落到了身旁的一處無名碑上。
七百年前沈莫祁領軍到寇島之上,只為了奪得姜澤銥手中的圖騰,整個寇島的人死了,圖騰毀了,最後,連姜澤銥也死了,無一生還,那……這些墓碑又是怎麼回事?
人還未到岸邊附近,便能隱約看見對岸的玄連華,天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從島上再往玄連華看去的時候,天上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分明早間還是陽光明媚,這一會兒已經有要下大雨的趨勢。
「晦氣。」
夏筱筱抬頭看了一眼在島嶼上方密集的烏雲,心下只感到一股越強烈的不安。
哪怕已經過去了七百年,但這些地上依舊沒能長出任何的雜草來,是當年一場大火所導致?還是這些屍體殘留在這裡導致不能再長出來?
突然,夏筱筱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停住了腳步,盯著腳下的土地,喃喃出聲,「火……」
走在前方的6無痕察覺到夏筱筱的不對勁,倒了回來,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娘娘,怎麼了?」
夏筱筱忙退後了一步,拉開自己與6無痕的距離,這裡已經離岸邊不遠了,可是就在夏筱筱抬眼的一瞬,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愣愣的盯著對岸的玄連華。
深沉陰鬱的夜,在他們出之前,還能看見玄連華之上藍色的央何花,甚至還在海面上能映著藍色的光澤,可是現在,夏筱筱雙瞳中映著的只有那一片的火海!
「是了,火……還有青鸞!」
夏筱筱猛的回想起當最初她無意間將圖騰放入火盆之中出現的幻象,還有兩年前她在皇陵中所見到的場景,那隻從天壁上撲翅而下的青鸞,還有與那刻在天壁上一模一樣的圖騰紋路,如神祗般從天而降,燃燒了整幅山河圖,所有與那青鸞聯繫在一起的,都是火!
她知道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要圖騰了,她也知道了夏縈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當下甚至顧不得此時的玄連華上到底生了什麼,轉身就往回走,「我得去找他,那東西絕對不能……」
可是她才走了沒兩步,6無痕已經攔到了她的面前,抬眼盯著她,眸中有譏笑的寒芒,「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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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島中央,此時寸草不生的一處巨大的空地中,一座露天祭壇展露在人們眼前,磅礴而宏偉,佔據了將近半個島中央的圓壇,由平坦的青石板砌成的石階通往祭壇之上,只見那圓壇之上的正中央,一根巨大的石柱鼎立,雕刻著一隻巨大的青鸞從其繞上,鳳位於石柱之頂,仿若朝天嘶鳴,而其下周圍的那些石欄上則無一不雕刻著火焰升騰的模樣,彷彿就在一處祭壇之上描繪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浴火重生之圖!
此時的祭壇之下已經圍了不少人,北宮煜,北宮雉離,甚至還包括了江湖上不少的熟面孔,幾乎上了島的人,此時幾乎都聚集在了此處。
眾人視線都無一不落在那道在祭台前正徐徐點著香柱的身影上。
這處極為詭異的祭壇,還有陌生的男子,導致在場眾人無人敢上前一步,再加上那些受立在祭壇周圍的侍衛,面如雕塑,挺拔屹立的身姿,深沉內斂的氣息絲毫不漏,哪怕在場有不少自詡身手不錯的江湖門派在先前親眼見到那些侍衛動手之後便無人剛小覷那站在祭壇之上的男子了。
天色已暗,陰沉沉的烏雲在頭頂密布,讓人感到一絲沉重的壓抑,祭壇之上約莫四五十左右的男子背對著眾人,周圍那些點明了的燭火將整座祭壇都映如白晝,照射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一舉一動都落在眾人眼裡。
打整得一絲不苟的髻,還有那一身在夜色中極其打眼的明黃龍袍,北宮煜和北宮雉離二人同時擰緊了眉,其餘人皆在同時間將目光往他二人身上掃了一眼,眼中疑惑更甚,在場除了喬軼沉不在之外,也只有他們二人如今各為一方稱帝,如今還有人有這膽子在他們二人面前這般猖狂?
