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劍如月光
林恆默不作聲,本來準備看看「金鞭」各項屬性的他,此時只是靜靜的把兩條金鞭,當著這些不速之客的面,收入了個人背包之中。
就好像是絲毫沒有看到對方們一樣,更不用說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意了,林恆就只是動作靜靜的,將「金鞭」收入了囊中。
管你們這些傢伙是哪來的野雜碎,待會兒全部一併斬了就好。
而看到對方將「金鞭」默默的收入了背包之中,全然沒有在乎他們的到來,以這名「雷系法師」為首的六人,神色也是變得愈發冷冽。
此處氛圍十分靜寂,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一樣,尤其在他們後方,那些已經衝進了光塵海開始廝殺的玩家們,則更是戰鬥到一個相當混亂的地步。
他們幾乎是已經殺紅了眼,也搶紅了眼,不管不顧現在就只想著眼前,爆落出來的無數裝備和物品。
一處氣氛凝滯到安靜,一處廝殺到混亂,前後兩個地方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對比,給人一種各自畫面中的兩端的感覺。
而林恆就是在這種氛圍中,慢慢將兩條惹眼的「金鞭」收入了背包之中,然後目光抬起,帶著漠視一般的味道,打量著他身邊的來人。
六個身影衣服上全部佩戴著,「聖羅蘭聯盟」獨有的標誌,一看便知道是相同陣營的一方。
不過林恆這個時候可不會,傻到認為對方會因為和自己是同一陣營的人,而只是簡單的路過這裡,停下來將他圍著是為了打個招呼?
「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動手?」
林恆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一開口便是沒有了和對方廢話的意思,這會兒「攻城之戰」還在不斷持續呢,他可沒有閑工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真是什麼雜碎都敢往他面前跳了,換做是以前估計真站到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這時候以「雷系法師」在內的六人,卻是臉上表情格外冷酷以及不屑了起來,這個刺客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你還以為是一對一呢?
難道不知道情況是六對一?以為我們互相都不認識,只是各自來搶奪的?還能再弱智一點嗎?
「聽說過傻比,沒見過像你這種的傻比……」
之前的那名雷法,這時候卻是開口道,他嘴角甚至勾起一絲陰森的冷笑,有著必須要殺人的慾望。
因為他甚至沒看到,之前這名黑衣刺客到底是怎麼躲開自己攻擊的,怎麼那道閃電就憑空消失了呢。
自己難道技能用了一半,出現失誤這種低級錯誤了?
他想想都覺得可笑和不可能。
「呵呵……」
周圍其它五名玩家,這時候也是隨著這名雷法冷笑起來,他們盯了那麼久的「金鞭」,被你給搶了,還準備放過你?
這夢做的估計是有些太圓滿。
「哦,你不說話我倒是忘記你了,他們要是現在走還來得及,你就老老實實留下吧…」
林恆對六人的目光和表情無動於衷,而是這時候才恍惚想起來,之後雙目抬向那名之前對他出手的雷法,像是在打量著一個死人。
即便林恆已經是看出了對方「偽神級別」的身份,語氣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在別人眼裡的「偽神」,在他眼裡就是死人。
「別跟這傻比廢話了,動手!」
「…呃…」
那名雷法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角餘光之處,捕捉到一抹驚艷的虹光在這一刻亮起,之後便是沒有了任何後續,嗓中便是除了沙啞,再也發不出任何其它的聲音。
就好像是突然被人堵塞住了舌根,這名雷法眼球直直的,再也無法做出任何錶達,之後便是脖子上一抹驚艷的血線亮起。
猶如從細而粗的紅色水墨畫,在一幅宣紙之上跳躍出令人膽寒的弧度。
之後那名「雷系法師」便是再也沒了聲音,身軀僵硬的倒了下去,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與狂傲。
另外五名玩家,此時已經是徹底表情凝噎在了臉上,就好像是被濕透的石灰凝固乾涸后的樣子,面如死灰,心涼顫抖。
再回頭看去,林恆此時那半截出鞘的劍身,正靜靜的停立在夜晚的冷風與白雪之中,散發出無比凄厲的寒芒,似要隨時奪人性命。
而林恆甚至在這一劍斬出之後,連頭都不曾多抬一下,對於這個「雷系法師」這種死人,他沒有絲毫多注意一下的意思,甚至連出手都覺得浪費。
這個時候,那另外的五名玩家才是臉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恐怖問題,什麼都不想多想,就欲要轉身離開。
眼中的神情已經是後悔到了極致,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招惹到這樣一個的大恐怖存在。
而且,他們六人之所以敢在附近區域橫行霸道,就是仗著這名「偽神級別」的雷系法師,有著前者的存在,這支小隊才這麼有底氣。
現在他們的中流砥柱,都被人給一劍…不…是半劍就給斬了,他們哪裡還有在此處停留的任何想法。
身後那名黑衣蒙面的刺客,已經是如死神一般在後方注視著他們了。
劍鞘未出,一名「偽神級別」的就輕易隕落,這種恐怖實力,他們也就是在一些「超級勢力」的高層人物身上才見到過。
難道說他們不開眼的,竟然踢到了如此厚的鐵板。
而林恆這個時候,已經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現在才想起要走?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唰
又是一道徹骨冰寒的劍光,於夜晚伴著漫天風雪而生,似是天際灑下的白色月光一般,又不如月光那樣柔和,有著刀光劍影般的冷冽深入其中。
這道劍光從後方后發先至,幾乎沒多少時間,就是趕上了逃跑的五人,之後便是頃刻間覆蓋而過,猶如寒光折射。
「啊……」
「啊……」
慘叫聲一聲接上一聲的響起,那五名玩家身軀還在空中,便是直接被劍光斬成了一半,猶如分裂的木頭一般,掉落到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絲毫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