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中毒的太守夫人
入夜後,因為官差在城中不停的巡邏,帶著一絲緊張的氣憤,就連向來熱鬧的江北都陷入了一陣黑暗。
這倒是給那些心存不良之人創造了很好的作案機會。
雲凝雪和謝錦熙換下了繁瑣的衣物,都穿著方便行動的夜行衣,謝錦熙正準備和雲凝雪商量一下明日不要讓他在傳那女裝時,一根纖細的竹筒戳破窗戶紙支進來。
謝錦熙蹙眉,快速閃到了屏風後,雲凝雪剛換好衣物嘴巴和鼻子便被一直大手捂住,這手上還散發出好聞的檀香味。
“噓,我們被發現了。”謝錦熙低聲提醒道。
經提醒,雲凝雪才看到窗戶處真有煙從竹筒裏冒出,鳳眸揚起,看來魚兒上鉤了啊。
過了一會,待煙在空中散開,有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從窗戶處爬進來,走在前麵的長了一臉橫肉,跟在身後的畏手畏腳,這兩人便是那阻攔雲凝雪他們進來的兩個官差。
“頭兒,我看這兩人穿著不凡,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惹事啊!”走在後麵的人,伸手拉了拉前麵的官差,有些害怕提醒道。
被喚做‘頭兒’的人,揮手一巴掌就打在那人頭上,低聲罵道,“狗子你笨啊,正是因為他們穿著不凡,我們才好動手,這些大戶人家丟了什麽都不能丟了臉麵,等我和那小娘子共度春宵後,他們說不定還會送來一大筆銀子堵口呢,在說一個外鄉人,在江北老子才是土霸王。”
狗子傻嗬嗬的笑著,被打了那一巴掌,加上‘頭兒’的提點,瞬間也覺得膽大了,連連誇讚道:“還是頭兒高明。”他雖然不能嚐鮮,但要是能和這樣的大美人共度良宵,的確是一件美事啊!
兩人不知,他們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屏風後兩人的耳朵裏,謝錦熙眸中染上了一層狂風暴雨,陣陣戾氣傳來,雲凝雪就算前世曆經沙場,但如今都覺得背後的男子滲人。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不過這兩人也真該教訓一下,就看他們今日這嫻熟的動作,不知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狗子和他的‘頭兒’正在房中四處搜尋‘美人’的床榻時,隻感覺脖子一痛,人便陷入了昏厥。
雲凝雪走出來,瞧著剛剛謝錦熙那打人的力道,嘴角微微一抽,這力道恐怕兩人醒來後,得去看看大夫了。
“這兩人現在不能殺。”雲凝雪怕謝錦熙出手將兩人殺了,先行開口,順便拿出早已準備的麻繩迅速的將兩人綁的死死的。
瞧著某人這一套有準備的動作下來,謝錦熙嘴抿,眯起眼眸看向某人,帶著深深的寒意。
雲凝雪打包好兩人,回頭便感覺到來自謝錦熙的死亡凝視,心中一驚,連忙拉住他,“我們先去太守府吧,等會回來,我幫爺收拾他們。”
這兩個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要和當朝永安王爺共度春宵。
在被雲凝雪連拖帶拽中,兩人終於飛身來到了太守屋頂上,入夜後,那些士兵也就開始偷懶起來,本來就是虛張聲勢,他們也沒必要時刻警惕。
太守夫人住處在哪裏,兩人都不知,所以隻能挨個搜尋,卻不想兩人運氣很好,才尋了兩處就找到了。
此時正有丫鬟端著藥碗進去,兩人取開屋頂的青瓦,便見那丫鬟將床上的太守夫人扶起來,強行將那碗黑色的藥給灌下去了。
見狀,雲凝雪和謝錦熙皆是疑惑的看了一眼,這是怎麽一回事?那太守夫人明顯就是昏迷,而且那丫鬟的動作很是粗怒啊,素來聽聞太守夫人彪悍,怎會遭到如此待遇。
那丫鬟灌了藥,衝著床上躺著的太守夫人嗤笑了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卻感覺脖子忽然痛了一下,人便陷入了昏迷。
雲凝雪快速了接住掉落的藥盤和藥碗,低頭聞了一下,卻沒有察覺出什麽,準備用手沾著嚐一嚐,卻被謝錦熙一把手拉住,“你做什麽?”
這藥明顯有問題,小狐狸還去嚐他做什麽?
“我嚐藥啊,我學醫不久,不嚐一下辨別不出。”雲凝雪解釋道。
“笨蛋。”謝錦熙罵了一句,藥碗被他奪過去,放在鼻尖細細聞了一聞,劍眉微蹙,“這藥裏麵加了大量的木槿,木槿是藥也是毒,用多了會起初會使人產生昏厥,長期服用人便會一直昏睡下去,直到死亡。”
“你會醫?”聽著這頭頭是道的解釋,雲凝雪略有些驚訝,這木槿她是知道的,但這種藥材味道極輕,所以靠聞很難辨別出來的。
他不會是胡亂說的把?
謝錦熙瞧著雲凝雪懷疑的眼神,心中一氣,將手中的藥丸塞到謝雲凝雪的手中,也不回答,直接挑起珠簾朝裏麵走去,拿起太守夫人粗壯的手臂,開始把脈。
瞧著他如此氣定神閑,雲凝雪疑惑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她正愁著想要拜師,要是能在謝錦熙這裏打探道高人,倒是可以去試試。
畢竟寧遠老爺那邊看不看得上她還是個問題,雖然那日她詠梅得了他眼界,但聽哥哥說著老頭子古怪的很。
瞧著某人一臉期待的模樣,在聯係她剛剛說她再自學醫術,挑眉看向雲凝雪道,“寧遠老爺子。”
“……”聞言,雲凝雪先是一驚,接著又是一陣懷疑,她可從來沒有聽說老爺子收過什麽徒弟,她就知道某人是在瞎掰,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哦。”
這態度,擺明了是不相信,謝錦熙眉頭蹙起,小狐狸可真難伺候,他不說話,她卻想隻討食的小狐狸巴巴的跑上來,如今他說了,她卻又不信他。
算了,回去在與她說吧,凝神開始認真把脈,太守夫人本就肥胖,就很能摸到脈搏,如今又被灌下這麽多有毒的藥,脈搏更是虛弱,需要他加入內力才能探得。
雲凝雪覺得謝錦熙的師傅定然隻是一般的大夫,他是怕說出來丟了臉,才故意誆騙她的。
環繞太守夫人房中,竟然沒有一樣好物件,走到架子上,挑了挑上麵的灰,這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而且旁邊有一處灰比較淺,看來這裏是擺了東西的。
應該是被人取走了,以太守夫人的彪悍,自己的房間是不肯能這麽寒霜,除非是有人在她病後,悄悄搬走的。
而這些仆人就算大膽,也不敢如此造次,除非是有人授意,而這府中出了太守夫人,最大的就是這劉太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