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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又見秦婉

  第113章 又見秦婉

    冤有頭債有主,林秀希望阿珂姑娘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會因為和趙靈珺的恩怨,就遷怒於他。


    陳珂對此,並不以為然,說道:“我們是亂黨,她幫朝廷抓捕我們,也是天經地義。”


    林秀放下了心,笑著說道:“阿珂姑娘恩怨分明,佩服,佩服……”


    陳珂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那個未婚妻,很厲害……”


    ……


    片刻後,林秀一個人站在房間裏,輕舒了口氣。


    那位女刺客已經走了,她今日來林府,不是為了找他麻煩,而是想招攬他的。


    經過林秀的一番努力,終於和她搭上了線。


    隻要兩個人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他就有可能獲得隱身這個他夢寐以求很久的能力。


    對於異術能力,林秀是最有發言權的。


    他的親身經曆證實,能力並不是戰鬥力越強越好,很多低階的能力,反而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救命或者破局的作用。


    隱匿雖然隻是一個玄階能力,不能增加他的修行速度,但卻比天階能力對林秀的作用更大。


    他時常需要一個人外出,雖然有易容的能力,但卻並不是很方便,如果可以隱身就好了,隱身加上飛行,他可以真正的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也不知道她下一次什麽時候來找他,她作為一個刺客,警惕心肯定很強,林秀應該沒有灌醉她的機會。


    不僅如此,在意識到這位阿珂姑娘隨時都有可能來找他之後,林秀以後即便是在無人的地方,施展其他能力,也要格外小心。


    誰知道她有沒有隱身躲在一旁偷看,夜裏臨出門前,林秀假裝早早就睡了,過了一個時辰,才悄然離開房間,飛入了夜色中。


    雲山之中。


    他飛起一段高度,然後取消飛行狀態,從半空中自由跌落,以此來錘煉金身能力。


    以他現在的實力,地階之下,哪怕是玄階上境的武者,用上全身真氣,也沒有辦法破開金身的防禦,麵對地階武者,防禦可能有些不足,但也可以堅持一會兒。


    需要注意的是,金身並不是全身都堅硬如金屬。


    眼睛是他的弱點之一,對敵之時要格外小心。


    第二天一早,林秀出門向包子鋪走去。


    老乞丐和貨郎早就在林府門口等著他了,林秀瞥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說什麽專業的密偵,專業個屁,別人一直跟在身後,都無聲無息摸到他房間了,也沒見他們發現,遇到真正的危險,也不能指望他們。


    來到包子鋪後,林秀照例的點了一屜包子,一碗稀飯。


    今天狗皇帝不在這裏,他每五天要上一次早朝,今天正好是早朝日,不過,現在這個時辰,王都的大部分百姓都起床忙碌了,他應該還在某位妃子的被窩裏做著美夢。


    上次林秀說起婚姻一事,他還裝作感同身受的樣子,可麵對權貴們送進宮的妃子,他倒是一個不漏的全都睡了個遍,兒子女兒也生了一大堆,真他娘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來到包子鋪後,林秀先將上次的早餐錢一起付了,免得老板娘誤會他逃單。


    狗皇帝在外麵泡寡婦,卻讓林秀關照,他連自己的恩人都關照不了,怎麽關照他的女人?


    但他派朱錦親自和林秀說起此事,林秀也不能當做沒聽到,萬一這俏寡婦出了什麽事情,狗皇帝一怒之下,報複林秀,讓他當明河公主的駙馬,他這輩子不是完了嗎?


    所以吃完早點後,他沒有去異術院,而是先來到東城衙。


    東城令吳文遠這段日子可謂是事事順心,一直壓著他的上司,已經人頭落地了,為了時刻警醒自己,前幾天吳文遠還去他的墳前拜了拜,那墳前的草都長的老高,回來之後,他就揍了兒子一頓,雖然兒子最近很老實,可時不時還是要給他提個醒,一不小心,明年就是他的後任給他上墳了。


    對於林秀的到來,吳文遠又驚又喜,拿出了珍藏的好茶,給林秀泡上,然後道:“不知林大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林秀抿了口茶,說道:“指教還真的有,這件事事關你的烏紗帽和項上人頭,跟我出去一趟,一會我再告訴你。”


    片刻後,街邊的某處茶樓。


    吳文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林秀剛才的話,讓他的心現在還在吊著,他喝了杯茶壓壓驚,苦著臉問道:“林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下官膽小,禁不住嚇。”


    林秀坐在茶樓二樓,指著下方街道上的一個包子鋪,說道:“看到那個包子鋪了嗎?”


