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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壓下不適感,茨木童子跟著小白和狼野干來到了氣味最後消失的地方。


  「就是這裡,神樂大人氣味最後消失的地方。」小白跳到了石頭上,「再往前氣味就斷了。」


  茨木童子蹲下仔細查看了一下,手指在地面上蹭了蹭,手指上沾染了一層淡淡的粉色鱗粉。


  小白好奇的湊過腦袋:「這是什麼?」


  「鱗粉。」茨木童子站了起來,看來神樂身上的安無惡化的很厲害啊,這個笨蛋,「冥蝶是黃泉的生物,人類是沒有辦法碰觸到的。神樂既然召喚出了它們,只要她還活著,它們就會一直跟著她。等到晚上吧,這些鱗粉會為我們指路的。」


  「神樂大人和止水不會有事吧……」狼野干擔憂的坐在了地上。


  「要是我晚上的時候我送神樂大人回去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小白頹喪的趴在地上。


  她會肯讓你靠近才奇怪!茨木童子看看單蠢的小白和狼野干不是很想說話,那幫人不論目的為何,大概都是那個少年招來的吧。不過,就算他說了也只不過是會讓這兩個傢伙更擔心罷了,除了添亂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茨木童子在附近的樹下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休息。和荒川之主的戰鬥雖然暢快卻並不輕鬆,倒不愧是曾經極北之地的主宰,盛名非虛。


  小白想說話,可看著閉上了眼睛休息的茨木童子,又委屈巴巴的把話咽了回去,焦躁的用爪子刨著地。


  「小白大人……」


  「噓!」小白沖著開口的狼野干豎起一個小爪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茨木童子大人剛剛被打的那麼慘,他需要休息,我們保持安靜。」


  「哦哦。」狼野干飛快的點點頭。


  樹下閉目養神的茨木童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有點想掐死這兩隻:誰被打的很慘了?明明是他還是佔上風的好嗎!


  最後一隻頭上頂著一個大包的小白和狼野乾哭唧唧的,大氣不敢喘一聲的等待起了夜幕的降臨。


  神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變成了一個有著絕美容貌的女子,她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們許下了海枯石爛的誓言,可是那個男人最終卻為了前途將她進獻給了當時的城主。


  她從滿心歡喜的待嫁娘變成了城主府成群姬妾中的一員,因為出眾的相貌而備受城主喜愛,而她所愛的那個男人也因此平步青雲。她以為她接下來的一生大概就永遠會呆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直到零落成泥。


  那個男人找到了她,說他後悔了,願意放棄一切帶她遠走高飛,她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將自己的一切託付給了他,等待著他帶自己離開的那一天。


  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在等待,等來的,卻是一隻裝滿了毒蜘蛛的大箱子。她成了所有人口中紅杏出牆的賤人,她被關進了那隻裝滿蜘蛛的箱子。


  疼,她好疼……好疼……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蜘蛛爬過她的身軀,咬破她的皮膚,吞噬著她的血肉。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的屍體。她沒有尊嚴的哀求,哭喊!她聽見,那些圍觀者,放肆的嘲笑……


  太殘忍了……好過分……快點住手,快點住手啊!

  好恨……她,好恨……


  這些是什麼東西?夢嗎?神樂昏昏沉沉間,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如果是夢,那樣的情感又真實的讓她覺得害怕。


  人……蜘蛛……難道說,這是絡新婦的過去嗎……神樂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止水站在神樂的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高燒不退的女孩,伸出手觸碰了一下那蒼白的臉頰,指尖略微猶豫,而後輕輕撫上。


  溫熱的眼淚順著女孩的眼角滑落,止水愣了一下,眼淚?挨著病床邊坐下:「神樂?神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住手……快點住手……」昏迷中的女孩哭泣著,情緒變得不穩定起來模糊不清的囈語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止水沒有辦法喊來了醫生,看著緊急替神樂檢查起來的醫生們,站在一邊的止水盯著病床上的神樂,不自覺的握緊了拳,神樂,你一定要沒事啊……


  用藥物重新讓昏睡中的神樂鎮靜下來,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找不到病因,神樂的癥狀只會無限的惡化下去,這樣下去,這個孩子早晚會撐不住的。


  「雖然沒有發現病因,不過我們發現了另外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負責治療神樂的醫療上忍看著剛拿到手不久的化驗報告,「這孩子身體里的細胞原因不明的在大量的死去,不過同樣極快速的在復原。」


  「什麼意思?」止水聽到醫療上忍的話愣了一下。


  「舉個例子吧,醫療忍術治療傷口,說白了使用查克拉刺激細胞進行快速的分裂和再生,來達到將傷口治癒的目的。但是這孩子不同,她的細胞並不是死亡后的再生,更像是一種復原,被破壞了的細胞在不斷的恢復成它被強制破壞之前的模樣,簡直不可思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說著說著,這位醫療上忍自己都忍不住驚嘆了起來。


  眾所周知人的一生,細胞的分裂是存在著一定次數的,所以強行分裂細胞達到癒合的目的雖然見效快,同樣也在無形的消耗著自己潛在的生命力。但是這個女孩不同!她身體里的這種力量所帶來的效果,簡直是完美的回復!


