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雲府覆滅,密道逃走
“三日後,啟程!”
說完轉身離開,卻走了兩步忽然停頓下來,‘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宮澈菱簡單的把脈後,“是急火攻心,將人送到老爺子哪裏去。”
冷嘯連忙抱著謝錦熙朝寧遠老爺子住處而去。
待兩人走後,宮澈菱才將懷中的信取出,神情糾結的落在上麵,牛皮信封上,落著幾個秀氣的簪花楷體。
‘錦熙親啟’這是雲凝雪的字,她並非謝錦熙所想,因為走得匆忙,又不能打草驚蛇,她便留了一封信給謝錦熙,可惜這封信被宮澈菱劫走了。
“表皇兄,這信我占時先幫你保管著,你必須要隨我會南菱了,到時機了,我自會將它物歸原主的。”
……
雲家集體逃亡,又成了京中的一大熱門,帝王心難測,就算是忠良原來也為自己準備了後路。
雲家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隻能說在府中有密道,可衛忠搜尋了幾日都沒有找到。
這邊不成,而後蘭台又起火了,這次火勢蔓延,直接燒了大半個皇宮,聽聞有不少的人受傷。
而後,苗疆聯合幾個小國從東麵發氣進宮,打的北裘潰不成軍,謝輕修本就不知治國的材料,一連下來,優柔寡斷,連連掉了幾座城池。
雲將軍戰死,雲家被滅一事,找朝中給武將門敲了一個警鍾,此次戰役,不少武將都稱病不能去。
不是摔斷了腿,就是高燒不退……
如今朝中僅剩下衛忠能出征了,他倒是意氣風發,可剛一出兵就被擊敗,潰不成軍連連退了回來。
一起雲博樹在的時候,這些武將都悠閑的在後麵,恐怕也就隻會紙上談兵的技能了。
最終還是以北裘割地止戰!
俊疾山頭,女子身披白色披風,眉宇之間夾著濃濃的惆悵之意。
父親早已料到會有今日,不禁在別莊安排了軍隊,更是在府中準備了密道,她才能帶著人逃出來。
可近幾日,還是沒有父親和哥哥的蹤跡。
“小姐,這裏風口大,你懷著身子別一直站在這裏。”沈煜走過來,本想關心,但這話又說的極為生硬。
他們將雲家的奴仆一並帶了出來,雲凝雪便將賣身契給了他們,讓他們隱姓埋名自謀生路。
如今小姐身邊倒是沒有一個丫鬟伺候,而他畢竟是男子,很多關心的話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雲凝雪回頭,看著一隻待在他身邊的沈煜,欣慰的笑了笑。
“在等一日,他若不來,我便去蠻夷處尋父親和哥哥的蹤跡。”
當時事態緊急,不能過多的暴露,雲凝雪便讓沈煜悄悄將信放在謝錦熙的書房。
信中,她將一切都告知了他,並且她會在俊疾山等他五日,可惜……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卻沒有那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山腳。
看來她始終還是放不下他的抱負,也許江山和她在他心中是有個橫梁的。
宮澈菱將信藏起來,本隻是想要先將謝錦熙弄回南菱,卻不想造成這對有情人天大的誤會。
最終雲凝雪也沒有等到謝錦熙的到來,她安頓好白氏和管家,便帶著沈煜朝蠻夷一代找去。
現在沒有父兄的屍首被找到的消息傳來,那就說明他們有可能沒有死,是被人給救了。
手下的人,雖然都認識雲博樹和雲澤逸,但卻都不如她,隔著十米的距離,雲凝雪也能認出父兄,所以她決定親自前去找。
……
一輛黑沉的馬車緩緩駛入南菱的都城。
宮澈菱縮在馬車角落,他現在恨不得直接下馬車,不用再感受這個人的寒氣和陰冷。
他都差點將懷中的信件交出來,還好他意誌夠堅定。
現在已經到了南菱,隻要將謝錦熙帶進皇宮見到皇叔,他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直接去皇宮?”這麽多天了,謝錦熙終於說了一句話,可還是冷冰冰的。
宮澈菱稍稍坐直,“恩,那個你可不可以稍微收斂一下你的戾氣。”
“我現在有問題嗎?”謝錦熙不看他,淡道,語氣如寒霜。
宮澈菱嘴角微抽,搖頭。
馬車驟然停止,小廝道:“小王爺,是太子殿下。”
聞言,宮澈菱與謝錦熙交換了視線,好吧,其實是宮澈菱自作多情的看了謝錦熙一樣。
太子夜瀚默自從知道謝錦熙的存在後,便危機大增,幾次想要暗中下手,都被他給擋下了。
如今可是進宮的關鍵時刻,完不能出什麽事。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被夜瀚默發現,腦袋一動,手一按動側壁上的按鈕,從一旁彈出一塊實木板,將謝錦熙做得位置隔開,直接將他擋住了。
這是夜婉兒那臭丫頭設計的,以前皇叔罰他不許出宮玩耍,她便在宮澈菱的馬車上按了一個這個,如今倒是排上了大用場。
宮澈菱理了理衣襟,嘴角彎起一絲笑意,又是那邊的玩世不恭,用手中玉扇挑起車簾,衝著夜瀚默道:“太子,有事嗎?”
說話間,宮澈菱順道打探了他兩眼。
來人身著玄色便服,一幅貴公子的打扮,宮澈菱嘴角的弧度更為勝,直接跳下馬車,繼而道:“看這打扮,太子皇兄可是來喝花酒的,怎麽不叫上我啊,放心我不會和皇叔告狀的。”
說完,還用手拍了拍夜瀚默的肩膀,很是哥倆好的感覺。
夜瀚默將視線從馬車上移開,推開宮澈菱,蹙眉道:“胡說什麽!本宮是有事出行,倒是你,多日不在京城,是去哪裏了?”
說話間,視線在馬車和宮澈菱之間流轉。
其實都是喘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宮澈菱刷的展開扇子,風流公子的形象展現了的一覽無餘,側靠在馬車邊上,“太子好像本王的馬車很感興趣,不如上來坐坐,這可是上好的沉香木打造的呢?”
說著,用扇子挑來車簾,裏麵的景象一覽無餘。
可夜瀚默去蹙起了眉頭,今日他得到線報,說宮澈菱隨一個公子回京,宮澈菱這次出行,就是得了父皇的密旨,去找那個流落在外的皇子。
這人很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個皇兄!
可如今這馬車裏卻什麽都沒有!當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