但出奇的,這番二人皆未開口,倒是有些心浮氣躁的人按捺不住了出聲,「這人倒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故弄玄虛!」
誰不知道這次眾人上島是來尋那一方埋葬多年的寶藏的?結果現在一天下來,寶藏沒有,倒是看到了一個搞祭祀的祭壇,看得人心底直毛。
「終於都到齊了。」
那人像是沒聽見方才有人說了什麼,背對著眾人,看著面前的石柱徐徐的嘆了一口氣。
因從頭到尾中年男子都只是背對著他們,所以沒人看見男子到底長了什麼模樣,只有北宮煜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之時臉色立即難看了下來,「原來你沒死。」
聽到北宮煜的詫異,從中年男子口中溢出了一聲笑意,他的目光從巨大的石柱上收了回來,緩緩的轉過身,一張四十左右的面容出現在人們眼前,赫然便是當時已經死於北宮煜手中的太子太傅,夏覆!
當時在察覺出夏覆與夏縈夕不同尋常的身份之後,北宮煜確實已下令將整個夏家滿門抄斬,但那個時候夏覆明顯已經察覺到了北宮煜對他的殺心,提前便偷偷離開了岳華,無席傳來的消息是夏覆已經在永安寺斃命,那時候又正遇夏筱筱在夏縈夕手中,他才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事後雖沒有尋到夏覆的屍,但也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如今竟然還會活著出現在這寇島之上!
「怎麼,微臣沒死,皇上似乎很驚訝?」
夏覆那張布滿了華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但在那笑意之下,彷彿又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猖狂。
北宮煜雙眼微微眯起,眼底有暗涌浮現,他不認為夏覆沒死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場巧合。
「哼,岳華帝,這裡可不是給你們敘舊的地方,依我看這地方倒是有幾分詭異,」先前出聲那人朝北宮煜冷笑了一聲,受不了這磨磨唧唧的情況,話才說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祭壇之上的夏覆,「說,老東西,你是不是知道這島上的寶藏藏在哪裡!」
「皇上,是客莫派的人。」
無席在北宮煜身後提醒了一句,客莫派,早在當年溫契涯死訊爆出的一瞬便在江湖虎視眈眈了多年,在江湖上地位也不低,北宮煜掃了一眼那人所在方向,其身後同樣也隨了不少人,怕是對此行也胸有成竹。
夏覆同樣也只淡漠的掃了一眼那出聲之人,然後手一揮,站在祭壇之下的其中一名侍衛立即踏了出來,其掌風一起,就在那人剛要反力之時,胸前已被一道勁風狠狠擊敗!
「掌門!」
客莫派的弟子一陣驚慌,忙將那倒下的人扶起,正當眾人都被那侍衛身手所驚駭到的時候,夏覆已經收回了視線,輕笑,「這裡還沒有你一個區區江湖粗魯之人說話的地方。」
在場,哪怕再有人有同樣將祭壇之上的人給擊打下去的心思都不得不再掂量幾分了,客莫派門主在其手中抵不過一個回合?且那同樣身著的侍衛,此時已在祭壇下繞了一周,足足好幾十人!
季凌南眼中也浮現了一抹凝重,「這老傢伙手中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侍衛護身了?」
夏筱筱家老爹他可是從小就打著交道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天上,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雷轟響,一道電光從天邊劃過,夏覆抬頭看了一眼,接著又閃了好幾道,彷彿一道耀眼的火勢在天邊蔓延開來,劃出一道極美麗的線條。
「來人,將東西呈上!」
然後夏覆再沒有顧任何人此時的視線,一聲令下,只見其一舉一動間從容不迫,也不在乎此處到底彙集了多少人,淡定自如的點燃紅燭,祭壇後方立即出現了一名侍衛將一個看似年代已久的方盒子呈遞到了他手中。
「爺,他這是要做什麼?」
安子也抬頭看了一眼將要下雨的天,又看著祭壇之上的夏覆。
「不知道,先看看吧。」
北宮雉離臉色也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夏覆,夏筱筱親生父親,曾經到了他手中的情報也只有北宮煜將其滿門抄斬的一折,誰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
北宮雉離雙眼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方盒子,只見他將其打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緩緩拿了出來,比一個巴掌略大的方形物體被一方明黃色錦帕包住,在男子手中一一攤開,所有人的視線頓時被其手中物體所吸引了去!