  「淺野上忍!既然如此,為什麼她還會變成這樣!」止水不在乎神樂擁有多神奇的力量,他只想讓她好起來而已。


  「呃……」醫療上忍一噎,撓了撓頭,「應該是因為回復的速度比不上破壞的速度吧,雖然拖延這個女孩身體的衰敗,但是……」


  在止水的目光下,被打斷的淺野聲音小了下來,好吧,確實沒有什麼軟用。


  「止……」隔著一條走廊通道,看到拿著水壺關上病房門走出來的止水,宇智波真衣脫口而出的名字一頓,下意識收了聲。他看起來好像沒事,也沒有穿著病號服,那麼病房裡的是誰?

  前兩天他出任務回來,聽說了止水任務出事的事情,這件事讓宇智波一族裡的長老們都被驚動了。畢竟不知之前宇智波止水開啟了寫輪眼的萬花筒。


  他可是宇智波一族繼宇智波一族創始人兩兄弟后第一個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人,甚至開啟萬花筒的年紀要比當初的創始人年紀都小,被譽為最強的幻術忍者和宇智波第一的天才,是宇智波一族所有長老們都集體看好的存在。


  雖然止水的年紀還小,但就算是在整個宇智波一族他都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很高的話語權。止水出事之後,聽說當夜富岳族長甚至親自去了一趟火影的辦公室。


  宇智波真衣也跟著提心弔膽了兩天,直到不久前聽說止水平安無事的回來,她才鬆了一口氣,還特意做了熱騰騰的便當。不過她在止水家門口等了一上午,也沒有等到止水回來,按理說,他平安回來後述職完不應該是回家才對么?

  直到下午宇智波真衣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止水沒有回來是在木葉醫院。於是她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出於好奇,宇智波真衣沒有直接上前,而是等止水拿著水壺進了開水間之後,她才走到了止水剛剛離開的病房前,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推開病房門后,宇智波真衣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陌生女孩愣了一下,女孩子?而且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子……


  黃昏將天邊染成了一片茜色,晚霞從病房的窗戶落了進來打在女孩蒼白的面孔之上,倒像是給她染上了些許血色。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睡著了嗎?看著睡夢中似乎很不安穩,女孩皺緊的眉頭,宇智波真衣伸出手想替她撫平眉宇間的皺起的眉頭。


  「真衣?」止水放下水壺,看著病房裡多出來宇智波真衣,有些疑惑,「你怎麼在這?」


  「嚇!我我我,」被走路不帶聲的止水嚇了一跳,真衣猛地一結巴,舉起雙手,一下子全交代了,「我什麼也沒做,我看你沒回家,聽人說你在醫院,我以為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她,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


  「你不用緊張,」止水無奈的笑了一下,他看起來很嚇人嗎?「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哈哈……」真衣乾笑了兩聲,尷尬的撓撓頭,她沒有什麼惡意,她只是看那個女孩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你沒事就好,話說回來,她……是?」


  「她叫神樂,」止水把椅子讓給真衣,「我摔下山崖后,是她救了我。」


  「摔下山崖?!」真衣一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本來想上前的腳步卻因為止水坐在病床邊伸手輕柔的替病床上的女孩擦去沁出的冷汗的動作而僵在了原地,「這,這樣啊……」


  宇智波真衣低下頭,止水對這個女孩……


  天邊最後一縷茜色消失,夜幕悄悄降臨,焦躁的已經刨出好幾個坑的小白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狼野干直直的看向樹下。一直在樹下閉目養神的茨木童子睜開了眼睛,隨著夜幕降臨,粉色的鱗粉路標一點點亮了起來。


