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催眠法
淩成誌還處在一臉懵逼中,還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要舉報他。不管是誰,他都受不了。
淩君東歎了口氣,“那現在可怎麽辦啊?”
“堅決不能離婚!一定要讓白靜荷名聲掃地,我要告她通奸。”
“姐,你要冷靜一下。靜荷說要舉報成誌,估計也隻是口頭上說說,並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是想讓你盡快同意離婚罷了。”淩君東還是冷靜的,夾在超爆脾氣的兩人中間,還能說出點有用的話。
淩成誌緩過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你們誰愛搞誰告,反正殺人償命,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淩雅貞一聽眼淚就掉下來了,全都怪白靜荷這個賤女人,自己不檢點,反而拉成誌入水。
她摸著成誌胡子拉碴的臉道,“乖,沒人敢送你進警局。姑姑一定會保護你的。”
淩成誌整個人都快撐不住了,他緩緩搖頭道,“姑姑,沒關係。怎麽著都行。”
雖然那個人該殺,可是現在想想應該還有更多折磨他的辦法,而不是取他性命。
為一個爛人,賠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劃算。
“你不能這樣。成誌。”淩雅貞還是欣喜,她覺得成誌現在的狀態真的太糟糕了。
整個人都顯示出頹敗的氣息。哪裏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成誌,你可是我們淩家的繼承人。你馬上就要入主淩氏集團,撐起重擔,你可是大有前途啊。”
“我現在還有什麽前途啊。”淩成誌了無生機的接話道。
淩君東和淩雅貞交換了一個無比擔心的眼神,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能不是離婚大戰,而是成誌的心理問題。
……
蕭白拿住屍體手裏的無名珠子跑去古玩市場碰碰壁。
走了幾家古玩店,老板基本都說這樣大顆的珠子是手串的可能性比較小,至於到底是什麽就不確定了。而且因為沒有實物,對於竹子的材質也說得亂七八糟,沒有統一的答案。有人說是沉香,有人說是紫檀。
蕭白有些著急地走進古玩街最盡頭那家店。
店麵比較小,跟之前進的店相比,相對來說沒那麽氣派。
博古架上擺的物件大眼看去,也沒什麽值錢的。
櫃台裏隻有一個中年男人,低著頭玩手機。
見蕭白進來,隻是瞄了一眼,說了句,隨便看,就又低頭看手機。
蕭白在店裏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店主麵前,掏出珠子的照片來,“老板,這個珠子認識嗎?”
店主極其不願意地把眼神從手機上拽回照片上。
手機裏還播放著哼哼哈嘿的打鬥聲。
店主隻掃了一眼照片,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他連忙把手機視頻關上,接過照片,仰起頭來,對著光線仔細的看。
看得還不過癮,從櫃台下麵摸出一個放大鏡,對著照片又看了起來。
蕭白一看,也來勁兒了,難不成這個小店的店主知道珠子的來曆?
就在這時,店主頭一抬,上下打量了一番蕭白,問,“先生,您這顆珠子的照片哪裏來的?”
蕭白笑笑,“朋友托我來問問。”
店主有些不相信,低下頭又看了起來。
半響才說了句,“您這珠子應該有九九八十一顆,成串的,這是其中一顆。”
蕭白一愣,哎呦,這還是來古玩街問了十多家,第一個能夠這麽肯定說出這顆珠子一點信息的人啊。
他趕緊問道,“老板,您認識這珠子?”
店老板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認識又不認識。”
蕭白聽得糊塗,“您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很多年前,我父親手裏曾經經手過這麽一串東西,我隻是小時候瞄過一眼,摸過一次,這麽多年了過去了。這串子早不知道落到誰的手裏了。”
蕭白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稍微知道點兒這珠子信息的人,哪裏能輕易放過,他急切地問,“那您知道這珠子當時賣給誰了?”
“買家很神秘。我父親知道,我不知道。我父親都死好多年了。所以,我就不清楚了。”店主如實回答道。
“能再跟我說點這珠子的情況嗎?”
店主笑著說,“我剛才都說了,這是有錢人才能買得起的。”
“你剛才說這顆珠子是屬於一串珠子中的一個,那原來那串應該是戴著脖子上的吧。不過會有人戴這麽大的珠子嗎?”