「是玉璽!」北宮雉離瞳孔緊縮,視線一動不動的落在其手中一錠玲瓏剔透的玉璽之上!
只聽得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北宮煜眼中同時也閃過濃濃的震撼,玉璽,那只有一方真正帝國才有的東西!
夏覆眼中覆上一層強烈的垂涎,但很快又被其壓了下去,將那一枚金鑲玉的玉璽放到了早已準備好的祭台之上,然後點了香火,在雕刻著青鸞的石柱前作了三個揖才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愉悅且得意的聲音從祭壇上傳了下來,「我終於做到了,」頓了頓,他臉上的笑意更甚,轉過了身來。
「不,應該是朕,朕終於做到了!」
只見他雙臂展開,長籠曳地的袖袍筆直垂下,激動愉悅的聲音傳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吾皇,萬歲!」
那些守在祭壇旁的眾多侍衛,一一跪拜扣,再次的在他身後的天邊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雷,將其明黃的身影映得耀眼萬分!
但,哪怕再耀眼,跪下的也只有那些在場的侍衛,對此夏覆也察覺到了,視線一一掃過那些祭壇下的身影,最後頓在了北宮煜和北宮雉離身上,「你們不跪?」
「哼,」北宮煜被這突然生的一幕給逗笑了,目光譏誚的盯著祭壇上的身影,「夏大人莫不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想做皇帝想瘋了?」
「噗嗤……」
在場的眾人聽見這話頓時笑出了聲,讓北宮煜和北宮雉離跪?他們是誰?哪怕此時帶上島的軍隊並沒有多少,但在寇島之外的天下,誰人不知如今三國鼎立的局面?北宮煜和北宮雉離,岳華國和南溟國,這兩個國家之間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也沒能將對方吞下腹中,如今就夏覆這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雙手奉上了一錠不知真假的玉璽,便想要做皇帝了,自稱為朕,想要讓天下俯稱臣?
做夢。
夏覆也並不惱火,像是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心情太過激動,他才又將臉上的神情斂了斂,有些恍然大悟,「也是,是朕忘了告訴你們了。」
然後他看向了北宮煜,眼中也劃過濃濃的譏誚,「連當今的岳華帝都不知道的事,你們這些螻蟻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話音才落,一旁的侍衛就已將方才放到祭台之上的玉璽放到了夏覆手中,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都說得圖騰者得天下,可是不過區區一副不完整的圖騰,誰能想到所尋的不過一座寇島而已?」
「什麼意思?」
下方立即有人著急出聲。
夏覆手中的玉璽在其掌心似乎散著一股微淺的光,便是隔得有些遠,似乎也能看見其上面雕刻著精細的紋路,他笑了笑,話是對著北宮煜的,「北宮煜,虧你是如今岳華君主,北宮成彥生子,看來連你也從沒有想過,當初僅憑北宮成彥那一代大將軍的那點勢力,是怎麼在一夕之間拿下段家江山的?」
「也難怪,他從未想過要將這天下留給任何人,又怎麼會告訴你們這個驚天的秘密?」
這次,夏覆直接笑出了聲來,北宮煜和北宮雉離二人臉色同時難看了下來,北宮煜沉聲,「你想說什麼?」
「想來在場也有不少上了年紀的人,雖不全是岳華國的人,但想來也有不少人曾聽說過二十年前的傳聞。」他垂,再次愛不釋手的撫摸了幾下他手中的玉璽,這才揮手讓人給帶了下去,抬起了頭來繼續道,「七百年前流傳下來的鎮國玉璽,這天下才能得以統一,當初落到了北宮成彥手上,當年倘若不是段錦雲從中插手,恐怕這天下早已落在北宮成彥手中了!」
「不過,也好,這樣才有朕的今天!這都是天意!讓朕無意間得知北宮成彥在二十年前將這鎮國玉璽藏到了這座寇島之中,得到他與隳閻培養了這麼多年的軍隊!」他越說越激動,看著北宮煜等人依舊不相信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裂開了來,「你們不信?沒關係,朕會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證明這天下都是我的!」
緩緩的,他的步子從祭壇上邁了下來,在階梯上停住,眼中有強烈的瘋狂,「你們算什麼?只要得到了這隻所向無敵的軍隊,這個天下還有誰是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