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爭論寒冰床歸誰
毒血被吸了出來,有解毒丸和寒冰床的功效,謝錦熙的內力漸漸恢複,剛剛那種眩暈感夜沒有了。
起身將丹田的氣運行了一個周天,他的毒已經完全解了,體力夜恢複過來了。
垂眸便瞧見雲凝雪趴在床邊睡著了,勾唇一笑,看來小狐狸是真的被嚇到了。
起身將衣袍穿起,想要將雲凝雪抱上病床休息,剛把她翻過來便瞧見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還要烏黑嘴唇微微腫起!
小狐狸怎麽會中毒了!
看著地上的一灘烏雪,以及她嘴角掛著的血跡,謝錦熙狹眸縮了縮,是她用嘴將他的毒血吸出了的嗎?
真是個笨蛋,不知道這樣自己也會中毒嗎?
謝錦熙感覺胸口的兩處傷變得滾燙起來,將雲凝雪抱在懷裏,仔細的替她試脈。
“還好你夠聰明,知道提前吃下解毒丸,不然等我好了,你又中毒了。”謝錦熙憐惜的摸了摸雲凝雪的小臉。
將她抱上床,在輸入了一層內力給她,這才放心。
沒想到這裏竟然有千年寒冰床,看來當時麋鹿將他帶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他這個。
可惜他每次來,隻是在裏麵坐坐並沒有仔細去查看過這個山洞,要不是小狐狸誤打誤撞進了這邊,恐怕這千年寒冰床永遠都不會被發現。
這會外麵又下起了雨,風吹進來將雲凝雪點的火堆給吹滅了,謝錦熙走過去準備重新點燃,卻看到了雲凝雪的傑作,頓時哭笑不得。
哪有這種點火的,雲凝雪點了一些細柴,她撿回來的木塊大多都被打濕了,跟燃不起來,而且她將柴塊胡亂一放,這根本就沒有火點,哪裏燃的起來。
謝錦熙挑了一些幹柴,重新生火,等他火生好了,雲凝雪也醒了,雙眼放光的摸著身下的千年寒冰床。
“想要?”謝錦熙坐在火堆旁,挑眉笑著看她。
“自然,對於我們習武之人這可是好寶貝。”雲凝雪笑道,說完連忙跑到謝錦熙身旁坐下,笑的更加燦爛,“七王這個高尚的人,不會沒有聽過見著有份吧。”
這山洞可是麋鹿報恩將他帶來的,理應該來說這千年寒冰床也是謝錦熙的。
謝錦熙勾唇,用棍子挑著火堆,讓大火旺起來,笑道,“這與本王高尚不高尚無關,本王但是聽過一句話,物歸原主。”
“小氣。”雲凝雪嗤鼻,側身背對著他坐。
不給就不給,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他,忘恩負義的小人,連個床都不願意分給他。
瞧著某人賭氣不理他的模樣,謝錦熙覺得霎是可愛,很想我伸手摸摸她的頭頂的軟發。
可理智還是將他的衝動拉回來了,小狐狸對皇家人有芥蒂,他這樣做肯定會將她嚇到,到時候真的關起門不理他就麻煩了。
“不過本王倒是願意與你分享。”
聞言,雲凝雪轉頭用怪異的眼神瞧他,這人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況且他天生占有欲這麽強,會答應與她分享,事出反常,必有炸!
“那床是千年寒冰所鍛造,你我要是個分一半,萬一這寒冰床漏了氣,失去了原有的功效豈不得不償失。”謝錦熙笑道(忽悠道)。
“不過這次多虧你救下本王,本王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所以願意與你分享這寒冰床。”
漏了氣?她怎麽沒有聽說過把寒冰床分開會失去功效?
轉頭看向那光滑圓潤的寒冰床,不過要是真的將這床分成兩半好像是挺影響美觀的,況且要是真的被謝錦熙說中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那怎麽個分享法?”雲凝雪問到。
“本王會派人將這床搬回永安王府,你要是想用這個床,隨時過來就行了。”謝錦熙笑道:“反正翻牆的技術你也熟練的很。”
雲凝雪……
她不就是翻了他王府的圍牆嘛,至於這麽嘲諷她嗎?
“你放心,本王會將寒冰床單獨找個院子放起來。”謝錦熙怕雲凝雪因為要與他獨處拒絕,連忙又補充了一路。
至於剛剛什麽漏氣都是他瞎編的,小狐狸喜歡著寒冰床,隻要他將寒冰床放在王府,就不怕她不來。
雲凝雪糾結萬分,可還是抵抗不住千年寒冰床的誘惑,點頭答應了。
得逞後的謝錦熙心情顯的極好,竟然吹起了小調。
雲凝雪……
她怎麽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圈套?
“你吹的是什麽調子。怎麽沒有聽過。”
謝錦熙隨意扯了一片樹葉,夾在指間放在雙唇之間,輕柔唯美的調子便流出來。
“不知道,小時候常聽母妃吹,就記下來了。”有扯了一片青葉片,用手將上麵的灰和水搽拭幹淨,這才遞給雲凝雪,“我教你。”
“呼……呼……”
雲凝雪……
自從這葉片到了雲凝雪手上後,發出來的都是難聽的‘呼呼’聲,謝錦熙交了她方法,不知道是她笨還是這葉子和她作對,她硬是吹不響。
“不學了!”雲凝雪氣呼呼的將葉片丟在地上,什麽破葉子,怎麽她就吹不響呢?
謝錦熙笑道,“不學就不學吧。”
這場雨下下來就沒有停的意思,外麵的天空依舊黑壓壓的,顯得這山洞都昏暗不已。
“這場雨什麽時候停啊,也不知道父親和哥哥怎麽樣了,是不是安全的。”雲凝雪歎道。
這場行刺是蓄謀已久的,那些人定然是想好了完全之撤。
而且她說的安全並不是怕那些黑衣人傷著雲博樹和雲澤逸,就像謝錦熙說的,父親征戰沙場數載,這點蝦兵蟹將不夠入父親的眼界。
哥哥沒有進獵場,在大帳那邊,父親這次還調配了一部分‘長林’軍在後方,那些士兵會保護哥哥的安全。
她擔心的是,北寧皇因此事禍水東流,如同前世一般怪罪到將軍府頭上。
“那群人突發襲擊,打的眾人措手不及,可一旦能禦林軍、錦衣衛以及雲將軍帶來後援的‘長林’軍反應過來,便會反撲回去,他們都會沒事的。”謝錦熙說完,狹眸帶著一種異光看著雲凝雪。
半晌才問道,“這次刺殺和將軍府有沒有關係,你老實告訴我。”
他心裏是相信雲凝雪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的,但雲博樹為人看似莽夫之輩,可這麽多年來,雖然被父皇猜忌,卻也依舊沒有撼動他至高的地位,甚至連‘長林’軍半點軍權都沒有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