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死而複生?

  買了糖炒栗子,蘇亦歡還意猶未盡的看著各種小吃,祁驍驥就不願意多待,他覺得這裏人太多,東西也不衛生。


  蘇亦歡白了他一眼,嫌棄這裏的東西不衛生,還吃著這裏的東西。


  最後兩人還是拿著糖炒栗子離開了這條熱鬧的小街,走在寬闊的大馬路上,人越來越少。冬天的夜晚總是寂靜的很早,蘇亦歡和祁驍驥在路邊緩緩的走著,司機開著車在後麵一公裏的距離內緩緩的跟著。


  風吹過麵頰,卻不覺得冷。蘇亦歡一路上剝著糖炒栗子,每剝一個,就往祁驍驥嘴裏送一個。


  隔了一條街的平行馬路上,於瑾看著那兩個身影,車子緩慢的開著。如果她知道再次回來後這個男人已經要離自己而去,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


  清晨,蘇亦歡醒來的時候枕邊不出所料的男人又是早已經離開,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應該是走了有一些時間。


  祁驍驥剛到公司,辦公室沙發上就坐著安淩。自從上次蘇亦歡車禍事件被祁驍驥全盤查出之後,她來公司找過他很多次,每次都是避而不見。祁母又去國外旅行,她真是不知所措,叫苦不迭。


  “驥哥哥…”安淩看到祁驍驥走進來,慌忙站起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隻是說討厭蘇亦歡,誰知道那個男人竟然想要害死她,都是我不好。我明天親自去跟蘇小姐道歉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祁驍驥懶得聽她說這麽多,蘇亦歡因為那場人為的事故差點喪命是不爭的事實,他留著那個男人一條性命已經是和她最後的交情。


  他隻是冷淡的問:“你來有什麽事?”


  “我…驥哥哥,我是來送邀請函的。”說著安淩從精致的包包裏掏出一張卡片。


  卡片上用金色的滾邊燙成祁驍驥的名字,是一場慈善晚會,由安家承辦的。


  因為安淩得罪了祁驍驥,兩家的業務往來巨減,這是安淩的母親特意安排,想借此機會緩和與祁家的關係。但是她母親並不知道的是,安淩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驥哥哥,你一定要來,就當給我一個機會向蘇小姐道歉吧!”安淩說著眼淚就像斷開的珠串一樣掉下來。


  祁驍驥不喜歡女人在他麵前哭哭啼啼的,他已經沒了耐心:“我會去的。你沒別的事就回去吧。”


  安淩知道他的耐心已經到此為止了,很識趣的擦幹眼淚:“驥哥哥,我先走了。”


  安淩在等電梯的時候,電梯上來,迎麵走來一個女人。女人隻是看了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剛走出幾步,被她叫住。


  “於瑾?”安淩難以置信會在這裏見到她,她以為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女人,她再也不會在祁驍驥身邊糾纏。


  女人轉過身,正是於瑾。她身著緊身套裝,將她高挑的身材襯托的更是玲瓏有致,臉上掛著精致的妝容,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本來就嫵媚動人的她更是襯得溫婉。可是安淩知道,這個女人的心可不像她精致美麗的麵容,她漂亮的外表下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狠心惡毒。


  女人看著安淩的臉上掛著自信從容的笑容:“好久不見,安小姐。”


  可是安淩卻像是見了鬼一樣驚恐:“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在這裏做什麽?”


  “安小姐真是說笑,你又沒有親眼見到我死了,怎麽就覺得我不能活下去?至於我在這裏做什麽…嗬嗬,當然是驍驥需要我,所以我又回來了。”於瑾一步一步走向看上去無法置信的安淩,她的目光變得凶狠,臉上不再有溫柔似水的笑容:“我警告你,離祁驍驥遠一點。兩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更不是,我以老朋友的身份奉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她伸出手幫安淩被風吹到額前的碎發撥到一邊,動作無比的溫柔,麵色卻無比的冰冷,說出口的話也是無比的狠毒。


  說完這番話,她臉上又掛起無懈可擊的笑容,轉身走向祁驍驥的辦公室。安淩麵前的電梯開了關,關了又開,她卻回不過神來,仿佛剛才跟她說話的是一個魔鬼。


  “驍驥,你找我。”安淩笑著走向祁驍驥的辦公桌前,雙手撐住桌麵,微微彎腰,有意無意地露出胸前的溝壑。她以為,沒有不好色的男人,放肆的用著她的小伎倆。


  以前的祁驍驥很縱容她,她的小心思,小伎倆都盡收眼底,卻放任她做喜歡做的事。


  然而祁驍驥並沒有看她,他站起身來走向沙發:“來這邊坐吧。”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冰冷。於瑾站直了身子走到沙發前優雅的落座,秘書送上來兩杯熱茶,是她以前喜歡喝的雨前龍井。


  “你還記得我愛喝的茶。”對麵的女人笑著端起麵前的茶水。


  祁驍驥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記得。”他放肆的打量著對麵的女人,這個自己曾經愛了很久的女人,仿佛一點都沒有變,又仿佛變了許多。


  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來家裏的那個女人也喜歡雨前龍井,上次她說了一句好喝,他便讓人準備了很多最上等的茶備著…也許她隻是隨口一說吧。


  於瑾放下手中的茶:“你找我什麽事?”她想起來,以前的她也總是問對麵的那個男人:“你找我什麽事?”而男人每次都會霸道的回答:“沒事我不能找你嗎?”那個時候,被人想念,被人牽掛的時候,現在想想真是懷念。


  祁驍驥頓了頓:“蘇亦歡的星辰,你不要做出太大的變動,這是她的公司。”


  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於瑾的心沉了沉,但是看不出來她有什麽情緒變化,她一直都很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想了一下:“為什麽?星辰是祁氏的產業不是嗎?怎麽又變成蘇小姐的了。”


  “那是她的。我隻是暫時幫她保管,以後她有很大可能再次回去,所以你不需要按照你的處事習慣做出過大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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