“先生,這是一串佛珠,一般會拿在手上,像這樣邊念經邊撥動。”店主一邊說,一邊示範動作。
蕭白這才搞清楚,原來這珠子屬於念佛之人的物件:佛珠。
難不成殺害那個無名男人的竟是佛教中人。
一想到這裏,他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佛教中人都是心善之人,怎麽會做出殺人拋屍這種佛祖不容的事情?
真是太可惡了。
“老板,謝謝你啊。對這個珠子,您要是想起來什麽,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蕭白寫下手機號,遞給店主。
店主點點頭,“行嘞。沒問題。也真是緣分啊。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還能見到這個珠子。當年我摸過它,可真是圓潤趁手。十分難得。”
蕭白回到市公安局,就上樓法醫科去找趙亮。還沒走到門口就嚷嚷道,“趙哥,失蹤人口對比有結果沒?”
趙亮一抬頭見是蕭白,立馬沒好氣地說,“對比工作很複雜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出來的。”
蕭白嘿嘿笑道,“我就是來問問。沒有崔您老人家的意思。”
趙亮瞪了他一眼,“查到珠子的來曆了沒?”
“有一點。不多。”
“什麽呀?”
“這是一串八十一顆佛珠中的一顆。價值連城,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
趙亮頓時睜大眼睛,“哎呦,還真被你問出來了。”
“可是別的信息就沒有了。”蕭白有些喪氣地說。
趙亮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勵道,“已經有突破了。再加把油就有大突破了。”
兩人相視一笑。
……
今天又是約瑟夫醫生找蘇蔓進行心理治療的日子。
蘇蔓求了簡川半天,哪怕羞羞地答應說要好好用另一種方式補償他,他非常罕見的,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她隻好鬱悶著一張臉,又跟約瑟夫醫生在書房裏見麵。
一進到書房,就看見約瑟夫醫生已然坐在沙發那裏等著她。
“簡太太,謝謝你今天的到來。”
蘇蔓禮貌道,“不用客氣。”
她在離約瑟夫兩米遠的沙發上坐下來,微笑著說,“今天我們聊些什麽?”
約瑟夫溫言道,“上次我們沒有聊下去的話題。”
蘇蔓臉色微變,半響才回了句,“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不想聊。”
約瑟夫似乎已經預料道她的抗拒,慢騰騰地說,“簡太太,這大概就是你心理症結的所在了。不願意提,不願意講,回避,拒絕。”
蘇蔓抿著唇,不說話。
“如果簡太太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和態度,對於這個問題不能正視,那麽躲過了這次,下次萬一還有什麽事情引發了你的不安甚至恐懼,你的抑鬱症還會犯!”
蘇蔓猛地抬起眼眸,眼神裏咻得一下閃過不安。
她的頭皮甚至開始發麻,一想到那個藏在內心深處的痛苦,連她的臉上都開始冒出細汗。
約瑟夫知道蘇蔓現在正在天人交戰,內心的難過、緊張甚至害怕正在折磨著她。
他也不催,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好似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麽久,蘇蔓才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道,“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我的……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要想起這個問題,我就難受地要死,要死。”
約瑟夫憐惜地看著痛苦的蘇蔓,溫言道,“簡太太,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把事情舒服地講出來。隻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蘇蔓一愣,“什麽辦法?”
約瑟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玻璃珠球,上麵還掛著一根非常細的白絲線。
“催眠法。”
蘇蔓眨了眨眼睛,“這能管用?”
知道催眠術,但是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在她身上有用沒。
“要不試一試?”約瑟夫笑著說。
蘇蔓不知道約瑟夫這老頭就是世界聞名的催眠大師,作為心理學家,催眠術是輔助治療病人心理疾病的有效方法之一。
蘇蔓在約瑟夫的指引下,躺在沙發上。
“簡太太,你不要過於緊張。一定要放鬆。這樣你就能很快進入被催眠的狀態。時間越快,你受到的傷害越小。畢竟催眠術是破壞力了人體的慣常模式。等一會你聽到叮鈴一聲,這是結束催眠的信號。你就可以醒過來了。”
蘇蔓長籲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約瑟夫將玻璃球從指間甩下,瞬間玻璃球在白絲線的控製下,開始不停地左右晃動。
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再從左到右。如此循環。
蘇蔓的眼神緊緊貼著玻璃球走,一下,一下,又一下。
不一會就覺得世界變得慢起來,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花花的,看不真實。
連窗外的陽光也變得白茫茫的。
瞬間,她就跌進了一個黑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