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我佛之人,滅欲求真
就白顯林看來,白靜荷雖然年齡比石翔大,但是兩人站在一起竟然說不出的和諧。
就好像是結婚很久的夫妻。這個感受讓白顯林更加惱火。
他攥緊拳頭,死死盯著石翔。
石翔大大咧咧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看著嬌豔欲滴的白靜荷,忍不住說道,“白姐,不是你忽然不理我,我不至於這樣對你。你可要相信我,我一直對你是認真的。”
白靜荷拿起酒杯,斜瞪了他一眼,媚眼如絲的樣子,看得白顯林也不由地癡了。
“你少廢話。把東西給我,我就把錢打給你。”她邊說邊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石翔沉著臉,“白姐,你不會在這酒杯裏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吧。”
白靜荷冷笑著,“你愛喝不喝!”
石翔大手一撈,白靜荷驚呼一聲,被他拽入了懷中。
“你幹什麽?”白靜荷掙紮著,要站起來。
石翔冷著臉,“別動。想要你的照片,就給我乖乖聽話。”
白靜荷一聽果然不敢動了。
石翔接過白靜荷手中的酒杯,捏住她的下巴,竟然把對著她的嘴巴,給灌了下去。
白靜荷紅著眼,被強迫著喝了一大杯紅酒。
甚至,酒順著嘴角流下來,流在她的胸口,趁著她雪白的肌膚,讓人身心一動。
當然包括躲在暗處的白顯林。
他什麽時候見過白靜荷這幅樣子,直接被驚呆。
白靜荷惱火地吼道,“你給我放開!”
石翔耍無賴,貼著她的耳邊說,“白姐,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跟你再溫存一番。我可是想念的緊啊。”
白靜荷知道白顯林就在暗處看著她,不禁臉色一紅,她抬手使勁拍了一巴掌石翔的臉,“混蛋,放開我。”
石翔皺起眉頭,使勁把酒杯往地上一扔,然後順手給了白靜荷一個巴掌,“賤人,給臉不要臉。你躺在我下麵求饒的時候,這麽快就忘了?嗯?”
說著直接把白靜荷往床上一推,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白靜荷嚇得臉色發白,哆嗦著聲音,“你可不要亂來啊?你還想不想要錢?”
石翔惡狠狠地說,“錢我要,人我也要!”
說著就往白靜荷身上撲。
白顯林當下忍不住了,就要跳出來殺人。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厲喝,嚇住了所有的人。
“住手!”
白靜荷轉過頭來,竟然看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淩君東白著臉瞪向她。
她哆嗦地更厲害了,“君東……”
白顯林頓時不敢動了。
淩君東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你誰呀!”壓在淩雅貞身上的石翔氣呼呼地問,好事被耽誤了,他臉色臭的跟黑炭一樣。
白靜荷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萬萬沒想到,成日裏不會邁出佛堂一步的人現在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她使勁推了一把石翔,趕緊坐起身來,疾步走到淩君東麵前,一臉急色道,“君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淩君東是學佛之人,這些事情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他輕聲細語地說,“靜荷,我說過。我們可以離婚的。你不至於把人帶到家裏來。畢竟讓成誌知道了不好。”
石翔不由地笑出聲來,哪個男人看見自己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肯定二話不說上來就要打人了。
這位倒好,慢條斯理,不慌不忙地說著什麽鬼話。
“哎呦我去。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就是白姐的老公啊。天天吃齋念佛的,難道一點不想那個事情啊!”
石翔陰陽怪調地說著,在說“那個”事情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白靜荷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你趕緊給我滾。”
淩君東依舊低沉著聲音道,“我佛之人,滅欲求真,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石翔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他可是在紅塵裏翻滾了多少年的人,做慣了那種事情,也看透了人的貪欲。也和客人的老公男朋友什麽的正麵衝突過,可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居家和尚這樣的對手。
明明自己一拳打過去,卻碰到軟軟的棉花,又給彈了回來。
“我說大哥啊。你說你這一生過得可憐不?像我白姐這種女人中的極品,天天放在你身邊,你連看都不看一眼,那不是暴殄天物是啥啊?”
白靜荷見石翔越說越過分,氣得上前推了他一把,“你給我出去!出去!”
