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納克的真實身份
安迪每天就在想辦法離開中度過,一晃一周過去。納克還是每天晚上被?32??去巡邏,而安迪則是躺在分給他的一間小洞穴里睡大覺。他這間洞穴只有一間,在平常和別人聊天時,偶爾透露出的信息是,這是個標準的個人單間。個人單間,在野豬人的群體中是單身漢的代名詞。
野豬人其實並不像安迪想象的那樣,是一個低等的獸型種族。相反的,他們其實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古老的傳承可以追溯到上古神話戰爭前後。那時的野豬人自給自足,過著一種與世無爭的生活。
上古戰爭過後,大陸分裂成兩塊。陸地的減少給野豬人帶來了生活的壓力,隨著食物和生存空間的不斷減少,野豬人不得不和另外一個古老種族牛頭人發生戰爭,以爭奪日益減少的資源。
戰爭總是間歇性的不斷發生,雙方也是互有勝負。在這種生存條件下,漸漸的造成了野豬人好戰和自閉的性格。至於納克,這簡直就是野豬人之中的另類。雖然現在的野豬人在認知方面有欠缺,但也不能說他們是傻子,只不過這種長期的自我封閉造成了他們現在的情況。
戰爭的發生,就代表著減員的即將到來。為了不使自己的種族喪失戰鬥力,野豬人只能加強繁殖,牛頭人也不例外,同樣做著這些事情。
安迪在想了幾天辦法之後,而且試過了許多辦法之後,幾乎喪失離開的動力。他曾經試圖在夜裡逃走,誰知自己即將跨過野豬人的荊棘圍牆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鈴聲響徹整個荊棘嶺。一隊在附近保衛的野豬人衛兵,迅速包圍了肇事者安迪。安迪說盡了好話,並說明自己是在夢遊,最後還是索納塔出來,才解了安迪的困境。但是以後在想要夜晚逃走,就更加的難了。
他也想過跟著納克出去巡邏,趁著夜色逃離,但是無奈納克根本不讓他跟著。納克說他還小,不需要跟著他做這種辛苦的工作。為這安迪不止一次暗罵納克,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到自己小了。論身高自己是他的近乎兩倍,而且自己是個即將滿十八歲的成年精靈。當然自己是精靈的事情,可不敢告訴納克,事實上,就算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
安迪放棄了逃離,只能繼續無奈的當他的野豬人。可是整天無所事事的也不像個樣子,可一切都有人去幹了,自己能幹點什麼呢?嘿,安迪一拍腦袋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從此,安迪從一個喪失記憶的問題兒童,變成了一個包打聽。整天在荊棘嶺的野豬人部族裡,竄來竄去打聽著無聊的事情。什麼誰家的老婆生了個三胞胎,誰家養的母雞掙了兩個腦袋,誰跟誰是一對兔爺,誰跟誰是百合,就連誰的老婆和其他雄性野豬人上過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然這一切,都要仰仗自己的精靈系統,有些事情打聽不著的,就直接翻牆進去竊取「機密」。這些事情也只能藏在自己心裡,只有無聊的時候才自己翻出來,回味一遍。
索納塔不是不知道安迪的所作所為,但是他懶得去管。安迪是野豬人這件事一直都是他所懷疑的,只要安迪自己不惹出大亂子來,索納塔索性就不管了,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這一天,陽光正好。他所謂的正好,就是那種不會直接把人曬化的那種。他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漸漸適應了一些這裡的氣候。
閑來無事,安迪又發揮他的打聽技能,但是今天,他打聽的卻是納克,那個二啦吧唧的野豬人。
一個野豬人的老者正好無事可做,向他講述了納克過往。雖然這個老野豬人認為在背後說別人,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在安迪發誓不說出去之後,老野豬人就權當安迪陪自己聊天了。
納克的全名,是納克·鋼鬃。索納塔·鋼鬃是納克的叔叔,現任的織棘者長老。前任的織棘者長老弗拉爾·鋼鬃,是納克的父親,也是整個鋼鬃部族的大酋長。是弗拉爾帶領著他們著一支,遠離了其他的野豬人,遠離了跟牛頭人的戰爭。戰爭是沒有了,但是給他們帶來的卻是貧窮和閉塞,不通世事。
弗拉爾本來算上納克,一共有四個兒子。其他的三個兒子都在和牛頭人打仗的時候,死掉了,最後剩下納克。弗拉爾死後,本該納克繼承他父親的織棘者長老的位子,擔任大酋長。可是他的叔叔索納塔,卻是竭力阻撓,說納克是弗拉爾小老婆的兒子,根本沒有資格來繼承。況且,納克的能力也不怎麼出眾,甚至在眾人眼中還有些傻,所以人們也就默認了索納塔的做法。
索納塔如願的當上了織棘者長老,掌管著這一方野豬人部族。納克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的不滿,織棘者長老這個位子,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也沒有那麼大的理想,就想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
索納塔上位之後,也不敢對納克怎麼樣,畢竟是他大哥的兒子,哪怕是個庶子,也是兒子啊,也一樣是他的侄子。為了避免其他人說閑話,一直好吃好喝的養著納克。過了幾年,索納塔為納克討了個老婆,一頭雌性野豬人。按野豬人的審美觀,納克的老婆算是他們這個部族最好看的雌性野豬人了。
安迪聽到這裡,心裡想到納克那個老婆,心裡只有一股想吐的衝動。
納克一生庸庸碌碌,默默無聞,老實本分。用野豬人的一句話說,這個納克這一輩就是這麼傻死的。老野豬人說完,用感嘆的口氣說道:「這也就是納克,換做別人,還不把那個索納塔的腦袋揪下來!索納塔這個人,其實沒什麼本事的。」
老野豬人看了看天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可不要說這些話是我說的啊!」
安迪點了點頭,老野豬人才放心的走了。
夕陽墜下地平線,艾澤拉斯的雙月如期而至,納克走出自己的洞穴,跟安迪打了個招呼,就帶著火把出去巡邏了。
安迪看著納克離去背影,不知不覺的暗嘆了一聲。他有些開始同情這個納克了,自己地位被別人搶了,還能自己無所怨言的過著這一生,也許他的這種不去爭辯的性格,才是讓他輕鬆的關鍵吧。
阿迪走回自己的那個單間小洞穴,進去時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這兒輕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