    吳文遠立刻點頭:“看到了。”


    林秀繼續問道:“看到那個老板娘了嗎?”


    吳文遠繼續點頭,說道:“看到了,那不是東城有名的包子寡婦嗎,下官還吃過幾次她家的包子。”


    林秀看了他一眼,說道:“以後別吃了,再吃幾次,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狗皇帝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的人,林秀敢打賭,他要是接連在包子鋪撞到幾次吳文遠,密偵會在短短幾天內,把他晚上和老婆來了幾次都查的清清楚楚。


    吳文遠嚇了一跳,問道:“這麽嚴重?”


    林秀淡淡道:“我提醒過你了,愛信不信。”


    吳文遠立刻道:“林大人的話,下官當然信,下官以後再也不吃那家的包子了!”


    林秀道:“不僅不能吃包子,你還要時刻關注著這家店鋪,如果有人在這裏鬧事,你要第一時間處理,遇到你處理不了的,馬上來找我,她要是在你的轄區出事,老吳啊,你就給自己準備後事吧……”


    兩句話說的吳文遠額頭冷汗直冒,對林秀保證道:“林大人放心,我會讓人每天十二個時辰的看著這裏……”


    狗皇帝雖然將這個差事交給了林秀,但林秀每天這麽忙,又要修行,又要聽曲,還要看望貴妃娘娘,哪裏有空理他的女人,這個差事,交給東城令再也合適不過。


    安排好這包子鋪的俏寡婦,也算了卻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王都,女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其實是很危險的。


    如果這個漂亮女人家裏還無權無勢,那麽危險性還要再提高一些。


    林秀生在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強搶民女這種事情,極少會發生,但在這裏,女子被當街調戲欺辱,極為常見。


    那些權貴子弟,尤其是沒有爵位和家族要繼承的,整日裏無所事事,最擅長的,就是吃喝嫖賭。


    自古以來,男人們所追求的,不外乎金錢,權力,和女色。


    金錢他們不缺,權力又得不到,便隻剩下女色。


    因此,王都權貴家族的大部分子弟,都是各大青樓的vvvip客戶,他們這些人,撐起了青樓產業一半以上的kpi。


    時間一久,青樓女子玩膩了,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良家身上。


    秦聰就是如此。


    老王頭的女兒,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是最後一個。


    逼死陳玉的那位黃家二公子,他的要求,甚至已經不滿足於普通的良家女子,而是對覺醒了異術的女子情有獨鍾。


    狗皇帝看上的俏寡婦這麽漂亮,到現在還沒有人打主意,不是那些權貴子弟看不上她,是因為那包子鋪位置偏僻,周圍居住的,都是普通人家,暫時還沒有人發現她。


    萬一她被某個曹賊發現,狗皇帝頭上,肯定得帶點綠。


    到時候,倒黴的不止是東城的父母官吳文遠,還有林秀。


    居住在東城,臭名昭著的紈絝實在太多,通常情況下,走在街上,連漂亮一點的姑娘都看不到,稍有姿色的百姓女子,一般不會輕易出門。


    倘若真有美貌女子走在街上,一般還是不要招惹。


    因為她們不是家世背景逆天,就是自身實力超凡,如靈音和薛凝兒這般,誰敢招惹她們,那真是自尋死路。


    也就是最近年節快到了,節日氣氛濃厚,街道上的女子們才多了起來。


    林秀本來是往異術院去的,卻在街道某處停下了腳步。


    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前麵不遠處的街口,一名樣貌清秀的少女,被兩名年輕人攔住了去路,兩人一前一後圍在少女身邊,讓她進退兩難。


    不可否認,這兩位年輕人樣貌都還生的不錯,有鼻子有眼的,勉強可以稱為英俊,甚至眉眼還讓林秀有些熟悉,可長得帥,並不是他們不幹人事的理由。


    林秀大步走上前,說道:“你們兩個,放開那個姑娘!”


    其中一人聞言,回頭看了林秀一眼,發現他並不認識,對方身上,也沒有某種高貴的氣質,瞪了他一眼,說道:“哪裏來的不長眼的東西,也敢管我們的事情?”