石翔一把推開她,惡狠狠地說道,“是你讓我來你家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我是傻子啊。”
淩君東皺著眉頭,平靜的臉上,難得的不悅。
白靜荷吃不準淩君東的心,不知道他是真生氣還是不生氣。
當務之急,要讓這個人渣趕緊離開這裏。耽誤時間久了,連淩成誌都可能回來了。
要是讓那孩子見到,她白靜荷這張臉還真的不能要了。
“既然你老公也在,那我們就把這件事情說道說道。”石翔一屁股坐下來,伸著二郎腿慢騰騰地說道。
白靜荷臉立馬白了,她疾步走到石翔麵前,低喝道,“你先走,之後我會聯係你!”
石翔撇撇嘴,“我現在一點都不相信你!不如,趁著你老公在,我們把事情攤開了說!”
淩君東一身頎長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他不過是久在佛堂感覺最近心氣兒不順,想出來透透氣。就聽見臥室裏傳來別樣的聲音。
走進來一看,竟然發現白靜荷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他當時的感受緊緊是不悅,這麽多年夫妻兩個空有其名,白靜荷再找男人,他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兩人這樣肆無忌憚地出現在淩家的大宅,他確實很不高興。
“靜荷,麻煩你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回佛堂了。”他淡然地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要走。
白靜荷立馬鬆了一口氣。
可是,石翔一個箭步攔住淩君東的去路,“唉。你可不能走。你老婆欠了我一千萬。你得給我了才能走。”
一千萬三個字一說出來,不禁白靜荷惱了,就連心情很少起伏的淩君東也有些火了。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白靜荷,慢慢地問,“怎麽回事?”
白靜荷覺得白顯林給她出的這個主意,簡直不能再壞了。
好巧不巧,竟然讓淩君東知道了。
這以後好多事情都不能操作了。
石翔嘿嘿笑著,“大哥,你也不能怪白姐。”
白靜荷有些站不住,聲音變得高了起來,手指指著石翔道,“你,你給我閉嘴!”
“靜荷,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藏著掖著,說說吧。”淩君東忍著怒火道。
白靜荷哪敢講出來啊。
她腦子飛快轉著,白顯林躲在暗處一時半會也不敢冒出來。
要讓淩君東知道這裏還有個男人藏著,估計會當場就把白靜荷給攆走了吧。
石翔大義凜然地說,“大哥。其實很簡單,小弟我呢是混場子的。平日裏接待的客人都是像白姐這種身材好,又有錢的富婆,哦不,有錢太太。這些個女人,別看她吃得好穿得好,可是這裏……”
石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人關心啊。”
白靜荷咬著唇,覺得她一生中最難堪的時刻就是現在。
“她們心裏苦啊。隻能來我們這裏找我這樣的帥小夥撫慰寂寞的心靈。”石翔的嘴巴還真是會說,把一場錢色交易說得跟拯救眾生一樣美好。
淩君東整日裏吃齋念佛的,哪裏聽過這樣醃臢的事情。
他緩緩轉過頭來,看向白靜荷,“他說的是真的?”
石翔接過話茬說,“大哥。白姐她可不承認啊。玩了我一把,人就消失了。都把我害的得了相思病了。”
白靜荷麵紅耳赤,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索性說道,“他說得沒錯。我就是拿錢玩男人怎麽了。”
她冷冷看著淩君東,“你的心裏全是你的佛祖,哪裏有我的位置。當初娶我也是逼不得已,有了成誌之後,你就鑽到你的佛堂裏,從來不出門。連公司都不敢,全是我一個人在苦苦硬撐。我的苦誰知道?”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真是想想她自己的一聲,諸多不幸全是跟淩君東結婚後開始的。
淩君東一張俊臉因為終日不見陽光,略有些蒼白,他漠然地說,“靜荷,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不快樂,何不放手。離開淩家?”
白靜荷整張臉在聽見這句話後扭曲起來,“不,我不。我辛辛苦苦一輩子,最後落得個這樣下場。我不服氣。誰來賠償我的一生?”
她咻得一聲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淩君東吼道,“是你嗎?你賠的起嗎?”
淩君東閉上眼睛,摩挲起手上的念珠,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佛語。
白靜荷氣結,幾十年的苦楚和憤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她上前一把拽過淩君東手裏的佛珠,使勁往下一甩。佛珠散落,一顆顆地滾落在地上。
淩君東被這一幕驚得有點發怔,“靜荷,你這是何苦?成誌剛出生的時候,我都說過,你可以離開淩家。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沒想明白。現在弄得這樣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