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男人不哭
不知道喊了多久,喊到嗓子都沙啞了,還是沒有找到夙傾畫。用手使勁捶大樹。葉子散落了一地。
手上一片濡濕,鮮血順著指縫滴滴滾落下來。
天越來越黑,蕭承澈崩潰似的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這是第二次感到害怕,感到人生都黑暗了。記得第一次還是母後的離世。這個女子就是他此生用性命來疼惜的人。他絕不允許她收到一絲傷害。
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也覺得自己好沒有用,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好。
夙傾畫怎麽可能迷路呢?她那麽厲害。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想明白了,蕭承澈又打起精神來,準備繼續尋找她的愛人。沒走幾步便墜入一個坑中。
可是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反而確實軟軟的,很舒服。
起身,才發現是自己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的人兒。
“小娘子。小娘子。快醒醒。不要嚇唬我。”蕭承澈一邊說一邊搖晃夙傾畫。
“小娘子,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嗎。如果愛上我了,就要陪我一生。穿風踏雪,快意江湖,咱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你給我起來。”蕭承澈眼睛通紅,泛著淚光。
“你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我還沒死呢。”夙傾畫的平靜的說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溫柔與柔情。
這一聲把蕭承澈的思緒拉了回來,連忙把夙傾畫摟在懷裏,“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蕭承澈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他是被嚇壞了,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小女人從此離開了人世,他會怎麽度過後半生,他甚至想過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蕭承澈,你個王八蛋,你再不鬆開我,我就要死在你手裏了。”夙傾畫讓蕭承澈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蕭承澈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放開了夙傾畫。
“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這麽半天蕭承澈才想起問最重要的問題。
“沒事,就是頭有些疼。”夙傾畫給了蕭承澈一個大大的白眼。
“什麽?頭疼,快,給我看看,是不是破了。”蕭承澈聽到夙傾畫說頭疼,頓時緊張了起來。
“哎呀沒事,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掉進來的?”夙傾畫推開了蕭承澈,嚴肅的說,因為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有一就有二,如果這麽縱容下去,以後還不一定發生什麽呢。
蕭承澈撓了撓頭,收起了那份慌張,變得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人陷害了?”蕭承澈疑惑的問道。
“嗯,是齊蘊霜把我騙到這裏的。”夙傾畫一本正經的說。“但是這事暫時不能聲張,因為我沒有證據,而且她現在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這麽貿然行事的話,對我們沒有什麽好處。”夙傾畫分析的條條是道。
這裏的利弊蕭承澈是很清楚的,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不可以貿然行事,但是這事絕不可以就這麽算了,他絕對不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受這委屈。
但是現在兩人怎麽出去呢?
這怎麽能難倒身為殺手夙傾畫呢,這是她身為殺手必備的一課,忍著頭痛,站起身來,環視四周,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突然一條樹藤遠遠地讓夙傾畫眼前一亮。
夙傾畫指了指樹藤,四目相接,不用夙傾畫多說什麽,蕭承徹便憑借著自己矯捷的身手,率先上去了,上去以後,再次把樹藤扔下來,把夙傾畫拉了上去。
兩人上來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空中,照耀下大地。兩邊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四周是那樣的寂靜,兩人相擁在一起,影子被拉的很長更長,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美好,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他們會讓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很長很長時間。
兩人手牽手,一起走回到營帳,一路上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隻有兩個人的心在一起,距離才不會遠。愛是不需要山盟海誓,隻要心在一起,就好了。
步伐很慢,所以走了好久才走到營帳中,但是這一路並不累,隻要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似乎做什麽都不會覺得累。
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皇上的營帳,隻是和皇上說夙傾畫自己走丟了,迷路了,並沒有說實話。出了營帳不巧,正好碰到了齊蘊霜。齊蘊霜看到夙傾畫平安無恙的回來,先是一驚。
接到夙傾畫傳來的眼神,齊蘊霜也不敢再說什麽,便匆匆走入了皇上的營帳中,看到皇上沒有什麽異樣,才安下心來。知道夙傾畫沒有說實話。
這一宿齊蘊霜睡的並不好,起來便不停的抱怨,抱怨蚊蟲的叮咬。
與之相比的是夙傾畫,夙傾畫卻睡的相當安穩,因為聽蕭承澈吐露心聲,所以兩人相擁而睡。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在夙傾畫的臉上,夙傾畫的嘴角露著甜美的微笑,肌膚很白,很光滑,宛若冰雕。
夙傾畫難得睡得如此深沉,所以蕭承澈單手撐著腦袋,靜靜的看著夙傾畫。
夙傾畫剛開眼睛就與蕭承澈對視上了,就定定的看著他。
“小娘子,為夫想你了。”蕭承澈趴在夙傾畫的肩上溫柔的說,說著手便不安的騷動起來。
“蕭承澈,你給王八蛋,你快給我起來。你知道你多重嗎?我很累啊!”
聽到夙傾畫說自己累,蕭承澈就不再忍心欺負她了,一個轉身就坐了起來。
夙傾畫簡單的梳洗,辦上了一身男兒裝,以防下次有什麽事情行動不便。
夙傾畫穿男兒裝似乎更有魅力,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動啊。
這樣的夙傾畫怎麽能不讓蕭承澈擔心呢!
蕭承徹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僅要防著男人對自家媳婦有非分之想,還要防著女人對自家媳婦抱有不純目的。
齊蘊霜還是穿的很淑女,身著藍色紗衣,裏麵的杭州絲綢白袍若隱若現。看的皇上一陣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