    孫大力這些日子在武道院修行,林秀平日裏出門,密偵也都會和他保持一段距離,沒有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和別的權貴公子出門前呼後擁相比,他總是因為太過低調,而和他們格格不入。


    當然,二等伯之子,和別的公侯之子比起來,也遠遠不夠看,不怪人家看他一眼就開罵。


    不過,放眼現在的王都,林秀惹不起的人,還真沒有幾個,而那些人,一般不會自降身份到當街調戲民女。


    林秀捏了捏手指骨節,說道:“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我可要見義勇為了……”


    兩人聞言,不怒反笑,說道:“讓我們看看,你要怎麽見義勇為?”


    一瞬之後。


    兩人躺在地上,一個捂著胳膊,一個捂著腿,哀嚎不止。


    讓林秀有些意外的是,這兩人居然還有些武道底子,要是半年前遇到他們,他還真沒辦法見義勇為,但時過境遷,他已非昔日阿秀。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的王都,甚至是整個大夏,同輩之中,除了趙靈珺,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無論是異術還是武道,林秀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追趕著比他先行的天才,到現在,即便是不用出所有的底牌,靈音和明河公主想要擊敗他,也絕非易事。


    這裏已經十分靠近皇宮,每隔數十步,就有巡邏站崗的衛士,此地發生了毆鬥,很快就有兩道人影小跑過來。


    “住手!”


    “王都街頭,禁止毆鬥,違令者杖刑!”


    ……


    林秀剛才看的清楚,這兩人調戲那少女好一會兒了,但這些守衛,卻並未阻止,他出手教訓了兩人,他們就立刻跑了過來。


    這種選擇性執法,恐怕也是促成王都這股不正之風的重要因素。


    但這也不能單純的怪他們,這種事情不管還好,倘若管了,丟失的可能是他們自己的飯碗。


    “我們是建安伯的兒子,此人竟然敢襲擊我們!”


    “快快快,快把他拿下!”


    ……


    看到禁衛過來,兩人躺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發號施令,建安伯林秀知道,大夏一個二等伯,和他的父親平階,他看著幾名禁衛,說道:“家父平安伯,這兩人當街調戲女子,本公子不過是見義勇為,怎麽,這也是違律嗎?”


    兩名巡邏的禁衛對視一眼,說道:“這裏禁止毆鬥,還請幾位公子約束行為,倘若你們不聽勸阻,我們也隻能將幾位送到清吏司了。”


    林秀還沒有說什麽,此二人便麵露怒色,其中一人說道:“什麽調戲女子,我們兩兄弟分明在和這姑娘說話,此人忽然出現,不由分說將我們一頓毒打,還不把他拿下送到清吏司!”


    另一人也道:“不信你們問那位姑娘!”


    兩名禁衛沿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麽姑娘。


    林秀剛才就看到,在他對這兩名紈絝動手的時候,那姑娘就跑了,對此,他也並未阻攔。


    發現人證沒有了,兩人不驚反喜,如此一來,事實如何,還不是憑他們一張嘴?


    他一人,如何辯得過他們兩人?

    不過,他們剛剛開口,林秀就又是幾腳揣在他們身上,一邊踹,一邊道:“你們還敢惡人先告狀!”


    “讓你們顛倒黑白!”


    “讓你們調戲民女!”


    ……


    林秀還沒踹幾腳,就被那兩名禁衛拉開了。


    本來他不踹後麵這幾腳,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這幾腳踹下去,必定無法善了,兩人無可奈何的看著林秀和躺在地上的兩人,說道:“三位,麻煩跟我們去一趟清吏司吧。”


    清吏司除了負責王都附近的重案之外,涉及權貴的案子,各城衙門沒法處理,也都會交給清吏司。


    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凶狠的盯著林秀,他們敢去清吏司,自然有底氣,緝拿處的一位主事,與他們有著些許交情。


    王都的權貴很多,平安伯的名號,他們沒怎麽聽過,撐死隻是一個二等伯,一點也不用擔心。


    這裏距離清吏司不遠,兩名禁衛很快就帶著林秀和一瘸一拐的兩人來到這裏。


    門口的兩名衙役,看到林秀,正要行禮,林秀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兩人楞了一下,將“林大人”三個字又憋了回去。


    兩名禁衛中的一人道:“這三位權貴子弟,在王都街頭毆鬥,現交你們清吏司處置。”


    紈絝子弟之間的小糾紛,當然不用驚動郎中大人,按照程序,兩名衙役先將三人帶到公堂上,那二人中,較為年長的那位剛剛走入公堂,便指著林秀說道:“去把你們王主事叫來,我們要狀告此人!”


