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除非是被人下了藥
“夫人,就是雲小姐,是她!”文嬤嬤一看到雲凝雪出來,就想到了剛剛那乞丐伏在她身上的情景,怒著指著她。
聞言,雲凝雪鳳眸微凝,眨巴眨巴這雙眸,疑惑道:“文嬤嬤什麽是我?你在說什麽?”
“文嬤嬤你胡說什麽!”雲澤逸走到雲凝雪麵前,一臉怒氣的看著文嬤嬤。
文嬤嬤跌坐的地上,哭喪道:“夫人啊,老奴沒有胡說,就是雲小姐引來這乞丐毀了老奴的聲譽!”
雲凝雪拉了拉雲澤逸的衣袖,走上前好似一幅聽懂了的樣子,鳳眸低垂著看向文嬤嬤,“文嬤嬤你是說是我逼你和人苟合的嗎?”
聞言,有不少的夫人都嬉笑起來,剛剛她明明是一臉享受的,哪裏像是被人逼迫的。
文嬤嬤沒有聽懂這話中的意思,渾濁的雙眼飄忽不定道:“雲小姐你好生歹毒,老奴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毀了老奴的清譽。”
“薛夫人,你這國公府當真有趣,這果酒會根據人變化烈性,就連這奴才與人偷情都是被人逼迫的,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一開始出言詆毀楚氏那位夫人,笑著站出來,句句諷刺。
“說不定她被人下了藥也說不定呢?”楚氏瞪著她,現在她已經被逼迫道懸崖了,要是今日不找個替罪羊,她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反正都要與將軍府撕破臉,那就不在乎提前了。
文嬤嬤是斷不可能與人苟合的,除非是被人下了藥。
聞言,雲凝雪鳳眸中劃過一絲冷意,麵上受傷的看著楚氏,“楚姨,您怎麽能這麽想我呢?我娘與你可是最好的密友啊!”
這句話讓在場許多人想起了楚氏與葉氏的關係,人家把她當做姐妹,她卻在背後害人家女兒,真是狼心狗肺。
眾人神色變了變。
楚氏麵色蒼白,她沒想到雲凝雪無意間的一句話,竟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看向雲凝雪的眼神變得更為淩厲。
秋詞扶著雲凝雪,見楚氏如此咄咄逼人,怒道:“若是被人下了藥,隻要有大夫來就能檢查出,夫人大可以檢查一下。”
楚氏就等著這句話呢,抬手就準備讓人招府醫來,不管今日文嬤嬤是否中了藥,她體內都必須都檢查出春藥,而且這春藥一定是雲凝雪下的。
剛抬手,就被楊夫人喊住,“薛夫人,這檢查的是府內的人,國公府肯學要避嫌啊,所以這府醫還是召不得。”
“……”楚氏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楊夫人,心中一恨,咬牙道:“如果現在要去府外請大夫是在麻煩了。”
楊夫人搖了搖頭,“哪裏需要去府外請,董夫人不就是醫女出生嗎?”
董夫人被點到名,眉峰蹙起,手忽被董卿卿拉住搖晃了著,“娘,你就看看嘛,要不然凝雪就要背上這罵名了。”
她本不願意加入這場陰謀中,但想到雲凝雪對董卿卿也是極好的,最終磨不過女兒的請求,點頭答應下來。
如今人已經找到了,而且還是皇商夫人,楚氏自然不能說什麽,一雙眼睛瞪著董夫人給文嬤嬤把脈的手挽處,巴不得真的檢出點什麽。
雲凝雪瞧著楚氏那副模樣,鳳眸冷笑,才不過發生這點事,楚氏就暴露出了本性,前世她竟然被她誆騙得好慘,她還真是蠢啊!
半響後,董夫人收回手,淡道:“她沒有被下藥。”
“什麽?!”
