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我是她男朋友
曲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大腦高速運轉,從指尖到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起來。
江不留這個危險人物怎麽敢出現在這裏!?
他的超a級通緝令還在聯邦所有公眾平台上掛著呢!
他來這裏做什麽?找他做什麽?小嘰的異常又和他有什麽聯係?
此時此刻曲奇的腦子是出於爆炸邊緣的,太多的疑問擠得她頭疼欲裂。
周圍的同學一頭霧水。
當然,更多的是曖昧不明的看看蘇璽,又看看江不留,似乎在默默做著什麽比較。
蘇璽倏然沉下臉來,本能的感覺到這個男人跟曲奇的關係不一般。
這男人不論是外貌,還是在氣場天賦上,都非常引人側目,
蘇璽不由得感覺到緊迫的危機感。
江不留見她冷著臉,警惕的盯著他,就是不收玫瑰花,
他也不尷尬,直起身笑著將白玫瑰插進自己西裝上衣胸口的口袋裏。
純白的花瓣,與他紅紅藍藍的一身裝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竟然有一絲懾人的妖冶神秘感。
埃倫看著他低眉巧笑的模樣,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這男也太好看了.……跟個勾人的男狐狸似的。
“小曲奇……這位?”她張張嘴,轉向曲奇小心翼翼的問道。
江不留立馬順杆子爬,笑眯眯的接道:“我是她男朋友,你們是她的同學吧。”
“嘩——”
男朋友!!
1204的姐妹們集體炸鍋。
哇!小曲奇從來沒露過麵的男朋友啊啊啊!
居然長這麽好看!
看起來也超級有錢有身份!
就連蘇璽也僵在了原地。
曲奇周身的氣壓頓時降到了零點,她盯著江不留那張笑臉寒聲道:
“你大可以再胡扯一句,試試看我的底線。”
她冷冰冰的嗓音猶如一盆涼水,澆滅了眾小姐妹熊熊燃燒的八卦心。
這態度不太像男朋友啊,倒像是宿敵.……
江不留像是沒聽到她的警告一般,拉開車門,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聊聊嗎?好久沒見,有很多事想跟你分享分享。”
他的語氣像是拉家常一般,但曲奇卻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有非常有價值的消息要告訴她,當然,報酬也會非常高。
曲奇當即在心中做了一次衡量,於是轉頭對埃倫幾人說:
“你們先回去吧,晚上會回去的,不用擔心。”
埃倫幾人呆呆的點點頭。
曲奇剛邁出一步,又突然回頭,對著眾人像是著重強調一般,笑道:
“我男朋友在前線打戰,等他回來請大家吃飯。”
大家再次愣愣的點點頭。
蘇璽麵色複雜的看向她,動了動嘴唇,終究是什麽也沒說。
曲奇上了江不留的車駛離了校園。
車上,江不留打開空調,放著不知名小語種的舒緩音樂,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車內蕩漾開來:
“塔士堡爆漿蛋糕?還是斯希森林的草莓乳酪?”
曲奇麵不改色,但扶著座位安全帶手指尖微微有些泛白。
這些都是她最近吃得最多的兩樣點心。
他.……怎麽如此清楚?
江不留輕笑:“不想吃?那你自己挑。但如果你要吃你家那隻充氣機器人做的奇怪吃食,或者是……你那個神秘空間裏出產的吃食,那在下就無能無力了。”
一瞬間,曲奇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去,猶如一張蒼白的紙。
她緊縮著瞳孔看向依舊立在他肩頭,高高仰著下巴玻璃鳥,嗓音像是從生鏽的齒輪中擠出來的一般:
“是你把玻璃鳥的蛋設計送到蘇明子手裏的!”
母子連心啊。
曲奇千算萬算,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的歸塵星是在這種情況下暴露的!
她根本無法想象,江不留到底通過小嘰窺探到了她多少秘密!
一時間,她殺心頓起。
江不留停下車,扭頭瀲灩著一雙勾人的狐狸眼:
“曲小小姐,殺了我除了能守住你的秘密外,沒有任何好處,反而你的麻煩隻會越來越多。”
“況且,我這次來,不是想拿你那些秘密威脅你的,我是給你提供你心上人的消息的,順便向你尋求幫助。”
他說得誠懇,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曲奇冷笑道:“江老板的誠意不夠。”
江不留被她一噎,隨即有些無奈的在她臉上溜了一眼:
“還是像以前一樣,油鹽不進,牙尖嘴利。”
“行吧!那就給你點誠意!”說著,他往椅背上一靠,語氣有些玩世不恭:
“曲小朋友,這世上,不止你一個人換了瞳孔芯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外公能耐的人多了去了。”
“再說了,這裏隻是聯邦,帝國的人才遠比你知道要多,要精。”
“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調換身份,在聯邦的電子監控網下興風作浪不是?.……漫天的通緝令,在我這裏形同虛設。你明白了嗎?”
曲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腦海裏不斷浮現著兩句話:
江不留換了瞳孔芯片,所以聯邦抓不住他!
江不留不是聯邦公民!
怪不得當初他要冒險把那一批素有“鱷魚”之稱的毒品送去定九二號星!
他壓根就不是什麽叛國賊,明明就是帝國的“英雄”!
“你是什麽人?!”她緊緊的盯著他問道。
江不留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很享受她出離震驚的神情:“你可知道帝國的摩根索十六世國王?”
曲奇沒有做應。
她是知道的。
帝國是君主立憲製國家,政府和皇室共同執政,相互約束控製。
摩根索皇室正是這幾百年來攝政皇室,摩根索十六世是現在的攝政王。
江不留微微上揚嘴角:“我是他最小的兒子。”
曲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
情理之中,卻也意料之外。
江不留點上了一根煙,一副要跟她促膝長談的模樣。
煙味很好聞,帶著淡淡的花香,不似普通香煙那麽嗆人。
“我父親有十四個兒子,隻有我的母親來自聯邦,是一個有著一頭天青色長發的納燃族罪女。”
“她是聯邦的戰俘,我小時候聽身邊的侍從說她還是個女上將,在聯邦地位很高。”
“她恨我父親強迫她,就想著把我生下來作為以後報複帝國的皇室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