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一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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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身在漢國的駱清告別了自家兒子,以及諸夏,帶著量產的鐵劍以及弓箭箭矢,準備再次前往庄河縣,倒是沒有過多的矯情,只是揮揮手,便斷然指揮著車隊離開。
與此同時,庄國、汶國、鳳國三國暫停,湊出胡人所需糧食並且合力運至庄河縣,雖然不甘自家的糧食送與胡人。
但是十一年前胡人數萬大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遼東,掠奪了大量糧食,致使遼東人口銳減,這些年才滿滿恢復過來,已經再無人敢於挑釁胡人,權當花錢消災了。
而此刻,鳳宮中,一胡人推門而入,大大咧咧道:「少主,那幫孬種已湊齊糧食,該回去了,還有兩處收糧點沒去呢!」
「麒麟商會的會長還沒回來嗎?」那青年微微皺眉,問道。
「沒回來,是少主的故人嗎?」
「……不,不是。那算了,走吧。」那青年微微一嘆,起身離開,策馬途經麒麟商會商鋪時,依舊看了眼,發現鋪子依舊關著,面無表情的策馬出了庄河縣。
在庄河縣前又是停留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揮鞭策馬,帶著隊伍捲起漫天黃塵,離開了。
虞子看著那青年,目光流露出迷惑。
「虞子,你如何看待此人?」鳳侯見他面露疑惑,詢問道。
「唔,怎麼說呢,能夠讓胡人稱呼其為少主,而他裝扮明顯是諸夏之人,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胡人應該是稱部落首領為王,而少首領為王子。
現在不僅說漢話,還稱呼為少主,這很明顯是被奴役了!而且還不是被逼著奴役,而是深刻的進行諸夏化的奴役,自己承認自己是奴隸,這才能稱呼少主。
那麼問題來了,部落首領就究竟是誰?那個少主又是誰?這個少主很明顯對麒麟商會有特殊感情,應該是知道金耀的真實身份的,所料不差,此人應該和漢國有關係。
而且還特意以距離太遠作為借口,免了漢國的糧食,明顯是處於漢國的位置所思慮。懇請汶侯、君上,立刻徹查漢國方面,否則這遼東郡怕是有易主之險。」
虞子這一分析,頓時令兩位國君面色大變,紛紛對漢國升起了警惕之心,漢國代工,也是抱著讓他們和庄國兩敗俱傷的念頭,由此可見,漢國野心不小。
「虞子,此言差矣!這漢國的政策愚蠢不堪,自絕於天下士子,就算有野心,這遼東郡也絕對不會落入漢侯的手中,沒有士人輔佐,他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啊!」
一旁一名手執漢國出品的摺扇,此刻悠然扇著風的中年人,反駁了虞子的話。
「呵呵,你購買漢國出品的摺扇,送錢給漢國購買糧食,製造弓箭,甚至打造兵刃,變相的幫助漢國,卻在這裡說漢國愚蠢不堪,真是稀奇。
你看看那些燈籠、紙扇上的那些看似溫馨的故事,卻在變相的宣傳漢國文化、政策。就連那些數文錢一張的三指長的油紙上都有,若不是戰爭,那些賤民早就去漢國了!」虞子怒斥道。
那中年人面對汶侯和鳳侯的目光,默默的收攏紙扇,縮進袖子里,辯解道:「我只是試試,能否將其複製出來。再者,我只是購買幾個,能買多少糧食,也打造不了一柄劍吧??」
如果諸夏在這裡,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他,每購買一把,相當於變相為他支付一個工人一個月的薪水,每購買三把,變相提供一個漢人的工作崗位。
購買的越多,在支付了工人工錢之後,諸夏還能有大量富裕,用做他用!
壟斷所造成的利潤是非常恐怖的!
技術壟斷所造成的利潤更加恐怖!
如果是隨便一個商會,早就被三國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可偏偏漢國是一個國家,也不是一年前衰弱至極的地步,而是攫取庄國養分,茁壯成長起來的漢國,並且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左右遼東局勢的國家。
虞子嗤之以鼻,說道:「我恥於和爾等小人同列。」
那中年人面色頓時一陣白一陣紅,憤恨的揮袖離去。
「先生,依你之言,我們是否禁絕漢國出品貨物在國內販賣?或者拔高商稅,乾脆沒收漢國商品?」汶侯聞言,頓時想起自己國內,同樣充斥著漢國出品的各類貨物。
麒麟商會還到處散步言論,說是,過年時,買一張色紙回去,寫一副對聯,能夠使明年好運滾滾而來。以及各種喪心病狂的廣告詞,充斥整個遼東郡。
「那倒不需要立刻,待我們用完了漢國的價值,平定庄國,再平定漢國,屆時,漢國的各項暴利的技術,鳳汶兩國盡取,屆時豈不美哉。此刻卻有打草驚蛇的嫌疑。」虞子搖頭道。
正在這時,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一條黑線,那黑線上空飄揚著一道赤旗,上書「麒麟」兩字,正浩蕩而來。
汶鳳兩國國君,頓時面露異色,下意識的看了眼方才胡人離開的方向,這簡直一前一後,若是早上片刻,說不定還真的能遇見。
而駱清見兩國國君居然在城門外,以為是在等他,覺得漢國內有細作,暴露了他的行蹤,頓時緊張的很,表面上則露出茫然和驚訝,帶著屬下一路小跑而來,堆笑道:
「見過汶侯,見過鳳侯,何人能令兩位在此等候?」
鳳侯和汶侯對視一眼,笑道:「金會長手中的兵器和箭矢,可身關我們兩國命運,如何使我們不慎重?對吧?呵呵。」
駱清堆著笑的臉上一僵,以為漢國真的有對方細作,這才導致自己身份以及時間暴露,心中一突,表面上則笑了笑說道:「在下幸不辱命,兩位國君可以查驗。」
「早就在庄國手中見識過漢劍精良,今天倒是見識一下!」汶侯毫不客氣說完走到商隊中,抽出一柄劍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甚好。」
旋即又抽出一柄,同樣誇讚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很滿意。
然而就在他抽至第十柄劍時,似乎想起什麼,身軀猛的一震,神情駭然,猛的看向被他抽出的鐵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一股冰涼從尾椎處上涌,整個人發出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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