    林秀看了他們一眼,緩步走到公堂前方,坐在郎中大人平日坐著的位置,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目光掃視兩人,淡淡問道:“堂下何人,因何狀告本官?”


    “本,本官?”


    兩人見此,皆是呆立公堂。


    林秀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問道:“怎麽不說話了,別以為不說話就能裝無辜,來人,此二人當街調戲民女,乃是本官親眼所見,把他們拖下去,每人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秦鬆和秦柏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居然是清吏司的官員!


    他們這是進了賊窩了!

    還是他們主動進的……


    兩人還在愣神的功夫,就被四名捕快駕了出去,按倒在兩條板凳上。


    一名捕快走到林秀跟前,試探問道:“林大人,這二十杖,要打到什麽程度?”


    林秀知道,杖刑是有玄妙的,同樣的二十杖,輕則第二天就能下床,重則當場喪命,他想了想,說道:“半個月下不來床那種吧。”


    那捕快笑了笑,說道:“得嘞……”


    這時,一道人影從某處衙房走出來,秦鬆看到他,立刻道:“王主事,王主事,快來救救我們……”


    那人走到秦鬆二人身旁,詫異道:“這是怎麽了?”


    林秀升官之後,緝拿處包括林秀在內,一共五名主事,王主事正是其中之一。


    聽秦鬆二人說完,王主事走到林秀麵前,說道:“林大人,這兩位是建安伯家的公子,建安伯和令尊同為二等伯,以後恐怕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還是不要將關係鬧得太僵了……”


    如果這兩人的父親,是二等公,林秀或許會斟酌斟酌。


    區區二等伯,他還真不在乎。


    他這兩天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極差,很想找機會發泄發泄。


    林秀看了王主事一眼,說道:“平安伯府和建安伯府的關係,就不勞王主事費心了。”


    王主事勸說未果,在林秀這裏碰了一鼻子灰,也有些下不來台,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林秀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變的十分蒼白的兩兄弟,說道:“打!”


    刑杖高高舉起,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因為林秀要求的是打完之後,讓他們半個月內下不了床,幾名捕快也沒有手軟,兩杖下去,二人就哭爹喊娘,慘叫不止。


    這時,一道身影匆匆的走進清吏司,林秀看到那身影時,也有一瞬間的錯愕。


    來的人居然是秦婉。


    秦婉快步走到林秀身邊,看了一眼正在挨打的兩人,目光望向林秀,咬了咬嘴唇,說道:“林公子,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們這一次?”


    林秀看了看秦婉,又看了看那兩人,問道:“他們是……”


    秦婉沉默了一瞬,說道:“他們是我的兄長。”


    難怪林秀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兩人有些眼熟,現在看來,他們和秦婉的眉眼間,有那麽一點點相似。


    但這,並不是林秀放過他們的理由。


    別說秦婉,薛凝兒來了也不行。


    林秀搖了搖頭,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我今日因為秦姑娘的一句話而放了他們,清吏司的同僚會怎麽看我,我的屬下會怎麽看我,求情的話,秦姑娘還是不必再說了。”


    被林秀拒絕之後,秦婉也沒有再開口,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人行刑。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秦婉表情平靜,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快意。


    秦婉的兩位兄長,明顯沒有林秀這麽強悍的身體,十五杖過後,就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二十杖打完,更是直接暈死過去。


    秦婉這才看著林秀,說道:“林公子,可否請幾名捕快,送他們回去?”


    林秀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秦婉道:“多謝林公子。”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不客氣,幫打幫送,這本來就是我們清吏司應該做的……”


    四名捕快抬著暈死過去的兩人和秦婉走了,柳清風走過來,敬佩的看著林秀,說道:“林大人真是高風亮節,一點兒都不為美色所惑,實不相瞞,剛才那位姑娘求情的時候,我都想替你答應了……”


    林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柳大人的心性,還要再多多磨礪啊……”


    對於抵擋美色的誘惑,林秀肯定要比柳清風他們堅定的多。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林秀剛才,也差點就答應了秦婉。


    現在回想,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按理說,他經曆過不少風浪,美色是很難誘惑到他的,哪怕是秦婉也不行。


    秦婉對他的誘惑,還沒有那女刺客的隱匿能力大。


    但剛才秦婉開口的瞬間,林秀竟然有一種強烈的答應她的衝動,還好他對美色的防禦夠高,才能堅持本心。


    此刻,清吏司之外。


    四名捕快抬著秦鬆和秦柏,秦婉緩步走在他們前方,目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訝異之色,低聲道:“好堅定心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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