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平等條約
蘇莎一愣,臉色有點發白。她不敢深想,蘇蔓這話到底是說誰的?
但見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對她妹妹長妹妹短的,想來說的是別人吧。
“不過呢,你姐夫可不是誰都能惹的。誰要是想害我,先想想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過。”蘇蔓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蘇莎。
蘇莎訕笑著,附和道,“姐姐,你說的是。”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我帶你參加幾個重要的交際宴會,介紹你認識認識一些人。早點找到歸宿,我也好給爸爸交代。”蘇蔓拉著蘇莎的手,說出了蘇莎最想做的事情。
蘇莎喜出望外,沒想到蘇蔓主動提出,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姐姐,你對我,太好了。”
蘇蔓強忍著惡心,笑著說,“這是姐姐我該做的。現如今,隻剩下我們姐妹兩個。如果再不同心協力,那真是豬狗不如了。”
蘇莎一愣,訕訕道,“姐姐教訓地是。”
蘇蔓笑起來,“我又沒說你。你對我好,我這當姐姐的自然對你好。”
蘇莎輕輕抿了一下唇,現在有點摸不清蘇蔓的真實想法,明明對她還是這麽好,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還有一件事。”蘇蔓說著,斜睨了一下柳方美,“我知道阿姨那裏應該有點積蓄。”
柳方美聳聳肩,一副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欠揍表情。
別人可能不清楚,蘇蔓最是知道,柳方美如何在父親去世後,搶占家產的。
“不過呢,那是阿姨的錢,莎莎你以後是要出入權貴圈子的人,可不能穿的寒酸了。這裏有一張黑卡,是你姐夫給我的。等你身體養好了,有空去置辦幾套好首飾。”蘇蔓落落大方地遞給蘇莎一張黑卡。
有眼光的人自然知道,簡川送出的黑卡意味著什麽。
連柳方美兩眼都發光了。
她搶在蘇莎前麵,接過黑卡,諂笑道,“蔓蔓,你可真是有福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莎臉色一白,知道自己母親那副愛錢如命的嘴臉。
卻不得不裝著很大方地樣子,衝蘇蔓說道,“姐姐,那怎麽好意思呢。媽,你快還給姐姐。”
柳方美立馬把黑卡撞進口袋裏,“莎莎,你何必拒絕你姐姐的一番好意呢。媽先替你收著了。這麽貴重的東西可別放你那丟了。”
剛走出蘇宅大門,蘇蔓的臉立馬冷了下來。
想起剛才蘇莎一直拉著她的手不停地叫著“姐姐,姐姐”,蘇蔓心裏就忍不住一陣惡心。
陸小晴默默遞過去一張濕巾。
蘇蔓冷冷接過來,一根根手指擦拭過去,試圖將剛才蘇莎留在她手上的痕跡全部消滅。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假?”蘇蔓突然開口問道。
陸小晴一愣,然後搖搖頭,“少奶奶宅心仁厚。”
蘇蔓默默地看著車外,麵如沉水。
半夜十分,蘇蔓被簡川吵醒。
此時的簡川麵色潮紅,俊薄的雙唇吐出濃鬱的酒味。
具體來說,蘇蔓是被如此模樣的簡川親醒的。
夢鄉中的她甚至還迷迷瞪瞪地舔了一下簡川那帶著酒香味的雙唇。這一舉動讓簡川格外激動,他毫不猶豫地將蘇蔓的俏唇全部占領,不給她一絲呼吸的空間。
蘇蔓因缺氧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卻見到這個跟平日裏冷峻樣子大相徑庭的簡川。
想起兩人今天的不歡而散,還有今天回蘇宅的遭遇,心中的鬱結更重了。
“你究竟喝了多少?”蘇蔓掙紮著從簡川霸道的吻中逃脫出來。
她雙手依舊被禁錮著,不得動彈。
簡川紅潤的臉頰看起來可愛極了,答非所問道,“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蘇蔓不說話,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兩人頓時陷入一陣尷尬中。
就在這時,簡川低下頭,蹭著蘇蔓白皙的脖頸,如同小狗一樣,輕輕地說了一句,“我難受!”
蘇蔓的心立馬柔軟起來,她伸出手拍著簡川的後背,哄小孩一樣,希望這樣讓他好受一點。
“以後別喝這麽多了!”
簡川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蘇蔓就聽見簡川均勻的呼吸聲,他就這樣在她的懷抱裏睡著了。
安靜地如同孩子。再沒了白天的張揚。
蘇蔓卻睡不著了。她本來就是易醒體質,被簡川這麽一折騰,睡意早沒了。
再加上簡川這體重,壓得她呼吸難受,卻又不敢動一下。
隻能這麽抱著他,看著他俊挺的鼻翼輕輕地顫動著,雖然被壓著比較難受,但心裏卻柔軟地一塌糊塗。
第二天早餐時刻。
簡川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餐桌前。而蘇蔓則一臉倦容地哈氣連天。
連著身上也泛著疼痛感。
簡川緊皺眉頭,“怎麽,昨晚沒休息好?”
蘇蔓低著頭,輕輕地回了句,“你壓在我身上,我能睡好嗎?”
簡川神情一哂,咳嗽了兩聲,“那你不會把我叫醒?”
蘇蔓猛一抬頭,這男人太過分了。自己一番好意人家還不領情。
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埋頭吃飯。
簡川撇了下嘴巴,慢條斯理地說了句,“你昨天說的,想負責下沙項目,是認真的?”
蘇蔓猛一下抬起頭,立馬兩眼冒光,連連點頭,“認真,認真。”
“那好吧。你就跟宋星一起負責下沙項目。這個項目也算是我們的媒人。”簡川頓了下,“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蘇蔓臉一黑,“啊,還有條件啊?”
簡川冷冷說道,“要是不答應,那你就安心在家當你的少奶奶。我們簡家現在還用不著你去掙錢。”
蘇蔓撇著嘴,“你說!”
“第一,不準和宋星說一句工作之外的話。”
蘇蔓倒抽一口氣,哼了一聲,“你個醋壇子。”
簡川不以為意,“第二,不準晚歸,隨時報備。”
蘇蔓不情不願,“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簡川不搭理她,繼續道,“第三,我有隨時叫你停手的權利。”
蘇蔓咬牙切齒道,“這簡直就是不平等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