聞言,楚氏一驚,怎麽可能,怎麽會沒有被下藥。
“一定是你檢查錯了!”楚氏病急亂投醫,眼見情況越發對她不理,開始亂咬人。
聞言,董夫人神色一下就冷峻了下來,睨著楚氏道:“我家醫術雖然比不得汶家,但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就算在宮裏也有我家醫學,薛夫人要是不信,就另請高明吧。”
董夫人出自醫學世家,後嫁給董老爺,董老爺會經商便將董夫人家的醫術發揚光大,如今京中大半的郎中都是出自董夫人家的,而且宮中禦醫還有董夫人家的。
楚氏一句話,是將董夫人得罪,國公府恐怕以後就在京中董家產業的醫館劃上了黑名單。
雲凝雪雙眼婆娑著上前,那雙鳳眸本就生的高貴,如今卻顯得楚楚可憐,“楚姨您為何一定要說是凝雪害了文嬤嬤啊,這東苑是您居住的地方,凝雪一介弱女子如何在不驚動您院中人的情況下將文嬤嬤帶來在和,又悄然無聲將這男子帶進國公府?”
聞言,眾人才想起這東苑是楚氏居住的地方,裏麵都是楚氏的人,雲凝雪就算是喊楚氏姨娘,但也畢竟是外人,如何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將兩個大活人叫來這,這不是自打嘴巴嘛。
楚氏瞪大眼睛看向雲凝雪,這個乖巧的幹侄女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低眉轉眸,眼裏閃過一道厲光,“你剛剛不是喝醉了嗎?去哪裏了?”
話風一轉,楚氏開始質問雲凝雪,那藥是她專門親人弄來的,藥性烈的恨,而且那杯酒她也是親眼看到她喝下去的,不可能有錯。
雲凝雪,“剛剛我喝了一杯便感覺不舒服,就讓秋詞夏歌扶著我出來吹吹風,就在那涼亭裏啊,那也沒去。”
“你胡說!”話落,文嬤嬤就激動的否認著,“剛剛你的確是在涼亭休息,可我去的時候這兩個丫鬟根本沒有在你身邊。”
雲凝雪鳳眸一閃,繼續道:“當時我覺得胸悶,便讓秋詞去取一些涼水來,又想起我從江北給卿卿帶來的禮物放在馬車上,便讓夏歌去取了。”
聞言,夏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董卿卿,她欣喜的打開,瞧見裏麵是一個鑲嵌著寶石的蝴蝶簪子。
“你……你明明說的是讓秋詞去給你找蘭花簪子……”盯著雲凝雪頭上的簡單大方的藍玉簪子,文嬤嬤狠狠的收了口,“當時你明明就神誌不清,老奴和柚兒扶著你出了涼亭,老奴就被人敲暈了。”
聞言,楚氏暗叫不好,可已經無法阻止文嬤嬤說下去了,眾人神色變了變。
雲凝雪嘴角勾起一下諷刺,挑眉道:“哦,嬤嬤怎麽說凝雪是神誌不清呢?我當時隻喝了一杯酒,莫非那酒有奇怪?”
她又成功的將話題扯了回來,楚氏健步將文嬤嬤扯下來,怒道:“你胡說些什麽!”
這小丫頭何時變得這麽聰明了,她好不容易將話題扯開,她又給她拉回來了,眸光中劃過一絲陰辣,剛準備開口,就聽見雲凝雪驚叫了一聲。
“呀,那人醒了嗎?”雲凝雪好奇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乞丐,“楚姨你快問問這人,問問他是何人派來了,為何要毀了文嬤嬤的清譽。”
聞言眾人看過去果然瞧見躺在地上的乞丐緩緩坐起,一臉驚恐的看著四周站滿的人。
楚氏和文嬤嬤一驚,心中大叫不好,此人是他們叫來玷汙雲凝雪清白,要是被他胡說些什麽,不僅剛剛做的努力就白費了,而且國公府的名聲一定毀於一旦。
文嬤嬤與楚氏交換了一個眼神,文嬤嬤現在也顧不得失身的痛苦,利索的爬起來,抄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口中罵道向那乞丐衝過去,“你個該死的,我和你拚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這裏在場的又大多的都是官家夫人和小姐,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嚇了一大跳,直直的往後退去。
就在文嬤嬤的磚塊快要砸在乞丐天靈蓋時,一到玄色身影閃過,雲澤逸一把抓住了文嬤嬤的手,鳳眸中夾著寒霜,低沉道:“文嬤嬤,你將他打死了,就沒有人能還你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