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沐猴而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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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小道!
蘇紘策馬而立,目送遠方略顯單薄的幾道人影。
曹寒這少年,則帶著感嘆的神色,用揮手帕的方式揮舞著手臂,看著魯林帶著不足百人狼狽離開,就在魯林快要消失在事業中時,他雙手豎在嘴前,攏成喇叭狀,大喊著:「魯將軍,下次再來啊!記得多帶點精良裝備!」
皎潔、靜逸的月光下,魯林似乎聽到了曹寒的聲音,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多虧了身旁一名親衛眼疾手快攙扶了一把,再次站穩后,他的步伐更快了!
曹寒感嘆道:「好人啊!一下子送了這麼多馬匹,君上似乎也需要幽州馬當種馬吧?這算不算又立了一攻,指揮使,我的位置什麼時候可以動一動?」說完小眼神很是期盼的看著蘇紘。
蘇紘嘴角抽了抽,板著臉呵斥道:「胡鬧!你上陣殺敵就是為了升官發財嗎?還有,我還不是指揮使,是衛正!」
曹寒頓時一臉冤枉,嘴裡喊冤道:
「指揮使,你冤枉我了!我上陣殺敵,那自然是為了為君上效命,為漢國盡忠,庇佑漢家子民,我只是覺得,我這麼有能力的人,可以肩負起更重的職責,保護更多的人,更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才能為君上盡忠!」
蘇紘啞口無言,他是見識了曹寒嘴皮子的厲害、臉皮的厚度,以及他的獨特思維方式。
曹寒今年17歲,之所以破格被准許上陣殺敵,實在是他太天才了,思維方式獨特,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是非常難纏的一位,一個不能按照常理來度量的一個人!
最終,蘇紘無奈的說道:
「你們的功績自然記錄在冊,雖然可能有些遺漏,但你的功勞功不可沒,自然是可以晉陞,不過,你年齡畢竟太小,我們也擔心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能會壓一壓,你情況特殊,估計要由君上決斷。而君上的想法,我們猜不透的!」
「噢?君上親自決斷,那我肯定會陞官。」曹寒一聽是由諸夏決斷,頓時信心滿滿的說道!
蘇紘驚訝了,不由追問:「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君上雄才偉略啊!所以他不可能和你們一樣的想法!」曹寒很是自信的說道。
蘇紘想了想,諸夏的諸多言行舉止,確實和曹寒說的一樣,和他們的思維方式並不一樣,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他、姬希、駱謹等人無一不是降將,姬希更是鳳侯,如今所有人都被委以重任。
蘇紘畢竟不是諸夏,對於諸夏來說,手握財政、兵權、情報三項足矣,各種重要職位均有他召喚出來的頂尖名將控制,他自然可以當甩手掌柜。
蕭何、張遼、諸葛瑾、甘寧、淳于意、晁錯、司馬芝、郝昭、陳登…
至今,他已經召喚出九位名將,這些人牢牢把持著各種重要部門。蘇紘等人稍有異動,諸夏就能知道,首先斷了他們的財政後勤,然後再讓張遼甘寧平叛。
而海軍部門,從始至終都是在張遼、甘寧等人手中。
再者,諸夏自信,只要真正進入核心的人,就絕對不會有背叛的念頭,不僅僅諸夏的護短作風,更多的還是層出不窮的先進技術,以及海外那片廣袤的土地,何必在意天下範圍內的幾十萬畝、幾百萬畝的土地?
尤其是加入漢國房地產開發公司的人,他們的狂熱,合唱不是因為唯有諸夏才能帶著他們攫取更多的利益?還有那些被諸夏培養起來的中產階級,他們更是擁護諸夏的鐵杆份子,這裡面依舊有著利益關係。
當然,這裡面也有真正純粹的感情!
兩年前的諸夏有著一腔憤青熱血,但當久了國君,不可避免的要成長,你就算不成長,這個殘酷的世界也會逼著你成長、逼著給你洗腦,直到你適應這個世界。
但他的理想依舊沒有改變,以前他是社會的最底層,隨著社會財富差距進一步拉大,他只能看著;看著那些孤兒被拐賣,人販子依舊不會有死刑而心煩,染上各種損害肝,甚至致癌的食品添加劑的食物,被吃下肚子;看著各種抄襲者無人懲治,看著外國各種蹦噠;看著碰瓷老人訛人;看著貪腐官員過幾年重回官場……
而他呢?只能選擇心煩。
他想要為這個社會做什麼,卻只能選擇勸阻別人別吃狗肉,勸阻別人別去倭國,選擇給流浪狗一點吃的……
最後成為別人口中的傻子……
直到他成為一國國君!
一人力小,只能幫一個人、十個人,或者一百個人,尤其是一個沒錢的窮人!
他的力所能及範圍很小,很無奈。
但他成為了一國國君,他可以幫助一萬個人,十萬人,一百萬人,乃至一千萬人、一億人!
這種偉力,是一個人,一個團體做不到的,個人的力量終究很渺小,當然,除非他能修真,或者成為一名巫師,否則單靠一個人,是無法違抗這種偉力的!
這股偉力,能夠讓五嶽折腰,能夠讓四海咸服,能移山填海,能滄海桑田,同樣,能讓歷史永遠銘記諸夏,像是一個畫家,揮毫潑墨,在一本名為歷史的畫板上,圖上自己的顏色,待幾千年後,滿是成就感的看著歷史書中的自己。
而林間小道上,蘇紘有了一絲明悟。
或許,曹寒和君上,是一類人,這是同類之間的共識吧!
但旋即蘇紘斂去念頭,這念頭,可有些大逆不道了,曹寒和君上可不是一種性格,只能說有著某種特質。
「話說回來,大都督那邊應該快結束了吧?」
…
此刻,土垠縣下,張遼眸子里閃動著莫名的光澤,他的身後,興漢醫學院的實習醫者正在為傷員處理傷口,倭八旗旗兵正打掃戰場。而三輛流星火雨正整裝待發。
就在這時,城牆上喊了一聲:「將軍稍待,我等願降!」
張遼抬頭看去,眼眸半闔,看清那將領約莫中年人的樣子,之所以說是約莫,實為那將領滿臉風霜,使他看上去蒼老不少,而且那將領舉止氣度,都沒有一個兩千人領頭應該有的姿態,反而是一個久在社會底層的苦哈哈。
一個苦哈哈穿著一身精良盔甲,卻沒有響應的氣度,看上去像是沐猴而冠,極不協調,很是怪異。
「果然。」
張遼眼眸眯成一條線,遮掩著閃動的目光,他想起了方才那名名為曹寒的營正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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