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殺了你

  這一笑明明很甜蜜，卻帶著深深的淒涼。


  “我原以為你會是我的天，我的歸宿，誰想你竟然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蘇蔓顫抖著唇角，微微垂下頭，碩大的淚水一顆一顆滴下，落在地毯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姐姐。”蘇莎不知道蘇蔓將兩人的床上浪語聽去了多少，有點不安地叫了聲。


  “真是我的好妹妹。”蘇蔓讚歎著，“隻要是我有的，你都要搶是吧？”說完抬腳上前，猛地拽下蘇莎身上的猩紅被褥。


  蘇莎趕緊用手遮住身體，帶著哭聲，衝蘇蔓喊道：“你發什麽神經。”


  秦風擰著眉頭，端坐起來，“蘇蔓，你想怎麽樣？”


  蘇蔓嗬嗬笑了一聲，說：“趕緊滾！”


  “你不要得意，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千金大小姐，你爸畏罪自殺，欠了一屁股債。”蘇莎帶著勝利表情，眼神裏充滿了譏諷，“你現在就是喪家犬，喪門星，你以為還有誰會要你。”


  “我再說一句，趕緊滾。”蘇蔓一把打翻旁邊的落地燈。


  蘇莎氣呼呼地下床。悉悉率率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內衣、套裙，鑽進衛生間。


  秦風也起身下床，不著寸縷，就這麽正麵對著蘇蔓。肌膚上抓痕斑斑，惹人注目，好似在向蘇蔓耀武揚威，宣揚剛才的戰鬥激烈無比。


  她扭過臉去，一言不發。


  秦風邊往身上套襯衫，邊上下打量眼前的蘇蔓。饒是處於最崩潰的時刻，這個女人依然挺著胸膛，錚錚站在這裏，不喜不悲。


  他最討厭她這副模樣。什麽都無法取悅，什麽都不放心上。


  “你不想知道為什麽？”秦風提褲上身，舉手投足裏充滿著誘惑。


  蘇蔓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冷笑道：“還用講嗎？”


  秦風扣扣子的手驟然停下，蘇蔓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生生惹惱了他，深邃的眼睛露出簇簇火焰。


  “秦風，沒想到，我們從小認識，相戀十幾年，你卻跟我的妹妹搞在一起。枉我把你當成親人，我爸爸把你當成親兒子。”


  秦風一道精光殺向蘇蔓，“你以為你爸爸蘇慶陽是個好東西？若不是他當年設下圈套，我爸能死那麽早？”


  “你胡說！”蘇蔓聲音顫抖著，“你不要以為我爸現在不在了，你就可以汙蔑他。”


  秦風冷峻的麵龐瞬間猙獰起來，“我媽從小告訴我，你們蘇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為了報仇，我接近你，對你好，讓你相信我是真心對你，你那麽白癡，我不過是略施手段，你就對我掏心掏肺。”


  “你說什麽？”蘇蔓呆若木雞。麵前的這張臉，昨天還對她笑顏以對，為什麽同是一個人，一天過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秦風係好袖扣，款款坐到沙發上，冷眼看著蘇蔓，“蘇慶陽說爾反爾，害得我父親被高利貸追債，生生把我父親逼死，當時我才四歲。你說，我該不該狠你們蘇家？”


  “你胡說！”蘇蔓使勁搖搖頭，不敢相信。


  “你覺得他憑什麽對我這麽好，一手扶持我，讓我重掌秦家大權。”秦風冷聲嗤笑，“那是因為，他愧疚於我。甚至，因為愧疚，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我。”


  “不可能，不可能，你說謊。”蘇蔓連退幾步，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能說是假的就是假的。父親也絕對不是坑朋友的壞人。秦風絕對是在說謊。


  “秦風，你別血口噴人，你要是不愛我了，就直說，用不著還潑髒水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


  “我當然那不愛你，我憑什麽要忍受你的小姐脾氣。”秦風雙眸中凝結出瘮人的冰霜，“你一不溫柔，二不體貼，三不大方，四又極端保守。你以前配不上我，現在更配不上我。”


  蘇蔓靜靜聽著，秦風的薄唇吐出的這些話語，明明聲音很大，震耳欲聾，卻又似乎聽不清楚，她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坐在雲端，暈乎乎地，腳下一陣發軟。


  突然，她笑了。這一笑冷豔異常，奪人心脾。


  “好，好，好。”她連說三個好字，像是為秦風的咄咄逼人點讚，又像是表明自己已經知道他的真心想法感到很滿意。


  “你就是躺到床上，任我蹂躪，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秦風一字一字地將這句話拋給蘇蔓，語氣中的鄙視和恥笑，顯而易見。


  蘇蔓忍不住上去撲打秦風，“我要殺了你！”


  秦風伸手一把卡住蘇蔓的脖子，將她頂到牆上，“別激動，我們還要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