  「走吧。」


  「等,等等我啊,茨木童子大人,小白大人!」


  陪著止水在神樂的病房裡呆了一下午,真衣猶豫的看了一眼外面黑下來的天色:「止水,你餓不餓,要不我在這裡給你看著,你先去吃飯吧。」


  「不用了,真衣,謝謝你陪了我一下午,我送你回去吧。」


  「我……好,」真衣有些挫敗,她了解止水,他雖然這麼說,卻並沒有讓她拒絕的打算,「你不回去嗎,族裡的人也很擔心你。」


  「我已經去見過他們了,神樂的情況不太好,她救過我的命,我不能放著她不管,」止水回過頭看了眼病床上相較之前更顯得虛弱的女孩,抿了一下唇,這樣的情況,他不能讓她一個人,「走吧。」


  真衣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跟著止水往醫院大門走去。


  這個時間醫院裡沒有什麼人,空蕩蕩的走廊里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一步步踩在心頭。


  「就,就送到這裡吧,」站在醫院的門口,真衣喊住了止水,「接下來我自己回去就好,止水你回去照顧神樂吧。」那個女孩的情況看起來著實糟糕,真衣也不像因為自己的小心思矯情。


  「那你……」止水剛想接話,卻被突如其來,如雷霆般發怒的咆哮打斷了。


  看著木葉大門的方向,真衣猛地睜大了眼睛,那是什麼怪物!


  ——在哪裡!在哪裡?你們這群壞家壞把神樂大人帶到了什麼地方!

  「糟糕!你留在這裡。」止水匆匆和真衣說了一聲,迅速往出事地點趕去。


  「四代火影大人!正門結界被突破!有巨大妖獸襲擊!」傳訊的忍者顧不得禮儀,猛地推開了火影辦公室的大門。


  「暗部的小隊支援過去了嗎?」波風水門看著木葉正門方向,小山坡般巨大的雪白身影,皺緊了眉頭。


  「是,目前已經補上了支援,不過這隻妖獸來勢洶洶。」


  「我們走。」拿上火影的披風,波風水門緊急趕往木葉正門。


  正門附近的街道上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啊——!救命啊!」


  「狼啊,有好多狼!」


  「救——誒?」一個不慎被一隻三眼魔狼撲到的木葉村民剛想尖叫喊救命,然而那隻三眼魔狼只是在他身上亂嗅了一通,就放開了他,繼續撲向下了一個目標。


  不止是他,周圍被撲到嚇哭,又被放開的村民們都是一臉懵逼,這些狼好像不是要攻擊他們啊?


  尖叫和混亂還在繼續。有幾個試圖攻擊小白的忍者。都被小白用妖風吹走了。


  「你找到沒?」茨木童子看著一邊滿頭大汗的狼野干,後者搖搖頭,又召喚出更多的三眼魔狼。


  大概是到了人口密集區的緣故,冥蝶的鱗粉附著在人的腳底被踩的很零散了,已經沒有辦法再當成路標,狼野干只好乾起了老本行,用鼻子嗅:「這裡人,有點多,而且有人在殺我的狼寶寶。」


  「哇——茨木童子大人!這些人類會噴火!還會颳風!還能打雷誒!」小白用妖氣繞著自己的周身做了個屏障,中低級忍術幾乎沒有辦法對它造成傷害,大概是覺得好玩,小白跳來跳去的躲著。


  ——簡直就跟地震一樣。


  「閉嘴,你還想不想找到神樂了?」茨木童子被小白的狐狸跳震的心煩,好好的裝凶不就好了,反正人類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既然神樂在這裡,那就直接用武力讓他們把人交出來!


  「哦。」小氣鬼茨木童子大人!小白又跳了一下,注意著不把身邊的人類弄死。那樣神樂大人會不高興的~

  「嗯?」茨木盯緊看向一個方向,有人在很快速的接近,「喂,小狗,你小心一點。」


  「啊?啊咧——」等小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被一隻大蛤.蟆踢飛了,踢飛——


  白痴。茨木童子也是無語:「都讓你小心了。」


  「什麼東西!竟然偷襲我!」一個不慎被踹飛的小白很快從地上蹦了起來,四下尋找著那個偷襲踹飛它的混蛋。頭上的八個面具轉到了發怒的表情。


  它很快就看到了踩塌木葉大門出現大蛤.蟆。


  「文太,不能在這邊戰鬥……」


  「好大的青蛙——」小白目瞪口呆,「狼野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青蛙……」


  「我也是……」


  茨木童子:……


  波風水門:……


  文太:「勞資也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大的狐狸!啊,不對,第二次!」


  「怎麼可能還有比小白更大的狐狸!」小白不高興了!它就是最大的狐狸!


