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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叛出峨嵋

  蜀山成仙路正文卷第四十章叛出峨嵋張陽剛拜見完師父便看到一道人影帶著破空聲向自己襲來,想也不想便揮拳去擋,可倉促之下哪能敵得過來人蓄謀已久的一巴掌。


  張陽的拳頭隻稍微阻擋了一下便被撥開,繼而太乙五煙羅的五色煙柱也被拍散,一隻巴掌重重的打在張陽的左臉上。


  “老前輩住手!”醉道人的聲音在張陽挨了一巴掌之後才傳來。


  張陽沒想到自己會在拜見師父時被人偷襲,扇了一巴掌,自己自轉世以來還從未被人抽過耳光。


  驟然遭此羞辱,張陽隻覺怒火直燒天靈,當下便要起身喚出飛劍斬了出手之人。


  醉道人雖然驚怒有人當著自己的麵對自己徒弟動手,但看清時何人之後半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下,連忙叫動手之人住手。無奈自己實力低微,那人打完自己徒弟耳光之後自己的話才說出口。


  見到張陽就要拔劍動手,連忙對張陽喝道:“徒兒住手,這位是人稱神行無影追雲叟,嵩山二老之一的白穀逸老前輩!”


  張陽聽見醉道人叫他住手,顧及醉道人的麵子,強忍著怒火停手。


  醉道人見自己徒兒不再動手,便轉頭對那追雲叟白穀逸問道:“不知道我這不孝徒兒如何得罪了老前輩,讓老前輩下此重手?”


  追雲叟白穀逸重重打完張陽一耳光之後,頓時隻覺得身心俱暢。此時聽聞醉道人發問,心中也有點怪自己衝動莽撞,不該當著人家師父的麵兒抽耳光。


  這追雲叟白穀逸自從其妻子淩雪鴻五十年前在開元寺坐化之後,性情越發的古怪,專喜歡與人對著幹,而且非常喜歡抽人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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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在慈雲寺外想抽張陽的嘴巴子,不料不僅沒抽到,自己的右眼還挨了一拳,雖然早用仙法消了痕跡,沒被人看到。


  可是能騙得了別人卻無法騙過自己。此刻見到張陽進來不由分說便要抽他一耳光解解恨,這才有了先前那幕。


  便對醉道人回道:“也無什麽大事,隻是今天你的好徒兒罵了我而已。”


  醉道人聞言哪還忍得住,對張陽吼道:“老前輩所言是否屬實?”


  張陽聞言,靜靜的看了白穀逸一眼,對眾人說道:“今日我在望江樓吃飯,這人跺腳上樓震的我飯菜裏全是灰,壞了我吃飯的性質,又看到他用分筋錯骨手將這位老兄製住背走。”說著連點了那魏青和周淳二人。


  張陽又接著說道:“我和一個白衣秀士看不過去,便追了上去。在慈雲寺門前的樹林裏,那位白衣秀士先點了這人的穴道,想要救下這位老兄。卻不料被這位白穀逸白老前輩隱身上前點住穴道,我見這人想要踢那白衣秀士一腳,我不忍俠義之人受苦,便想要現身救下那白衣秀士。不料這位白穀逸白老前輩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二話不說便要抽我耳光,我便與這位白穀逸白老前輩動起手來。”


  張陽在白穀逸白老前輩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是個人都聽出來張陽語氣中的怒火。


  “我被這位白穀逸白老前輩纏住,眼睜睜的看著這人一腳踢在那個白衣秀士的心窩上,我見事已無法挽回,便化作遁光離去。我何曾罵了這位白穀逸白老前輩?”張陽對追雲叟白穀逸反問道。


  “你在跟我動手的時候罵我是老畜牲。”追雲叟白穀逸對張陽說道。


  “嗬嗬,不是你先罵我小狗,我會罵你?”張陽見這白穀逸在這胡攪蠻纏,直恨不得提劍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奈何師父在旁隻得暫時忍下。


  “我不管,你罵了我,我就要抽你嘴巴子,這個世界上我想抽誰的嘴巴子就抽誰的嘴巴子。”白穀逸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眼睛被張陽打了一拳,欲要報複回來所以才要抽他嘴巴子。


  當下便發揮自己的本性,倚老賣老起來:“我老人家抽你嘴巴子那是你的榮幸,你不乖乖把臉伸過來還敢還手,我不抽你抽誰。”


  張陽聞言氣得要死,轉頭看向自己師父醉道人,希望醉道人能給自己做個主。卻發現醉道人對自己說道:“徒兒,此事確實你有不對的地方,快點跟老前輩道個歉,服個軟”。


  張陽聽到此話頓時大感失望,心中十分的不爽,如果一直呆在峨嵋的話這一巴掌這輩子也別想討回來了。如此不能念頭通達,還怎麽去攀登仙道頂峰。


  當下便開口對醉道人說道:“我一直以為師父你雖然道行低了點,但胸中一腔俠義之血未冷。是個可敬可佩之人,今日遇見了真章,才發現原來你醉道人,也隻是個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罷了”


  周輕雲雖然覺得白穀逸做得不對,但對方畢竟是長輩,又是自己父親的師父,怎好開口,正糾結間卻聽到張陽竟然對他師父醉道人口出不敬,頓時驚訝的看著張陽。


  醉道人聽完張陽的話頓時大怒:“逆徒,你要造反嗎?還不給我跪下。”


  誰知張陽看也不看醉道人,喚出虹劍將自己護住之後才轉身對追雲叟白穀逸等人說道:“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我無過錯卻遭師門長輩羞辱,如此宗門,不呆也罷!我今日便不再是峨嵋派中人了!”


  張陽轉頭看向醉道人說道:“我的本事你有本事追回的話那便來吧,我念你傳道之恩,允諾可以饒你三次!三次之後不要怪我不念恩情。”說完便化作長虹破開屋頂而去。


  醉道人聽完氣得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跌坐在地。嘴巴哆哆嗦嗦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追雲叟白穀逸在張陽說出自己不再是峨嵋中人便已經出手想要擒下張陽,無奈張陽早有準備,追雲叟伸過來的手被虹劍砍的鮮血直流。也就是追雲叟道行高深,不然這隻手定然不保。


  庵中眾人均未想到張陽竟是如此剛烈,受了一個耳光的委屈便與師門長輩動手,最後更是選擇叛出師門。一時間被震的沉默無言。


  追雲叟白穀逸看見醉道人默默看著頭頂上的大洞無聲流淚,臉上頓時有些難堪,自己剛出山便誤殺了一個晚輩,逼走了一個晚輩。以後讓人知道了定要遭人恥笑。


  最後還是追雲叟白穀逸打破了沉默說道:“如今這張陽已經叛教而出,當廣告同門此事。是否追回飛劍廢去修為,當請掌門定奪。”


  醉道人雖然心中憤恨卻不敢多做言語。旁邊的周輕雲目睹整個經過,張了張嘴,又看了看父親,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周淳見自己拜的這個師父行事有違自己的俠義之道,但為了學習劍術也不敢表露不滿,父女二人相顧無言。


  隻有那魏青在那大聲叫嚷著:“打得好,就應該打死這個背師叛道的小狗!”


  惹得醉道人和周淳父女紛紛側目,但其仍猶未覺,還在大呼小叫。


  追雲叟白穀逸見醉道人興致不高,而那魏青還在大呼小叫個不停,也知道自己幾人在此太過礙眼,便帶著周淳、魏青二人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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