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構陷
第四塊刺客瞪大雙目,咬著牙看著太子。
第五塊刺客青筋暴起,痛的喊出了聲音。
“我勸你還是招了。少受些苦頭。”平鬆走了過來,耐心的勸說這刺客。
“呸!”刺客咬著呀,啐了平鬆一臉血水。平鬆也不生氣。擦了一把臉接著揮了揮手。
第六快磚放進去,刺客再次疼的昏死過去。任由怎麽鞭打再也睜不開眼睛。
蕭齊騫在一旁看著。心裏更加煩躁。是什麽人才能有這麽硬骨頭的死士?若此人就是要和他東宮作對,那可就是一個勁敵了。
“今天就先到這,別把他給弄死了。我要知道是誰派他來的,你們可清楚了?”蕭齊騫起身,平鬆給他披上他的披風。隨他走出了地牢。
“平鬆。接下來的幾天你要辛苦些,一定要查出背後的人。”太子現在如刺在喉,異常擔心。生怕再有人過來暗殺他。
“太子殿下放心。”
“送本宮回清和殿……”蕭齊騫確實有些疲乏了。
一整夜沒有睡踏實。夢裏邊一片血紅。都是刺客刺殺自己的場景。蕭齊騫被噩夢驚醒後,一摸後背全是冷汗。夢裏的血紅也不知是刺客的。還是自己的,隻是心跳異常的快。
“幾更了?”
“回殿下。四更天了。”
“四更了,本宮今日還要去早朝,來人替本宮更衣。”蕭齊騫下了床。手臂上的傷口隱隱有些作痛。
……
“嘶。”蕭齊騫有些吃痛的叫出了聲。
“太子殿下怎麽了?臣弟也沒用力……”四王爺蕭承平滿臉疑惑和惶恐,剛剛蕭齊騫的表現明明就是自己弄疼他了,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沒事,昨夜不小心磕著胳膊了。”蕭齊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些,天殺的,真的很痛!
“上次臣弟和殿下商討的事情,殿下可有想法了?”蕭建平想要趁著這次逍遙王府。
“元氣大傷”,給他致命一擊再無起興餘地,要這麽做唯有聯和太子。
蕭齊騫麵色有些沉鬱,他現在自己的事還煩的不行,哪還有心思去對付蕭承徹。但在蕭建平麵前,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四弟著什麽急,我們要從長計議這件事。這件事辦起來著實有些困難,還不能讓我們那有些頭腦發昏的父皇知道了。他可是護那個人護的緊,我們不能留下把柄。”蕭齊騫說的語重心長。
“皇兄此話甚是有道理,可這是絕佳的時機,我們可不能錯過了。”蕭建平本就不服太子,他覺得太子這一番推脫一定是想著把自己在這件事裏摘的幹淨些。做事情婆婆媽媽,一點氣魄都沒有,就這樣的人也能當儲君?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四弟放心我已經派人盯著了,什麽風吹草動都逃不出去。明日我會派人到你府上詳談。”蕭齊騫也不想放棄這次對付蕭承徹的機會,留著他始終是禍患。隻是攘外必先安內,重心放在自己的東宮多些罷了。
聽著蕭齊蹇的敷衍,蕭建平氣不打一處來。前些天還說的好好的,今天又換一種態度,一點誠信都沒有!袖子裏雙拳緊握,笑容卻依舊未減。
“太子殿下說的有理,那明日臣弟就在府上靜候佳音了。”
“好說好說,本宮還有些事情處理,就先走一步了。”蕭齊騫起身離開,留下蕭建平獨自站立在原地。雙手依舊緊握拳頭,指節有些發白。憑什麽他就是儲君太子,明明大家都是皇帝的兒子!
蕭建平憤憤不平的想著,都是皇帝的兒子,人人都有資格登上那寶座的。現在他的對手也不僅僅是太子,逍遙王蕭承徹才是大敵,自己一直都在懷疑他在裝傻,當年最聰慧多才的皇子怎麽能說傻就傻?現如今逍遙王府受到重創,正是解決這個大敵的好時候,如今還是不能和太子翻臉。
隨手揪過一旁的花草,攥在手裏狠狠碾碎,綠色的汁液順著指縫流了出來。似乎氣消了些,蕭建平將手裏的殘渣扔在地上,又用腳攆了攆才整理衣衫離開……
東宮內,蕭齊騫陰沉著臉聽著平鬆的匯報。
今天上午平鬆奉命仔細收查了東宮每一個人的住所,別說還真有些收獲。在一個家丁的屋子裏發現了未燒淨的紙條,隱約可見“太子行蹤”幾字。同時在同房人的包裹裏發現可疑的書信,和書信在一起的還有大量的銀兩,一個家丁從哪來那麽多銀子?
平鬆立馬將人關進了地牢,直到蕭齊騫回來。
“可查出這書信是誰寫的?”蕭齊騫手裏握著平鬆拿過來的罪證,手裏的力量越來越大,薄薄的紙片皺成一團。
“那家丁受不住大刑,全都交代了。這信件是四王爺府的人寫給他的,他平時打掃殿下的院落,他們向他打聽太子殿下的日常情況。”
蕭齊騫氣的要死,將案子上的東西一把掃落在地上,嚇得平鬆退了好幾步。硯台打翻黑的的墨汁撒了一地。
剛剛蕭建平還和自己稱兄道弟,還假意合作,原來早就在背後準備謀害自己了!
裝的可真像!
“那未燒淨的紙條可有人交代了?”氣極的蕭齊騫反而冷靜下來,腦子現在異常活躍。
“這個倒沒有,另一個人喊著自己是冤枉的,那紙條不知他的,他說他毫不知情。”
“嘴倒是挺硬,人贓俱獲還想抵賴?”
“倒是那個和四王爺有信件往來的人說,當時和四王爺勾連的時候就是他同屋這個人牽線搭橋的。”平鬆把自己所了解的情況一一向太子匯報,蕭齊騫沉默著不說話。
“依屬下來看,這人很可能就是四王爺安插在咱們東宮的眼線,並且昨夜殿下遇刺恐怕也和這人脫不了幹係。”
“你分析的沒錯,本宮認同這種說法。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本宮倒要看看還有什麽本宮不知道的秘密在這裏邊。”蕭齊騫眯起眼睛,手指敲打著桌麵。蕭建平你不仁休怪本太子不義了。
一旁的平鬆露出了一副輕鬆的表情,麵上竟帶有淺淺的笑容。卻是轉瞬就沒有了,誰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