  「呵,人家不僅比你大,還比你多七條尾巴!」文太很蠻橫的嘲諷了回去,「你多大了還在尾巴上還戴鈴鐺!嘰嘰歪歪的蠢狐狸!」


  「神樂大人說很好看的!」小白氣的跳腳,看到文太要動手,趕緊伸出爪子,「等等!」


  「你又幹嘛!」


  「門是你踩壞的!」小白義正言辭的指了出來,它剛剛特意沒有坐下,就是怕把這大門坐塌,現在一定要劃清界限,等神樂大人來了,,它就不會挨罵了。


  「……」


  文太簡直要被小白氣笑了,這狐狸倒是傻得可愛。


  所以,這隻妖獸到底是來幹嘛的。站在文太背上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覺得心有點累。


  「等等!火影大人!」止水瞬身出現在波風水門身前,「請稍等一下,火影大人。」


  小白看見熟人很高興:「止水!你果然在這裡!」止水在這裡,那就說明神樂大人一定在這裡!


  「你等著!我馬上就從這些壞人手裡把你和神樂大人救出來!」小白抖了抖身體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不不不不!小白你也等等!」止水趕緊轉過身沖小白擺擺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們不是壞人!是我的同伴!」


  「誒?」小白抬爪子的動作一頓,「止水的同伴?」


  「是的,所以你不要亂來!」


  小白懵了:「那神樂大人呢?神樂大人不是和你一起被綁架了嗎?」


  「我沒有被綁架,你看我現在不是站在這裡嗎?」止水耐心的給小白解釋。


  波風水門算是看出來了,這是鬧了一個大烏龍了。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哦……」小白放下爪子。


  「所以,你先變回去,神樂的話,她生病了,在醫院,你變回去我帶你去見它好不好。」止水知道小白的脾氣,它不是個壞妖怪,「狼野干也是,快點把你的狼群召回去。」


  「嗯!」


  白色的煙霧嘭的炸了開來,變回小巧模樣的小白頭上斜帶著一個笑臉的面具:「止水,你快點帶我去見神樂大人吧!」


  周圍眾忍者大跌眼鏡——好小隻!


  「我,我,還有我!」狼野干也興沖沖的蹬蹬蹬跑了過來。


  「不行!要先道歉才行,你知道你們兩個引起了多大的恐慌嗎!」止水帶著兩隻走到了四代火影面前,「對不起,火影大人,快點,你們兩個也過來。」


  「小白沒有做壞事,沒有打傷人,也沒有踩壞建築,大門是那隻大青蛙踩壞的!」小白狡辯著。


  「我的狼崽也沒有咬人的!」狼野干趕緊舉起兩隻爪子以示清白。


  踩壞了大門的文太哼了一聲開始甩鍋:「勞資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水門召喚我!」


  「對不起,火影大人,這件事是我處理的有失妥當。」


  波風水門:我特喵的還能說什麼?

  「嘛,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還是兩個小孩子啊,波風水門看著狡辯的小白和狼野干,就像兩個在耍賴皮的小孩,無力感頓生。幸好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文太也先回去吧,止水你先帶它們兩個去吧,之後來火影樓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波風水門聽了一段在聯想之前止水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差不多猜到了一個大概。


  「你真是個好人!」小白很大方的甩了一大疊好人卡給四代火影。


  止水簡直要醉了,趕緊抱起小白:「火影大人,我先過去了。」


  四代火影也是哭笑不得,等止水走後重新安排了一下事務,又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即將出世的孩子,不會也這麼熊吧……


  「小白和狼野干是自己來的嗎?」止水帶著兩隻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啊,不是啊。」小白回答完一愣,這才想起來,茨木童子大人不見了……


  「嗯?」


  從窗戶進入神樂所在的病房,茨木童子看著病床上虛弱的神樂,和那已經擴散到脖頸的安無,左手掩於衣袖,捏著神樂領口的衣服扯開了一些,看到那白皙的皮膚上暈染著還在不斷擴散的安無。


  這個笨蛋!

  哼哼哼哼~人類的小女孩啊,成為我的食物吧。


  重重蛛網在夢境的深處覆結,有著蜘蛛下身的美人緩緩靠近蛛網中心被蛛絲纏繞的女孩。


  切!茨木童子一爪子刺穿了神樂的肩膀。


  「你在幹什麼!茨木童子大人!」正好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這一幕的小白尖叫的起來。


  「你做什麼!」


  「不要過來。」茨木童子冷厲的喝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安無!神樂大人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

  隨著茨木童子的手接觸到神樂的皮膚,安無頓時向茨木童子的手上蔓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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